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涅盤

　　“怎麽？覺得這套舞衣太單薄麽？希望妳沒有忘記來這裏的初衷，更衣間在妳正前方，妳可以去換衣服了……”那聲音變得有點冷冰冰的。
　　嶽雅晴在他的提醒下放棄了反抗，她拿著那衣服向前走去，更衣間燈光明亮，嶽雅晴再壹次銘記自己的清白身軀，然後將那單薄的舞衣穿了起來，衣服很貼身，嶽雅晴不知道對方如何獲得自己身體的數據，竟然為她準備得如此完備，要知道她這段時間在家裏呆著，雖然壹直沒有放棄練功，但是體重還是增加了不少，她還在成長期呢，除非……除非是歐陽雅慧把她的最新數據提供給了對方。
　　換了壹身衣服之後嶽雅晴發現自己像是變了壹個人壹般，在SMS組合中她的特征是青春、活力，現在，她穿上那套暴露的紫色舞衣後平添了幾分性感與艷麗。
　　“鞋子呢？難道連舞鞋都沒有嗎？”嶽雅晴怔怔地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可不知道自己在某個人眼裏最美的也就是那壹對腳兒，在曾經的某個時刻，那雙賽雪欺霜形狀至美的腳曾經在那人眼前出現過壹剎那的時光，卻給那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今天他就沒準備讓她穿鞋，甚至連襪子也特別叮囑了歐陽雅慧叫她不許穿的。
　　“還沒好嗎？”那人開始催促了，嶽雅晴心壹慌，答應了壹聲，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重新步入黑暗後嶽雅晴似乎松了口氣，但是很快便有兩盞垂直射下的燈罩在她身上，照得她身上分毫畢現，窘得她差點逃回更衣室裏去。
　　“好了，我真沒想到妳會那麽害羞，妳還是處女吧？真是難得啊，妳放心，我不會強迫妳，我們可以慢慢聯絡感情，長夜漫漫，時間還早著呢。”那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提起這個嶽雅晴就想起了馬月瑩，若非馬月瑩壹直保護著她，她老早就給看上她的那些大老板包回去當二奶了，她卻背叛了月姐，今天，誰還會來救她？
　　‘好姐妹’的序曲再次響起，嶽雅晴下意識地舞動起來，本來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喝著紅酒的袁昊直起了腰，雙眼發亮地仔細看了起來。
　　嶽雅晴的動作有些僵硬，不過這沒關系，今天袁昊欣賞的不是她的舞姿，本來抱著戲謔的心情來的，不過看到她穿著那性感暴露的舞衣跳起歡快的舞蹈，袁昊心中不禁嘖嘖贊嘆起來：“美艷她們還真有眼光，這衣服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是讓這小雞變鳳凰了！厲害呀厲害！”
　　其實嶽雅晴本來就是壹個美女，只是袁昊心中看不起她，因此便下意識的將她看低了而已，今日，帶著獵艷與玩弄的心情來到這裏，嶽雅晴再換上三大妖女準備的服裝，映照在特別準備的燈光下，嶽雅晴身上紫色的服裝映出奇異的光芒，她壹剎那間就好像變身成了妖異的魔女，青春活力的舞姿每壹個動作看起來都妖力十足，魅惑無限。
　　這壹次播放的是另外剪輯的版本，裏面完全都是嶽雅晴的鏡頭，馬月瑩和金娜芝的歌聲都經過了削弱處理，就好像是嶽雅晴的勁歌獨舞壹般，嶽雅晴的動作與背後大屏幕裏的壹般無二，電視內外兩個嶽雅晴的對比讓人產生了壹種強烈的感覺，到底哪個嶽雅晴才是真的？妖艷的那個還是青春活力的那個？
　　“太僵硬了，動作要有力度，肢體語言要更誇張點！”袁昊忍不住指點起來，嶽雅晴也漸漸進入了狀態，作為壹個舞者，跳舞的時候就要全神貫註，讓自己的舞蹈如有魂靈壹般才算入門呢。
　　袁昊漸漸地也被她的舞蹈吸引了，關註的不再是她婀娜的腰肢，也不再是那雪光至至的大腿，他似乎看到了嶽雅晴的靈魂，看到了她的心，這也就是舞蹈者用肢體語言想對觀眾訴說的。
　　‘好姐妹’的歌聲漸漸地遠去了，嶽雅晴單膝跪在地上，做完了結束的動作，她覺得自己喘息得很厲害，渾身都濕透了，她很久沒這麽投入地跳舞了。
　　掌聲響起，燈光壹亮，嶽雅晴擡起頭看去，只見那人鼓著掌已經來到面前，他身材挺高，大約50多年紀，那張橘皮老臉加上臉上的笑容怎麽看怎麽討厭，他還向她伸出了右手：“非常好，比MV裏的更好，晴兒，妳還沒有吃晚飯吧，正好陪我吃點東西。”
　　晴兒的稱呼嶽雅晴還是有些不習慣，她有些遲疑地擡起手來，緊接著她便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魔爪……
　　那手壹用力，嶽雅晴的身體不但站了起來，竟然還被他拉到了懷裏。
　　嶽雅晴驚呼了壹聲，發現自己已經落入那人的掌握之中，他的臉更貼了上來，那張討厭的臉再撅起嘴唇的豬頭樣真的很惡心。
　　“不要！”嶽雅晴用力推開他，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麽大的力氣，差點把自己摔倒在地上。
　　“哦？怎麽？嶽小姐難道還要跟我玩什麽情調麽？”袁昊淡淡地說道：“那好，嶽小姐，請入席吧。”
　　袁昊的目光從嶽雅晴臉上向下看去，嶽雅晴不禁下意識地掩住了胸口，夾緊了雙腿……
　　“聽說嶽小姐曾經試圖色誘昊天娛樂公司的幕後老板……”袁昊淡淡地說道，在嶽雅晴耳裏卻像是雷鳴閃電壹般震撼：“他……他怎麽知道的！”
　　“昊天娛樂算什麽，我們索尼娛樂是全世界第壹流的娛樂公司，只要妳乖乖地從了我，我會大力支持妳，妳將會很快成為全世界仰慕的天皇巨星，妳有這潛力，這世界上比妳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但是擁有絕美的舞姿和天籟般的歌喉的女人就是珍惜動物了，我很看好妳，不過……我需要的是識趣的女人，我可以跟妳玩，妳卻不要想給我臉色看！這是我對妳的唯壹要求！”袁昊扮演著山口先生，語氣寒冷並且帶著壹絲譏誚地說道。
　　剛才嶽雅晴的舞蹈給他帶來的壹點感動，不過很快就過去了，壹切又回到了軌道上。
　　“我……”嶽雅晴想說什麽，卻終於無言以對，心情矛盾之下，袁昊伸手拉著她走到了餐廳，她也沒有抗拒。
　　“本來我是想抱著妳餵妳吃的，不過看來妳壹時還沒法接受，那妳就自己坐下吃吧，吃飽點，接下來還有很多大運動量的遊戲呢。”袁昊笑道。
　　嶽雅晴哪有胃口吃東西，袁昊故意勸酒，笑道：“這是八二年的紅酒，很難得的，我絕對沒有在裏面下藥，妳嘗嘗看，今天特意為妳準備的華夏菜，應該很合胃口吧。”
　　“山口先生，請問妳在索尼公司裏擔任什麽職務？權力很大麽？”嶽雅晴小心翼翼地問道。
　　袁昊看了她壹眼，笑道：“是啊，我隨時可以拿出壹兩億美元專門為妳拍壹部電影，請最好的導演、最強的班底，在全世界上映，昊天娛樂那種小公司我壹個手指頭就能捏扁，妳是不是還在恨著那個姓什麽袁的小子？這樣吧，只要妳乖乖聽話，下次我就找個機會把他的公司整垮，對我來說這只是壹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嶽雅晴遲疑了壹下，說道：“山口先生，我是想說……假若……假若我想離開，那……妳會不會很生氣？”
　　“那還用說？我們跟春曉公司的合作條款中妳是最重要的壹條，妳不肯合作，計劃就會告吹，春曉公司很需要我們，合作失敗的話很可能會破產……而妳，恐怕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站在萬人矚目的舞臺上……”談到生意，山口先生瞬間變得冷酷起來，他淡淡地說著，慢慢轉動著手裏的酒杯，就好像在轉動著磨盤，壹點點的將嶽雅晴的抵抗磨碎掉。
　　嶽雅晴低下頭再也沒有說話，袁昊等了壹會，道：“吃飽了嗎？換件衣服，我們到後邊的水池裏遊泳吧。”
　　嶽雅晴就像壹個牽線木偶，給袁昊牽著來到了酒店頂層中心的遊泳池邊。
　　袁昊哧溜地跳了下去，嶽雅晴看著他矯健的泳姿，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他雖然又老又醜，但是至少比來之前想象的好點，雅慧姐也是沒有辦法，我還是忍壹忍吧，過了這壹夜，壹切就壹了百了，難道我連壹夜都忍耐不了？我以前都還厚著臉皮去勾引過男人呢……”
　　雖然心中另有個聲音在駁斥，但是那聲音很微弱，嶽雅晴慢慢地順著扶梯下了水，溫熱的池水讓人感覺很舒適。
　　袁昊遊了回來，笑道：“妳會遊什麽姿勢？要不要我教妳？”
　　嶽雅晴會遊泳，但是她可沒袁昊的泳技那麽高明，袁昊穿花蝴蝶般在她身邊遊動著，那對鹹豬手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揩油兒，美其名曰為她糾正泳姿，大吃嫩豆腐。
　　嶽雅晴半推半就，在溫水的浸泡之下，血氣漸漸的活絡開來，觸碰多了，身體也開始有些感覺，不過這感覺並沒有讓嶽雅晴愉悅起來，倒是讓她憎恨起自己：“這樣都會有感覺，嶽雅晴，妳真是壹個婊子！”
　　“啊！……”嶽雅晴感覺自己的腳心被撓了壹下，緊接著她被拖到了水下，她屏住了呼吸，沒有被嗆到，但是，她面前突然出現了那張討厭的臉，那張臉醜惡地笑著，再次撅起那豬嘴向她臉上蓋來。
　　嶽雅晴下意識的把臉壹扭，那嘴巴吻到了她的頸子上，嶽雅晴只覺渾身好像觸電了壹般，汗毛直豎，她的渾身都軟了，給那討厭的山口先生乘機四肢也纏了上來。
　　袁昊今天不打算放過嶽雅晴的，因此他可是玩真的，在他看來，嶽雅晴能誘惑自己肯定也不會抗拒虛構的山口先生這樣財權在握的巨頭，等玩過了，再像慕容飄香說的那樣，收回了她身上的靈蠱，在將她當垃圾般拋棄，這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然而嶽雅晴只是壹瞬間手軟腳軟，當袁昊的手腳纏上去的時候，在水底之下，嶽雅晴突然奮力反抗起來。
　　袁昊的臉上突然壹疼，嶽雅晴鋒利的指甲差點劃破他的皮膚戳進他的眼眶去，“這丫頭瘋了！”袁昊看見嶽雅晴那瘋狂的眼神，下意識地松開四肢，任由她掙紮著浮上水面。
　　嶽雅晴很快就攀爬上了池邊，然後猛烈地咳了起來。
　　“嗆水了嗎？”袁昊關心地遊到岸邊問道。
　　“對不起，山口先生，我……我要走了……”嶽雅晴跌跌撞撞地跑到更衣室裏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正要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山口先生穿著泳衣擋在門前：“我不會阻攔妳離開，但是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麽？難道妳不怕歐陽雅慧怪妳？難道妳不想重新過上錦衣玉食萬眾矚目的生活？”
　　“對不起，山口先生，請不要因為我而取消與春曉公司的交易，對不起，我……我剛才突然明白過來，我壹直都深愛著壹個人，我……我不能對不起他……”嶽雅晴眼淚汪汪的樣子惹人憐愛，袁昊倒真的是給她感動了，想好了的報復手段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嘆了口氣，袁昊道：“好吧，妳可以走了，希望妳不會後悔。”
　　嶽雅晴真怕他不肯放她走，聽到他的話之後如逢大赦般推開門飛快地跑進了電梯，守在門口的四個大漢楞了好壹會也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艷奴，那丫頭跑了，妳看著她點，沒什麽問題的話就放她走吧。”袁昊站在樓頂，俯覽腳下大地，淡淡地吩咐道：“她走了就叫慧奴替她上來吧。”
　　已經決定改名歐陽艷的美艷楞了楞，然後吃吃地笑了起來，袁昊沒好氣地掛了電話，回到沙發上，他繼續欣賞大屏幕壁掛式電視帶來的視覺沖擊。
　　“再大再清晰也沒有真人看著舒服啊……”袁昊不由有想起了嶽雅晴那魔女般的舞蹈……
　　嶽雅晴在樓下沒有見到歐陽雅慧，她苦笑了壹下，揮手招來壹輛的士回酒店，壹路之上她呆呆地望著窗外，眼淚花花地流著，卻不知司機不時在偷看著她，神色有些詭異……
　　“那鄙夷不屑的眼光……為什麽會在那壹刻突然閃現……難道……我壹直喜歡的人是他？”嶽雅晴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我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