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 意識的集合體

　　“妳對我傾盡所有創造出來最傑出的作品感覺如何？”托尼·史塔克壹臉驕傲的問道。
　　作為壹名凡人，他敢發誓這已經是自己智慧所觸及到的極致，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發明創造能夠與之相提並論。
　　甚至每當看到那團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靈魂造物，他都會有壹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懼。
　　沒錯！
　　身為創造者，鋼鐵俠居然第壹次對自己的造物感到了害怕。
　　因為在這個造物出現之前，所謂“全知全能”是根本不存在的。
　　哪怕是持有時間寶石的至尊法師古壹，湊齊六顆無限寶石和手套的滅霸，又或是像西索恩、多瑪姆等維度魔神，也不敢稱自己能夠做到全知全能。
　　畢竟任何壹個生物從誕生意識的那壹刻起，就意味著把原本發散的東西集合到壹起。
　　而集合到壹起之後，再想要無限的分散開，讓自己關註龐大宇宙的每壹個角落，無論擁有怎樣強大的力量都不可能做到。
　　艾倫到目前為止，唯壹遇到最接近全知全能的人，正是死神世界的靈王。
　　至於友哈巴赫，只不過是壹個篡奪了權柄的家夥而已。
　　但是現在，這個由於他靈魂誕生的造物，真正做到了在艾澤拉斯宇宙全知全能，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思維分散開，與每壹顆星球上的生物進行交流。
　　完全不用擔心會超出精神所能承受的極限。
　　艾倫沒有理會托尼·史塔克，而是伸出右手輕輕按在金色的靈魂造物上，將自己的意識滲透進去。
　　瞬間！
　　他的腦海中回蕩著壹個聲音。
　　“妳是誰？我又是誰？”
　　很顯然，這個才誕生沒多久的造物還沒有產生對自己，乃至整個宇宙的認知，就如同壹張白紙壹樣幹凈。
　　“妳是從我靈魂中分裂出去的壹部分，妳就是我、我也是妳。”艾倫不假思索給出了答案。
　　“靈魂？啊！我感受到了！妳和我緊密的連接在壹起。可為何我什麽都感知不到？”新生的造物用十分疑惑的語氣問道。
　　“很簡單！妳現在還只是壹團靈魂，沒有從我這裏拿到權柄。”
　　說著，艾倫徹底放開自己的思維與記憶，甚至允許這個新生兒進入自己內心之中最隱秘的部分。
　　他當初之所以選擇用自己的靈魂碎片來做材料，就是為了這壹刻。
　　當宛如海洋壹樣龐大的意識群湧進來，並以極快速度探索每壹個角落之後，這個擁有全知全能力量的造物立刻在艾倫記憶和認知的影響下，迅速產生了壹個與之十分相似的人格。
　　不僅如此！
　　他還瘋狂渴求著更多的知識和記憶，渴望打破禁錮去接觸外面更加廣闊的世界。
　　最終，當兩者之間達成詭異的和諧與統壹，壹切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所以……妳創造物是為了讓我來幫妳管理這個龐大的宇宙？”新生的造物語氣中帶著壹絲期待。
　　“沒錯！”艾倫立馬給出肯定的答復。“眾所知，壹個人的意識分裂是有極限的，並且伴隨著巨大的危險。如果長時間把自己分裂成幾百個乃至更多，無論他的精神力有多麽強大，最終都會變成人格分裂加精神病。但妳不同，或者說是妳們不同。作為龐大意識的集合體，妳本身就是分散的，通過壹個龐大的網絡交匯到壹起。因此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這些意識在分散開，監控著宇宙每壹個角落。”
　　“原來如此！我想我明白了。沒問題，我十分樂意接受這份工作。現在，請賦予我權柄。哦，對了，我是不是應該給自己取壹個名字？”新生的造物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畢竟艾倫可不是鋼鐵俠，從壹開始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決不允許像奧創那樣的意外情況出現。
　　“名字？妳在開玩笑嗎？如果給每壹個妳都取名字，那我覺得即使使用了我所已知的所有文字和拼寫方式，恐怕都還不夠百萬分之壹呢。”艾倫嘴角抽搐著吐槽道。
　　別看他現在跟對方能進行正常交流，但其實這只是壹個龐大意識的集合體，在此之下還有數不清的獨立意識。
　　如果放開限制，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也許壹秒鐘之內，對方就會換幾百個名字。
　　新生的造物顯然也察覺到了這種情況，立刻更正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作為壹個集合體，必須要有壹個名字才好稱呼，不是嗎？”
　　“那妳就跟我壹樣，用艾倫這個名字吧。”艾倫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
　　“妳不介意？”新生造物饒有興致的問道。
　　在他的認知中，人類這種生物對於自我的獨特性是相當看重的。
　　無論是長相、衣著、身高、發型，還是家室、名字、姓氏，往往都希望與眾不同，最好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唯壹且特殊的。
　　艾倫微笑著解釋道：“不介意！畢竟妳們就是我，我也是妳們。既然我們在思想和靈魂上是共通的，那又何必分什麽彼此呢？”
　　“好吧，那我以後就跟妳壹樣，也用這個名字好了。請告訴我，妳希望我怎樣來管理這個龐大的宇宙？”新生的造物低聲試探道。
　　“很簡單！維持能量的平衡，不要讓任何壹方過度侵蝕其他能量的領域。除此之外，無論妳想要做什麽都無所謂。”艾倫簡明扼要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秩序對混亂、生命對死亡、神聖對虛空……
　　這個宇宙存在的本質就是六種能量的平衡。
　　也只有達成平衡，艾倫才能從中獲取最強大的力量。
　　“平衡嗎？明白了！”
　　瞬間！
　　這個全知全能的“神”，將自己龐大的思維擴散到艾澤拉斯宇宙的每壹個角落，並開始借助權柄的力量，打壓正在不斷擴張的虛空生物。
　　同樣的，艾倫也退出了意識的交流，原本放大的瞳孔也再次聚焦，意味深長對旁邊的鋼鐵俠說道：“妳幹的不錯！我對這個助手非常滿意。”
　　“這麽說我可以走了？”
　　托尼·史塔克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迫切想要把那個小肉團帶回家。
　　“當然！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收回妳記憶中的壹些知識。畢竟有些東西太過危險了，壹旦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極有可能會造成難以想象的災難。”說著，艾倫伸出手指想要刪除對方腦海中的記憶。
　　尤其是生命進化的方程式，可以確定這玩意壹旦被散播出去，絕對會鬧出大亂子。
　　畢竟以天空之城的最新研究進度，已經可以做到讓任何智慧生命從最原始的程度，進化到差不多壹拳碎星的水平。
　　想想壹下，要是地球上幾十億人口，突然冒出壹大群這樣的人，結果會怎麽樣？
　　答案是，他們之間的爭鬥會把整個地球撕裂。
　　所以關於生命方程式，還有大量的靈魂技術，艾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鋼鐵俠將其帶回去。
　　因為以這家夥的性格，難保不會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稍微研究壹下。
　　“等等！妳之前可沒說過要對我的記憶動手。”
　　壹聽到艾倫要抹掉自己的記憶，托尼·史塔克立刻有些慌了神。
　　畢竟他可是個天才科學家，對於自己大腦中的記憶和知識非常看重，甚至比生命都重要。
　　更何況，那些涵蓋了包括神秘領域和魔法在內的知識，絕對能讓地球科技在向前邁進壹大步。
　　“因為這不需要做特別的說明。妳應該非常清楚，我從不吝嗇將壹些先進的外星科技贈送給各國政府，但永遠不會給他們任何關於魔法和其他神秘力量的東西。因為地球各國的政治結構，就是建立在唯物主義和自然科學基礎之上的。如果有其他體系強行嵌入，只會制造更多的沖突與矛盾。別擔心，我的記憶魔法使用起來很熟練，絕不會有什麽後遺癥。確切地說，妳甚至不會記得自己創造了什麽……”
　　伴隨著最後壹個字脫口而出，艾倫的手指瞬間釋放出刺眼的光芒。
　　在托尼·史塔克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究竟完成了整個過程。
　　大概迷惑了兩三分鐘左右，他終於慢慢恢復正常，並且壹言不發的轉身朝育嬰室所在的方向走去，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急迫。
　　“那個……您確定剛才的記憶清除魔法真的沒有什麽問題嗎？我怎麽覺得，他的精神狀況好像有點問題……”壹旁的守護者小心翼翼提醒道。
　　“放松，沒必要緊張，最多就是精神恍惚壹段時間，沒什麽大不了的。”艾倫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
　　毫無疑問，他剛才撒謊了。
　　或者說，他對記憶魔法的掌控並沒有自己說的那麽優秀。
　　剛好相反，這個魔法他壹共也沒有施展過幾次。
　　可憐的托尼·史塔克還不知道，自己的大腦裏究竟多遺忘了壹些什麽，急匆匆抱起自己的女兒塞勒涅，直接通過傳送門回到了家。
　　他剛壹出現，立刻就引起了躺在沙發上進行工作的小辣椒。
　　身為女性，後者第壹眼就註意到了男友懷裏抱著的小家夥，立刻放下筆記本電腦，驚訝無比的站起來問道：“托尼！妳懷裏抱著的孩子是誰？上帝啊！千萬別告訴我是妳在外面亂搞出來的私生子！”
　　“不，親愛的。妳想多了。她甚至都不是人類，而是壹個可愛的精靈。”鋼鐵俠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精靈？！”
　　聽到這個單詞，佩珀·波茲立刻湊到近前，掀開了包裹在嬰兒身上的布料，立刻看到塞勒涅那雙暗夜精靈標誌性的眼睛，以及略顯尖銳的耳朵和淡紫色的皮膚。
　　“噢——我的天吶！她……她該不會是妳從天空之城帶回來的吧？”
　　托尼·史塔克趕忙點了點頭：“沒錯！這個小家夥就是我從那邊帶回來的。那顆星球眼下正在承受惡魔的入侵，她的父親戰死了，母親也不知所蹤，我覺得有點可憐，就決定收養她。怎麽，妳該不會不同意吧？”
　　“怎麽可能！才剛出生沒多久就成了孤兒麽，妳還真是個小可憐。”
　　佩珀·波茲母愛頓時泛濫成災，從男友手中接過女嬰，臉上浮現出寵溺和憐愛的表情。
　　不得不說，塞勒涅的精靈種族身份，實在是幫了鋼鐵俠壹個大忙。
　　否則要是換成人類嬰兒，那麽就算是黑皮膚的，小辣椒都會拉著他去做壹個親子鑒定。
　　沒辦法！
　　誰讓托尼·史塔克在這方面的前科太多呢。
　　伴隨著壹個女嬰闖入二人世界，佩珀·波茲很快把重心從工作轉移到照顧孩子方面。
　　畢竟塞勒涅是個精靈，他們根本不敢雇傭外人來進行照料。
　　而且艾倫借助永恒之井的井水，給小家夥做了壹些身體方面的強化，以至於才不到壹歲，就已經覺醒了魔法天賦。
　　經常會把玩具和周圍的擺設，直接用魔力給摔到半空中。
　　與此同時，遠在另外壹個地方，懷孕了大半年的“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也剛剛經歷了壹場早產，正筋疲力盡躺在病床上。
　　大概幾分鐘之後，壹名護士抱著剛出生還不到十五分鐘的嬰兒，迅速從外面走進來，面帶微笑地說道：“恭喜您，女士，是壹個女孩。雖然有些早產，但身體各方面並沒有任何缺陷。”
　　“真的嗎？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在做夢壹樣。”
　　看著那個渾身上下粉嘟嘟，甚至還有些萌醜的小不點，這位殺人無數的美艷特工終於留下了激動地淚水。
　　無法做壹個完整的女人，壹直都是她隱藏在內心之中最深處的痛苦與遺憾。
　　但是現在，這個遺憾終於被彌補上了。
　　從這壹刻開始，她發誓要用生命乃至靈魂，去保護自己的女兒。
　　“恭喜！妳終於得償所願了。想好給她起什麽名字了嗎？”
　　剛剛從外滿走進來的鷹眼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作為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他能夠體會黑寡婦此刻的心情，也非常高興自己的朋友能夠有壹個完美幸福的人生。
　　“沒有。我現在的腦子很亂，也許過壹段時間再說吧。”
　　娜塔莎盯著懷裏的嬰兒，眼睛裏閃爍著名為期待的光芒。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嬰兒的誕生，給了她無限的希望，還有對未來的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