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

snow_xefd(雪凡)

武侠玄幻

冷月凄清,惟有夜风吹过。寒鸦惊飞,徒留一地落魄。
如此深夜,荒山顶上本不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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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劫(下)

如意楼 by snow_xefd(雪凡)

2020-2-17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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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写一章发一章的话,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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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小星往预定的会合地点等到了燕儿,匆匆问了她几句,知道她已经把调查孙秀怡下落的任务交待了出去后,心下稍宽,在集合处购了两匹好马,快马加鞭往约定的那个分舵赶了过来。
  路上不敢招摇,专找些羊肠小路绕下来,却也追不上那叁女多少。到达那分舵的时候,已然将近深夜。
  这分舵是用官道驛站作掩护,倒也不必担心多出两匹马惹人生疑。小星匆匆在院外拴好了马,带着燕儿急急进去,却发现屋裡仅有白若兰和冰儿在,而且白若兰双眼红红地坐在椅中,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冰儿也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边,搂着她的肩却说不出什麼安慰的话。看见小星进了门,冰儿见到救星一样衝过来拉着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冰儿真不知道要怎麼办了。”
  “发生什麼事了?”小星心疼得走过去捧着白若兰的脸,白若兰看着他关切的目光,突然哇的一声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把小脸埋进他的怀裡,说什麼也不再抬起来了,小星只好一面温柔的抚着她的秀髮,一面转头问冰儿,“冰儿,到底怎麼了?”
  冰儿皱着鼻头苦哈哈的低声道:“嫣姐的弟弟死了……”“钟勋?兰儿认识钟勋麼?他们是朋友?”小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顺口道,“嫣姐呢?谁杀了钟勋嫣姐知道麼?”
  冰儿叹了口气,无奈道:“少主,钟勋死在暮剑阁弟子手上,而且……很可能是白若云下的手。”
  “什麼?”小星双手一抖,然后明显的感觉到怀裡的白若兰一阵瑟缩,又连忙搂紧了她,道:“傻兰儿,别自责了,你哥哥……你哥哥也是受人蒙蔽,我会替你向钟嫣解释的。你要是担心你哥哥,我交待他们不要伤到你哥哥就是了。”
  “我哥哥他……他……”白若兰抽泣着,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不愿为自己哥哥行事鲁莽解释,却又想说什麼让他们理解哥哥的所作所为,但又觉得让如意楼的人理解太也说不过去,只好继续在小星怀裡低泣着。
  “看来,有必要让白若云来做一下客了。”小星沉吟道。
  门外一个声音接道:“不必了,小师叔,白若云咱们不好请到了。”
  白若兰颤声问道:“霜玉姐,我哥哥,他怎麼了?”
  徐霜玉面带慍色地走进来道:“你那好哥哥,带着暮剑阁弟子去参加四家联名发起的英雄大会了,暮剑阁作为主持者之一,他身为大弟子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英……英雄大会?”白若兰疑惑地问道。
  郝一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坐到桌边仰头喝了一碗酒,直勾勾地看着白若兰
  道:“你们暮剑阁拉拢了峨嵋派的糊涂蛋、唐门的愣头青和玄空堡的傻小子一起发了个什麼英雄贴,号召江南英雄,为了什麼狗屁公理正义来剿灭俺们如意楼。你说说,你那爹爹是不是老糊涂了?”
  钟嫣变得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斥道:“老刀,少说两句。”
  郝一刀几乎跳将起来,低吼:“阿嫣!你的弟弟俺的小舅子,让人捅了个透明窟窿!你让俺怎麼少说两句?”
  钟嫣跨进门,皱着眉看着郝一刀,双眼红肿脸上犹带泪痕,她瞥了白若兰一眼,甩手道:“郝一刀,你愿意吼便在这裡吼,我要休息去了!你愿意丢人,我可不想让少主看笑话!”说完转身进内屋去了。
  郝一刀看了看小星,又看了看被小星搂在怀裡的白若兰,喘了几口粗气,忍耐道:“小星别怪俺失礼,俺就这臭脾气。那些暮剑阁的龟孙狗屁不通,俺……
  俺……“他发现白若兰正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终究没有说完,唉了一声对小星一拱手,跟进内屋去了。
  小星皱眉看向徐霜玉,问道:“霜玉姐,到底什麼情况?”
  徐霜玉垂首道:“分舵中六名属下尽数被杀,两名执事弟子皆死於暮剑阁落日神剑中的餘暉万里,大抵可以判断是白若云下的手。而且分舵附近直属的暗哨弟子也全部被人杀掉,可见暮剑阁对那个分舵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
  徐霜玉顿了顿,皱眉道:“但相邻很近只是和那个分舵没有从属关係的暗哨却都安然无恙。”
  小星示意冰儿带着白若兰去另一侧客房休息,等白若兰进门,他才道:“分舵与暗哨的详细位置和名单只有直属堂主和四个总管清楚,你的意思是……内奸在他们之中?”
  “不管内奸是谁……”徐霜玉惨然道,“现在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暮剑阁等四个门派联名发起的英雄贴,已经有很多势力响应,如意楼与江南势力一战,在所难免了。”她随即笑了笑,低声道:“这下,倒是能打得痛快了呢。”
  小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道:“看来咱们只要和各大门派打到两败俱伤,就能知道谁是内奸了呢。”燕儿淡淡地道:“凭暮剑阁现在找到的这些门派,还不配和咱们两败俱伤。”
  徐霜玉接道:“至少目前他们还不够格剿灭咱们,卧龙山庄拒不参加,清风烟雨楼没有动静,算上欠如意楼人情的几个小帮派,顺势把这些无聊的武林人士好好教训一顿,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星叹了口气,道:“希望莫要出现这种情况吧,要知道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楼主一定会找他的那些故人出来帮忙。到时候可能就要演变成整个武林的大劫难了。”
  徐霜玉走到桌边,突然端起一碗酒喝下去,大声道:“劫又如何?咱们不循江湖规矩逆武林原则而动这麼些年,就算没有人出来挑拨,这些閒得没事做的名门正派还是会找个理由跳出来,和咱们斗上一斗的。只不过,他暮剑阁既然要揽下先锋的担子,就要準备付出代价!小师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白姑娘,也该做个选择了!”
  小星皱了皱眉,还没说话,燕儿已经起身,道:“徐副堂主,请注意你的身份。”
  神态间隐约带着对她口气的不满。徐霜玉扯了扯嘴角,半瞇凤眼看着燕儿,半晌才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但如果你家少主为了那个白姑娘对暮剑阁不闻不问的话,小师叔……”
  她转向小星道,“钟嫣是咱们一起练武的姐妹,你最好不要良心不安!”,确定她不再说话之后,才缓缓道:“我要带兰儿去见楼主。至於暮剑阁……”他苦笑道,“若是兰儿因为这个恨我,我也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了。”
  这时关着的内屋门突然打开,白若兰衝了出来,满脸泪水地站在小星面前,哀求道:“小星,我不求你们如意楼放过暮剑阁,我……我只求你能让我回暮剑阁,把一切说清楚,之后我一定带着我哥哥来这裡请罪……你们……你们愿意怎麼报仇,到时就怎麼做!好不好?”
  小星闭上眼睛,显然在犹豫着,他想了想,睁眼道:“霜玉姐只是有些激动了,你不要和她一起说傻话。”
  白若兰一下跪倒在地,搂着小星的腿弯,道:“这不是傻话,我如果不去说清楚,以后还会有更加残酷的事情发生,小星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啊!至於……
  至於咱们两人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说。“
  小星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必须去见楼主,你也必须和我一起去。如果你现在往暮剑阁的人那边去,你便永远也没有说清楚的机会了。而且,你的死,多半也会赖在我们头上。”白若兰这才想起,隐在暗处的人,还在等待着杀她的机会,自己若真的离去,怕是要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
  徐霜玉冷哼一声,道:“我说的可不是傻话,钟嫣一向尊敬楼主,心裡那麼伤着,楼主不说,她也不敢做什麼。但我可不是她,钟勋小的时候跟在我们姐妹后面那一口一个的姐姐,我徐霜玉不会忘!即使白姑娘将来是少夫人,我也不会放过白若云!大不了,我杀了白若云,再把一条命赔给她就是了!”
  小星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够了!徐霜玉,整整一个分舵被灭,你以为只有你心裡难过麼!暮剑阁受人挑唆,犯了错,不管他们要付出什麼代价,兰儿可有说过一句求情的话麼?你是不是要兰儿现在把命交给你你才开心!”
  徐霜玉愣了一下,没想到从小一直嘻嘻哈哈的小星也会有扳起脸来的可怕样子,但嘴上却丝毫不软的应道:“好啊!她不是要回去把事情说清楚麼,你让她回去啊,少了暮剑阁这一股,咱们也轻鬆的多!你要是担心有人杀她,我和郝大哥一起送她回去!只要你不急着娶这个少夫人,我保证把白姑娘一根汗毛不少的送回暮剑阁!”

  (二)

  小星一怔,没想到徐霜玉会有此一说,他犹豫着看向白若兰,扶着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抖着,的确徐霜玉的行事能力加上郝一刀的功夫,平安送白若兰回去并不困难。但要让自己就这麼与白若兰分开,却又十分不捨。
  小时候便记到现在的约定,甚至还来不及让她回想起来,真要就此别过,这次劫难过去之前,还会有机会相见麼……
  小星还在考虑,却听呛啷一声,一道剑光飞起,银蛇般缠向徐霜玉,竟然是燕儿!徐霜玉大吃一惊,却也怕自己反击伤到她,一面狼狈的躲避,一面喝道:“燕儿!你要做什麼!”
  燕儿一边一剑剑刺过去,一边冷声道:“燕儿不会讲话,只懂用剑,既然你硬要逼少主,那就先杀了燕儿吧。”
  徐霜玉哭笑不得,燕儿的剑法,要伤了她自然十分困难,但屋内本就狭小,这样一剑剑劈斩过来,只躲不攻自然不是办法。自己又不擅长点穴,当真是为难至极。
  小星低喝道:“燕儿,不得放肆!”白若兰也紧张道:“燕儿,别……别动手,霜玉姐姐能送我回暮剑阁,那是一件好事啊。”
  燕儿这才收剑回鞘。退到小星身边,又像刚才一样安静的站住。
  小星叹了口气,拉住白若兰的手,道:“兰儿,我不在你身边,我实在放心不下,但是我现在必须赶去见楼主,送你回暮剑阁的事情,只好拜託霜玉姐。”
  白若兰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虽然一直理不清自己对小星除了失身带来的復杂感觉之外的感情,但此刻明确了将要分开,才发现心头痛得一阵收缩,眼泪控制不住一样不断流下来。
  小星正色道:“徐霜玉,我现在以如意楼少主身份命令你伙同郝一刀钟嫣二人,将白若兰送回暮剑阁,任务完成后前往楼主所在与我会合,明天,你们就动身吧。但这次事情结束之前,不可向暮剑阁出手。”
  徐霜玉怒容稍减,躬身道:“徐霜玉领命。”抬身看到白若兰茫然悲伤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不忍,拱手道:“那就委屈白姑娘了。”
  白若兰垂首低声道:“是我劳烦霜玉姐才是。”
  徐霜玉不再多言,往自己的客房去了。小星心下烦躁,唤冰儿出来拉白若兰回房休息,交待燕儿也早些睡觉,自己便出门坐在了房屋顶上,呆呆得看着夜空的繁星。
  心中说不出的烦闷难受,却不知道可以说给谁听,他这不到二十年的生命裡面,第一次由心底感到一阵厌恶,纵然以往自己面对了无数的恶人败类,都不如今晚这般令他纠结。他终於明白,很多事情,当不关係到自己的时候,是无法体会到个中心绪的。
  习武多年,他一直没有杀心,这次,他却惊讶的感觉,一旦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被揪出来,自己想要杀死他的慾望,竟是这般强烈。
  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师兄一般独来独往,整个如意楼算上他,也不过叁个爱粘人的小孩儿……想到钟勋小时候傻呵呵的跟在自己后面拖着两管鼻涕的样子,小星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着低下了头……终究,自己还是流泪了。
  “小星。”随着一个粗豪的声音,郝一刀拎着一个酒罈子,坐到了屋脊上他身边,一掌拍开泥封,放在两人中间,道:“俺知道你心裡也不痛快,来,一起喝酒!”
  小星并不喜欢喝酒,甚至有些讨厌,他处理过的任务裡,有不少是因为武林人士酒后乱性,露出道貌岸然的外表下赤裸裸的本性。
  但这次,他难得的想要让自己醉一次。他接过酒罈子,苦笑道:“郝大哥,你喝酒不拿杯子的麼?”
  郝一刀道:“平时阿嫣管得紧,只好用碗喝,今天俺心裡也不痛快,不用坛子,那还喝个鸟!”
  小星举起罈子,就住坛口咕咚便是一大口,直觉满口辛辣火热一路沿着喉咙向下而去,浑不若平日偶尔浅酌的江南佳酿醇香宜人,不由得咳嗽几声。
  看着郝一刀抢过罈子灌了几口,小星问他道:“嫣姐……她还好麼?”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个鸟,俺还不知道,她疼那个弟弟比疼俺还厉害,俺在房裡劝了她一个时辰,她这是哭累了才睡下。”
  小星皱眉道:“那……明天嫣姐还是不要去了,和我一起见楼主去吧。我怕她见到暮剑阁的人,心裡……心裡不舒服。”
  郝一刀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把罈子递给小星,骂了句娘,道:“你不用操心这个,俺家阿嫣知道正事要紧,她可不像那个红母鸡,咯咯个没完没了。”
  红母鸡?徐霜玉一身红衣,想必郝一刀说的便是她了。
  小星不好接口,捧起罈子灌了两口,那股辛辣瀰漫在週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人轻飘飘的,好像提气想施展轻功时候一样,他抹嘴道:“郝大哥,钟勋的分舵,是属於哪个堂的?”郝一刀想了想,道:“俺没记错的话,那裡是直属分舵。和这裡是一样的。”
  直属分舵……就是说直接归总管负责,也就是属於小星的师父管辖。小星眉头紧锁,若是属於哪个堂管理,调查堂主想必能得到蛛丝马跡,但是如果是直属分舵,那详细情况就只有四个总管知道。
  这四个人是内奸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他苦笑一下,喃喃道:“希望楼主能找出谁是内奸吧。”
  郝一刀拍了一下腿,道:“他娘的,俺最恨被人出卖,让俺知道是谁,一定要砍他个鸟下来!”他又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小星,那白姑娘,就是以后的少夫人麼?”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难说,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宫星的妻子。”
  郝一刀愣了下,喝口酒道:“俺不明白,你说话和秀才一样爱绕弯子。俺不喜欢。那个白姑娘俺也不喜欢,要不是冰儿燕儿是丫头,哪个也比了她下去。”
  小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老刀?你在哪儿?”这时隐隐传来钟嫣虚弱的声音,想必是驀然惊醒不见郝一刀,便出声呼唤。郝一刀连忙把酒罈子塞给小星,低声道:“以后俺再找你喝酒。”
  说完一个翻身下去,匆匆回房了,小星看他紧张的样子,知道关心则乱,心中不免想,若是将来自己与兰儿成了夫妻,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本以为这次出来,可以如愿将兰儿带回如意楼,篤定了一切,才一开始就迫不及待的佔了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渐渐拢住那一颗芳心,她却又要远离自己。
  心头不快,便抓起酒罈子,一口口喝了下去,只觉得脑海越来越混沌,也不知最后究竟喝了多少,才昏昏沉沉摸回房裡,瘫倒在床上……
  梦境中,彷彿又隐隐看到了川北暮剑阁大门前不远处的林中,一个小女孩依依不捨地看着身后的小男孩,撅着嫣红的小嘴一幅要哭出来的样子。
  “兰儿,好了,回去吧。”
  “你……你来暮剑阁学武好不好?”
  “傻兰儿,你送我见了师父,现在又要我叛离师门麼?”
  “可是。”小女孩终於哭了出来,“可是我回去,就见不到你了。”
  半个多月的行程,在两个孩子心裡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小男孩忍住鼻头的酸楚,故意道:“你老说我不如你哥哥,那你现在回去见到你哥哥,你该高兴才是。”
  “那不一样哇。”小女孩索性坐在地上,“你说过现在我保护你,将来你要保护我的。”
  “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马难追。”
  “咱们要是不在一起,你……你怎麼保护我啊?你赖皮!”
  “咱们老是在一起,那……你可要嫁不出去了。”
  “那有什麼关係,我嫁给你不就好了。”小女孩天真地看着他,嫁人对现在的她来说,就是要在一起的代名词。
  “那你哥哥呢?你不是一直说长大要嫁给你哥哥的麼?”
  小女孩一皱鼻子,道:“我不管……大不了……我两个都嫁。”
  “傻兰儿,亲兄妹不能成亲拜堂的。”满意地看到小女孩因为话题的转变忘记了哭泣,小男孩逗她道,“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才能成亲的。”
  小女孩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撒娇道:“我不管,你说过将来要保护我,不许抵赖。”
  “好好好,但现在我还没有武功,等将来你长大了,我变厉害了,我就来保护你。”
  小女孩破涕为笑,但然后担心地道:“那我要是嫁不出去呢?”
  小男孩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道:“那我娶你。”
  “哼,美的你。”小女孩故意骄傲的挺着小小的胸膛,然后伸手道,“来,拉勾勾,不许耍赖。”
  “好,拉勾勾。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那……我走了。”与梦境中最后一句话重叠着,在柔软冰冷的嘴唇吻上他的嘴之后,那话让他从梦境中离开,与梦裡稚气未脱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说着同一句话的,是那个长大了的,本已经在自己身边的兰儿。
  他想睁开眼,但疼痛的头,一直让他停在黑暗之中。直到身边芬芳的气息,消失不见。

  (三)

  温热的毛巾让他的头稍微好过了一些,他睁开迷濛的眼,正对上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替她擦脸的冰儿担忧的双眼。
  “少主你醒了,头还好麼?有没有舒服一些。”冰儿摸着他的头,柔腻的掌心儘是冰凉的汗水。
  燕儿端过一杯解酒茶,扶起他让他喝下,淡淡道:“少主,白姑娘已经动身了。”
  小星怔了一下,苦笑道:“也好,省了长亭送别,倒也不用让人看戏。”冰儿嘴快,低声道:“长亭送别没有,梦裡偷香可让我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小星哦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嘴唇,彷彿回忆梦中印在上面的柔软。
  冰儿看燕儿出门去準备早餐,连忙紧张的凑近小星,道:“少主,你不该答应让白姐姐回去的。”
  “我也没办法。”小星苦涩道。
  “白姐姐前些日子就说,她癸水一直没有来。我昨晚问她,还是没来。”
  “啊?”小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着冰儿。
  冰儿跺了跺脚,“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白姐姐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也不知道。”她红着脸,低声道,“我那天半夜抓药的时候就找人问过了,那个……
  那个该来的时候一直不来,肯定和风寒没关係。“
  “那是怎麼回事?”隐隐猜到了癸水指的是什麼,但不明白冰儿的意思。
  冰儿脸越来越红,最后哎呀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就是说,白姐姐可能有小宝宝了。”
  小星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急问:“他们什麼时候出发的?”
  冰儿道:“一大早就动身了,四个人四匹快马,现在怕是已经出了翼州地界了。冰儿昨晚劝了白姐姐半夜,她怎麼也要回去。万一……万一被那些老顽固知道,少主,我怕会有麻烦啊。”
  小星思忖片刻,道:“没办法,只有回去写封书信,尽快送到暮剑阁说明原委,说不得,我便了了这厢的事情后亲自走一趟。现在如意楼有难,我说什麼也不能离开江南。”
  燕儿端了餐点进来,小星穿好衣服,叁人草草用过早点,交待分舵裡剩餘的弟子尽快撤离,之后在小星的带领下,一路向南叁堂第二堂去了。
  虽然小星不喜骑马,但事态紧急,也只好把不会骑马的冰儿揽在身前,两匹马叁个人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一处山涧尽头幽暗山谷内的庄院内的小楼上,那个幽灵一样的男子正焦躁地坐在床边。床是硬硬的板床,上面只有薄薄一层床单,简陋的小屋内也没有任何多餘的傢俱。
  任何享受在他眼裡似乎都是多餘的,除了女人。
  他最爱的女人,已经离他而去,他现在最想得到的女人,却高不可攀。昨晚发狂后的慾火还残留在体内,烧的他浑身燥热,纵然自己一夜狂奔了数百里,却没有丝毫消退。甚至没有让他感到疲惫。
  他眼前似乎又出现自己一直喜欢着的那个娇小的女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娇笑扭动,香汗淋漓的样子。那时候他不敢进去,只敢在外面看着本该属於自己的女人快乐的享受着另一个男人的衝刺抽插,心甘情愿的接受那个男人在她体内留下种子。
  这不愉快的记忆又让他心头痛楚起来,但他却发现随着这痛楚,裤襠中已经坚硬如铁。
  他气恼地站起来,走出房门,幽暗的通道两侧,列着无数房间,他走到最尽头的房间外,隔着半开的窗欞向裡窥视着。
  山涧清幽,屋内并不炎热,但屋内榻上安睡的女子衣着却十分清凉,中衣半敞,湖蓝的肚兜露出半截,上面白嫩酥红的香肩若隐若现,隐约可见颈窝还有淡紫的吻痕,显得无比诱人。
  坟起的双乳下,薄薄的一层纱裙裙腰被蹭的变低,露出半截雪白的肚腹,浅浅凹陷的小肚脐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一隻玉腿从纱裙中伸出,足上并未着袜,秀美的一隻小脚软软垂在床边。少女的年纪,却已有了少妇的娇媚,这样的海棠春睡图,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
  何况本就已经心头火起的他。
  他在窗外吞了口口水,那硬物顶着裤子都有些发痛。但他不能进去,因为裡面还有一个男人。那个他觉得早就可以杀掉的胡灵崇。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带着仇恨四处奔波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这麼心满意足的躲在这房间裡,搂着这样一个娇美的女人,终日胡天胡地,他心头就一阵气愤。
  正看着,屋内的孙秀怡喉间咕噥了一声,翻了个身,纱裙向上翻起,另一条腿浑圆的小腿也露了出来,纱裙并不足以遮挡太多东西,他甚至可以窥见纱裙下两瓣蜜桃一样的屁股中间,那一抹淡淡的黑色。
  他扭转身,大步跨进另一端的大厅,走到大门处低唤:“来人。”
  “在,请问护法有何吩咐。”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从他身前的阴影裡出现,好像刚才就一直在那裡一般。
  “去告诉那个胡灵崇,今天起他要开始做一些事了。先安排他去巡山,警戒一个时辰。”
  黑衣男子一躬身,又没进了阴影之中。
  他喘着粗气,急躁的等着,心裡却已经在幻想,孙秀怡那已经熟透的果实,被自己抓碎揉烂刺穿的时候,会有多麼甜美。
  不多时,那男子再度出现,躬身道:“回护法,胡灵崇已经领命去了。”
  “他有没有说什麼?”
  “回护法,没有。他领到命令,还颇为开心。”
  他挥了挥手不再多问,让那男子下去。自己又吞了一口口水,回身走进那条走廊,果然胡灵崇已经穿戴整齐,正向外走着,看见了他,恭恭敬敬的躬身道:“见过护法,感谢护法能给在下任务,灵崇已经等待很久了。”
  他不愿与胡灵崇多废话,点了点头道:“去吧。”
  “是,灵崇定然不会辜负护法的期望的。”
  看着胡灵崇佩剑出门,他不再等待,直直走向尽头刚才的房间,站在窗外看进去,孙秀怡已经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侧面对着他的脸颊上还能看到红扑扑的印子,显得慵懒又风情万种。
  他吸了口气,好像能闻见屋内散发的幽香一样。
  摸了摸再次蠢蠢欲动的裤襠,他阴狠一笑,过去伸手推门。
  没想到一隻枯瘦的手突然从他身旁出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猛然回头看去,一个灰衣女子带着面纱站在那裡,冰冷的目光透过面纱直射向他,不再需要掩饰的声音成熟沙哑,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但是语气却毫无温度,“我说过,胡灵崇谁也不许动,他的女人自然也不可以碰。”
  “尊主!您不觉得应该给个理由麼?我想不出这两人究竟有什麼用。”
  “你杀了我,便可以随你。”那女子冷言道,然后淡淡的下令,“去内堂,我一会儿再和你说话。”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躬身点头,转身离去。
  灰衣女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孙秀怡回头看见是她,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道:“秀怡给您请安了。”
  灰衣女子面纱下的双眼露出柔和的光,她过去扶起孙秀怡,问道:“近来过得可好?灵崇他没有欺负你吧。”
  孙秀怡红了脸颊,垂首道:“没……他,待我很好。”
  她有些安心的拍了拍孙秀怡的手,柔声道:“让你在这裡憋闷着,也算委屈你了。”孙秀怡连忙摇头,眼裡露出颇为骄傲的光芒,道:“不碍的,能做您的儿媳,是秀怡的福分。只是……不明白您为什麼要瞒着灵崇。”
  她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会知道的。我走了,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
  你好好养着身子,莫要让我失望。“
  孙秀怡恭敬的点头道:“秀怡一定尽心伺候灵崇,希望……”她脸红了红,继续道,“能尽早得喜。”
  她讚许地摸了摸孙秀怡的头,转身离开,临出门时候,淡淡地道:“如果生下孩子,记得要叫我来起名字。毕竟以后可能他们都不会再姓胡。”
  孙秀怡有些惊讶的抬头欲问,但门已经关上,门外隐约传来一声叹息,和一句低语。
  “这麼多年了……我还是期待我的孩儿能姓南宫麼……”

  (四)

  他站在内堂,裤襠裡几度起伏,任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脾气变坏,更何况他本就脾气不好。刚才那个端茶的侍女相貌平平,却也让他有一股想把她剥光了丢到床上的衝动。
  但他见到那灰衣女子走进来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尊主。”
  “你憋了很久麼?”冷冷的问句。
  “不……不久。”冷汗沿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几日前他一时失常把那个供他玩乐的女子淫虐致死,惹得座上那女子已经十分不快,虽然这几日对他来说已经很久,但却也不敢说出来。
  “韩绝念,咱们所办的事情,不是为了让你淫乐。你明白麼?”
  韩绝念听到尊主直唤其名,连忙跪下道:“尊主,属下知罪。”
  那女子微微頷首道:“男人本就如此,也不能算罪。是我疏忽了。但这两天我要去见风绝尘,来不及安排人去找青楼女子回来。”
  听到风绝尘的名字,韩绝念眼中一阵寒光,道:“她招您回去?莫非……她已经怀疑尊主了?”
  那女子淡淡道:“女人之间,本就没有信任可言。我去一趟,也算安了她的心。”
  “还请尊主小心。风绝尘那婊子,万一招出了她那群故人,尊主恐怕会有不测。”
  “她还没怀疑到我。即使怀疑了,也没有证据。你多虑了……我知道你身上有暗疾,心裡又有旧伤,现在风绝尘和凤绝顏我都没办法找来给你,你会心性失常,我也有责任。”
  “不……不敢,是属下自己无能。”
  “这样吧……你还记得七巧童子的那个女儿麼?”
  韩绝念皱眉道:“那个女人和他老爹尊容不相上下,而且拿到天巧擒拿手后尊主已经把她赏给了血池四煞。想必……已经用不得了。”
  那女子道:“我知道,我只是要告诉你,淮南王家的大鹰爪功的心法,那对姐弟已经完全默出来了。”
  韩绝念眼中一阵发光,道:“尊主的意思是,那对姐弟已经没用了?”
  那女子靠上椅背,颇为疲惫地道:“我这两天不在的时候,那对姐弟就由你处置吧。按老规矩办就可以。”
  韩绝念兴奋的点头道:“是。”说完匆忙的转身便要离开。走到厅门,却听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补充了一句。“若是你碰了胡灵崇和孙秀怡一根汗毛,找到凤绝顏后,我便一剑杀了她。”
  他背后一阵冷汗,连忙加快脚步芒刺在背一样离开了。
  逼问王家姐弟时候,韩绝念就对那姐姐稍有垂涎,因为她和他心中的那位女子,眉宇间竟颇为相似,只是为了要让弟弟心甘情愿默出心法,他不便下手。现在,终於不必顾忌了。
  下到地下,竟是一处颇为广阔的地牢,一间间石室分列两旁,并无任何看守在此,可见那厚重的铁门甚是让人放心。韩绝念走到中间一间石室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推开了沉重的铁门。屋内仅有一桌一床,桌上有微弱烛光,和狭小的天窗构成了屋内仅有的光源。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听到门响,连忙从床上爬起,问道:“到了见我弟弟的时间了麼?”
  这几日每天都要有人带她去见弟弟一面,证明她安然无恙,本以为今日也是如此,不想进门来的那个瘦削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上下地看着自己。
  其实除了五官略有神似,其他的地方,这女人都不是他心中需要的样子。自小华服美食供养,让面前的女人即使已经出嫁数年肌肤依然洁白水嫩,体态也是成熟妇人的丰腴,鼓鼓囊囊的一对乳房几乎要从高腰宫裙的单薄上衣裡跳将出来一般,束腰勒紧了小腹,恰到好处的突出了宫裙下高耸圆滑的臀峰。一双水嫩的手正绞着裙裾,显然正在忐忑不安。
  他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角,那手上没有一点练过武的痕跡,他也听说了面前的李门王氏除了是淮南王家的女儿之外,与武林并无瓜葛,但一个武林世家出来的女人,竟然一点防身功夫都不懂,这江湖,看来真的平静太久了。
  “你……不是来带我见弟弟的?”王氏迟疑着问道,自从被掳来这裡,一切最坏的打算她都计量过了,但真的事到临头,若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跟我来。”他不想多说,走在前面引路。王氏虽然疑惑,却也只能跟着他。
  两人一路回到他的卧室门口,他推开门,道:“进去。”女人的直觉开始预警,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颤声道:“你……要做什麼?”
  韩绝念冷笑一声,突然右手疾伸,在空中虚抓了叁下,然后手腕突然下沉,彷彿腕骨没有硬度一般向后一勾,然后雷霆万钧的疾攻七爪,彷彿巨鹰捕食般迅速威猛。
  她虽然没有资格学习大力鹰爪功,但也看得出来这正是其中的绝招“七鹰煞魂”,握紧的手心不由得佈满了冷汗,道:“我弟弟……已经全……全……默出来了?”他点了点头,他一向不愿在女人面前多话,对他来说,这些女人的洞的功能,就是发洩,而不是交流。
  “那……你们……要怎样?”知道姐弟二人已经再无利用价值,她不禁一阵惶恐,家中两岁的女儿和温良的丈夫都在等待着自己,父母更是在等待着弟弟的平安归来。
  “按理说,灭口。”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进了屋子。
  她只有跟进去,哀求道:“我们……我们什麼都按你们说的做了,看在我王家与如意楼素无恩怨的份上,求你们放过我姐弟二人吧。”看面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坐下,她屈膝跪下,抱住他的腿道,“我们……我们什麼也不会说的。这裡的一切,我们只当没有发生过。求你放我们走吧。”
  韩绝念看着面前的女人哭泣哀求的模样,眼中开始泛起血丝,扶在椅背上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攥住了她一边高耸的乳房,抓得她痛呼起来,才道:“现在你来求我了麼?那时候呢?你和他走的时候,我求你的时候,你都不记得了麼!”
  柔软丰满的胸膛被钢勾一样的五指掐住,她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却完全听不明白面前的男人在说什麼,只有哀号道:“我……我第一次与您见面,你这话从何……啊!”话尾终结在惨呼中,不仅胸前那一块绸缎被他一爪扯掉,乳肉上竟也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他双目赤红地盯着裸露出来的那一大片白皙,和晃动的玉峰顶上了紫红的蓓蕾,裤襠再度紧绷起来。他抓住转身欲跑的小妇人,双臂用力猛地一拋,那柔软的身子种种地摔在了他的板床上。
  坚硬的木板撞在她的后脑,让她一阵头晕眼花,清醒后下意识的还要下床,却见那男子已经脱光了衣服,昂扬着巨大的紫红阳根近乎疯狂地看着她。她连忙向床内缩去,但最多不过睡下两人的木床实在狭小,那男子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她的一隻脚。
  足踝握在手中,他顺势连鞋带袜一併褪下,露出裡面柔弱无骨的白嫩小脚,他定定地望着这脚,也不管她拚命的踢打,低吼一声一口把那秀足五趾含进了嘴裡。
  她自幼如同寻常闺阁千金般长大,十六岁嫁入官宦之家,丈夫温文尔雅,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何曾遇见到过这等阵仗,被困数日无从洗浴,这样的一隻脚,竟……竟被那男人含进了嘴裡。
  不单是含住,那舌头竟然也在趾缝间游走起来,仿佛她的这隻玉足是什麼美味佳餚一般。又是湿热,又是麻痒,又是噁心,她奋力挣了几挣,但足踝彷彿被钢箍圈住一样动弹不得。
  眼见他添过了足趾,竟又一路向足心舔吻过去,登时传来一阵狠痒,直衝心肺,让她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足心一蜷一张,另一脚不停的蹬踏,却怎样也摆脱不了他的嘴和手。
  渐渐的,她笑的涕泪具下,四肢酸软,浑身都想要散开一样,但那白嫩滑腻的足心上,仍然有一根舌头在耐心的舔来舔去。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哈哈……我……会笑死的……”她不停地告饶,但那舌头仍然在动作,终於,她股间一阵放鬆,尿液喷涌而出,由内到外衬裙宫裙尽数染湿了一大片。
  这时,他才放开了一直被他蹂躪的那隻脚。
  她虚弱的摊在床上,只觉得天的一片昏暗,不仅隐秘的玉足被陌生男人如此把玩,自己还被害得在人前失禁,为什麼……为什麼不能就此死去,反倒不用受这许多折磨。

  (五)

  毫不在乎她一塌糊涂的下身,他直接把她的身子拉到床边,把被尿湿的衬裙宫裙一併撕了个粉碎。丰腴处不显赘肉,纤细处柔不见骨的一双玉腿,骤然裸露了出来,依稀可见青筋的白嫩股间,还残留着些许淡黄色的尿液。
  知道即将发生什麼,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护住仅剩一条汗巾和一隻鞋子的下身,但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加上笑得浑身酸软,对他已经毫无抵抗之力。
  他扯下被尿的透湿的汗巾,凑近鼻端嗅了一嗅,然后突然掐住她的双颊,一把塞进了她的嘴裡。
  一阵腥臊扑鼻而来,她几欲呕吐的伸手要把那巾子扯下,纤细的手腕却被他一手抓住,扯过一条绳子绑了起来。
  俯瞰着只能在床上痛苦的扭动的半裸娇躯,他尝试着让脑海裡的倩影和这女子重叠,却始终无法成功,他有些恼恨地盯着这成熟丰美的身子,完全不是娇小玲瓏的样子。反倒是昨晚几乎得手的那个叫冰儿的,更加能引诱出他最不愿示人的一面。
  “啪!”,他突然拉起她,然后重重的一掌扇在她的屁股上,她呜咽一声,屁股登时肿起一块。
  他一把把她推到桌边,她小腹撞上桌沿,赤着一隻脚站立不稳,一下子上身趴倒在桌面。她挣扎想要站起来,却觉得背后一阵重压,被绑在一起的双手被解开反绑在了背后,被牢牢压住的身体只有双腿能无助的踢动。
  相公……对不起……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已经感觉到火热的巨物紧紧的顶着她的宫门,随时可以叩关而入。
  虽然已经生养过一个孩子,但近年为求贤淑她为丈夫纳了两房妾室,夫妻之间倒也甚少温存,所以那顏色略深的花瓣中的蜜穴,竟仍然鲜嫩紧窄。
  他并不是怜香惜玉之徒,眼前的女人连作为代替品让他稍感安慰的功能也失去了之后,这女人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用完,丢了便是。
  所以,他也不管那穴中依然乾涩,吐了些口水抹在阳根上,掰开她的屁股,一手抓住她宫裙上装的后领,彷彿骑马一般一挺腰,粗长的肉茎尽根而入,粗黑的毛髮紧紧贴在了她的耻丘上。
  她呜的一声咬紧了嘴裡的汗巾,只觉柔嫩的蜜穴骤然被硬物充满,深深的顶到了从未到达过的尽处,从未体验过如此巨物的穴中一阵胀痛,深藏其中的花心也难逃一劫的被重重一撞,让她痛楚中却又带了些莫名的酸软。
  “啪!”,又是一掌扇在另一边屁股上,她浑身一阵紧缩,下身的蚌肉也随之紧紧咬住裡面的肉茎,随着红肿的掌印的浮现一下下蠕动着。
  “打的你越痛,你反而吸的越紧呢。”他一边抽送起来,一边贴在她耳边说道。她羞耻地摇头,但马上屁股上又传来了一阵阵疼痛,伴随着他有些疯狂的声音:“你们这些婊子就是不会说老实话!明明想得厉害,却非要装叁贞九烈!”
  没有……我没有……她痛苦的流泪伏在桌上,承受着背后一波波撞击,悲痛欲绝。领口突然勒紧,却是他把她向后提起。
  上半身被微微抬起,下半身仍然保持着交合,屁股上的痛和股间的痛混在一起已经让她有些麻痺,但没想到后颈旁一阵疼痛,竟被他俯身咬住一块嫩肌。
  “唔唔!”听着那闷哼让他心头不快,一把扯下了她口裡的汗巾,一连声的痛呼呻吟马上充满了不大的房间。
  “啊啊……放过我……好痛……不要了……求你……不要了……”她几近崩溃,与丈夫完全不同的野蛮抽插却在适应了那大小之后逐渐浮现出一阵阵陌生的清潮,那感觉让她无比惊恐。
  但此刻的哀求往往只是助长了他的兴致而已。
  他似乎幻想出那个娇小绝美的少女,趴在自己身下,用这口吻向自己求饶的画面。这画面让他又兴奋了几分,他猛地把她的身子从身后抱了起来,像给孩童把尿一样托住她的腿弯,股间羞耻的画面顿时一览无。
  她垂下头,悲哀地看着那根不属於自己丈夫的肉茎在属於他丈夫的禁地中畅快的抽插着。这羞耻的姿势让他的每一次进入都顶的她五臟六腑移位一样,但那深深的刺激却逐渐撩拨到了她从来不敢触碰的感觉。
  他开始托着她的身子上下起伏,丰腴的身子掀起一阵阵乳波臀浪,毕竟是久旷的少妇,虽然他的动作粗暴而简单,但那被摩擦着的肉穴还是渐渐的开始分泌出滑腻的汁液。
  “啊哈……哈……不能……”她惊喘着,发觉胸前的娇软开始变硬,敏感的肉芽也开始肿胀,不禁哀叫着摇头,不愿在这一阵阵的疼痛酸麻中屈服。
  “淫妇!”他突然怒骂着,抱着她走到窗边,上下晃动的双乳一下子暴露在温暖的阳光下,白嫩肌肤上五道血痕显得无比夺目,“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你那淫荡的样子!”
  “不要……求求你……回去!回去啊!”窗外是并不算大的院落,但裡面几个巡逻的黑衣弟子的眼睛已经齐刷刷地盯在了她露出的一个乳房上,如果视线可以用力,她相信上身剩下的衣物会在瞬间变成碎片。
  “不要?下面的嘴可不是这麼说的!”大量的淫汁已经润滑了粗大的肉茎,他的进出开始顺畅,对应的那肉穴也开始节律的收缩,分泌出更多的润滑,“来吧,让人看清楚点!”
  他用力把她挤在窗边,腰架在窗欞上,上身直接探出窗外,他站在窗台上,大笑着捏着她的屁股,骑马一样快速抽插起来,一面动作,一面胡乱撕扯着她上身凌乱不堪的剩餘衣物。
  “放我进去!不要!他们在看!他们在看啊!”她哀号着,束腰以上的宫裙已经变成破布,飘向了楼下,晶莹的汗水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明亮,本就破了个洞的肚兜几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下面的弟子已经凑到了楼边,仰着头哄笑着。
  “啊!”又是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呼,她高高扬起头,身子剧烈的抖着。
  红肿的阴户中的肉茎突然拔了出来,然后分开她柔软的屁股,往那紧缩的菊蕾中深深插了进去。那是她完全想像不到的地方,带来了不逊色於破瓜之时的剧痛,她顾不上下面还在观望的眾人,惨叫道:“拔出去!好痛!痛死我了!求你拔出去啊!那裡不行!”
  下面的弟子哈哈笑道:“护法一定是干进这女人的屁眼裡了!”“护法替你开了另一处,是你的福气,哈哈。”
  肉茎开始在炽热的谷道中疯狂进出起来,他结实的小腹一下下撞在她高耸的屁股上,几乎要把她撞出窗外,疼痛恐惧和羞耻让她脆弱的心像一张纸一样被紧紧攥住,揉烂成皱皱的一团。
  她不再哀求,只有无声的哭泣,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掉向楼下,人来下面人又一阵哄笑,“这骚娘们,竟然被干的哭出来了。”“一定是老公不中用,被护法操的爽过了头!哈哈!”
  他紧绷的慾望渐渐接近极限,他从她后庭中撤出,再次插进她的肉穴中,润滑的肉穴不再像开始那样紧致的包裹着他,让他十分不快,他扭住她被反剪在背后的手,运力一拧,喀吧一声,她长声惨叫中,左臂已被扭断。
  随之而来的,是她全身肌肉的抽紧,阴户中的嫩肌自然也随着紧紧缩起,终於把他推上了高峰,他深深插到裡面,让自己的阳精突破重门叠户,灌溉进那生命诞生之地。她半张着小口,双眼失去了神采,口涎顺着下巴滴落,整个人都失了魂一样。
  低下的弟子又叫道:“护法,这娘们升了天了,哈哈。”“护法,也让弟兄们乐一乐怎麼样啊?”
  他搂着她的屁股,直到阳根从她体内滑出。慾火平息下来后,他突然对面前这个高挑健美的北方女子说不出的厌恶,就像刺了他一剑的那个红衣女子一样,让他只想用各种方法来把她毁灭。他瞥了一眼下面十几个健壮的男人,冷笑着把她拋了下去,道:“你们接住,用完了给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体就这麼被丢了下去,被很多只手接住,然后她已经混乱不堪的神志裡能辨认出来的,就只剩下男人,数不清的男人。
  挤成一团的男人中,两条雪白的腿在外面摇晃起来,一隻脚上还穿着绣鞋,裡面隐约传出女子的呜咽,却旋即被什麼堵住。
  他在楼上看了看,转身穿好衣服,往刑堂去了,与进入女人的身体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快乐,他不久就能享受到了。
  残酷的快意之后,他脑中又幻化出那少女美丽天真的笑顏,微笑着看着他,娇声软语道:“师哥,师哥。”他双手一阵颤抖,突然抱着头蹲在了墙边,痛苦的用头撞着坚硬的墙面,嘴裡喃喃的念着:“绝顏……绝顏……为什麼!为什麼离开我!”




  花絮:真如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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