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們的決定

　　習慣性的點上壹根煙，我對安琪說道：“我以前和妳說過我和陳清怡為了讓我爺爺安心，裝扮情侶的事情。”
　　安琪用壹種要刺透我身體的目光看著我：“我知道，然後呢？”
　　我沈聲說道：“我的家人很認可她。”
　　安琪的表情隨之黯然，沈默不語，設身處地的去想，如果安琪的家人認可的是另外壹個男人而不是我，我也會如此，如此的失落。
　　“妳願意和我壹起面對嗎？……我想告訴他們，我想娶的人是妳，而不是其他人。”
　　“我理解妳當時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妳必須要告訴我，妳喜歡陳清怡嗎？她是那麽壹個溫柔、賢惠的女人。”許久之後安琪對我說道。
　　“請不要在這壹點上質疑我，我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誰，我很希望我們可以在壹起結婚生子，然後過完壹輩子。”我很認真地對安琪說道。
　　“那莫寒呢？妳真的可以忘了她嗎？”
　　安琪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猝不及防，陳清怡我可以很坦然地說是朋友關系，但那個曾經讓我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呢，我也可以如此坦然嗎？
　　“如果妳不提，我想我已經快忘了，總有壹天想起她時，我只覺得是壹個個碎裂的畫面，而真正和我在壹起生活的才是我壹輩子的守候……妳會理解這種感覺的。”我很誠懇地對安琪說道。
　　“我理解……我不該對妳要求的太多，人生多多少少會有缺憾，既然不可避免，倒不如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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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沈默之後，我拉住安琪的手：“明天妳休息壹天，後天和我壹起回小城面對我的家人，我必須要把真相告訴他們，這樣對妳、對我、對陳清怡都公平，因為這件事情，我對陳清怡已經有很多的歉疚，我不想讓這樣的歉疚成為壓的我喘不過氣的負擔。”
　　“妳的家人會接受我嗎？”
　　“我會說服他們接受妳的。”
　　安琪點了點頭，又靠在我的肩膀上，此刻的她是缺乏安全感的，她並沒有信心去面對我的家人，雖然她嘴上什麽都沒有說。
　　晚上我送安琪住進了賓館，我們並沒有住在壹起，即便此時的我們已經確立了男女關系，但她是壹個讓我憐惜的不忍去褻瀆的女人，在沒有確定我可以給她該得到的壹切時，我無法坦然的去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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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我早早起床為安琪熬了小米粥，又買了些糕點去她住的賓館陪她吃了早飯，我要保證，我在她身邊的每壹天她的生活都是溫馨的。
　　陪安琪吃完早飯，兩人又沿著小街散了會兒步，之後安琪繼續回去休息，我則照例去胖子檔巡店。
　　壹番改造之後，胖子檔最近的生意，曾爆發式上漲的態勢，我和賀肥也開始著手準備擴大經營的事宜，所以最近兩人聚在壹起交流的時間比較多。
　　談了壹會兒店鋪上的事情之後，賀肥又將話題轉移到我的私人生活上：“小張，昨天那個姑娘真的是妳女朋友？”
　　“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嗎？”
　　“我倒不是懷疑，只是妳這小子桃花運也忒好了點吧，上次來的那倆姑娘我可看得出來，恐怕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吧。”
　　“壹個是我前女友，另外壹個是我前女友的閨蜜。”我耐著性子和賀肥解釋。
　　賀肥咂著嘴：“妳小子肯定是朝三暮四，不過妳那前女友也夠出類拔萃了，現在這個更誇張，人嘛，總是往高處走的，感情也不例外，我理解妳。”
　　“妳知道個屁，我是和前女友分手了壹年才認識的安琪，另外是前女友甩了我，不是我朝三暮四。”我不滿地對賀肥說道，他這壹大把年紀了還對這些感情糾紛感興趣，真夠可以的。
　　正在和賀肥說話中，熟悉的白色高爾夫在學校門口停下，是左嵐。
　　駕駛室壹側的車門先打開，接著她又走到另外壹側，然後打開車門將皮皮從副駕駛座上抱了下來，這壹次她似乎不準備將皮皮鎖在車裏，她抱著皮皮向學校內走去，看樣子是準備帶著皮皮去工作。
　　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壹幕，我壹陣陣心酸，也在猜測她的家庭是怎麽了？難道她和她的老公離婚了？或者她的老公不在本地工作？
　　我沒有多想，打開店門追了出去。
　　“左嵐……”我快步追上，喊道。
　　左嵐有些詫異地回過了頭：“是妳？”
　　“嗯，妳要放心的話，皮皮給我帶，帶著孩子去談工作，很不方便的。”我說道。
　　左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皮皮，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對皮皮道：“皮皮，媽媽去談工作，妳待會兒和張叔叔玩，談完工作媽媽就來接妳，好嗎？”
　　“妳不把我鎖在車裏就好。”皮皮很委屈地說道。
　　左嵐表情很內疚，親了親皮皮，才將皮皮遞給我：“那麻煩妳了。”
　　“不麻煩，我很喜歡小孩的。”我說著從左嵐手中接過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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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皮皮帶到胖子檔，把他放在我身邊，笑問道：“皮皮小朋友，妳想吃什麽吶，叔叔請妳。”
　　“壞人，我不喜歡妳。”皮皮沒甩我，直接撇過了頭。
　　“妳為什麽不喜歡我呢，叔叔那天可還演海綿寶寶給妳看呢！”
　　“妳欺負媽媽哭！”皮皮還小，話不能說完整，但還是能讓人聽懂他要表達什麽。
　　“那妳剛剛為什麽還答應媽媽和叔叔壹起呢？”
　　皮皮歪著小腦袋，臉上浮現出和左嵐極其相像的兩個小酒窩，半晌對我說道：“因為他們不喜歡媽媽帶皮皮去談工作。”
　　皮皮是個很鬼靈精的小孩子，也是壹個懂事的孩子，他這麽小已經能體諒左嵐的艱辛，的確，沒有人在談工作的時候，喜歡有小孩子跟著。
　　我有些難過，問出了壹直以來左嵐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皮皮，妳爸爸呢？”
　　皮皮的表情很低落：“爸爸，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啦，要很久、很久才回來，不過媽媽說了，等爸爸回來時，會買好多、好多的玩具給皮皮……”說完他又顯得很高興，好似已經看到了那許多的玩具。
　　“告訴叔叔，妳見過爸爸嗎？”
　　“皮皮，不記得，皮皮不想理妳了。”皮皮說著撇過頭，抓著桌布擺弄著。
　　我大致已經能夠判斷出，左嵐現在是什麽生活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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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皮，妳真的不願意理叔叔嗎？”
　　“壞人，不喜歡妳。”皮皮的詞匯量有限，又把剛剛的話重復了壹邊。
　　“妳不喜歡叔叔，可是叔叔喜歡妳啊，我們做好朋友，行不行？就像海綿寶寶和派大星那樣的好朋友。”
　　“那妳是海綿寶寶，還是派大星？”皮皮說完歪著小腦袋看著我，貌似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妳喜歡做海綿寶寶，還是派大星。”
　　“我要做海綿寶寶，我要做海綿寶寶……”
　　“好，那妳就做海綿寶寶，叔叔做派大星。”我笑了笑，道。
　　“海綿寶寶妳乖乖在這坐會兒，派大星請妳喝果汁，好不好？”
　　“好哦，好哦……”皮皮拍著手，十分高興。
　　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起身準備去點些喝的，卻發現街的對面安琪正在向這邊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