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牢记初心，方能始终

　　正如小秋所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衫。但是，男人往往不怕翻山越岭，女人却连动动手指头都嫌麻烦。所以小秋对父亲的勾引，也算是花费了一段时间，因为毕竟不可能叫直接叫小秋去勾引父亲，只能是一个漫长的循序渐进过程。

    这里要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熟悉的过程：

    虽然小秋嫁到我们家里也有四五年了，但是却很少跟父亲单独聊天。但是这段时间，小秋却是经常陪父亲看看什么生活剧。

    父亲每天必看的节目也是《和事佬》，《金牌调解》，当然还有《钱塘老娘舅》。

    年轻人一般不喜欢看这些，刚开始时小秋只是偶尔看几眼，后来里面的情节震惊了她，怎么有那么多家庭暴力，怎么会有那么多悲惨的家庭？

    一天晚上，看到一个情节，一个女的被老公打聋了耳朵，身上伤口缝了几十针，都没离婚。

    小秋一旁咕噜道：「这假的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傻的人？」

　　父亲马上呵呵笑道：「这都是生活纪实类节目呢，怎么可能有假的？」

　　然后父亲就开始跟小秋唠家常，什么哪个七大姑八大姨跟哪家的邻村的老村长，什么哪个游医跟哪个留守妇女…

    这些闻所未闻的农村轶事，听的小秋一愣一愣的，晚上小秋则把话传给我，说什么：「你知道吗？你看隔壁那王阿姨，别看现在多老实，年轻时可淫乱呢？还有那个谁的女儿还不是亲生的呢…」

　　我不喜欢这些农村嚼耳根的事情，随口一笑道：「不然怎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再后来父亲也喜欢上了小秋陪他看电视，喜欢上了小秋陪他说话，可不是嘛？谁能对一个年轻活泼的女人不动心呢？

　　所以，在小秋的稍微主动之后，父亲自然而然地也立马开始了热情的回应，开始兴致勃勃地给小秋讲那些农村乡间的鬼故事了。

　　看着公媳俩个人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我还笑着对小秋说道：“你看，只要游戏玩的好，不但不是坏事，反而能让家里多了更多的欢声笑语。”

　　小秋听了后，笑着说道：“对对对，你什么都是对的行了吧？”

　　就这样，小秋跟父亲俩个在家里朝夕相处，变得越来越话多，越来越亲密，一天晚上，小秋洗完澡躺到床上突然对我说：「哎呀，你知道吗？你爸比表面上的坏多了。」

　　我听了后一惊，忙问道：「怎么啦？怎么坏了？欺负你啦？」

    小秋听了后，嘴巴嘟嘟一撅，故作哀怨道：「是啊，爸每天都等到晚上跟我讲鬼故事，吓得我钻到他怀里了。」

　　小秋语出惊人，惊得我张大嘴巴一字一句问道：「不！可！能！吧？你胆子这么大？还钻到爸怀里了？」

　　小秋一听，又嘟着嘴，鄙视地不服气地说道：「怎么不可能嘛？你老婆我像那种胆子小的人吗？」

　我一听也是，小秋的确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将信将疑问道：「那爸有没有…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啊？心术不正，我骗你的啦，我哪有那么大胆子，每次讲到可怕之处，我都用靠枕把眼睛盖住。」

　　一看调皮的小秋又骗我，我笑了笑说道：「还用靠枕把眼睛盖住？羞人不？你当你１６岁小女生啊？」但是一想到小秋的可爱样，不免觉得好玩。

    小秋得意洋洋说道：「你老婆我可爱吧？」

    我说道：「是是是，最近你可爱多了，也嗲多了？」

　　小秋又得意说道：「那是，爸可疼我了，哪像你，又死板，又老爱讽刺我。」

　　看着小秋笑得花枝乱颤，我则顺势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两个男人的关爱好玩不？比死气沉沉的生活好玩多了吧？」

　　小秋合不拢嘴笑眯眯说道：「还行吧，比整天宅在卧室带小宝那么强一丢丢。」

　　听小秋这么说，我趁热打铁试探问道：「那你想不想玩一点更刺激的？」

    小秋一听，便鄙视的眼光说道：「说吧，又有啥馊意？」

　　我回答道：「明天早上我把沙发上的靠枕带走，晚上爸要是给你讲鬼故事，你就装成找不到靠枕，扑到他怀里啊。」

　　小秋若有所思了一会，蹙眉微皱道：「好害怕，扑到爸怀里，爸不会把我那个了吧？」

    「那你自己想不想爸把你那个了？」

    「肯定不想啊，想你个大头鬼。」

    「那不就可以了啊，你不想，爸还敢乱来不成啊？」

　　小秋红着脸，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上班，我故意找了个借口说是加班，然后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啥书，但是心思全在家里，小秋到底敢不敢这么大胆，父亲又会做出啥样的反应？

    就在我想的入神时，突然看到图书馆处，一个大学生模样的清纯女子在看《明朝那些事》，有道是，喜欢看历史书的女孩子都有内涵，突然感觉这画面好优美。美到让我这个有家室的男人都忍不住想走上去搭讪。

    这让我突然心里产生一个疑问：「我是喜欢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爱读书女孩子，还是喜欢小秋那种敢于冒险的女人？」

　　我也一度产生了疑惑，难道正如别人所说，男人总是会爱上不同类型的女人？就在我困惑不解，以为自己也是一个花心男人的时候，突然在我心里冒出来一句话：「图书馆我一年也来不了几次，但是家却是每天都要回的。」所以我肯定是更爱小秋。

    想到这，我发现我就像浪子回头，更加坚定爱小秋了，我于是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回到家里已经八点了，发现小秋跟父亲有说有笑的在那看着电视。

    看见我回来了，俩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说完俩个人还尴尬地笑了笑。

    我心想：早吗，难道我坏了他们的好事？但是嘴里却说道：「早吗？都八点多了？」

　　父亲连连说道：「哦，都８点多了吗？那我先洗澡睡觉了。」

　　小秋见我回来了，自然也没再看电视了，也跟着我回房间了。回到房里我就逗小秋：「有进步啊，以前每次都抱怨我回来晚了，现在怎么抱怨我回来早了？」

　　小秋红着脸不甘示弱道：「那是，以前没人陪，现在有人陪了嘛。」

　　「呵呵，是吗？再这样下去，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不起啊？」

    「哦，是吗，那我不回来，工资也不上交，大米也别叫我买？你跟爸饿死吧。」

    「饿死就饿死，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爱情饮水饱啊？」小气嘴巴向来不怂，丝毫不甘示弱的说着。

    我捏着调皮的小秋的脸说道：「羞不羞啊，你跟谁爱情饮水饱啊？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了？」

　　小秋说道：「不跟你贫了，你知道吗？拐角那个周婆婆，死过一回呢？听说一天风雨交加的晚上，周婆婆一个人在老屋声嘶力竭的哭喊，可是她儿媳妇就是不敢来看她。第二天雨停了，大家以为周婆婆都死了，就在儿媳妇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时候，周婆婆‘啊’地一声。突然醒了」，小秋故意把「啊」声说得很大声，装成夸张的样子想来吓我。

    可是见我没有被吓道，又气鼓鼓地问道：「你怎么不害怕呢？我刚才被你爸吓死了。」

    看着小秋的搞笑可爱样，我笑了笑说道：「因为我听过啊，周婆婆醒来后，是不是说了一句，我死过一回了，阎王说儿媳妇太不孝顺，阎王让她一定要比儿媳妇后死。」我说完还笑着看了看小秋，然后又加了一句：「你看，还是我们陈家儿媳妇孝顺。」

　　小秋白了我一眼对我这个马屁不感冒，于是我只好话锋一转问道：「那今晚爸就是跟你讲的这个鬼故事吗？」

    「嗯，是啊。」

    「那你有没有…？」

    「呵呵，有啊，行了吧？」

    「那有没有发生什么？」

    「哼，不告诉你…」

    见小秋故意卖关子不说，我就去挠小秋的胳肢窝，因为我知道这是小秋的弱点，果然小秋哈哈大笑道：「哈哈，别闹了，别闹了，我说就是咯。」

　　「快说，我看你呀，越来越调皮了…」我命令道。

    「其实这个故事真的好恐怖，尤其又是真人真事，你爸说的又特别阴森，我都没想到要找靠枕，一下窜到你爸怀里了。」

　　一听小秋真的钻到了父亲怀里，我惊得下意识问道：「那爸有啥反应啊？」

    小秋眼珠一转，在那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记得了，当时真的被吓到了，爸好像拍了拍我的背吧。还笑着说叫我不要怕。」

　「就这些？」

    「对啊。」

    「没别的了？有没有啥知情不报的？现在说可以坦白从宽哦。」我对小秋贼笑道。

    小秋一看我不相信她，立马鄙夷不屑地说道：「本来就是这些啊，你要不放心，装个监控好了，反正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干的？」

　　「呵呵，怎么老是小说里小说啊，我看你总是比小说里的女的敏感。一言不就找我麻烦。」

　　小秋在那闷不作声明显不服。我静下心来想了会，然后把图书馆里的经过告诉了小秋。说完了，我又补充道：「今天在马路上，我们可能会对一个帅气漂亮的异性动心，明天可能喜欢上一个跟你讲故事的人，后天可能又遇到一个对你嘘寒问暖的好人，但是这些都是短暂的，人这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一年３６５天在一起生活，却都不会厌倦，都不会觉得无聊的那个人，而你就是那个让我３６５天都不无聊的那个人。」

　　小秋终于破涕为笑说道：「我也是，老公，刚才我就是故意气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秋故意气我，但我一点都不会生气。因为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臭味相投的另一半真的不容易，小秋能跟我一起玩这么大胆刺激的游戏，我是真的挺佩服的。

　　当然，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禁忌的游戏，远比我所想的还要刺激，还要惊心动魄。很快，小秋的性情，就会慢慢突变。而到时我还会像现在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牢记初心，不对小秋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