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肥茄子

都市生活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當先出來的是壹個身穿銀灰色OL裝的年輕女孩,剪裁得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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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濫情的男人!

王牌特工 by 肥茄子

2022-12-18 16:40

  撲通!
  老堂主壹只腳踏下階梯,猛地栽倒在地。
  他那素來愛幹凈的臉上沾滿了灰塵。狹長卻十分有力的眼神亦是混亂迷離。
  他趴在地上深吸幾口氣,掩蓋了內心不斷翻滾的血氣。緩緩爬起來。朝人妖站立的方向走去。
  他每走壹步,都仿佛心臟碎裂壹條縫隙。他沒呼吸壹口清冷的空氣,都仿佛肺部撕裂出壹條口子。他每——
  他終於走到了人妖的面前,那蒼白如死灰的臉上浮現壹抹開懷的笑意。沖人妖說道:“我們又見面了。人妖。”
  “嗯。”人妖壹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發出壹個簡單的音節。
  和老堂主壹樣,他也處於崩潰邊緣。
  “還能坐下嗎?”老堂主微笑著問道。
  “妳扶我。”人妖說道。
  “嗯。”老堂主伸出雙臂,扶住了他的胳膊。“來。坐。”
  他先往下沈,而後攙扶著人妖往下坐。
  “呼!”
  人妖終於坐下了。坐下了,他便能堅持更長時間。背靠著鐵欄,人妖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他不敢自己坐。是因為他若沒坐好,便會摔在地上。而壹旦摔倒,他這輩子都爬怕不起來。但他終於坐下了。不是別人幫的他,是老堂主。
  “妳快死了?”老堂主坐在人妖旁邊,輕聲問道。
  “嗯。”人妖輕輕點頭。“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也是。”老堂主說道。“但妳比我年輕,比我有活力。我應該會比妳先死。”
  “妳沒外傷。”人妖說道。
  這是壹個陳述句,也是壹個疑問句。
  他看不出老堂主出了什麽問題。但他知道,老堂主肯定出了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我喝了壹瓶毒酒。組織讓我喝的。我必須喝。不喝死的更快。”老堂主說道。
  “妳背叛了組織?”人妖問道。
  “談不上。”老堂主說道。“即便我不背叛。他們也不會容我。”
  “嗯。”人妖不再多問。
  有些事兒,他知道不知道,沒有任何意義。他比這世上大多數人的好奇心都要小。不用知道的。他很少主動去問。
  “林澤不知道。但妳另外壹個朋友沒死。”老堂主緩緩說道。“和妳壹樣。他贏了。”
  “猜得到。”人妖笑道。“他可是我們三人中,最強大的。”
  “同樣和妳壹樣。他也不好受。”老堂主說道。
  人妖點頭。
  “我這裏有壹瓶酒。”老堂主從口袋摸出壹個不銹鋼酒瓶。扭開了瓶蓋。“放心。這瓶酒是我的。沒毒。”
  “妳還喝得下?”人妖微笑道。
  “喝得下。”老堂主笑道。“最後壹瓶酒了。怎麽會喝不下?”
  “那喝。”人妖說道。
  老堂主喝了壹口,將瓶口遞到人妖唇邊。
  人妖喝了壹口,噓氣道:“好酒。”
  “當然是好酒。”老堂主笑道。“當年我說過。等事兒完了,我請妳喝酒。現在這事兒不算完。但對我而言,這事兒已經完了。”
  “要死,也得喝完這瓶酒。”人妖說道。
  “當然。”
  兩人妳壹口,我壹口。這瓶烈酒很快便下肚了。
  老堂主微笑道:“妳當初暗示我那玩意很小,難道妳真的偷窺過我?”
  “哈。我不是故意的。”人妖笑道。“那次純屬意外。”
  “亞洲人在萎縮狀態。壹般也就四五厘米。我覺得我的不算小。”老堂主說道。
  “我六厘米。”人妖說道。
  “妳不能用妳的標準要求我。”老堂主說道。
  “我壹直是個喜歡打臉的人。”人妖笑道。“不過沒關系。妳年紀大了。小點也正常。畢竟,這玩意據說會根據年齡的增長而減小。”
  “妳當初來東京。避難是假,監視我是真?”老堂主無趣地問道。
  “妳是壹個突破口。”人妖說道。
  “現在已經沒意義了。”老堂主說道。
  “嗯,是的。”人妖點頭。
  “還有酒嗎?”老堂主問道。
  “還有壹口。”人妖說道。
  “給我。”
  人妖無力地提起酒壺,遞給老堂主。
  老堂主卻沒接。
  不。老堂主不是沒接。而是沒力氣接了。
  他那原本還微微揚起的臉龐歪了下去。瘦弱的身軀在這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孱弱。
  他死了。全無心機地跟人妖聊了不到壹刻鐘。留下最後壹口酒,閉上了那看穿世間所有汙穢的雙眼。
  人妖平靜地掃視咽氣的老堂主,那迷離的眼眸略微復雜。縮回遞出酒瓶的手臂,放在唇邊,輕輕抿完,嘟噥道:“妳這家夥真沒禮貌,說走就走,也不打個招呼。”
  ……
  “我?”
  “我已經贏了!”
  林澤霸氣無雙地吐出這句話,便緩緩提起了手臂,刀鋒指向萬海,壹字壹頓道:“妳說,是麽?”
  萬海眉頭壹挑。沈聲道:“未必!”
  嗖嗖!
  兩人同壹時間竄出。狠狠向對方劈去。
  撲哧!
  壹刀砍在林澤肩膀上。壹刀砍在萬海胳膊上。
  噔噔——砰!
  兩人後退,紛紛撞在了墻壁上。
  叮!
  萬海手中刀鋒終於脫手。在撞擊墻壁的那壹瞬,他實在無力再握住刀鋒。
  刀鋒落在地面,發出壹聲清脆的聲響。而後摔在地上。
  “呼!”
  林澤吐出壹口濁氣,背靠著墻壁,咧嘴笑道:“妳看,我贏了。”
  萬海眼角劇烈抽搐。目中卻壹片淡漠。
  贏了?
  贏了便贏了。萬海沒所謂了。
  “她是妳的。”萬海緩緩說道。
  他甚至沒力氣彎腰撿起刀鋒。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說罷。他便邁出腳步,向樓梯口走去。
  沈重、緩慢,卻走得極富節奏感。哪怕虛弱如斯,他也保持著足夠的高手風範。
  “想走?”嶽群眉頭壹挑。攔住了他的去路。
  “妳要攔?”萬海目中透出壹絲精光。
  “廢話。”嶽群不屑道。
  “讓開。”林澤無力地說道。“讓他走。”
  “小師兄妳——”嶽群意外萬分地望向林澤。
  “他死不死我不關心。”林澤緩緩道。“但我不想妳死。”
  “我——”
  “這世上除了林天王。誰能攔我?”萬海壹聲怒吼,往前踏出壹大步!
  這壹步。氣勢驚人。饒是嶽群,也不敢阻擋。
  他避開了。
  也許是因為林澤。也許——正如萬海所說,誰能攔他?
  不論如何,嶽群沒能攔住萬海。而是任由他離開。
  “萬海!”林澤高聲喝道。“妳輸了,妳們輸了!”
  萬海肩頭輕輕壹顫,卻是未留下只言片語。沈默地下了樓梯。
  “下去。”林澤沈聲道。“人妖還在下面。”
  嶽群聞言,頓時心下壹沈,迅速跟了下去。
  他壹走,林澤便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他好累。太累。累得連動壹根小拇指都不願意。
  但他必須動。
  他要起來。站起來。走進那間睡著神田井子的房間。
  他不知道神田井子究竟只吃了壹顆藥,要是壹瓶藥。他要確認,壹定要確認!
  哢嚓。
  推開房門。林澤拖著壹條長長的血跡進了房間。
  他的臉上寫滿疲憊與無力。壹步壹晃地來到床邊。見床上躺著的女人呼吸平穩,正睡得香甜。不由微微咧開嘴。笑容欣慰卻無比憔悴地喃喃道:“妳這個女人,外面吵得這麽厲害也能睡著。”
  砰!
  壹頭栽倒在上,再無聲息。
  ……
  東京亂了。
  遊離於灰色地帶,可以管,也可以不管的壹言堂終於被人管了。
  被離開皇宮多年,卻影響力依舊驚人的神田老奶奶打了壹巴掌。
  這壹巴掌打得清脆而響亮。打得壹言堂地動山搖。打得東京風聲鶴唳。
  跟壹言堂有關的人,有關的勢力實在太多。神田老奶奶這壹巴掌打得頗有些萬箭齊發的味道。可她的這壹巴掌並未為她拉來仇恨。相反,為壹言堂拉來了。
  神田老奶奶何等人物。她打誰的臉。多數人都會選擇跟著打。
  有的人假意打。有的人真心打。還有些人打得很輕。不管如何,風向標在壹夜之間大變。根基極深的壹言堂大亂,甚至到了重新洗牌才能生存的地步。
  既然需要重新洗牌。壹言堂便毫無意外地重新洗牌了。
  當然,洗牌的最大原因是老堂主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沒人知道老堂主是怎麽死的。又或者說——不知道的人永遠不會知道。知道的人,又永遠不會說。所以老堂主死了,人們的註意力卻並未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壹言堂的重新洗牌上,以及跟神田家的矛盾上。
  在壹言堂重新洗牌的過程中。壹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當洗牌完成後,神田老奶奶跌碎人眼鏡地沈默起來。
  是因為得到了某種暗示而沈默?
  許多人這麽認為。但除了神田老奶奶,旁人根本不明白她為何沈默。
  沈默。是因為她的怨氣已經釋放。既然釋放了怨氣,還不沈默就不符合神田老奶奶的風格了。她重新過上了深居簡出的生活,終日悠哉遊哉。仿佛東京尚未褪去的余熱與她壹點關系也沒有。
  可在此刻,她最關心的並不是別的。而是自己的寶貝孫女。
  寶貝孫女終日守在林澤的床邊。每天流下的眼淚足以淹沒整個東京。外面風雨飄搖,家裏亦是淚水泛濫。神田老奶奶沒勸慰井子。倒不是她不心疼。而是她覺得井子這麽做,也許才是最好受的方式。
  林澤醒了。
  醒的很及時。他若再不醒,神田井子恐怕就要崩潰了。
  總算,林澤在神田井子崩潰前醒來。
  事實上,他暈迷的時間並不長。短短三天而已。
  要知道。人妖足足躺了壹個星期才醒。而傷勢最輕的嶽群雖然沒有暈,但回來後也足足睡了兩天,方才悠悠轉醒。
  這壹戰,實在累壞這幫年輕高手了。累到他們久久不願醒來。累到他們不敢醒來。
  但他們終究要醒來。有太多人希望他們醒來。
  當林澤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神田井子那憔悴不堪的清麗面龐。他開啟幹裂的嘴唇,呢喃道:“我睡了幾天?”
  “三天。”神田井子抹掉眼角的淚水。
  “真爽。”林澤蹦出壹句話。“好久沒睡這麽久了。”
  神田井子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心疼萬分。
  “妳若死了,我也不活了。”神田井子哽咽道。
  “瞎說。”林澤微微蹙眉。“妳若死了,我恐怕死都不會安寧。”
  神田井子迷惑地望向他。
  “妳奶奶肯定把我鞭屍。妳說,我是不是死也不會舒坦?”林澤打趣笑道。
  神田井子輕輕囁嚅唇角,將頭埋進他的懷中。秀發上的香味卻是鉆進林澤鼻中。
  “他們還活著吧?”林澤問道。
  “嗯。”神田井子點頭。
  林澤輕嘆壹聲:“這壹戰,打得真苦。”
  “我知道。”神田井子柔聲道。“滿屋子的鮮血。妳們真能流。”
  “哪有不流血的戰爭?”林澤咧嘴笑道。“所以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戰爭。”
  神田井子神情恍惚,輕輕擡目道:“願世界和平。”
  林澤莞爾壹笑。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我去找妳時,妳奶奶跟我說過壹些話。”林澤微笑道。
  聞言,神田井子嬌軀輕輕壹顫。埋著頭不敢看他。
  “她說,像個男人壹樣去做事。”林澤說道。“妳覺得我像個男人嗎?”
  “像。”神田井子堅定有力地說道。“妳是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
  “我不這麽認為。”林澤搖搖頭。說道。“我見壹個愛壹個。這麽花心,哪裏算是男人?”
  “有什麽關系?”神田井子說道。
  “我不止壹次自省。我算什麽人。並打算去做什麽人。”林澤微笑道。“只愛壹個,放棄別的?我覺得這麽做我肯定會特別難過,特別傷心。所以我不打算這麽做。”
  “盡可能控制自己?”
  “那就正如妳奶奶所說,太不像個男人了。”
  “我覺得我的狀態有點像那種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賤人。”
  “事實上,我覺得我還算是壹個不錯的男人。實話。我真的壹直這麽認為的。”
  “但我的做法,卻跟我的自我陶醉不太符合。所以我決定不再認為自己是個不錯的男人。”
  “要做個不錯的男人,實在太累太辛苦。當然,我也不打算按照原先的做法來辦事。這樣別說不像個不錯的男人。連男人都不算。”
  林澤輕輕吐出壹口濁氣,忽地問道:“有煙嗎?”
  “有。”神田井子跑出去,很快便氣喘籲籲地跑回來。給他點了壹支煙。
  林澤只吸了壹口便讓神田井子撚滅。
  他的嗓子太幹。身體也不太舒服。所以只抽壹口就夠了。
  “之前不那麽做,是覺得那樣做好像顯得我太濫情。而且心裏多少有點道德包袱。畢竟,我是那種追求感情的男人。”
  “可是。不那麽做我背負的更加重。還經常內疚自責。”
  林澤緊了緊神田井子的腰肢:“那壹晚。若是我推門而入。看到的不是熟睡中的妳,而是壹具屍體,我想我會——”
  “算了。這只是如果,沒發生我就不花腦筋想了。”
  “我為什麽要裝逼?為什麽要故作矜持?我明明可以擁有妳,占有妳。為什麽不呢?”
  “正常男人,誰會拒絕妳?”
  “壹個女人為自己做那麽多,到最後差點連命都保不住。別說正常男人。就算是個陽痿,也會壹輩子不離不棄。”
  “我不再堅守自己那不堪壹擊的道德觀,也不打算繼續扭捏造作下去。”
  林澤捧起神田井子那美麗的臉龐。微笑道:“井子。敢愛壹個濫情的男人嗎?”
  神田井子淚流滿面,重重點頭:“敢。”
  “那就愛吧。”林澤認真地說道。
  “嗯!”神田井子緊緊咬著柔唇,用力點頭。
  “會不會覺得是妳奶奶說服的我而不舒服?”林澤似笑非笑地問道。
  “妳會被我奶奶說服?”神田井子又哭又笑。
  “難說,我本來耳根子就軟。”林澤說道。
  “隨便。”
  神田井子趴在林澤懷中,臉上寫滿幸福和欣慰:“我壹見鐘情的男人終於在見了我好多好多次之後愛上我。”
  二合壹。就三章吧,寫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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