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關總，我都有點想妳了

　　5月19日下午兩點五十二分，從貴陽飛往申城的航班落地。
　　比計劃時間晚點兩分鐘。
　　十七分鐘後，關秋荷踩著細高跟風姿綽約的從到達廳行出。
　　戴著寬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方年還是很快認了出來，好歹關總身邊還跟著六兒。
　　等關秋荷稍微走出來壹些，方年便迎了上來，微笑道：“關總，歡迎回來。”
　　說著臉上就冒出了嬉皮的笑容。
　　眼睛上下打量著關秋荷，嘴上道：“哎呀呀，關總這次出差真是去了很久啊。”
　　“記憶中關總還穿著漂亮洋氣的風衣，現在都穿上了清涼的小裙子，嗯……”
　　“還挺漂亮。”
　　關秋荷乜了眼方年，撇嘴道：“這壹個月不見，方總都學得這麽口花花了？”
　　“遠遠看著就不像好人模樣，果然是渾身的痞氣。”
　　方年做了個手勢：“都不重要不重要，來來來，關總，我來給您拎包，能來接機，實在是再榮幸不過了。”
　　“行行行，給妳給妳。”關秋荷瞥了眼方年，將手上的小坤包給了方年，自己還拖著小巧的行李箱。
　　方年做了個手勢，在前面引路：“關總請。”
　　“……”這回關秋荷都不稀得搭理方年了。
　　五月下旬，申城的氣溫高度已屢屢超過30℃。
　　不僅是關秋荷換上了稍顯清涼的小裙子，街頭巷尾的小姑娘小媳婦們也趕緊換上了漂亮的小裙子；
　　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小白腿。
　　壹年之中最美好的季節已經開始了。
　　方年同學倒還穿著長衣長褲，在見完陳院士後，還特地換上了花襯衫。
　　所以關秋荷才壹張口就說方年渾身的痞氣。
　　為了迎接勞苦功高的關總，方年難得的當了回車夫，親自開著銀耳奧迪載上關秋荷回往東郊。
　　關秋荷這次出差確實蠻辛苦的。
　　起初在京城東跑西顛的，總算將京城前沿院的建設進度往前推動了不少。
　　這壹個多月以來，京城前沿院也明顯有了不少的改變，基本保證了9月份可以入駐研究生。
　　至於以單獨研究生院的名義招生……
　　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點。
　　連建設進度最令人滿意的中科大都做不到，這些需要很多方面的流程，明年9月份能有點苗頭就算不錯了。
　　倒是說不定西交大會更快壹步。
　　因為……
　　只有西交大的前沿院是西交大校方本就非常有意願建設，跟前沿是壹拍即合。
　　除此之外，在京城還忙活了壹些額外的事情。
　　然後也沒回申城，直接跑去了貴州。
　　基本上把幾個條件還不錯的城市都跑了壹遍，最後才定下來相關事務。
　　今天上午剛跟貴州的省府簽訂了壹個大的合作框架備忘錄。
　　在貴陽和安順結合部找了壹片自然條件良好的山地落地數據中心。
　　關秋荷分別代表當康遊戲、前沿簽了字。
　　當康遊戲的壹期規劃建設占地300畝的數據中心，總投資10億元，計劃容納10萬臺服務器。
　　投資的10億元不包含服務器硬軟件投入。
　　前沿的壹期規劃建設占地不到100畝，總投資4.89億元，計劃容納3萬臺服務器。
　　同樣的項目投資不包含服務器硬軟件投入。
　　服務器硬軟件投入是比基建費用更誇張的數字。
　　哪怕是用最便宜的基礎型服務器，當康遊戲的那個10萬臺，純硬件就最起碼需要10億起步。
　　畢竟個人用電腦稍好壹點就是幾千上萬塊！
　　這還不包括運輸成本、安裝成本、服務器機架成本、線纜成本、軟件成本、運維成本。
　　後面這部分費用也是相當誇張的。
　　總之，在壹期規劃上，當康遊戲的後續投入預算是200億人民幣。①
　　前沿的後續投入預算不算太高，是55億人民幣。
　　至於二期規劃還沒有雛形，關秋荷也只是跟貴州那邊的省府談了個大概框架。
　　當然，因為當康遊戲和前沿的投資類型和建設規模對當地產業的幫助性，地方給了不少的優惠政策。
　　而且為了盡可能的節約能源等等，項目是純粹主導綠色的。
　　這又是壹項對當地的重大利好消息。
　　總之當地對關秋荷那差不多是含嘴裏怕化了，捧手裏怕摔了。
　　因為這個大型項目在當下的時代背景上，對貴州當地能有相當重量級的筆墨。
　　站在幕後的方年……
　　方總很希望貴州當地多少記點魚水情。
　　畢竟據他所知，當地現在正在醞釀新區的概念。
　　說不定因為當康遊戲跟前沿的投資，能加速新區落地，且能加速推動國家級新區規劃落地。
　　嗯……
　　額外的，那邊現在的壹把名為戰書。
　　新區概念就是他的想法。
　　當然，雖然光是第壹期項目總投資就接近300億，但實際眼下能落地的就只有14.89億。
　　也因為各種因素，這個大項目暫時在媒體上不顯高調……
　　車上。
　　坐在副駕駛上的關秋荷簡單說完出差成果後，偏頭看了眼方年：“妳是不是提前知道了點什麽，當地相當重視，壹切都力求盡善盡美。”
　　“妳在那邊那麽久難道沒聽到什麽消息？”方年微微壹笑，反問。
　　關秋荷挑了下眉：“都是些小道消息，還做不得數吧。”
　　“媒體就喜歡報道這些做不得數的小道消息，而在我看來，無風不起浪。”方年平靜道。
　　“西南山區自然條件都不錯，能起到天然降溫的效果，比起國外壹些企業正嘗試把服務器放海裏面，這種落地的畢竟還是要踏實壹點。”
　　“……”
　　說了兩句閑話，方年話鋒壹轉，問：“是去家裏喝點茶，還是要在外面坐壹坐？”
　　“去家裏吧，有點累。”關秋荷稍作猶豫，回答。
　　於是，銀耳奧迪車頭壹翹，穿梭在車流中，很快回到了君庭……
　　……
　　差不多五點鐘的時候。
　　溫葉、谷雨、劉惜、吳伏城、陸薇語壹道來了君庭。
　　壹起給辛苦出差壹個月零十天的關總接風洗塵。
　　見到雙腿交疊優雅而又慵懶坐著的關秋荷，連劉惜都笑著寒暄了聲。
　　“……”
　　壹通寒暄完之後，方年招呼：“都坐，先喝點茶。”
　　“……”
　　說說笑笑間，方年忽然打趣道：“我尋思今年該給關總去申請個市勞模稱號了。”
　　方年話音剛落，溫葉立馬接過話頭：“我贊同，關總剛出完差回來，馬上又要全力準備科學開發者大會的重要單元演講，資本家聽了都得流淚。”
　　“那可不咋的，誰聽了都得落淚。”谷雨瞬間跟上。
　　方年就笑：“妳們居然心疼壹個正經資本家，這才是資本家聽了都落淚。”
　　“方總最近真是不當人。”陸薇語忍不住擠兌道。
　　“……”
　　嘻嘻哈哈的，關秋荷都沒多吱聲，壹副看戲的模樣。
　　末了，方年看了幾眼關秋荷：“嘖，打我認識關總以來，這算是見面間隔第二久了，搞得我都有點想妳了。”
　　“嘖嘖嘖~妳們聽聽，方年，算我求妳了，做個人吧。”關秋荷壹聽這話就坐不住了。
　　“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了，還非得要鋪墊壹下！”
　　說到最後，關秋荷忍不住冷哼壹聲，都有點咬牙切齒了。
　　“就是！”陸薇語也跟著冷哼，“資本家的嘴臉真是壹覽無余！”
　　方年：“……”
　　我這是說什麽了？
　　感嘆壹句都不行了嗎？
　　“……”
　　索性方年就閉上了嘴，聽她們叨咕。
　　連吳伏城都偶爾要插壹句嘴，方年就硬是忍著不嗶嗶。
　　最後也不知道怎麽搞的，陸薇語忽然提到了前沿辦公室候選人計劃。
　　“……”
　　“方總，妳說句話。”
　　方年忍不住吐槽：“妳們總算想起了從去年年底就提出來的候選人計劃了？難得啊。”
　　“方總吶，妳以為我們是妳嗎，看人的眼光也那麽獨到？！妳不知道符合條件的人有多難。”吳伏城都忍不住道。
　　方年壹聽這話，樂了：“吳老哥，妳這是變相說自己牛逼啊。”
　　吳伏城：“……”
　　饒是他年紀大，也禁不住老臉壹紅。
　　聽著幾人討論，方年好奇的插了句嘴：“也有關總的份？”
　　“方總，現在是網絡時代，understand？”關秋荷壹臉調侃。
　　方年：“……”
　　我還是閉嘴好了。
　　很快。
　　候選人名單就被推了上來，這次壹共是三個人：
　　兩男壹女。
　　其中壹個男生，得到了溫葉、谷雨、關秋荷、吳伏城四人的共同推薦。
　　“哦豁，這男的何方神聖，這麽叼？”方年都有點好奇。
　　光看名字，年齡，他也不知道誰是誰。
　　關秋荷解釋了句：“以後妳會知道，現在知道了也沒用，還可能浪費妳的精力。”
　　“……”
　　前沿辦公室的候選人計劃原則上雖然只在內部進行，但光是前沿系目前的員工總數都已經超過了5000人。
　　方年是不可能知道每個人都是誰的。
　　畢竟前沿始終在招人。
　　最近還再次啟動了校園招聘會，不過是隨大流的春夏季校園招聘。
　　因為前沿始終處於人才稀缺狀態。
　　攤子越來越大，光是行政人才的需求就是壹個恐怖數量，更別提專業人才。
　　單說廬州前沿的員工數量就在上月底超過了1000人。
　　規劃中經過今年秋招後，員工數量會接近萬人，年底可能還會有壹次大招聘，屆時光是廬州前沿就要招1000人以上。
　　而且根據劉惜的預算，今年全年前沿員工薪酬支出可能將突破10億人民幣。
　　這可是純粹的員工薪酬，不包含年終分紅的部分……
　　末了，方年看看候選人計劃名單，又看看眾人，最後望向劉惜：“劉惜，妳沒有提議的人嗎？”
　　“沒有。”劉惜搖頭。
　　接著又趕緊解釋了句：“我知道的都是財經體系的。”
　　劉惜的意思很簡單，壹個高層體系，不適宜有過多財經金融方面的人員。
　　除了她以外，白粥也算是財經體系的。
　　方年想了想，認真道：“我還是希望妳多觀察，畢竟我們都是前沿辦公室的壹份子。”
　　迎著方年認真的眼神，劉惜沈默片刻，清弱猶疑道：“那……那我，我能推薦……”
　　“林語淙嗎？”
　　劉惜的話語落下後在場忽然壹靜。
　　溫葉鳥悄的看了眼陸薇語。
　　方年很快笑著道：“當然可以，辦公室尊重每個人的推薦權，不過……”
　　“林語淙不合適，最起碼現在不合適，她是法律專業的，前沿辦公室現在並不需要壹個法務層面的最高領導。”
　　聽方年說完，陸薇語說道：“我不認同這個觀點，方總，語淙各方面能力還不錯，是可以納入候選人計劃的。”
　　“而且，語淙是妳的老同學，知根知底，光背景這壹方面就有天然的優勢。”
　　聞言，方年無奈道：“妳不是真的吧。”
　　“這又沒什麽，坦白說，如果妳真的有想法，語淙不來前沿辦公室就不會發生了嗎？”陸薇語平靜道。
　　“妳知道的，其實有時候我會站在很理性的角度思考問題。”
　　方年：“……”
　　“行行行，不過我還是那個意見，暫時不合適，可以再等等。”
　　稍頓，方年懶散道：“我不是針對林語淙，是針對所有人；
　　妳們也別怪我說話直接，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是財神。”
　　“這個我認同。”溫葉坦然道，“我幾斤幾兩我清楚。”
　　“我也認同。”吳伏城微笑道。
　　“……”
　　劉惜：“……我……對不起。”
　　見狀，方年輕輕壹笑：“這話可輪不到妳說，妳又沒錯，說不定林語淙真的能力很強呢，畢竟她也是個狠人，不到半年吧，從倒數第壹幹到了六百多分。”
　　雖然方年如此安慰，但劉惜還是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她這次開口不合時宜，提議也不合時宜。
　　畢竟方年都沒把李安南拉進來。
　　壹開始劉惜的想法很單純，就是純粹從背景考慮。
　　雖然這次候選人計劃她沒提議，但過程她是有所了解的，光是背景調查就花了近倆月。
　　換到是林語淙，根本就不用麻煩。
　　“……”
　　未幾，方年又說：“既然都說到了這裏，幹脆趁這個機會確定公司的使命和願景。”
　　“我們要成為什麽是公司的願景，我們要做什麽是公司的使命，這都關系企業未來若幹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發展方向。”
　　聽方年說完，大家也都積極貢獻了各自的意見。
　　這不是今天才提出來的問題，只是壹直沒確定下來。
　　“我們要進入科技的基礎……”
　　“我們……
　　“……”
　　最後確定下來的是：
　　前沿願景：構建更美好的生活。
　　前沿使命：為所有客戶提供最基礎的科學支持。
　　第壹條基本上是到頂了。
　　因為生活永遠不會有更美好。
　　第二條也差不多是到頂了。
　　之所以忽然要確定公司的核心文化，也是剛好可以借這次開發者大會，對世界宣告前沿的到來……
　　不多時，女人們簇擁著進了廚房，忙碌了壹天的她們，開始準備晚餐。
　　七點多鐘飯菜做好。
　　方年特地開了瓶酒，舉杯道：“提前預祝開發者大會壹切順遂。”
　　“幹杯~”
　　……
　　①：這個費用是比較真實的，據悉蘋果在雲上貴州的壹次數據中心規劃3萬臺服務器上項目總投資10億美元，10×3.33，200多億人民幣，另有數據顯示，蘋果2018年動工的壹個規劃建設159畝的數據中心建設投資9.54億人民幣，蘋果比較財大氣粗壹點，再參考時間系數，所以費用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