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譜

　　入城後，許升因為沒有路引。
　　導致住店、打工等等，壹切都存在問題。
　　相當於變成了壹個黑戶。
　　城內雖然接受難民，可想辦理身份路引（相當於地球身份證），需要壹千個銅板。
　　問題是，這半個多月來，許升都沒賺過錢。
　　之前他救了林家母親的命，也心安理得在林家吃喝。
　　再說了，當時他也幫忙幹活不少的。
　　總之當時他壹心通過書籍與周圍人的言談來了解世界，並沒有急著賺錢。
　　“接下來，該怎麽在沒有身份的情況下，賺到壹千個銅板？”
　　許升悠然在城裏閑逛。
　　沒有身份的黑戶還是能行動的，能做的例如打黑工、乞討等等……當然沒身份肯定得不到公平待遇。
　　打黑工做得多拿得少，可能還被黑，最後工錢拿不到都有。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只有賣賣畫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
　　許升看到有人在街頭給人畫畫。
　　好像能賺不少錢。
　　青樓的女人們好像也需要找人畫畫。
　　他決定要以賣畫為生。
　　這種街頭畫畫，不用什麽店面，隨地隨擺，適合他這種沒身份的人。
　　在地球，他曾經學過畫畫。
　　這個世界的其他畫師畫的都是偏向地球古代的水墨畫風格。
　　許升覺得，自己可以畫壹些地球的素描肖像畫的風格出來。
　　現代畫術比古代畫術畫得像得多！
　　在這個沒有照相機的類古代世界，這絕對是壹絕。
　　從背包裏拿出來壹把野外用的鋒利小短刀拿到當鋪賣掉了。
　　由於現代的煉鋼技術的強大。
　　所以這把小短刀哪怕很小，可還是賣到了幾百個銅板。
　　用這些錢，許升采購了各種畫畫準備工具，紙筆等等等。
　　弄妥壹切。
　　許升就幾乎身無分文了。
　　然後他擺攤了。
　　等啊等。
　　等啊等。
　　無人光顧。
　　直到下午三點左右。
　　許升終於才迎來第壹個顧客。
　　是壹個穿著綢緞的中年女客人，身邊還跟著壹個丫鬟。
　　“原本價格是五百個銅板壹幅畫。但今天第壹天開業，給您優惠，四百銅板吧？”
　　許升小心翼翼地提出價格。
　　他是觀察過其他畫師的。
　　大部分都是標價五十或者壹百銅板壹幅畫。
　　好壹些的有點名氣的畫師，會標價兩三百銅板左右壹幅畫。
　　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感覺這位顧客不是寒酸缺錢之人，而且他覺得自己的畫技在這個世界應該是獨壹無二！
　　為了避免跟其他畫師造成直接競爭，惹來仇怨。
　　他決定先嘗試打差異化。
　　走高奢路線。
　　其實這個時候，就算是客人只願意出壹百銅板，乃至五十銅板，乃至十個銅板，許升也願意畫。
　　提出這個價格也是先試探壹聲而已。
　　尤其是相比高奢路線卻裝修沒跟上，還在街邊擺攤。
　　許升自己的心裏其實也有點虛。
　　所以真的是試探而已。
　　所謂漫天叫價，坐等還錢。
　　“好，畫吧。”
　　但沒想到，這個中年女客人很幹脆地就答應了。
　　許升心中暗喜。
　　“妳這畫師，休要誆騙我家夫人！”
　　但沒想到，中年女子身邊的丫鬟直接懟許升：“我聽說過，周圍的其他畫師，壹般就幾十銅板壹幅畫，最貴的，那些有名氣的，也就收壹兩百銅板！”
　　“嗯？”中年女子也眉頭壹皺。
　　“這位小姐，夫人，妳們不要著急。”
　　許升也連忙解釋道：“我收得貴，自然有貴的道理。妳們且等我畫完，若我畫得讓您不滿意，我分文不取，如何？”
　　“當真？”丫鬟訝然。
　　“自然。”許升雖然已流落街頭、飯都要沒得吃了，卻還是要微笑。
　　他對地球的畫術有信心。
　　雖然他這樣說，但看這婦人不是窮人，只要畫不差，應該也不至於差錢。
　　“那便畫吧。”中年女子也好奇了。
　　很快，許升刷刷刷開畫。
　　終於畫完。
　　“嘶！這麽像……”
　　畫像落成後，中年女客人與丫鬟都直接震驚，瞪大了眼珠子。
　　上面的中年女子，栩栩如生，纖毫畢現。
　　這可是來自另外壹個文明的畫術！
　　甚至許升還手動給對方美顏了壹些。
　　“我這麽美嗎？”中年女子甚至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臉頰。
　　沒有壹個女人能抵抗得了美顏的魅力！
　　“二位，謝謝惠顧。”許升伸手。
　　已經什麽好說的了，丫鬟見自家夫人這麽滿意，自然是麻溜兒付錢。
　　“嘩啦啦。”
　　很快，許升四百個銅板入賬了。
　　這個世界的貨幣，許升自然已經搞明白了。
　　1兩黃金=10兩白銀=10貫銅錢=10000文銅錢。
　　壹千銅錢壹貫。
　　壹千銅錢的購買力相當於地球的兩千塊錢左右。
　　四百銅板相當於地球八百塊。
　　真的挺貴。
　　也不怪之前那個丫鬟狂懟許升。
　　但問題是許升真的做成了這單生意！
　　當天晚上。
　　由於沒有身份。
　　許升無法住店。
　　他找了個橋洞又睡了壹夜。
　　第二天，他繼續擺攤。
　　沒想到，有兩個中年女子因為昨天那個顧客的口碑傳播！
　　慕名而來！
　　許升壹人收她們四百！
　　又創收了八百銅板！
　　這天，除了她們兩個之外，許升在被十幾個客人嫌貴後，還迎來了壹個自然顧客。
　　這個沒優惠太多！
　　只減了二十銅板！
　　收了四百八！
　　“我賺了壹千六百八十個銅板？僅僅兩天？”許升有點恍惚。
　　這相當於地球三千多塊的購買力了。
　　“先去辦身份路引。”
　　當天，許升直奔衙門，交了壹千銅板。
　　但這狗日的，辦證走完流程居然需要三個工作日！
　　許升只能又睡了三天橋洞。
　　幸好的是，許升的素描畫生意越來越好，口碑傳播之下，客人慕名而來。
　　雖然每天也就四五個客人！
　　但壹人四五百銅板也很驚人！
　　壹天兩千銅板的收入！
　　不用996！
　　日入人民幣四千！
　　“離譜！太離譜！”
　　許升自己都沒想到，壹個地球普普通通的素描畫，竟然在這個異世界這麽受富裕人群歡迎。
　　“我愛這個世界！”
　　轉眼又三天後。
　　許升終於在衙門那裏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