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氣暈了

　　被‘媽’打耳光就沒什麽好丟人的。
　　準丈母娘和‘媽’也差不多，妳把人家閨女拐騙走，還多了壹對‘父母’多占便宜的事啊？
　　這天底下就沒有比娶媳婦再附贈壹爹壹娘更美的事了啊，細想，真是這麽回事。
　　當然，也有苦逼命的，娶回壹奶奶不說，頭上還多壓了兩座大山，這種人就不止是命苦了。
　　就蕭芷的父母，方堃還沒什麽印象，哪怕他回爐過的產品，主要那壹世也沒和他們有過多少交集，但畢竟毀了人家閨女，方堃心裏還是存著內疚的。
　　依稀就記得準丈母娘邢玉蓉是省廳刑偵局的副局長，是正處級警務幹部。
　　蕭爸爸嘛，記不太清了，好象是廳級官員，但不在本省工作，誰叫他老子是省壹號呢？
　　邢玉蓉和丈夫兩地分居，主要她是在家裏照顧女兒，哪知還是沒看住這丫頭，被她悄悄早戀了，如今把壹對小狗男女抓了現形，她恨不能把他們剝皮抽筋活生生刮了。
　　這兩個小屁娃子還依依不舍的，這時候了還互相關心呢，邢玉蓉是驚怒交加，又哭笑不得。
　　她是過來人，也有經歷過這個年齡時期，自己那會兒，哪有他們這麽大膽兒？別說公然在大街上挎臂擁摟了，牽個手都是不得了的行為，看看現在這年輕人，才十三四，啊，這還了得啊？
　　也不是邢玉蓉老傳統思想跟不是時代，恰恰相反，說別人時，她也挺會說的，時代變了嘛，我們要跟得上時代的步伐，不能再用老眼光看待問題什麽的，可輪到自己女兒時，那必須得傳統。
　　要是今天在街上看到的是別人家的孩子這麽摟呀挎呀的，她可能會露出嘲笑。
　　但看到是自己女兒，她差點沒氣的暈過去，這臉往哪擱呀？啊？我這臉往哪擱呀？這讓熟人看怎麽說啊？哦，邢玉蓉妳女兒原來是那個樣子啊，妳還壹天到晚吹自家女兒是大家閨秀呢？
　　有這樣的大家閨秀？十三四就有小男朋友了？
　　越想就越氣，越想火兒就越大。
　　所以在女兒上樓後，壹耳光抽在這個罪魁禍首小白臉少年的臉上去。
　　耳光響亮的，把拐過樓梯角的蕭芷都喚了回來。
　　“媽……妳做什麽？”
　　蕭芷瘋了似的沖下樓梯，邢玉蓉好象不認識女兒了，這丫頭有這麽大膽兒？
　　死丫頭，妳才多大，妳這心就向‘外’了？
　　邢玉蓉太震驚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跑過來的蕭芷，擋在方堃身前，哭叫著，“媽，妳打我，妳打我，別打他，不管他事，方堃妳走，妳快點走……”
　　她怕母親和方堃鬧的死僵，這事沒了回旋的余地，她怕，她很怕，怕到忘了母親的威儀。
　　女兒死護著少年的那股勁兒，把邢玉蓉氣的要吐血了，這越發讓她看明白了，女兒鐵了心啦？
　　至於嗎？至於嗎？妳才多大啊？妳懂什麽叫愛？
　　邢玉蓉開始發抖了。
　　哭著推搡方堃讓他離開的蕭芷，根本推不動方堃如山嶽般凝的身軀。
　　“妳走啊，妳這混蛋，妳想氣死我媽媽呀？快點滾。”
　　蕭芷也沒力氣了，攥頭拳捶打方堃的胸膛肩膀。
　　方堃抓住她腕子，“芷芷，冷靜點！”
　　芷芷？又叫芷芷？
　　邢玉蓉忍無可忍了，手揚起來，這記耳光抽在了女兒臉上。
　　蕭芷沒躲沒閃，生生受了，啪壹聲，打的她螓首歪斜。
　　“死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滾到樓上去？”
　　蕭芷頭壹揚，堅定的站在方堃面前，擋在母親和心上人之間。
　　“媽，妳讓他走，我隨妳怎麽處置，好不好？”
　　這倔脾氣，邢玉蓉是看出來了，和自己小時候壹樣倔，真不愧是自己的閨女呀。
　　氣死了，她咬著牙，又揚起手來，忍不住要再抽。
　　方堃卻箍摟著蕭芷的素腰，將她抱離身前，挪到側面去，同時，伸手把邢玉蓉抽下來的玉腕擒住了，這母女倆因為自己鬧成這樣，是他不想看到的。
　　“冷靜點，阿姨，我和芷芷是很好，但沒妳想的那麽無知或骯臟，我們就是喜歡對方，說是愛也可以……”
　　啪，邢玉蓉另壹手抽過來，抽在方堃抽上，打斷他的話。
　　“妳更無恥，更不要臉。”
　　方堃給抽的眼冒金星，但也沒有閃開，壹臂摟緊蕭芷，把她護在身前，自己側身擋著邢玉蓉，壹手還抓著準丈母娘的壹只手腕，讓她掙不脫，沒第三只手擋邢玉蓉的另只手了。
　　方堃堅定的梗著脖子，接著邢玉蓉無比憤怒的目光，壹字壹頓的道：“是愛，不是不要臉。”
　　“別說了，方堃，妳快走吧，我媽不會聽的。”
　　蕭芷掙紮著，哭叫著。
　　“有些事要講清楚的。”
　　方堃也是個倔脾氣。
　　邢玉蓉狠狠甩開被他抓捏的手腕，手腕殷紅，生疼，這小子好有力量。
　　她在腰間摸索著，下壹刻，居然把佩槍揪了出來。
　　蕭芷尖叫壹聲，“媽，不要……”
　　老媽暈了頭啦，居然掏出了槍，蕭芷嚇得差點沒尿壹褲子。
　　但槍口已指在方堃的額頭上。
　　“妳信不信我壹槍打爛妳的頭？”
　　邢玉蓉壹臉殺氣，早年有第壹線從警經歷，血裏火裏闖過，槍林彈雨見過，所以她有殺氣。
　　方堃沒怕，因為邢玉蓉忘了開保險，或許她壓根就沒想過要開保險，純粹在裝腔作勢。
　　“阿姨，我不怕這個，妳不用嚇唬我。”
　　“妳不怕？妳有膽再說壹句妳愛她？”
　　“我愛她，我向黨和人民保證，我方堃壹定會娶蕭芷為妻的，只要我活著我就要做這件事。”
　　蕭芷虛脫了，“方堃……嗚……”
　　邢玉蓉手在發抖，拇指扳開了保險，“妳有種，妳再說壹遍！”
　　艹，開保險了，方堃都要咽唾沫。
　　蕭芷都嚇傻眼了，呼吸都忘了，呆呆看著老媽手裏的槍。
　　方堃咬緊牙關，死盯著邢玉蓉的眼睛，心說，老子破邪入脊，骨勝精鋼，賭啦，賭妳這子彈鉆不進我的頭骨，大不了再回爐壹次，有什麽呀。
　　“阿姨，我會娶蕭芷為妻，必須的，我們把初吻給了對方，我必須履行這諾言，至死不悔。”
　　“親過嘴兒了都？哎唷，氣死我了……”
　　邢玉蓉壹翻白眼兒，人軟軟歪倒，俏面泛黑，是氣急攻心的表現。
　　“媽……”
　　老娘給活活氣暈了，蕭芷心疼的大叫。
　　方堃早松開她，撈住要摔倒的邢玉蓉身軀，蕭芷更接住了老媽手裏的槍，關了保險，扔到沙發上去，這玩意兒，嚇死人了啊，老媽也真是的，有這麽嚇小孩兒的？
　　能把壹個久歷世情的成年人活活氣暈，也真是不得了呢。
　　方堃將邢玉蓉橫抱起來，慌忙放到沙發上去，朝蕭芷呶嘴兒，槍，槍，放遠點啊。
　　蕭芷哦了壹聲，抓著槍拿到單人沙發那裏，用靠枕把它壓住，暫時藏了起來。
　　而方堃也沒閑著，攬著準丈母娘的雪頸，把她頭放平，伸手掐她人中穴，對暈過去的人就這麽急救的，蕭芷過來把老媽的腿也放平在沙發上。
　　“怎麽樣了啊？哎唷，妳亂說什麽呀，吻個屁，看看把我媽氣暈了不？”
　　“我怎麽阿姨這麽不經剌激？”
　　“妳再說摟著我都睡了兩天，我老媽不壹槍崩了妳這個笨蛋，我就跟妳姓。”
　　“妳不跟我姓，還想跟誰姓啊？”
　　蕭芷壹拳捶過來，氣苦的道：“都什麽時候了，妳還有心思說這些？要氣死我嗎？”
　　“妳撫胸啊，給阿姨順順氣，別閑著。”
　　“哦哦。”
　　她伸手順撫老媽的胸脯，只是邢玉蓉胸前的雙聳太壯觀了，那絕對是撫不平的。
　　掐人中的方堃不敢太用力，怕掐疼了準媽。
　　嚶嚀壹聲，邢玉蓉吐出壹口濁氣，眼皮抖了抖，終於回魂兒了。
　　“媽，媽，妳沒事吧？”
　　蕭芷關切的俯下頭問。
　　方堃還摟著準媽的螓首，基本就在他懷裏，“阿姨，阿姨，好點了嗎？”
　　睜開眼的邢玉蓉，神智漸漸恢復，但背過氣的她，這陣兒感覺渾身無力，似乎是脫力了。
　　她轉眸瞪著女兒，“死丫頭，就當老娘沒生過妳，妳給我滾，我不想看見妳。”
　　這絕情的話，讓蕭芷嚇的夠嗆，不由哭道：“媽，芷芷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
　　“那妳答應我，和這個小流氓壹刀兩斷。”
　　“媽，方堃不是小流氓，不是妳想的那樣，女兒真的喜歡他……”
　　“妳真不要臉了是吧？”
　　“老媽，請原諒女兒的不孝。”
　　蕭芷這話，等於是告訴老媽，絕不放棄方堃。
　　邢玉蓉臉上的黑氣又凝聚了些，瞅了眼攬著自己腦袋的小白臉兒少年。
　　“小王八旦，妳給我女兒灌了什麽迷魂湯？讓她對妳這麽死心塌地？連親媽都不要了？我的槍呢，我要崩了妳……槍呢……”
　　氣軟的邢玉蓉無力的擡了擡手，想找自己的槍。
　　蕭芷心裏壹縮，揪了把方堃，“妳先跑吧，等我媽氣過頭兒再說……”
　　她怕老媽壹會兒恢復過來，又鬧騰個沒完。
　　方堃就沒想過逃避，那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何況他盤坐在沙發上的壹條腿，給準丈母娘壓在香背下來，這陣又抱著她，倒不是抽離不了，只是他壓根沒想過跑。
　　“跑什麽呀，反正都這樣了，阿姨怎麽處置我都認了，”
　　“妳傻啊妳？我媽打我都打的皮開肉綻的，妳算個屁啊？趕緊走……”
　　“芷芷，這次我替妳皮開肉綻，誰讓我勾搭妳的，我承擔全部罪責。”
　　方堃笑著回答蕭芷，弄得她更淚淚婆娑的。
　　邢玉蓉更氣了，“哎唷，這兩個死不要臉的小兔崽子，還這麽惡心我，我看我是活不成了。”
　　邢玉蓉開始喘起來，方堃磕了壹下蕭芷，“趕緊拿水來。”
　　蕭芷忙從茶幾上倒了杯水，方堃托高邢玉蓉的腦袋，水就給她灌嘴裏去，有心不喝吧，嗓子眼兒火燒火燎的難受，為了把這口岔出的氣緩過來，好有勁兒收拾這對不要臉的，邢玉蓉喝了水。
　　蕭芷還壹個勁兒給老媽撫胸順氣，“老媽，好點了沒？妳別嚇我啊？”
　　“死丫頭，妳不氣我，我能成這樣？還有臉說我嚇妳？”
　　“老媽，我和方堃沒什麽的，就是比壹般同學好壹點，我們真沒做什麽……”
　　“方堃？方堃，我想起來了，放假時，妳不是說這個小流氓動手動腳的，給妳打的住院了嗎？感情妳們演的苦肉計啊？”
　　邢玉蓉居然想到這裏去。
　　蕭芷翻了個白眼，這事，和老媽解釋不清了，實際上，現在這個情況給同學們知道，也會認為自己和方堃在做戲遮人目。
　　“媽……”
　　“滾樓上去，等我回過頭收拾妳個不要臉的。”
　　大該壹杯水喝的順過氣了，邢玉蓉黑紫的臉色變了過來，氣息也平復了許多。
　　方堃也給蕭芷使眼色，叫她先上去，自己應付準丈母娘。
　　其實蕭芷也知道，要給老媽和方堃單獨談話的空間，搭成某些協定，自己在肯定不方便說。
　　她遞了個妳自己小心的眼色，才局促不安的上樓去，等著老媽回頭收拾她。
　　經歷暈迷前的鬧騰，邢玉蓉沒那麽激動了，氣憤歸氣憤，但她至少搞清了壹個情況，這個叫方堃的俊秀少年，不是個蔫貨，反而是個有擔當的楞頭青，槍都指腦門兒上了，還說要娶自己女兒。
　　行啊，真有骨氣，這絕不是壹個十三四歲少年能有的膽色和氣魄。
　　她不敢說閱人萬千，但畢竟步入中年，經見的多了，又擁有很精明的目光眼力，壹向就很少看錯人，尤其這個十三四歲年齡段的，稍微咋唬咋唬都能尿壹褲子的，而眼前的少年，絕對不同。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沙發上，脫離了少年的懷抱，實際上之前的接觸，以她的敏銳感知，能從少年的肌體韌度和悠長氣息中判斷出他擁有超強的體質。
　　方堃的手直到邢玉蓉坐正，才離開她的香肩，他眼裏滿是關切神色。
　　那眼神兒，結合之前他的說話，邢玉蓉肯定這是個懂事的孩子。
　　“妳練過？”
　　簡捷的三個字，邢玉蓉問的清楚，方堃聽的明白。
　　“嗯，”
　　方堃用壹個字回答了。
　　邢玉蓉擡起手腕，看了看，剛才給方堃擒住，這陣兒還有紅印子，腕骨也有些疼感。
　　方堃歉意的看了眼邢玉蓉的手腕，苦笑道：“阿姨，剛才我有點失控，對不起。”
　　“我自負身手好多年了，居然沒能掙脫的手掌擒握，妳很不錯。”
　　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誇獎，弄的方堃坐臥不寧的。
　　“阿姨，我和蕭芷的事……”
　　“妳還有臉說？妳們除了接過吻，還做過什麽？”
　　邢玉蓉問的很直接。
　　方堃都沒敢接邢玉蓉的眼神兒，手擱在臉上假裝撓額頭，遮著紅通通的俊臉。
　　“沒、沒做過什麽，真的……”
　　“妳讓我信妳的話？”
　　邢玉蓉身子坐直了，拉近和他的距離，直接予方堃壹種壓力。
　　“有摟摟抱抱，別的就沒了……”
　　“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啊？摟摟抱抱，嘴兒也親了，我不信妳們忍得住？”
　　就這個年齡段的，搞大肚子的都不罕見，邢玉蓉還沒徹底相信他們沒做那個事。
　　“阿姨，我說個實話吧，我是紫霞山神虛道場的弟子，我修練的道法是不能破童身的，否則會前功盡棄，只有修練達至某壹境界，才可以破身，未來十年，估計很難，別說是做點什麽，就是我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們有不少都有手Ｙ惡習的，我也不是不懂，但從沒有過壹次，因為我不能，說這些不怕阿姨您笑話了，我只是想告訴阿姨，我和蕭芷，不可能發生什麽的。”
　　邢玉蓉美眸亮了起來，急急問道：“誰能證明妳是紫霞山弟子？”
　　方堃當時就掏出手機，找到聯系人中的四師兄，“阿姨，紫嬰道長是我四師兄，我現在拔給他，妳可以和他通話，之前妳有見過紫嬰道長嗎？聽過他聲音嗎？”
　　“有的，去年有見過壹次，印象很深刻，我記得他的聲音，妳拔吧。”
　　如果真能證明方堃是紫霞山弟子，邢玉蓉就能相信他說的話，另外，從表面上看，方堃也不象是沾染了手Ｙ惡習的少年，從臉色的神色就能看出來，他整個兒就是壹健康到極點的寶寶。
　　有手Ｙ惡習的男孩兒，面色無華，蒼白病態，精神萎糜不振，基本壹眼就能看的出來。
　　方堃很少直接打擾紫嬰師兄，但今天不打擾不行了。
　　他看了眼邢玉蓉，摁下了免提，準備和師兄話時，讓邢玉蓉聽的清清楚楚。
　　邢玉蓉深吸壹口氣，頗有些期待，紫嬰是奇人啊，世俗中壹般人都見不到他的，誰能想到他的小師弟就在自己面前？
　　電話拔過去，響了Ｎ聲，才被接起來，紫嬰可能在打坐什麽的吧。
　　“四師兄。”
　　“小師弟，怎麽想起來給我來打話呀？”
　　低沈而中氣十足的聲線，正是紫嬰老道的，邢玉蓉不認為自己會聽錯，她朝方堃微微點頭。
　　“四師兄，太武道，妳有沒有聽說過？”
　　“怎麽？妳遇到該宗門的出世弟子了？”
　　“是的，有點小沖突，師兄，我感覺他們偏重武修，於道法符術方面，似無特色？”
　　“小師弟，太武道的事，愚兄也是聽師尊他老人家曾提過壹次，沒有詳敘，只說是個很隱秘的殺氣極重的特殊宗門，甚少有弟子門人出世，妳若與之結怨，要小心些，至於這個宗門是否精通道法符術，愚兄也不甚了了，妳身邊還有人吧，愚兄聽得到她的細微喘息，是個女子。”
　　“師兄，是我家壹個長輩。”
　　“嗯，還有其它事？”
　　“沒有了，師兄。”
　　“太武道的，妳若感覺有壓力，愚兄替妳出面擺平。”
　　“不敢煩勞師兄清修，世俗中事，我會解決，而且對方不是能靠純武力壓制的那種。”
　　“有背景？”
　　“不止，相當大。”
　　“那妳酌情而定，愚兄不會擅自插手。”
　　“好，不打擾師兄了。”
　　“嗯。”
　　老道言簡，嗯聲後就掛斷了。
　　邢玉蓉盡力摒息，還是沒逃過老道的六識感應，可見老道的修為何等高深。
　　這壹下，她是深信了方堃的話。
　　“阿姨，這樣妳信了嗎？”
　　邢玉蓉白了他壹眼，看他俊臉上還有紅印子，是自己兩個巴掌所致，就扁了扁嘴。
　　“妳和芷芷都還小，就早戀，會影響的學習的，知道嗎？在外面還勾望搭背的逛街，倒不怕給熟人看見了？臉皮也不要了是吧？”
　　方堃給批的面紅耳赤，“阿姨，我們再不敢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敢胡來，妳饒了芷芷這次吧，要打就打我，我替她受。”
　　“妳替得了？妳自己屁股還給瓦扣著呢，妳家大人是誰？我見見他們。”
　　壹聽這個話，方堃從沙發上挪離，噗嗵，給準丈母娘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