沈琼瑛闭了闭眼睛,与其说是说服他离开,不如说是急于说服自己:“因为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在一起,我不喜欢你。”
沈隐急促地拍了一会儿门,似乎根本接受不了她的答案,忽然停下来冷笑了一声,“我不信!你开门当面跟我说!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
沈琼瑛死死抵着柜子,心里也不好受:“我说完了,就这样!”
沈隐劝诱着:“你这么怕见我是为什么?当初我们第一次做,你都没这么怕!沈琼瑛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还说不喜欢我?我们昨天夜里都情不自禁、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沈琼瑛反驳不了,干脆抵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琼瑛你渣不渣?”沈隐没想到她还可以这样!“吃干抹净不承认了!昨天难道不是你主动的?昨天你没有爽到?昨天你让我射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别说了!”她捂住耳朵,脸都臊红了:“是你勾引我的!!!”
“我勾引,你就把持不住了?”他冷哼一声:“那还说不是喜欢?”
“昨天是昨天,以后是以后!”她索性不跟他讲理了:“我就是这样随便的人!跟谁都可以!拜托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
沈隐头一次被她当面气到发疯,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又被虚晃一枪,一向自尊知性的她浑起来简直让人无处下口:“那你还主动亲我了!你还岔开大腿让我插你,你还让我射进你子宫里,这也是我勾引的?你敢说跟谁都行?”
他现在疯狂地需要破开门,和她对峙,非要逼着她认清自己的内心不可:“怎么,你怕了?你是不是害怕喜欢我了?!”
她心跳如鼓:“你做梦!”
听着她过于急切的矢口否认,他反而笑了:“总之,我现在要见到你,否则,我就从阳台爬过去。”
沈琼瑛听了一会儿,门口果然没了动静,她连忙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到沈隐正打开隔壁阳台窗户要往这边攀爬。
“你别动!”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脑子一片空白:“我给你开门!”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万一他失足摔下去,她也不活了!
如果有门可以走,谁也不想爬窗户。沈隐又回到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怎么还磨磨蹭蹭?”
沈琼瑛又急又累:“不行啊,墙角跟柜子之间太窄,撑不开胳膊往回推,从另一边拉又拉不动……”
沈隐都快无语了。
他决定还是走窗户吧。
“别!”沈琼瑛带着哭腔:“要不我打消防吧?”
沈隐这会儿倒是不那么急了,有条不紊安慰她:“先别,你再去拉拉试试,看能不能挪一点是一点。”
沈琼瑛也没了办法,只能继续吃力尝试。
结果尝试再三仍然纹丝不动,她还是想找消防,毕竟九楼,失足高坠可不是闹的。
正准备拨119,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压到了床上,吓得她大声惊呼。
他有点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咬了咬:“笨死了,尽给我找麻烦!”
第188章 你想找谁?纪兰亭?还是周宇泽?
沈琼瑛先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他和身后洞开的窗户,窗帘还随着风晃悠,忍不住一阵阵后怕,一把抱住他哭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过来?你摔下去我怎么办?”
这一刻沈隐刚才积蓄的窝火全都散了,心里跟飞上云端了似的,觉得真死也值了。
心酥得一塌糊涂却还要嘴贱:“我死了摔成八瓣,血肉模糊魂飞魄散,这辈子跟你没牵扯了,你指不定多高兴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沈琼瑛“啪”地打了他一巴掌,只觉得心痛到极点,光是想想那场面都不能呼吸了,“你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连医生都没帮忙!你有什么权利去死?还那么说我?沈隐你就是个混蛋!畜牲!”
沈隐这是头一回挨了她的巴掌却心甜如蜜。
见她是真伤心,赶紧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好好我是畜牲、我不该那么说你我的命是瑛瑛的,谁也拿不走乖别哭了?”
沈琼瑛甩开了他的手:“那你还不等我打消防?”
沈隐无奈提醒:“人家消防也很辛苦的好吧,大半夜出警来给你弄这个,你不亏心?再说你准备怎么说?家里就俩人,你好端端推这柜子是为了防谁?”他解释着自己的顾虑:“你不是最爱面子的吗,我不怕别人眼光,但哪能害了你?”
她身体一僵确实,万一被人发现蛛丝马迹进而败露,对她来说生不如死。
可就算是这样,依然没有什么比他的安全更重要。
但这种话她只会放在心里,并生硬转移开了话题:“你去把柜子赶紧拉开。”
趁着他去拉柜子的功夫,她躺在床上发呆。
她突然想到,每一次他无论拿学业前途还是拿生命安全来威胁她,她无一例外会妥协。
她一直认为是他在逼她,可她的性格真的肯屈服吗?如果吃这套,16年前就不会离家出走选择了最艰难的路,就像他也为了她跨越高空破窗而来。
她不知道什么爱不爱,但哪怕沈隐再过分,她从没有恨过他。
以她毫不留情断绝关系的情份来说,说是亲情未免牵强,但如果不是亲情,那又能是什么呢?
沈琼瑛目视着他移开柜子又爬上床来,眼神茫然而黯淡:“小隐,我不想这样下去,真的,我每次跟你都会觉得我有罪,觉得这样很可怕,觉得迟早会败露。”
沈隐双手交握着她的手:“我会保护你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败露,他也会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不让她背负委屈。
她任他牵着手,无动于衷:“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别再继续了。”她顿了顿:“也是为你好。”哪怕以她现在的心境已经不希望沈隐娶妻生子,但也不希望他黯淡无光、一朝全毁。
沈隐气急:“说来说去,还是伦理道德!去他妈的伦理道德!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想?!”
沈琼瑛只是摇头,不再说话了。
沈隐心中泛起阵阵无力:“说实话你喜欢过我吗?”
沈琼瑛看向他墨玉般的眉眼,那曾经是她所生理性厌恶的,现在却描摹不够:“是的,我是一个下贱的母亲,可耻地喜欢着你,我的儿子。”
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样说,他们这辈子都像是榕树的根须,至死无解她垂下了头:“对不起!”
“我不信!”他执拗地盯着她:“你刚刚明明说过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沈琼瑛身子一僵:“你是我生的,我身体里分裂出来的肉,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有这样的心情。”
他忽然强硬地箍住她,开始吻她。
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还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有什么坚持的意义?他不肯认命!
“放手!不要!”她拼命挣扎,可是他不管不顾,动作越来越大,还扒掉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到处啃吻。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身体明明是喜欢我的!”他红了眼睛,又扒掉了她的内衣:“你的心为什么就是他妈不承认!”
“我下面疼……”她生怕他兽欲上身,她下面昨天被做狠了,还有些红肿。
“今天不叫你疼,今天换我疼你。”他一边呢喃一边狂热地亲吻,吻到她无法发声,瘫软在床。
昨天是他心软没逼她承诺,今天他一定要她亲口答应为止。
身体涌上一阵强似一阵的情潮,她挣扎过,反抗过,拒绝过可是只换来了吻遍全身的温柔。
到最后他掰开了她的双腿,埋头吮吻着她的花谷。
他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每次用舌苔整面地碾过她的花缝、花唇和花蒂,又用舌尖重重在花蒂的核心撩拨。
“不要,这样不行、不行……”她迷茫地半睁着双眼,去推他的脑袋:“不要这样了,我不要……”
“不,你要。”他一边替她做着决定,一边猛地嘬住了花核,一收一放。
“啊!”她推他脑袋的手软软的,根本没推动分毫就滑落。
下面被吸得好舒服,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像昨天一样落在他手里,她抬臀后退想要摆脱他的嘴。
他并没有制止她后退,可却乘胜追击,步步紧逼。
她每次刚用毅力战胜了感官,满头大汗撤退成功,就立刻被他又附上来吸住,到后来她挪动的位移越来越小,无力摆脱。
她动的同时,他还牢牢吸附着,含着她的阴蒂跟随她撤离,她不仅没能摆脱,反而因为这无处不在、紧追不舍的吸吮更丢了魂等到她靠到床头退无可退,他也发起了总攻。
她瘫软着岔开双腿,死死贴靠着床头,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而他插入了两根手指,一边飞快顶弄,一边用力吸吮。
她的意志已经消磨殆尽,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死死咬着牙,眼神越来越飘散。
而身下双重刺激带来叽咕叽咕的水声,越来越大,代替她的喉咙欢快地响彻房间。
“要不要?”他用舌剥开了阴核的包皮,含住了最敏感柔嫩的真正核心,惹得她带上了幼猫样的哭腔,拼命想要合拢腿,却反而把他脑袋夹得更紧。
她呜咽着抓揉他的发:“别折磨我。”最柔嫩脆弱的地方被含住了,甚至被牙齿轻轻啃噬,她浑身发麻,像是被微电流拷问着每一根神经,让她颤栗。
“说要就给你更舒服。”他的舌尖下移,在她微微失落之中顶上了她的另一处小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往里顶。
“啊啊啊啊啊……”她说不出那感觉,那是她排尿的地方,那处比任何地方都更敏感无助的地方,现在却被人用舌头温柔舔舐着,甚至想要顶进去,她头皮发麻,口水眼泪都无意识流出。
“还不要吗?”他的手指狠狠往洞穴里刺入,越动越快,唇吻含住那一处尿眼吸吮起来,像是知道她快乐到极致时里面会喷溅出香氛撩人的透明蜜水。
“要,要的。”她感觉到魂儿都被吸出来了,有什么汁液就要冲出小孔,飞入那个温暖火热的唇,她的意志彻底瓦解,一败涂地,整个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虚脱地举着白旗:“给我!快给我!”
“看清楚了,狗屁的伦理道德!是你儿子我用嘴和手才让你这么舒服!你要就得要我整个人!”
“不、不是……”她流了满脸的泪,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激动的,抑或是绝望的。
然而他却停止了动作,直起了身子:“不要就到此为止。”
沈琼瑛要被那差点圆满的失落逼疯了,她再多一秒就能融化在他的口中,她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扭动着身体妩媚哀求:“宝宝快给我。”
她不同寻常的妖娆足以收割任何男人帮她满足,但沈隐此时心肠比谁都硬。
“你要不要我?你想清楚了!”他逼问着她。
沈琼瑛脸上闪过挣扎,她甚至抓住了他的下身跟他商量:“就今天好不好?你给我,我也给你……”
沈隐快给气笑了,他是来找她讨要一辈子的,不是跟她打分手炮的!
他转身下床,把被撩得欲火焚身的她丢在床中央。
沈琼瑛已经在情欲拷问下把底线放得很低了,甚至愿意违背意愿平等互惠,却还是被他扔下。
强烈的自尊心和生理欲望折磨着她,眼见他已经走到门旁,气得把枕头用力砸了过去,一边穿胸罩一边赌气撂狠话:“你走吧,我也走好了,又不是只有你才行?”她真的生气了,她选择留在这个家里,是为了不伤他的心,不是为了被他一再勉强的。
沈隐身形一僵,这次没躲开,被枕头砸了一头,甚至还沾了几根羽毛,显得有些可笑。
可是他脸上殊无笑意,冷冷转身看着她,压抑一周的心事再也藏不住,不受控制地讥讽出声:“你想找谁?纪兰亭?”
沈琼瑛冷下脸在背后摸索挂钩。
沈隐脸色愈冷,“还是周宇泽?”
他本来已打算烂在心里,现在被她口不择言刺激,他终于忍无可忍。
几乎在他说出“周宇泽”三个字的同时,沈琼瑛突然安静,停止了动作,跟刚才提到纪兰亭时的无动于衷完全不一样这也不难理解,毕竟纪兰亭是过了明路的。
见沈琼瑛僵硬的反应,沈隐心里就凉了半截,索性试探个明白:“你知道吗?我去调过监控了,一直没跟你说而已。”他一字一顿:“三个人,整整一夜。”
沈琼瑛吓得魂儿都没了,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沈隐看她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死死盯着她,还心存一丝侥幸,“你知道吗?在你醒之前,医生跟我说怀疑性侵的时候,我差点报警,所以把你的体液拿去化验了,三份DNA。”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血色全无,整个人变得绝望而无助,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愧疚而难堪。
沈隐的心彻底冻成冰坨沉到了谷底,身上却被怒火烧的滚烫她知道!!!
第189章 你就是个强奸犯!恶心透顶!
沈隐回到了床上,沈琼瑛却毫无知觉,机械地给胸罩扣着挂钩,可那只手好像不听使唤,怎么都挂不上。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三个人很舒服是吗?”被背叛的极度愤怒使他语气带着嘲弄轻蔑:“喜欢刺激的?”
沈琼瑛摇头挣扎,慌乱而狼狈:“不是,我喝多了!”
沈隐语气很冷:“跟两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一起喝酒?你喝多了?”
沈琼瑛觉得呼吸不畅,去掰他的手:“不是我要喝的。”
“所以纪兰亭把你灌醉了?”沈隐笑了笑,看起来有点可怕:“他就那么大方,看着他哥们肏你?”纪兰亭不仅玩弄她,还叫来别人一起玩他心里涌起一股杀意,想去提刀把纪兰亭给宰了。
沈琼瑛好不容易逃离他的钳制,见他脸色发狠生怕他不计后果:“只是意外!那天我们心情都不好,周宇泽也没想到我们在、在那个,他回来的时候也喝多了就乱了……”
她三言两语说得语无伦次,但不妨碍沈隐捕捉到了疑点,“你说周宇泽回去的时候也醉了?”
她脸色忽红忽白:“是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想的。”
沈隐还记得监控里,周宇泽是拦截了侍者的酒,提起酒瓶就进的门,可不像是喝醉了。
想起对方当时在医院存在感稀薄的样子,他冷笑,周宇泽?他记住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的目光又落回战战兢兢的沈琼瑛身上。
比起她跟人酒后乱性这个事实,他更介意的是她当时的清醒。
“你刚才想出去找谁?纪兰亭?周宇泽?还是两个都要?不如也可怜可怜我,我把他们叫过来一起玩可好?”
沈琼瑛捂住脸:“你别说了!!!”
沈隐却硬是扯开她的手,分开她挡住脸的乱发,语调诡异而认真:“他们是怎么肏你的?是轮流,还是一起?”
“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摇头,想要避开,却被他牢牢固定。
“你当时有意识的吧,”他仿佛只是好奇:“你们做了几次,他们射进去几次?”
“你有病!你疯了!”沈琼瑛挣扎不脱,苦苦哀求,“我求你别逼我了!”
沈隐提起她的手腕强硬往外拖:“那我们就去报警,反正DNA结果有。”
沈琼瑛死赖着不肯起来:“不要报警!我不去!”
沈隐硬扳起她的肩膀再次确认:“所以是他们逼迫,还是你自愿的?”
沈琼瑛感到悲愤:“事情已经过去了,追究这个还有意义吗?”
他没有回答,但是扳住她肩膀的手掌紧了紧。
沈琼瑛无力闭了闭眼,最终屈辱垂下了头,“我自愿的。”
“自愿的?!”他眼神沉了下来。其实她是否自愿并不那么重要,因为并没有那份DNA。再者对她的为人性情他了如指掌,而喝醉了的自愿又能情自愿到哪去?他的追问一方面源于嫉妒之下的羞辱,一方面是想看到她对他们的态度,而她的急于维护让他始料未及。
关于当时的记忆沈琼瑛已经很模糊了,或者说太堕落不敢想起。神志是半醉半醒的,意愿是被胁迫违逆的,但不可否认和两个有好感的少年乱性时肉体的欢愉明明是稀里糊涂的意外,她不觉得自己无辜,也不觉得自己有罪,可他一定要迫着她在贞烈和堕落两者之间、非黑即白选边站,她除了认领罪名毫无办法。
“是!我认罪了!你满意了?”他严酷苛刻的道德审讯最终击溃了她本就并非无懈可击的心,他失望的眼神更是让她误解之下崩溃地歇斯底里:“我是自愿的!他们跟我做了一夜!我是清醒的!我很享受!我来者不拒!我是个婊子!烂人!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些吗?我自愿的!所以呢?然后呢?”
她满眼通红地看着他,带着孤注一掷后的无所谓,还真把他镇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那些话如果放在他冷静时,可以轻易辨别其中的自暴自弃,但此时他冰寒的心和灼烧的身体已成冰火两重天,本就胶着鏖战水火不容,在她会心一击下最终短路。
“既然你来者不拒,还一再拒绝我,”短路过后的平静,仿佛是电闪雷鸣的低压前奏,“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
她面无表情打算离开,可还未下床就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推倒,头在床柱上撞出咕咚一声,头晕眼花半天无法动弹。
“你打算去哪?找他们两个?”他脸色更加阴沉,语气却越加真挚,令她毛骨悚然:“别啊,我还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给我一个机会?”
可是她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害怕和憎恶。
他不顾她的挣扎踢打,拿过床头柜上的窗帘绑带,把她的手捆缚在床头。
随后掏出肿胀的坚硬抵住了她下面的缝隙,蓄势待发。
她直到兵临城下都不敢置信,这是那个曾经对别人冷淡独对她温柔的孩子,她还记得他从小就懂事得像个小绅士,现在这个长大了的绅士却束缚她,用坚硬的狰狞抵住她红肿的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