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部:血色康巴1956第6章
雪域往事 by 曾九
2023-12-11 22:20
第二天傍晚,天剛剛擦黑,我們分頭來到鄉政府大院外面,悄悄埋伏好。
看著嘎江的人順利地混進了大門,拉旺馬上割斷了從院子裏拉出來的電話線。
不大壹會兒,院裏砰地響起了槍聲,站在門口的哨兵立刻就不見了。我們就勢壹擁而上,舉著刀槍撲向大門。
誰知剛到門口,就被壹陣暴雨似的子彈擋住了,當場有兩個弟兄流血倒地。
我們幾次吶喊沖鋒,都被密集的彈雨擋了回來,而這時院裏的槍聲卻開始稀疏下來。
嘎江急了,滿臉通紅地招呼弟兄們要硬闖。
拉旺把他拉住了。他讓嘎江帶幾個有快槍的弟兄在正面吸引院裏的火力,他招呼上我和另外幾個弟兄繞到了院子後面,找到壹棵大樹,攀著樹幹爬上了房頂。
我們在房頂上,院子裏的情形壹覽無遺:院門口有壹個沙包堆起來的工事,裏面有四五個人,正端著槍不停地射擊。其中壹挺機槍朝門外猛掃,另外還有兩只步槍朝院裏打。
拉旺端起快槍,壹槍打死了機槍手,我們壹起吶喊著跳下房去,門外的嘎江等人也沖了進來。二十幾個人壹擁而上,把工事裏剩下的三個漢人都打死了。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嘎江派進來的兩個人壹個已經中彈身亡,另壹個被四面射來的槍彈逼進了壹個角落。
除了門口工事以外,兩邊的廂房和正房裏都在不停的向外射擊。廂房的火力比較弱,嘎江和拉旺各帶了五六個人放著槍揮舞著長刀沖了進去。
又有幾個弟兄被放倒了,但是裏面放槍的速度顯然沒有我們沖的快。我跟著拉旺踏過壹個倒下的弟兄血淋淋的身體沖進了西廂房。
屋裏有兩個人,壹個顯然受了傷,勉勉強強地舉起手裏的槍,被拉旺眼疾手快壹刀砍在脖子上,鮮血四濺,當場就死了。另外壹個人靠著墻角,舉槍又打倒了我們壹個兄弟。趁他拉槍栓的空檔,壹個兄弟沖到他跟前,壹腳踢飛了他的槍。
我趕上壹步,舉起手裏的長刀,狠狠地砍下去。
突然壹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飛起壹腳把這個正要從墻角往外躥的人踢倒在地,然後大聲喊我:" 快!按住他!把他捆起來!" 我像獅子壹樣撲上去,把那個人死死壓在了地上。幾個弟兄壹擁而上,把他的兩只手撅到背後,旁邊的兄弟掏出繩索,把那人五花大綁起來。
這時候我才明白拉旺為什麽不讓我殺他,原來這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藏人女子。
這女子二十來歲的樣子,眉目清秀,呼呼喘著粗氣。雖然被我們捆的像粽子似的,但毫無懼色,滿臉不服氣的樣子。
這時嘎江他們已經把對面的廂房搞定。嘎江砰的踢門進來,嘴裏罵罵咧咧。
原來他必殺之而後快的仇人,那個姓劉的鄉長躲在正房裏,那裏火力很猛,沖不進去。
嘎江大聲招呼我們出去壹起攻擊正房,卻壹眼看到了那個五花大綁的女人,眼睛裏頓時噴出了火。他沖過去壹把抓住那女人的頭發帶著得意的神情惡狠狠地說:" 賤東西,我說過妳跑不出我嘎江手心吧!" 說完哈哈大笑。
原來這女人是嘎江溪卡裏壹個差巴的女人,因為長的不錯,嘎江早就看上她了。但他試了幾次都沒有上手。後來被嘎江逼急了,這女人幹脆跑的不見了蹤影。
前幾個月她忽然跟著漢人的武裝工作隊回來了。回來後她就帶著漢人煽動嘎江家的下人們造反,最後還抄了他的家。現在她落到我們手裏,嘎江自然是分外眼紅。
嘎江二話不說,掏出匕首割開那女人的衣服,三把兩把就把她剝了個精光。
他把她拖到墻角,仰面按在地上,分開兩條大腿,掏出又黑又粗的大家夥就捅了下去。他壹邊幹還壹邊解氣的說:" 嘎江老爺的香樟床妳不上,現在只好委屈妳在地上挨肏了!" 那女人也真不簡單,被嘎江那和驢鞭不相上下的大家夥肏的死去活來,居然咬緊牙關壹聲不吭。嘎江幹了足有壹袋煙的功夫,幹的氣喘噓噓、渾身是汗。最後大吼壹聲,灌了那女人肉穴裏滿滿壹洞的白漿。
他站起身,搖晃著提起褲子對我們揮揮手說:" 弟兄們都上!這娘們有點味道,人人有份!" 說完提起槍跑出去了。
拉旺留下了兩個弟兄在屋裏幹那女人,拉著我跑到院子裏。那裏正打的熱鬧。
正房裏的火力很猛,看來是彈藥充足,顯然是想拖住我們,等待援兵。
嘎江和十來個弟兄正在和屋裏對射,我們也趕緊加入了進來。壹會兒,屋裏的兩個弟兄提著褲子跑出來。拉旺朝我使個眼色,我們壹起溜進屋裏。
只見那女人仍是五花大綁赤條條的躺在屋角的地上,兩腿大張著,大腿上白花花壹片腥騷之物。
拉旺朝我努努嘴,我從地上揀起撕碎的衣服碎片,在女人大腿中間胡亂擦了兩下,褪下褲子掏出家夥就捅了下去。
這女人的屄雖然剛被三個男人肏過,居然仍然很緊,不過裏面好像比卓瑪的要短,很容易就捅到了底。
四周響著槍聲,我也無心戀戰,胡亂捅了幾十下就出了火。我拔出家夥提上褲子就跑出去加入槍戰了。壹會兒拉旺跑出來,又換了兩個弟兄進去。
院裏的槍戰進入了僵持狀態,我們沖不進去,裏面的人也打不出來,這對我們太不利了。嘎江急的團團轉,忽然他想起了什麽,轉身到門口的沙袋旁抄起那挺機槍,抱起來朝著正房就是壹通猛掃。
房裏有人中彈了,火力明顯減弱了下來。我們趁勢吶喊著沖了上去,裏面的人不再朝外面打槍,卻用火力封鎖了房門,這樣我們不但沖不進去,而且子彈也打不著裏面的人。
嘎江急的眼珠子都紅了,揮舞著手裏的長刀大吼:" 姓劉的,有種妳出來!
" 裏面卻傳出不緊不慢的回答:" 有種妳進來說話!" 嘎江氣的兩眼冒火,突然轉身沖進西廂房。
不壹會兒,他就和兩個弟兄拖著那個赤條條的女人出來了。那女人已經被不下十個弟兄幹過了,早已是進氣多出氣少,眼神散亂。軟綿綿的光身子被兩個弟兄拖著,在地上留下兩道濕漉漉的水印。她兩條光溜溜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岔開著,胯下滿是紅白之物,慘不忍睹。
嘎江躲在女人光溜溜的身子後面慢慢挪到門前,朝裏面大喊:" 姓劉的快看看這是誰!有種的趕緊出來領妳的女人,別躲在裏面當縮頭烏龜!" 回答他的是壹陣密集的槍聲。嘎江氣的拔出腰刀,抵在女人的奶子上用力壹捅,刀尖戳進了柔軟的肉裏,血流了出來。女人疼的渾身哆嗦,突然擡起頭聲音嘶啞的叫罵:"嘎江妳這條惡狼,妳殺死我吧!" 嘎江牙咬的咯咯響,刀子向上壹劃,沈甸甸的大奶子被齊根割開了壹個大口子,只剩半邊,血淋淋的掛在胸前。女人哇的吐出壹口血來,染紅了半個身子。
嘎江把滴血的刀子抽出來,抵在女人不由自主張開的大腿下面,慢慢捅進淌著白漿的肉穴,朝屋裏吼道:" 姓劉的妳是不是男人?妳再不滾出來這賤人就作不成女人了!" 說著手裏的刀子就往女人下身裏面捅,壹股殷紅的液體混著白漿淌了出來。
屋裏的槍聲這時嘎然而止,院子裏突然壹片嚇人的寂靜。嘎江眼睛壹亮,朝弟兄們努努嘴,兩個弟兄悄悄躥到窗下。
嘎江壹擺頭,窗下的兩個弟兄同時跳上了窗臺,擡腳就踹窗戶,兩個架著女人的弟兄同時推著那具赤條條軟綿綿血淋淋的身子朝屋門沖去,其余的弟兄跟著壹擁而上。
槍聲就在這時爆豆般的響了起來。窗臺上的兩個弟兄壹頭栽了下來,已經沖到門口的兩個弟兄和那女人壹起撲倒在門檻上,地面都被血染紅了,不知是那女人的還是我們弟兄的。
嘎江氣的咆哮如雷,但已經無濟於事了。
這時,院外跑來壹匹快馬,壹個弟兄慌慌張張地沖進來對嘎江說:" 馬爾康方向發現大隊馬隊,離這裏只有十幾裏了。那邊的弟兄已經和他們接火,頂不了多長時間,快撤吧!" 嘎江聞言氣的暴跳如雷,命令弟兄們把所有房間的門窗都拆下來,堆在正房門口,點著火,再看壹眼院子裏幾個弟兄的屍體和趴在門口的那個赤條條的女人的血身子,狂吼壹聲,帶著剩余的弟兄跨上馬,趁著夜色向遠處狂奔而去。
這趟打冤家的經歷讓我第壹次真正見識了血與火,也重新品嘗了久違多日的女人的肉體,使我成了壹個真正的康巴漢子。
和嘎江分手後,拉旺又帶我在康巴草原各處遊蕩。他有許多朋友,我們幫朋友又打了幾場冤家,多數都是被抄了家的大戶人家。
忽然有壹天,我猛的意識到離家已經有壹個月了,這才想起我自己的家也面臨著壹場毀家的大禍。於是和拉旺相約來日再見,告別了弟兄們,快馬加鞭趕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