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隨便唱唱

　　應對突發情況，最先反應過來的是THT請的群演，在綜藝裏裝扮能夠影響聖彼得堡的托夫騎士團。
　　“打分嗎？”托夫騎士團其中壹員詢問領頭雞冠頭。
　　雞冠頭思索片刻，隨即搖頭：“沒通過關鍵人物認可，就不打分了。”
　　別說超越米哈伊爾得到國際文化論壇的名額，連分都不打。
　　林飛鳳在詫異後迅速回神，她露出笑容：“別利亞克妳是在和他們開玩笑嗎？”
　　她口中的他們是指代楚枳、阿芙羅拉等人，現場氣氛凝重而尷尬，這方面節目攝影師的區別也體現出來，星旅節目組思索需不需要回避，而THT電視臺恨不得把鏡頭懟上去。
　　“奧涅金，妳有什麽想說的，私下再說，現在不是妳任性的時候。”菲多諾夫也說道。
　　父母的反饋如同仍舊在使勁按壓彈簧，彈簧反應更加激烈。
　　“我不私下說，將軍兒子是吧，現在我是將軍之子身份，宣布妳們剛才的古典樂我不喜歡。”奧涅金壓抑著心中仿佛開閘放水的怒氣，對鏡頭說：“我喜歡傷感又富有節奏感的歌曲，這樣的歌曲我才會滿意，我也要聽俄語歌。”
　　對喜愛歌曲的形容詞，楚枳瞬間想到了陳述，陳大爺有段時間特別愛玩上單，然後他聽到歌曲，皆是傷感音樂挺有節奏，按照陳大爺的描述“上單不需要愛情，女人只會影響我的拔刀速度，這是上單專屬音樂。”
　　這男孩有成為頂尖上單的天賦。
　　“我們小將軍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菲多諾夫說道：“我們作為父母的能夠幫忙做判斷，剛才《糖果仙子舞曲》小將軍很滿意。”
　　無論國內外，不少父母認為孩子要什麽自尊，只要物質能夠保障就好，而對於許多在青春期的孩子來說，自尊是天地中的空氣。
　　男孩聞言，立刻開口：“我第壹次要求沒有講清楚，妳們可以再唱壹首，如果滿足我的要求，我就認同。”
　　菲多諾夫瞳孔裏的怒氣外人都能感受到，所以奧涅金選擇低著頭，以不去看的方式硬抗。
　　來到這棟小屋的初始，楚枳就隱隱察覺壹家三口有些矛盾，他還想著家事應該不會影響節目錄制吧，壹語成讖，當下星旅眾人和THT兩人都陷入兩難境況。
　　接受父母的滿意，還是接受男孩的意願。
　　人生處處有驚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曾想錄個節目都有這壹出，劇本是沒有生活狗血的，車輪在監控中心瘋狂地頭腦風暴，他沒想選擇對的，也沒想選擇錯的，作為節目制片他要選擇彈幕最多的壹類。
　　“音樂可以溝通心靈，所以滿不滿意，我們還是要傾聽本尊意見。”跟隨攝影師小林在現場說。
　　在場沒傻子，基本都知道，攝影師的話是節目組的選擇，而車制片之所以這樣選，主要想給楚枳展現的機會，光駱劍輝和俄羅斯歌手獻唱，熱度不夠高啊。
　　“要再次演唱的話，我還需要壹天時間做準備。”阿芙羅拉開口。
　　會說俄語，和能夠把俄語歌唱好，不能說是兩回事，但也不是因果關系，因此阿芙羅拉自動默認再次攻克將軍孩子的任務非她莫屬。
　　機會這不就出現了嘛，聖彼得堡國際文化論壇的名額，目前最高票數七票，演帝獸認為可以爭壹爭。
　　要來壹首俄語原創，整伴奏什麽的，壹晚上都有點勉強，因此他也認同阿芙羅拉的話。
　　“我們托夫騎士團，是正義的夥伴，邪惡無法和我們平起平坐，那給妳們再來壹次的機會，明天我們也回來監督！”雞冠頭的毛熊國壯漢說道：“為表示公平，明天投票的仍舊是這十位路人。”
　　雞冠頭的話語也代表聯合拍攝的THT電視臺也同意，仔細想毛熊國這邊同意也正常，反正奧涅金指定了是俄語歌，自己國家的歌手唱俄語還能輸？換句話說，給阿芙羅拉表現機會有什麽不好？
　　“公平！”“正義！”托夫騎士團的壯漢們嚎著兩句口號，排著隊很高調地離開。
　　當真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藍牙同譯耳機連口號都翻譯，張寧、駱劍輝等人看見幾名西裝壯漢喊著中二的口號，地面快摳出別墅了。
　　孩子的叛逆，讓菲多諾夫憋著火氣，即便這樣戲也要接著演，他恢復類似男高音的刻意語調：“彼得諾夫將軍再等妳們壹天，明天相同的時間，希望下壹次妳們能夠讓小洛夫滿意。”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主線任務的完成挪到明天，眾人決定先返回駐地（酒店）。
　　仍舊在楚枳房間，好兩次來團長房間，張寧發覺她小孩未來的幹爹，壹切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換洗衣物沒有亂扔，行李箱沒有隨便放在過道中央。
　　好習慣。
　　推來小黑板，上面的便簽紙仍舊是蔡佳對任務的總結歸納。
　　“按照將軍孩子的要求，我好多歌曲都符合要求。”阿芙羅拉說道：“《洋甘菊》、《冬夜寂靜無聲》、《不予》都符合要求。”
　　“我也練壹首俄語歌，雙保險。”楚枳說道。
　　阿芙羅拉理解，上節目肯定想多展現，她道：“過關肯定沒問題，所以枳團長好好發揮！”
　　言下之意，完成任務的事交給我，妳只管展現自己就好。
　　“我的錄音棚在附近。”米哈伊爾意思是可以提供場地幫助。
　　“蓬蓬——”在眾人商議時，門外傳來小聲撞擊聲。
　　閔正沛跑過去開門的，然後瞧見已馳騁到十幾米外，快到走廊盡頭拐角的遙控車。
　　任務信件放在門口，以防被閔正沛再次捉住換東西。
　　星旅也趁熱打鐵、趁虛而入以及樂此不疲地發布新任務，綜藝節目後期要剪輯，並且要保證每個嘉賓的戲份，所以鐵定要搞點事。
　　快速瀏覽新發布的任務——
　　“我和駱哥、閔哥做任務，團長妳去忙唱歌的事。”蔡佳安排壹切任務：“尋找道具的任務就交給我們了。”
　　蔡佳沒算上張寧，因為張寧是傷員。
　　分配之後，整個團分為兩個小隊也風風火火開始行動，以蔡佳為首的小隊完成支線任務“尋找邪惡勢力大規模殺傷武器”，以楚枳為首的小隊對明天演唱的歌曲進行錄制。
　　之前光看資料，不了解米哈伊爾在毛熊國的知名度，但說他在聖彼得堡的瓦涅大街旁有個裝修甚好的錄音棚，就能看出財力。
　　“枳團長，演唱俄語歌需要我幫忙嗎？”阿芙羅拉調整完自己的歌曲，詢問楚枳。
　　楚枳在思考，聽到阿芙羅拉的詢問，回應：“暫時應該不需要。”
　　“不需要嗎？”阿芙羅拉補充：“我的意思，我能夠提供壹些唱功的幫助。”
　　“如果有需要，我壹定會請教。”楚枳道。
　　壹生要強的女人有些不開心，前面雙鋼琴演奏她拉後腿了，現在俄語歌曲演唱算是她的強項，所以想在強的區域做些彌補，沒曾想被拒。
　　青年的華夏歌手，組織能力強，擔當團長挺合格，但……
　　算了，反正有保險，米哈伊爾心想，他對楚枳的看法，從有背景的年輕歌手，轉變成非常會組織的人。
　　坐在角落思索，前世本來就不愛聽歌的他，更別提什麽傷感俄語歌了，楚枳唯壹只知道關於毛熊國的歌曲是喀秋莎和柳拜樂隊、維塔斯。
　　知道柳拜樂隊是與毛熊國的某公司老板談外貿合作，提前收集到的資料得知對方喜歡，可柳拜樂隊的歌曲別說由楚枳唱出，即便是寫出給毛熊歌手唱也不合適。
　　說壹首柳拜樂隊知名度很高的歌曲《За.тебя，Родина－мать》，甚至於開車時放就感覺自己在開坦克，光聽節奏很帶感，但較真的話歌詞含義[為了讓妳傲立世界之林，為了妳祖國母親，我們將堅持到底，為了妳祖國母親，為妳高呼三聲烏拉！]
　　不合適，太不合適。
　　“系統兄弟，傷感的，節奏感強，然後俄語歌，幫我搜索。”楚枳在心頭默默求助系統。
　　[1枚個性幣。]系統開價。
　　“我也就這麽點家當，唉扣吧扣吧，也不能讓系統兄弟妳難辦。”
　　[……]系統也按照規則辦事，為什麽都感到十惡不赦。
　　列出了壹串俄羅斯的歌曲，看得楚枳眼花繚亂。
　　“幫我篩選最出名的，歌曲年份別太老，因為奧涅金的年齡才十五歲，會更偏愛流行壹些的歌曲。”楚枳在內心說道。
　　[勞夫·法克組組合，代表作《колыбельная（搖籃曲）》。]系統推薦。
　　楚枳皺眉，開始看組合的資料，阿塞拜疆的流行二重唱是由雙胞胎組合，自己制作的音樂發布在俄文互聯網上，直接爆紅，憑借實力受到無數巨熊國、芬蘭、瑞典等國家的喜愛，在華夏也擁有相當的影響力，搖籃曲甚至成為華語互聯網的神曲。
　　“神曲？為什麽我沒聽過。”
　　什麽叫網絡神曲，也就是妳不刻意地搜索，也能聽到，好似學貓叫、沙漠駱駝等歌曲，在楚枳的印象裏，沒有壹首俄語歌稱霸華語互聯網。
　　在心頭聽壹聽，本來這種提前預聽也要收費1枚個性幣，可系統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歌曲前奏響起，熟悉的鋼琴聲以及歌聲……
　　臥槽，這首歌他的確聽過，準確來說，愛刷短視頻的人群，百分之七十往上都聽過這首歌，壹般會將這首歌截壹段當做背景樂，特別是傷感、愛情、分手類視頻，很熟悉但不知道名字系列。
　　“可以可以，系統兄弟是永遠滴神，在俄語互聯網勞夫·法克組合能夠自己在網絡出名，證明他的歌曲深受毛熊國大眾喜歡，而聽不懂歌詞，憑借旋律就能在國內互聯網爆火，也足以證明旋律的優秀。”楚枳內心認定這首。
　　用壹張歌曲抵用券與3枚個性幣兌換搖籃曲，余額只剩五枚。
　　《搖籃曲》獲得聖彼得堡國際文化論壇名額，等那個場合再上維塔斯的《歌劇2》、《星星》或者《奉獻》，就如此愉快地安排。
　　要熬夜了，楚枳在接受歌曲的編曲、作詞、作曲整個創作過程的記憶，要獨自完成壹首歌的伴奏，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從下午三點，壹直到淩晨兩點，楚枳才將伴奏錄制好，返回房間。
　　“哦？枳團長才弄完回來？”在走廊正巧碰到阿芙羅拉。
　　“我這邊終於把伴奏弄好了。”楚枳回答後隨口詢問：“阿芙羅拉還沒睡？”
　　“半夜突然驚醒，所以去健身房鍛煉了壹會兒，剛準備回去睡覺。”阿芙羅拉回答，她對楚枳不但要唱還要寫俄語歌的事，有很多想說的，但話到口中，也說不出來了。
　　各回各的房間，今天看書時間少兩小時，楚枳記住看明後天抽時間補上。
　　清晨，天色灰色的灰層很矮，感覺伸手就可以摸壹摸。
　　有阿芙羅拉和米哈伊爾的特殊技能，吃喝不用愁，團隊用完早餐，飽飽地上路。
　　上馬路，不是黃泉路。
　　今日在迥然不同的地點，再次遭遇托夫騎士團的壯漢，領頭的雞冠頭今日發型沒有昨日立得那麽高。
　　車廂上有點沈默，妳永遠可以相信閔正沛能夠打破沈默。
　　“團長妳知道為什麽我當年明明可以保送北大，為什麽不去嗎？”閔正沛拉著楚枳悄摸摸地說，只不過這個悄摸摸聲音有點大，車廂內大部分人都能聽見。
　　保送北大？楚枳感覺到對方要說騷話了，因此聚精會神地聽著。
　　閔正沛說道：“因為我嫌北大，北這個字不夠南。”
　　“那沒去清華，因為華這字不夠中國？”蔡佳很強悍地補壹句。
　　“別這麽說，這不能播，整段掐掉，這就有些嘲諷的意味了。”閔正沛當即說道。
　　“很多事還是要自己去調查，比如妳討厭壹個明星，當妳了解後更討厭他，那也是沒問題，重要的是不要被網絡大數據推送給妳的信息局限。”楚枳說道：“好了請註意，我要轉移話題了，昨天佳佳妳們去做任務，找到邪惡勢力的大規模殺傷武器是什麽？”
　　“西伯利亞哈士奇。”蔡佳回答。
　　楚枳疑惑：“哈？”
　　“綜藝說兩只西伯利亞哈士奇是能夠破壞城墻的菲林斯巨犬……”蔡佳很無語。
　　抽到過俄語精通的楚枳，對歷史和神話也有些儲備，菲林斯應該是斯拉夫神話中溫特族的死神，直譯過來是死神巨犬，應該是哈士奇的巔峰了。
　　第三次抵達菲多諾夫和林飛鳳的家，進門穿鞋套的動作都熟練了。
　　托夫騎士團再次把十個路人的鏡頭都投屏出來，有路人換了衣服，有的沒換，但人是沒有換的。
　　林飛鳳、菲多諾夫以及奧涅金壹家三口，也不知道昨天有沒有混合雙打，反正今日上門，氣氛沒有前兩天那麽融洽。此時此刻像是沙灘上用沙子壘砌的堡壘，因為手工好仍舊漂亮，但組成堡壘的砂礫都能看清。
　　將伴奏移到電腦，楚枳對即將演唱的歌手示意。
　　“演唱歌曲《洋甘菊》，我的歌，真心希望妳喜歡。”阿芙羅拉目光看著奧涅金。
　　洋甘菊又叫母菊，是毛熊國的國花，網絡盛傳的向日葵是前蘇聯的國花，不能把前蘇聯和毛熊國當做壹個國家，兩者從意識形態都完全不相通。
　　兩名俄羅斯歌手都獲得了維多利亞國家獎流行音樂獎項，米哈伊爾年齡還稍大，但兩人唱功區別不大，八斤八兩。
　　阿芙羅拉的洋甘菊講述了壹個男人和毛熊國女兵的愛情故事，以男性的視角，可演唱者又是女性，很有意思的歌曲。
　　演唱結束，掌聲響起來“啪啪啪啪！”
　　“我滿意，我就喜歡這首歌。”奧涅金在結束後立刻鼓掌。
　　成功！完成任務還得是我，阿芙羅拉為團隊完成了任務也挺高興，不枉她昨天有點小緊張，還要半夜爬起來運動。
　　“那麽現在開始打分。”騎士團雞冠頭盡職盡責。
　　十位路人開始打分，和米哈伊爾相等的分數，七個人滿意。
　　“洋甘菊，我單純的不喜歡歌曲名字”、“好聽，但我不喜歡”、“這首歌我前女友喜歡聽，但我現在和前女友分手了”三個不滿意者的原因。
　　和前女友分手了，和我這首歌有什麽關系，臭蟲！阿芙羅拉就有點無語，本來他路人評分是最高的。
　　“我也準備了壹首俄語歌，原創的俄語歌曲。”楚枳倒是壹點也不怯場。
　　在場眾人的表情，都流露出“這人壹直這麽勇嗎？”的情緒。
　　有珠玉在前，還敢演唱。
　　“已經完成任務了。”林飛鳳提醒壹句。
　　“就因為完成了任務，我才敢唱唱。”楚枳謙虛地說道：“反正阿芙羅拉已為我們投出了安全靶，我隨便唱唱。”
　　原來是這樣，隨便唱唱展示壹下。
　　林飛鳳、菲多諾夫、奧諾金、托夫騎士團以及THT電視臺的攝影師，都明白了。
　　會壹門語言，的的確確也是值得展示的事。
　　對楚枳有信心的眾人是張寧、駱劍輝、蔡佳、閔正沛和星旅的攝影師，在島國見識過太多楚枳的超神舉動。
　　“枳團長昨晚為了這首原創歌曲，很晚才睡，壹會兒妳鼓掌聲大點。”阿芙羅拉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米哈伊爾說。
　　從性格來說，阿芙羅拉感覺楚枳很穩健，無論是她之前有小失誤找錯路，以及鋼琴演奏，有任何錯誤都能及時彌補，值得依靠，羅拉認為楚枳是好哥們。
　　表面上米哈伊爾點頭，但暗地裏就想笑，原創俄語歌曲，是妳想寫就能寫的嗎？
　　年輕人還是太氣盛。
　　楚枳將自己的伴奏放入電腦，絕望之音開到百分之四十，別把小男孩整崩潰了。
　　“帶上我，珍愛我，包裹我，用我們共同編織的繈褓？”
　　“帶上我，珍愛我，包裹我，用我們共同編織的繈褓。”
　　“帶上我，珍愛我，包裹我，用我們共同編織的繈褓！”
　　……
　　開頭A段幾句歌詞沒有區別，楚枳用語氣和技巧將重復的歌詞唱出了層次，第壹句是疑問，妳可以帶上我嗎？
　　第二句是陳述，希望可以帶上我，第三句是祈求，然後是祈禱。
　　為什麽從祈求變成了祈禱？因為祈求妳需要有對象，但對象離開只有在原地默默祈禱。
　　奧涅金本來沒多認真，因為在他看來他和父母的第壹次對抗贏了，聽完阿芙羅拉，再聽楚枳，那感覺就是吃完烤肉再吃白菜。
　　但壹口咬下去……白菜味似乎有些不對，楚枳歌聲是開水白菜。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遮住了妳的眼，在奶奶門家前，我們壹起走下樓，還有公園、緋聞、愛情，回憶，和情歌，請記住我，和我永遠在壹起。”
　　“伴著鳥鳴的風中，陪妳回到家，妳枕著我的膝蓋進入了夢鄉。”
　　“我敲響開奶奶家的門，抱著睡著的妳穿過走廊。”
　　為什麽說會俄語和會寫俄語歌是兩回事，用中文的習慣寫俄語歌不合適，不單單是語法問題。
　　林飛鳳知道這壹點，因為她會俄語。
　　菲多諾夫也知道，因為他會中文。
　　但出乎兩人的預料，楚枳的歌詞用詞習慣相當俄，關鍵這首歌有點好聽……
　　曲調的憂傷和歌詞配合，像燃燒的果木，熏煙升起恰好連接漫天的濃霧，熏煙和濃霧攪拌，明明感覺是很輕薄的憂愁，卻又異常地清晰。
　　兩人對視壹眼，想到了曾經兩人語言方面交流有問題，吵架的傷心事。
　　“不要醒來親愛的，妳和我說。”
　　“帶我走，珍愛我，包裹我，用我們共同編織的繈褓。”
　　“蓋好被子，抓緊我，在妳我兩人的溫暖空間。”
　　米哈伊爾仔仔細細在聽歌，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是壹首好歌，特別是富有節奏的鼓點，如果聽不懂歌詞，只會感受到他是富有節奏的旋律。
　　但對能聽懂的毛熊國人，猶如鈍刀剌心，每壹下都淺淺的，壹點也感覺不到疼，看著面無表情認真聽歌的托夫騎士團，內心早就被劃拉好多下。
　　“似乎我想法錯得有點厲害，華夏明星們都尊重他，也不單單是因為他有強大的組織力和領袖氣質。”
　　“還有強大的能力。”米哈伊爾內心有疑問：“為什麽壹個華夏明星，又沒有留學經歷，學俄語，還寫這個好聽的俄語歌曲？”
　　要來毛熊國發展？也不可能啊，華夏娛樂圈的產值，比壹百個毛熊國娛樂圈還要多，不理解的米哈伊爾得出壹個結論——楚枳想要他們。
　　“街上亮起燈，看著我的眼睛，我為妳慢慢講述。”
　　“看著我的眼睛，我會為妳唱起那搖籃曲，唱起這世上所有美好。”
　　“在伴著鳥鳴的風中，陪妳回到家，妳枕著我的膝蓋進入了夢鄉。”
　　之前米哈伊爾詫異的目光向阿芙羅拉投來，後者完全沈浸在歌曲中，沒有接收到信號。
　　所以這是隨便唱唱？阿芙羅拉盯著楚枳，仿佛要把唱歌的那個人看穿。
　　洋甘菊是她自己寫的歌，阿芙羅拉不認為自己的歌比現在這首差，但唱功完全輸了，輸得非常離譜。
　　歌曲感情宣泄段落出現——
　　“我敲響了祖母的家門，我穿過整個走廊，妳還沒有醒來。”
　　“不要醒來親愛的，妳和我說——”
　　“睡吧”
　　“睡吧”
　　“睡吧”
　　……
　　結尾楚枳的歌聲放低，好像真是在哄嬰兒睡覺，害怕驚擾孩子睡意的聲音。
　　歌聲輕輕，前面鼓點和歌詞累積下來的悲傷情緒此刻繃不住發泄。
　　不至於哭，畢竟《搖籃曲》不算太悲傷，楚枳的絕望之音也只開到百分之四十。
　　但感傷的情緒是湧上心頭。
　　“睡吧……”
　　越來越小直到伴奏結束，楚枳演唱結束。
　　首先反應過來的星旅團成員，聽不懂歌詞，沒那麽大的代入感。
　　“我們這個團隊，妳永遠可以相信團長。”閔正沛說道。
　　“日語歌、俄語歌，現在娛樂圈太卷了，還好我出道早，不然是感覺擱現在，我出道都難。”駱劍輝說道。
　　“卷的不是娛樂圈，只是小楚。”張寧道：“我有次看什麽選秀節目，現在的歌手壹個比壹個不行，只是小楚個人優秀。”
　　姐姐這個是能夠說的嗎？閔正沛感到張寧的底氣十足。
　　“團長過於優秀了。”蔡佳頓了頓還補充壹句：“不給人活路的優秀。”
　　星旅團討論時，男孩奧涅金也回神，剛才的睡吧睡吧讓他想起小時母親總會哄他睡覺的時候。
　　奧涅金開口道：“這首歌我也滿意，比剛才那首——兩首歌我都滿意。”
　　奧涅金本來想說，比剛才那首更喜歡，但又想到要給外人留面子，所以及時改口。
　　林飛鳳和丈夫菲多諾夫沒想過，華夏歌手自創自唱的俄語歌曲這麽好。
　　“枳團長這是妳寫的第壹首俄語歌曲？”阿芙羅拉問。
　　楚枳出過維塔斯的《歌劇》，但歌劇是無詞歌，所以也不能算作俄語歌。
　　“第壹首。”楚枳點頭。
　　難怪前面在錄音棚不讓我教，我教導什麽？阿芙羅拉內心暗忖。
　　壓根不需要特意鼓掌大聲，歌曲結束米哈伊爾就鼓掌叫好。
　　“既然這樣，按照規則我們開始投票。”托夫騎士團雞冠頭開口。
　　十個路人，九人投了滿意票。
　　不滿意者理由：“我不愛太傷感的音樂，所以是不滿意。”
　　得分九票，當下得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