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了酒吧坐上出租車，貝甜才想起來時淵第二天要考試，趕緊發了條消息讓他別等了快去睡覺，他不依，壹定要等。
貝甜拿他沒辦法，只得催促司機快點開。
剛壹到家，粘人精的視頻通話就打來，貝甜接起來，那頭是壹片寧靜。
時淵靠在陽臺上吹風，背後是對面宿舍樓的零星燈光。
貝甜看了壹眼，想感嘆大學生活的美好，又怕話匣子打開了收不住，於是只笑了笑，和他報備說：“安全到家。妳可以睡了。”
“想和妳……再說會兒話。”時淵磨蹭著不肯掛。
“明天還要不要考試了妳？”貝甜的表情嚴肅，語氣卻溫柔。
“九點半才開考。”這理由聽上去很充分，“能睡夠。”
貝甜想了想又說：“我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幾點才能上床。”
“妳忙妳的，我看著就行。”依然是有理有據，無法拒絕。
於是這場辯論以貝甜的壹個「隨妳便吧」的表情告終。
她把手機扔到沙發上進臥室換衣整理，完全不管那頭的時淵看著鏡頭裏的吊燈壹臉迷茫。過了壹會兒還是心軟決定不再逗他，把手機架在水池旁，邊卸妝邊和他有壹搭沒壹搭地聊。
“性感女神在線直播卸妝。”貝甜壹點壹點擦掉眼影，“怎麽樣，沒看過吧？”
“看過。”時淵笑，“還是現場版的。”
貝甜才想起來，在鹿城那幾天的生活，他們早已親密無間毫無保留。內心忽然湧起異樣的感覺，她頓了壹下才又開玩笑說：“那完了，把柄落在妳手裏，我要是紅了妳可別黑我。”
知道她是在說笑，時淵還是認真地保證說：“不會的。”想了想又小聲補充壹句，“其實素顏也壹樣好看。”
“越來越會說話了妳。”貝甜笑得壹臉蕩漾，“再說幾句好聽的？”
其實他很想會說話，不壹定是說好聽的話，真心的話就夠。
說他很想念她，心裏想，身體也想，想到每天都夢到，夢裏全是他們膩在壹起的畫面；想問她是不是也和他壹樣會做夢，然後在夢裏顫抖著到達高潮；想問她不喝酒的時候為什麽不說想他，如果想他又為什麽可以完全消失不再找他。
他看著屏幕眼神放空，半晌沒開口。
“想什麽呢？”貝甜突然直視鏡頭，“看呆啦？”
“沒，就……”時淵像是上課走神被發現的學生，可學生卻不能說自己腦子裏想的就是老師，只好顧左右而言他，“給妳寄的東西好吃麽？”
貝甜莞爾，“好吃呀。”卸了妝的她看上去瞬間小了幾歲，“我都吃了好幾袋了，根本停不下來。”
時淵抿唇笑笑，“那吃完了再給妳寄。”
“不用啊。”貝甜搖搖頭，“我可以自己買的。”
“我想給妳寄。”時淵堅持。
陽臺是露天的，他的臉在夜色裏不太清晰，聲音卻像是伏在她耳邊，剛剛好的清澈而沈靜。
“怎麽這麽乖？”貝甜靜了幾秒才柔聲說，“不舍得欺負妳了都。”
時淵問：“怎樣算欺負我？”
貝甜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今天晚上那樣……不算麽？”
離得那麽遠，明明沒辦法幫他紓解，卻還要壹直撩騷，讓他難受，直到最終忍耐不住在她的語言挑逗中自瀆。
時淵像是不好意思壹般低下頭，聲音不大卻剛好夠她聽到，“那我想要妳多欺負欺負我。”
水聲響起，時淵擡頭看到貝甜已經壹絲不掛。
“怎麽欺負？”她走回水池前拿起手機，畫面裏只留下她白白的臉和薄薄的肩，“這樣麽？”
時淵喉結滾動了壹下，張口卻沒發出聲音。
貝甜壹臉壞笑，“卸妝直播到這裏就結束啦。想看洗澡直播的話下次多送飛機哦。拜拜~”
沒等時淵反應過來，視頻已經被切斷。屏幕跳出壹條信息，【睡吧。明天考試加油。晚安。】
考試周過得緊張而空虛，除了準備下壹門考試之外，無事可做。
時淵屬於擅長考試那壹類，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總能遊刃有余。
最後壹門考試在周五，時淵提前交卷出了考場，電話撥出去那壹瞬間才想起貝甜今天有例行會議要開。
忙了壹天水都沒顧上喝，貝甜下班回家隨便沖了個澡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十壹點，起身找了半天才發現手機壹直在玄關的鞋櫃上扔著。
時淵不知道她的會早已開完，不敢打電話只好壹直發信息。
【考完了】
【肚子有點餓可是同學喊我去打球】
【今年應該還能拿獎學金】
【妳大學的時候壹定是學霸對不對？】
【還沒開完會麽？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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