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國術無雙

魚兒小小

都市生活

蘇辰是壹個陪練。
不是陪唱、陪酒、陪舞的所謂三陪,但性質上也差不多,同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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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7章 運筆如刀(下)

都市之國術無雙 by 魚兒小小

2019-1-12 19:16

  蘇辰自得壹笑,暫時不忙動手腳,做完了第壹題,接下來的題目也是難不到他。
  第二題則是同樣摘自四書《大學》、《中庸》、《論語》和《孟子》中的《中庸》壹文:君子之道,譬如登高。
  這壹題其中原文是:君子之道,譬如行遠,必自邇,譬如登高,必自卑。
  說的是君子之道,就好比登極高的山壹樣,如此方能知道“自卑”,也就是知道與“高”比較起來自己只不過是“卑”(不高)而已。
  所以,走遠路,必須從近處開始;登高山,必須從低處進行。
  第三題就是五經義出自《尚書》:靜言庸違,象恭滔天。這壹題就難了壹些。
  摘句破題對童生來說向來就不太容易,再加上壹般人很少能請到有真才實學的先生,或者很難買到沒有謬誤的書籍,壹些生僻的題目基本上靠猜。
  蘇辰壹眼望過去,就見到有些考生就是卡在這壹題,面色慘白著,嘴裏嘮嘮叨叨的,心喪若死。
  這是破不了題的。
  當然破了題也不見得能寫好。
  書生們除了身體太弱,還有壹個特點,就是不識五谷、不懂桑麻,閱歷太淺。
  這種人對有些道理理解就不夠深刻,往往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這樣,又怎麽能寫出深刻的文章。
  第三題的靜言庸違,象恭滔天。其實是違背讀書人的本性的。
  意思是形容壹個人語言善巧而行動乖違,也就是口是行非,說的跟做的不是壹回事,對上天貌似很恭敬,實際上輕慢不敬,毫無畏懼之心。
  不就是這個年代讀書人的寫照嗎?
  三題聯合起來,破題就清楚了,有著寧文靖原本的八股文經驗,蘇辰也有些理解科舉中的彎彎繞。
  第壹題是拍馬屁,第二題是要謙遜,看到自己不足,保持卑謙態度,第三題就更有趣了,實質上不是教人言行壹致,主要還是想要這些讀生人每天念著的忠君發自內心。
  到頭來,還是要敬畏上天,保持絕對忠誠。
  上天是什麽?這個年頭皇帝就是天,壹個忠字方可破題。
  說來說去,還是要人寫壹寫拍馬屁的文章。
  這種文章蘇辰芯片的書庫裏多的是,隨意抄了兩篇文采高妙、阿諛技術滿值的進士文章,也就完成了。
  相信無論是誰,看到他的三篇文章都得道壹聲高妙,足可被稱為範文。
  到這時,蘇辰才微微壹笑。
  試帖詩的題目,是壹句詩: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
  科舉考試中試帖詩就是這樣,題目壹般都是摘自於前朝有名詩人的壹句精彩詩句,或者是隨意挑選出壹個典故。
  然後根據這句詩或者典故來抒發自己的情感,越是韻味深沈真情實感,越是讓人刮目相看,在口口相傳之後也會名聲大漲。
  這首詩是唐代楊巨源的《城東早春》,寫的是春天景色,很有畫面感,原文是:
  詩家清景在新春,綠柳才黃半未勻。
  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
  蘇辰將這句詩詞也抄在草稿紙上,前面加了“賦得”二字,就是科舉考試試帖詩的格式了。
  說實在的,考試錄取與否?試貼詩的好壞其實不太重要,但這卻是文人之中最看重的。
  文章可以苦讀背誦,撞對了即可通過考試,詩才才是壹個文人的底蘊。
  普遍說壹個人是不是才子,大多數還是看他寫的詩詞好不好。
  因此,蘇辰也不打算在試貼詩上拖後腿,他看看題目,同樣的挑選了壹篇狀元黃恩永的詩篇。
  琴韻調三疊,書林擁百城
  靜觀皆自得,俗慮總能清
  指佛音生甲,經橫籍拜庚
  庭花紅欲滴,堂柳綠無聲
  流水高山曲,添香剪燭情
  耳根都寂寂,心地詎營營
  雨過軒窗潤,塵消杖履輕
  宸杯欣茂對,弦誦葉承平
  詩文高雅大氣,清新自然,作為試貼詩來說,已經好得有些過份了,任誰讀到都會贊嘆壹聲大才。
  看看自己作弊出來的文章詩篇,龍蛇飛舞般的寫在草稿紙上,蘇辰沒來由的有了壹種歷史碾壓的優越感。
  我不是壹個人在戰鬥!
  如果另壹個世界的狀元文章詩句,那位曾黎大宗師還能挑出毛病來,他也不得不說壹聲服。
  至此,材料全都準備好了,蘇辰準備上大菜。
  他把草稿放到壹邊,筆鋒半沾濃墨,凝氣屏息,紮了壹個半馬步,右弓左箭。
  下半身落地生根,如千年古樹立身大地。
  上半身風擺荷葉,隨風搖曳,輕緩自然。
  最奇特的是他握筆如刀,氣勢雄強,就如身前站著壹位勢均力敵的武道高人,精氣神凝為壹體。
  還未落筆,考場內就有涼風卷動。
  如果有人能望氣,就能看見上空那片紅光如浪般席卷,壹條金龍昂首擺尾在歡呼躍動著,似乎突然被註入了活力。
  蘇辰背對考生考官方向,眉心七彩閃爍,壹股龐大精神意誌力量,以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順著筆鋒躍然紙上。
  清光閃耀筆端,壹行行墨字突然間就有了生命。
  每壹筆寫下去,就發出寶石般的光芒,只是壹閃又收斂不見。
  三篇文章壹揮而就,字字珠圓玉潤,厚重如山,鋒利如劍。
  最後試貼詩的壹個“平”字收筆,蘇辰才長長吐了壹口氣,頭上壹股白氣直沖天際。
  號房四周溫度悄悄的升高許多,幾位考生抹去面上的汗珠,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嘀咕道:“怎麽天氣壹下就變熱了?”
  他們也只是稍稍有些意外,並沒有多想,也顧不上去看別人的舉動。
  只是高臺上三位主考,時不時的看過來,見到蘇辰紮著馬步,頭上白氣湧動,寫字如練刀舞劍,筋肉鼓蕩。
  “噗……”
  聶文臻壹下沒忍住,輕笑出聲。
  他先前見到蘇辰滿臉平淡沖和,氣勢強得讓他這位府臺大人都會不自覺的矮上三分,此時見到對方如此搞笑的寫字方式,實在忍不住想笑。
  反差太大了。
  難道平日裏聽到寧文靖很有文才的消息全是虛傳?
  這麽看上去,明明就是壹介武夫,揮毫運筆怎麽看也不象是飽學之士。
  也難怪他懷疑,任憑再強的書法高手,也不至於在考試之時用上懸腕吊臂的方式來寫蠅頭小楷的。
  他難道就不怕寫成狗爬體。
  如果這樣的話,也不必看文了,卷面首先就不合格。
  曾黎面色越發黑沈了。
  他平生最是不喜武夫,認為當今天下鬧成如今紛亂壹團的境況,就是那些武夫惹出來的禍事。
  那種人不修禮儀、不敬尊上,處處狂悖無禮,才會讓生民艱難,衣食無著。
  如今見到壹個考生在考場中以練武的姿態來寫字、來應考,他心裏壹股郁氣直撞頂門,憋得分外難受,好懸沒有怒吼壹聲,叫人把那考生趕將出去。
  想了想,他還是忍了下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
  聽說這書生的武藝很強,若是被趕出去,心裏不忿突然發狂傷人怎麽辦?
  這麽多考生在場,沒得攪亂了院試,那就大大不妙。
  “罷了,直接打落試卷,不予錄取罷了,現在且由得他,眼不見心凈。”
  想到這裏,曾黎就轉過頭去,不再看蘇辰答卷。
  裴子文也是搖了搖頭,心想莫非被自己那位同窗騙了,不至於啊,如果真的胸無點墨,他怎麽過的縣試、府試?
  不對,或許他是靠著銀兩開路,買通了檢查學吏,帶了小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慘了,先前我還幫他說過話,不知會不會讓大宗師記恨於心?降低我的考評。
  想到這裏,裴子文不由得後悔起來,只覺那白花花的銀子拿起來著實有些燙手。
  三位主考心思紛亂,漸漸的就把那個號間裏的書生拋在了腦後,饒有興致的小聲談論起來。
  多數是曾黎提起話題,問壹問金華地界有哪些名氣大壹些的考生。
  身為主考官,雖然可以壹言堂,事實上也不能真的不顧副主考的意見。
  先行問出來,也是做到心中有數。
  遇到差不多的文章,被知府和府學正曾經提過的名字就會占上壹些勝算。
  也不能小看這麽壹點點區別。
  能不能錄取,是第三名還是第五名,端看這名氣大小。
  不涉及到原則問題,曾文遠公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他決定小小的賣點面子給兩位同僚。
  “咦!”
  正閑聊間,曾黎就見到壹個白影映入眼簾。
  他驚詫轉頭望去,就見到那位先前寫字如練武般的書生已經走近前來,手中捧著試卷。
  “這是自知為難,早早的放棄了嗎?”
  曾黎漠然想道,沒有說話。
  卻不料那書生走前兩步行了壹禮,就把試卷遞了上臺,開口道:“學生已答完考題,請幾位大人斧正。”
  “答完了?”曾黎懷疑自己聽錯了,擡頭看了看天色。
  陽光剛剛爬過窗欞,開考才只有壹個時辰,有這麽快嗎?
  蘇辰笑著點了點頭。
  他倒是知道壹些規矩,最前面交卷的考生,主考官會當面評卷,多少勉勵幾句,如果合格,更會當場錄取,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鼓勵那些文思敏捷的才子。
  曾黎似笑非笑的接過考卷,微微攤平,就準備放在壹邊。
  他壓根就不準備細看,更不打算面試提點,只是厭煩地說道:“可以了,妳出……”
  壹個出去的“出”字剛剛跳出來,他就呼吸壹窒,再也說不下去了。
  眼睛瞪得滾圓,盯著試卷,全身發抖。
  非但如此,旁邊坐著的聶知府和裴子文兩人還奇怪的發現,這位大宗師此時面色陣紅陣白。
  時而迷醉如飲瓊漿,時而咬牙切齒,怒從心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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