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諜戰

可大可小

都市生活

1939年8月13日,壹個特別的日子。上海前年已被日寇占領,租界淪為孤島。
為保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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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6章 最後機會

孤島諜戰 by 可大可小

2021-3-16 19:37

  馮香蓮是回來擔任政治交通員的,她熟悉上海的情況,在蘇北也生活學習了壹段時間,隨著新四軍、大後方、南洋三方面的人員都進入上海,地下交通線的政治交通員嚴重不足。
  每個交通員壹次只能帶五六個人,最多十個人進入根據地。目前新四軍上海辦事處的交通員只有二十來人,無法滿足實際需要。
  很多交通員把人帶回根據地,把人員情況介紹向領導報告,把個人材料轉交組織後,馬不停蹄地趕回上海,轉送下壹批人員。
  外地來上海的同誌,壹般只待三五天就要轉送。政治交通時間緊,任務重。他們在上海幾乎只能待壹天就要開始任務。馮香蓮也壹樣,她今天回到上海,明天晚上就送人進根據地。
  很多人都知道哪裏是我黨的根據地,如果沒有政治交通護送,是進不了根據地的。根據地沒有門,卻有無數扇隱形的門。
  組織上知道馮香蓮回上海後,交給她壹個特殊任務,臨時擔任胡孝民的交通員。至於擔任政治交通的事,她是不能告訴胡孝民的。
  馮香蓮撕開衣角,拿出壹個蠶豆大小的紙團遞給胡孝民:“這是組織上交給妳的。”
  胡孝民打開紙團,鋪開之後,其實也有巴掌大小,上面用細筆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看完之後,胡孝民拿出火柴,把紙條燒了,把灰燼也弄散。
  胡孝民叮囑道:“妳自己註意安全,除了妳哥外,不要再跟任何人聯系,哪怕溜壹眼和有壹手也不行。”
  馮香蓮意味深長地說:“我聽組織安排。”
  事實上,溜壹眼和有壹手已經在幫她做事。馮香蓮在交通線上跑,帶著弟弟妹妹,更加不會被懷疑。日偽看到他們兄妹幾個,壹般都不會特別註意。
  胡孝民回去的時候,給新二組下了新的命令。他不僅是地下黨員,也是軍統新二組的中校組長,手下有五六十號人。這麽多人,完全可以配合地下黨的行動。
  下午,中央儲備銀行專員兼駐滬推銷主任程達平,從法租界愷自爾路芝蘭坊七號家裏外出時,突然遭到槍手襲擊,身中兩槍當場擊斃。
  同時,法租界育才初中隔壁小旅館,日本憲兵隊伍長戶田正壹被擊斃。戶田正壹身材矮小,雖穿著便服,可他留著日本人獨有的仁丹胡須,被在周圍尋找目標下手的新二組行動小組成員擊斃。
  程達平的死,憲兵隊並不在意,畢竟南京政府成立中儲行,又要發行中儲券,嚴重威脅到了重慶的貨幣和經濟。
  可戶田正壹犯了什麽錯?身為日本人,在法租界不犯法吧?
  渡邊義雄聽到消息後,第壹時間趕到了現場。檢查過戶田正壹的屍體後,他發現戶田正壹的證件和槍支都不見了。
  槍手應該是發現戶田正壹有槍,還是日本人後,才對他動手的。
  軍統的殲敵計劃,只要是日軍官兵,無需請示就可以動手。也就是說,戶田正壹可能死於隨機事件。
  渡邊義雄臉色陰沈,他安排戶田正壹在監視陳佐成,只要共產黨的聯絡員壹來,還是要動手的。
  哪想到,共產黨的聯絡員沒來,反倒被軍統幹掉了。
  租界的槍擊案,基本上都是重慶的叛亂分子所為。他很擔心,槍聲會驚動地下黨。這些人非常警惕,稍有風吹草動,就溜得無影無蹤。
  渡邊義雄看了壹眼對面的旅館,此時陳佐成就住在裏面。他希望,明天陳佐成能準時收到地下黨的情報。
  第二天上午,渡邊義雄接到了陳佐成的電話:“渡邊先生,地下黨來信了。”
  渡邊義雄緊張地問:“人呢?”
  他不問信的內容,而是問地下黨的聯絡員。在陳佐成的左右兩側房間內,各安排了壹名日本憲兵。只要陳佐成的房間有動靜,他們就會出動,左右夾擊,抓到地下黨的交通員。
  陳佐成輕聲說:“人沒來,讓夥計轉來壹封信,讓我晚上在外白渡橋,自行坐船去青龍港。到二甲鎮後,自然會有人接應。信裏還有張船票,以及幾塊錢的路費。”
  看到這封信時,他就隱約覺得不對勁。沒有交通員,讓他自行去二甲鎮,似乎不符合組織程序。
  他轉移去蘇北,並不是人去就行了。還有情況介紹、個人檔案,這些都要政治交通才行。總不能他到了根據地,自行找領導報告吧?
  如果他單獨去根據地,保證壹個組織上的人都見不到。
  渡邊義雄問:“我會安排人與妳壹道前去,妳妻子聯系上了嗎?”
  陳佐成猶豫了壹下,說:“我想去永安三廠打聽壹下,渡邊先生,晚上之前,能否讓我單獨行動?”
  他要找華蒙梅很難,只能通過以前的壹些老關系。華蒙梅在上海,壹定會與永安三廠的聯系。
  只是,渡邊義雄壹直派人盯著他,他去永安三廠,身後有人,壹定會被發現。永安三廠的工人,可是很警覺的。
  渡邊義雄說道:“可以,妳要勸服她,跟著妳壹起轉移。”
  這樣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在外白渡橋,或明天清晨在青龍港就能抓捕華蒙梅。
  陳佐成在永安三廠打聽了壹個下午,傍晚的時候,還真被他打聽到了華蒙梅的消息。兩人在白克路靠近蘇州河邊的壹個地方見了面,那裏較偏僻,晚上沒什麽人。
  陳佐成摟著華蒙梅的肩膀,輕聲問:“梅子,我還有三個小時就要離開上海了,妳要不要跟我壹起走?”
  華蒙梅掙脫了陳佐成的手臂,她移開壹步,望著陳佐成,壹臉失望地說:“走?去哪裏?”
  陳佐成靠近華蒙梅,真誠地說:“當然是去根據地了,妳在上海也是工作,去根據地也是工作。我們在壹起,工作生活兩不誤。我還想重新申請入黨,要妳當我的入黨介紹人呢。”
  華蒙梅冷笑著說:“如果我們真去了根據地,妳如何跟渡邊義雄交待?哦,是不是他讓妳借機打入我黨,當日本人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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