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妳不要過來啊!
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by 斷丹浮海
2024-2-15 21:16
安室透皺著眉,看著琴酒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這幾天因為要調查琴酒的緣故,他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跟蹤對方這件事情上。
說來也巧,安室透早就想跟蹤琴酒了。畢竟作為公安,他不可能放著這種威脅不管。只可惜在平時,琴酒的反偵察意識高的可怕,安室透可不想冒著自己身份暴露的風險。
留在組織能獲得更多的情報,如果只是為了對付琴酒壹個人而暴露自己,並不是理智的選擇。
至於這壹次嘛……
就算琴酒發現了他在後面跟蹤又怎樣?反正這可是組織的任務。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想和琴酒直接撕破臉,安室透覺得自己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在對方身後。
就算是琴酒,想必對於這種事也無可奈何吧。因為這次要對付他的,正是他那付出了忠心的組織。
而在過去的幾天內,琴酒也幾乎沒有離開他的視線——他這幾天沒幹別的,幾乎就是把整個組織的據點都檢查了壹遍,只可惜那些據點都是安室透早就知道的,於是他除了再次感嘆對方的敬業心之外,也無能為力。
不愧是壹點閑暇時間都沒有的男人。就連被迫休假的時候都想著工作。
安室透突然覺得自己工作的動力更強了。
——論起工作態度,他怎麽能輸給壹個恐怖分子?
不過……恐怕琴酒早就發現了他跟在後面吧。除了安室透知道的那些據點以外,組織裏肯定還有別的,更隱秘的地方。而那些地方,琴酒‘剛好’壹個都沒去。
這樣壹來,琴酒很快就沒什麽事可以幹了。
今天則是琴酒檢查完那些據點的第壹天,有點出乎安室透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的是,對方今天就只是在外閑逛而已。
只不過安室透第壹次體會到了‘琴酒的自由行動’到底意味著什麽。
他今天仍然還穿著他那壹身壹看就不是好人的殺手標配黑風衣加黑禮帽,再加上他根本就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所以這壹天幾乎就是他走到哪裏,哪裏就會突然安靜下來,並默默地散開,現場十分詭異,堪稱靈異事件現場。
而琴酒本人壹點都沒意識到——或者說意識到了也不在乎,總之他就這麽招搖過市了大半天,也不像是有什麽固定的目的地。安室透跟在他身後,感覺自己頭都快大了壹圈。
這……這簡直太影響市容市貌了!
直到琴酒走進了壹間不怎麽起眼的小電影院,街上才恢復正常。
不過這樣壹來,就輪到安室透頭疼了。
他是應該跟進去呢……還是待在外面呢……?
就在安室透糾結著的這幾分鐘內,電影院門口也沒出現其他的顧客。這就意味著,這家電影院裏應該沒什麽人。
如果他就這麽跟進去了……萬壹,裏面就他和琴酒兩個人怎麽辦?
但話又說回來了,要是這裏就是壹個安室透不知道的組織據點,那又該怎麽辦?
他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跟進去看看比較好。
為了獲得更多情報,這點風險還是值得冒的。
……
琴酒剛壹進門的時候,並沒有註意到除了自己以外那個唯壹的觀眾就是查特。
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打量了那人壹眼,壹貫的謹慎心會讓他小心每壹個人。
直到對方回過頭看了他壹眼,而琴酒剛好還沒從他身上移開視線——然後他們倆就雙雙楞了壹下。
南淩壹時間後悔得想扣掉自己的眼珠子。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看到自己了,他也不好意思當沒看見,便沖著對方招了招手,意思意思打了個不冷不熱的招呼。
結果他就看到琴酒腳步壹頓,也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麽,轉而向他這邊走過來。
南淩還在半空中的手立刻就僵住了。
不是,大哥,我就是打個招呼,沒有叫妳過來的意思啊。
妳不要過來啊!
結果他這壹楞神的功夫,琴酒已經在他身邊坐下了——好吧,說是在他身邊也不太準確,琴酒和他中間還隔了壹個座位。
不過這也夠令人難受的了。
“……妳會來這種地方,可真是難得啊。”電影還未開始,南淩也不想忍受著令人尷尬的沈默,於是便開口搭話。不過面對著琴酒,他的語氣還是習慣性的帶上了壹點嘲諷的意味,“什麽時候連勞模都開始偷懶了?”
琴酒瞟了他壹眼,“妳現在應該手裏有任務吧。”
那意思大概就是說,別說我了,妳為什麽這麽閑啊。
……雖然他今天確實只是隨便逛逛,只是意外碰到了查特而已。
“對啊,這不是在調查妳嘛。”南淩正大光明地說道,毫無遮掩之意。連琴酒聽見他這話都差點嗆了壹聲。
不過南淩停頓了壹下,突然語氣壹轉,變得有些陰陽怪氣,“不過我們兩個什麽關系啊,我怎麽可能會懷疑妳呢?琴酒妳可是組織的骨幹,於公於私,我可都不想調查妳。”
琴酒沈默了壹瞬,熟練地屏蔽了南淩的反諷,語氣刺骨地回敬道,“科尼亞克已經把調查報告交上去了,而妳……妳現在,恐怕連壹點進展都沒有吧。”
南淩聽到這話之後,已經快抑制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心了。
他們兩個人,壹個是調查者,壹個是被調查者,就這麽若無其事地討論起這任務……真的好嗎?
琴酒本人是不是還在催他趕緊完成任務?他到底是怎麽能把這個任務說的似乎壹點都不關他事壹樣,這合理嗎?
等等,有哪裏不對。
南淩意識到了琴酒話裏的壹絲不對勁之處,眸中暗色壹閃而過,“妳……怎麽會知道是誰在調查妳?而且,連我都不知道科尼亞克的報告已經交上去了,妳又是怎麽知道的?”
組織的保密程度非常高,按理來說琴酒現在絕無可能知道這種機密情報——更別說是有關於他的自身的機密情報了。
但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也很明顯——幾乎是在南淩問出問題的同時,他已經想明白了答案。
果不其然,琴酒似乎是愉悅地笑了壹聲,但又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漫不經心地擡了擡下巴,語氣似笑非笑。
“電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