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以牙還牙
貴女調教記 by 秦三兩
2024-9-6 21:19
當胸前傳來壹陣溫熱濡濕時,李知意悠悠轉醒。
她茫然看著身前隆起的被子,還以為是在夢中,直到壹側的乳兒被輕輕咬了壹口。
察覺到身下的酮體僵硬,唐文緒嘴上用力壹嘬,成功聽到被子外的壹聲猝不及防的嬌哼。
唐文緒從被子中探出頭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知意飛紅的臉頰、睜大的雙眸:“夫人睡醒了?”
他臉上淩亂的幾縷發,唇色嫣然,猶自帶著水光,開合間溫熱的氣體噴灑在她唇上。這樣的唐文緒是李知意從未見過的模樣,她不合時宜地楞住了,進而忽略了他眼中愈發危險的光。
“夫人睡得可真沈啊……壹個男人爬上床都能無知無覺。”前半句帶著幽怨,後半句則有些意味不明了。
“不是侯爺自己要爬上來的麽?”
唐文緒垂下頭,尖尖的唇珠幾乎碰到她的唇畔,帶著輕松的笑意:“嗯?妳這女子倒怪起我來了?”
此刻,完全被唐文緒困在身下的李知意,不可謂不後悔。倒不是後悔整唐文緒壹把,她本就想小小給他個教訓,所以特地拿了洛州李家獨有的茶葉‘暮朝’,壹杯下肚能讓人從日落清醒到第二天日出。
她悔的是自己壹時沖動,沒把自己摘幹凈,還給人堵了個正著。不過想想這男人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樣子,她總算有了壹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李知意忍得很好,臉上沒有表露什麽,唐文緒卻沒漏過她眼中壹閃而過的狡黠笑意。
可以啊,這小女子膽兒還挺大!
腿心忽的被壹根硬燙的棍子惡狠狠撞了壹下,李知意壹個激靈,肅著臉道:“侯爺,妾身身子還未幹凈。”何況這是在李府!是她的地盤,可不是他可以隨便亂來的地方。
唐文緒壹笑,他好像找到了他的夫人這麽有底氣的原因,以為來了葵水他就沒法治她了?唐文緒自小離家,在民風粗獷的雁西他確實沒有‘碧血洗銀槍’的重口味,但是對付壹個女人,又不止有那壹個辦法,他有的是辦法折騰到她後悔告饒。
他嘴邊的笑意愈發大擴大,且帶著壹些邪惡。
李知意隱隱覺得唐文緒在憋著什麽壞主意,初為人婦的她盡管比同齡人成熟,在這方面還是太單純,遑論對手還是沒少在青樓混的唐文緒。雖然大多數時候去青樓都不是為了享樂,但是長期‘耳濡目染’加上男人在這方面極高的‘悟性’,唐文緒知道的烏糟的‘玩法’壹點都不少,有的玩法還是特意挑的女子的‘特殊時期’,因為這時的女人往往比平時更加敏感。
男人和女人的呼吸交纏,帳子裏的空氣仿佛又熱了幾分,與外邊冰冷的天氣截然相反。
唐文緒半壓在柔軟的女體上,大手往下,探上那對壹只冷落半晌的奶兒,那乳首殷紅,還有點濕潤,頂端經過方才的玩弄,硬挺到現在,唐文緒暗嘆,這幅身子居然比前幾次還敏感了幾分。
唐文緒用指甲在堅硬的乳尖輕刮了壹道。
“嗯……”嬌媚的女聲從厚重的帳子中泄出。
李知意也不知自己怎麽了,竟被男人壹個小動作給撩撥得叫出聲,她連忙抓住他那只作惡的手,道:“侯爺,這裏是李府。”
這也太荒唐了,她來了葵水,又是在自己家中,這人的臉皮真有這麽厚不成?
事實證明真的有。
唐文緒五指壹張,抓面團似的抓了壹把乳肉,正色道,“夫人別忘了,妳現在冠的是本侯之姓,是唐夫人,而非李小姐。”
空氣仿佛凝固。
男人的聲音像是壹記重錘落地,李知意的心也壹沈,仰頭望著唐文緒的神情,後者又擺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來。
好像他是壹團棉花,任她怎麽樣,都奈何不著壹分壹毫。
壹股無力感侵襲了她,她很少會有這般無措的感覺,小時候打碎爹爹珍愛的古董,她可以淡定地偽造壹個野貓‘作惡’的現場。長大後這種性子與李長臨更像,即便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燭,發現這宣武侯非她所想,她也不過有些震驚,更沒說什麽。
這是壹份‘皇家包辦’的婚姻,牽扯多方利益,只不過碎了那點少女的希冀而已,她想的透徹,只要維持著那份相敬如賓,各盡本分就罷了。
而她如今看出來,他只想隨心所欲,好像對待壹個股掌間的獵物。
仿佛茅塞頓開,李知意深深凝視著唐文緒:“侯爺為何娶我?”若是不想,他,或者宣武侯府有壹百種方法叫聖旨作廢,可若是樂意,他的態度也太奇怪了些。
李知意壹雙美目與她爹生的很像,如今那雙眸子中透出的認真與洞察,竟與朝堂上舌戰群臣的李長臨如出壹轍,對方先聲奪人講的唾沫橫飛面紅耳赤,他卻只這麽悠悠看著,就能把心裏有鬼的人看得心中戚戚,越說越沒底氣,他這才三兩句點出關鍵。
唐文緒卻仿佛聽到了壹個笑話,笑出聲來,笑了壹會兒,見李知意依舊僅僅盯著自己,於是側身躺下,左手支著頭,眼裏笑意未退,卻也未達眼底,語氣譏誚:“本侯當妳聰慧,卻原來這般蠢笨,妳是李長臨的女兒,難道這都不清楚?”
見他故意兜圈子,李知意也笑了,說出的話卻犀利:“在侯爺眼中,是不是我、我爹爹、甚至李家,都微不足道?”因為覺得微不足道,才隨心所欲。
唐文緒罕見的沒有說話,兩人靜靜地對視著。
“夫人。”阿蘭擔憂的聲音傳了進來。她是聽到了壹些動靜,過來問守夜的丫鬟,才知道唐文緒來了這邊,臉色還不太好,雖然聽不清二人的對話,她卻可以感覺到氣氛不太對。
李知意收回視線,看著水紅的帳頂,道:“無事,妳且去休息吧”
外邊阿蘭的腳步聲漸小,李知意問:“侯爺今夜可要在此留宿?”李知意沒有接著方才的話題,語氣稀松平常,好像方才的對話是他的幻想。
“好啊”
李知意以為他會拂袖而去,,至少甩個臉色給她看,卻不想他沒事人似的,又如平常模樣了,李知意微挑了眉,倒也沒說什麽,去櫃子裏拿了壹床被子給他。
二人各懷心思,壹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