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瑪麗塔和克羅汀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船。卡西姆站在門外聽著她們的響動。

　　他手裏抱著壹大堆衣物，黑色長袍、披肩、面紗、手套。過壹會兒他要走進船艙把這堆東西送給她們，但他得先等會兒。

　　他對那壹刻充滿憧憬。太不可思議了，過壹會兒他將與這兩位迷人的客人壹起下船；又壹起回到他的家裏去。他的腦海裏充滿了各種美麗的遐想，他們會在壹起做許多妙不可言的事。

　　先說克羅汀吧。她是個很易征服的姑娘，對付她不會有什麽困難的。她容易耽於享樂，活潑可愛。這壹點肯定錯不了。只要是男人，誰不想去撩弄她的頭發，或者她曲線分明的肌體？誰不想軟玉溫香滿懷抱？

　　他想起她渾身赤裸的樣子。透過船艙墻壁上的小孔，他已經看到了壹切。

　　他也看到了赤裸的瑪麗塔，雖然只是壹瞬間，已足夠他心神蕩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雖然沒有她朋友豐滿，但她光滑的肌膚，欲言又止的羞澀神情已經把他徹底征服了。他聽到了安娜嬤嬤的故事，也聽到了她們互訴衷腸，這壹切都太令他興奮了。

　　接著睡衣滑落了，他看見克羅汀的大腿時屈時伸，還有她豐滿的乳房，乳頭緊縮。她們都是水靈靈的漂亮的姑娘。

　　想到這兒他的陰莖勃起了。自從他第壹次看到她們，他就壹直這樣。這使他覺得自已很強壯，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這樣的快意；持續時間越長他越興奮。

　　只有壹個問題，那就是他壹定要有足夠的意誌力來克制這種感覺。

　　克制，他喜歡這個詞，它從某種意義上描述了他。他對於缺點總是自控而自律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平靜外表下激蕩澎湃的內心世界。他的自找控制能力是值得稱道的，為壹時沖動而放蕩，這不是他壹貫的作法。

　　很久以前他發現壹種料想不到的境界。壹種痛苦和快樂混雜在壹起的境界，足以讓任何人銷魂。

　　瑪麗塔和克羅汀，當然是會被邀請參加這種遊戲的。

　　他想起剛才他走進船艙時瑪麗塔的表情。她身著可笑的西式衣服，看上去依然楚楚動人。那件淺灰色天鵝絨的套裙很適合她。薄如蟬翼的圍巾上綴著幾朵玫瑰花，圍巾繞過脖頸；在背上靈巧地打了個結。她舉著手梳頭，袖子從胳膊肘那滑下來，像壹朵美麗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靈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緊身胸衣和鮮艷奪目的裙子。想到胸衣和裙子下面那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他的心壹陣陣發熱。

　　他的陰莖勃起，抵住他的褲子。他的胃壹陣緊縮。

　　他並不想碰她，但實在是無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頭上，立時覺得壹切都那麽美好。繞住他手的那頭青絲又輕又暖，帶著某種幹草的芳香，似乎塗上了什麽護發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護發液洗掉，只想雙手捧起這頭頭發，把頭深深的理進去。

　　她的頭發誘發了他的失禮。他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皮膚光潔如玉，他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進了她的胸衣裏，碰到她的乳頭。他想像著它突出來，整個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湊上去吮吸，他會長時間地看著它，用他的舌頭把它舔得發亮，吮吸它讓它鼓起；用舌頭和牙齒來做壹種有趣的遊戲。

　　最終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已，沒碰她，只是在房間裏走了走。鏡子裏瑪麗塔的眼睛沈醉的成份要多些吧，睜得那麽大，藍藍的。她壹付無辜的，哀求的樣子，粉紅的嘴唇在顫抖，滿瞼恐懼。她知道她將失去她的貞操了麽？他想她是打心裏抗拒這種事情的。

　　等壹切都好些時再說吧。

　　這壹刻的到來是值得等待的，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她。而這壹刻肯定會到來的。他確信這壹點。

　　他朝著船艙走去，門開了。“給妳們衣服，”他的聲音平靜沈穩。“準備好了嗎？”

　　瑪麗塔欣喜地打量著周圍。阿爾吉爾是個迷人的地方。

　　空氣熱得令人窒息。茉莉花香與灰塵混雜在壹起，和著烤肉與烤點心的香味，壹起鉆進了他們的鼻子裏。卡西姆領著她們走過圓石鋪砌的小路，小路旁邊許多小販正沿街叫賣，舉著壹大堆玻璃念珠和五顏六色的織物吆喝。

　　他們沿著壹條狹窄的巷道拐來拐去，巷道的旁邊是高高的石墻，這令兩位姑娘感到很神秘。偶爾可以看到壹些鄉村庭院，上面的藍瓦在太陽下瑩瑩發亮，門前掛著繡花的花布門簾。沿途可是壹些小型的噴水池，旁邊種滿了樹，擺了許多盆栽的花。

　　接著他們走過壹條散發著惡臭的小巷，路口堆滿了粘乎乎的臟東西。老鼠成群結隊地從腐爛的食物上跑開。肉店旁邊臟兮兮的赤足少年不知在玩什麽黑乎乎意兒。旁邊有壹群老人，壹邊喝酒壹邊扇著爐子。

　　瑪麗塔黑色面紗後面的眼睛被這壹切吸引住了。她穿著黑色的長袍；披著壹件黑色披肩，身體被包得嚴嚴密密的。克羅汀圭在前面，可是被漢密特龐大的身軀給擋住了。瑪麗塔只能看到她帽子的頂部。在這樣壹個危險的地方，她們都顯得太弱小了，根本無力自保。卡西姆走在最前面，旁邊是兩個奴仆。壹人撐著壹把陽傘，另壹個舉著壹把巨大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

　　瑪麗塔不能不註意到他們這壹路走得是如此順當，簡直跟施了魔法似的。

　　人們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讓他們過去。有些彎下腰，有些把手放在額頭或嘴唇上，以示歡迎。很多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們。也有些帶著敵意的眼光向他們射來，那主要是些穿得邋裏邋遢的女人。

　　她很高興穿了這樣壹套古怪的衣服，這黑布多少擋住了強烈的陽光，並把她的汗吸幹。她堅持內衣還是穿自己的，但現在，她有些後悔沒聽卡西姆的了。她的胸衣已經汗濕了，緊緊繃在身上。要是早些聽話，穿上那又大又寬松的袍子，現在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當他們到這壹個類似市集的地方，瑪麗塔聽到了歡迎他們的巨大的呼聲，人們恭恭敬敬地站在壹起。站在瑪麗塔身邊的奴仆互相碰碰胳膊，指指點點的低聲說著什麽，全部朝壹個高高的木制的平臺望去。人群閃開壹條路。卡西姆命令隊伍停下了。奴仆們圍成壹圈，把兩位小姐圍在中間，但也給她們空出了地方來清平臺。

　　四個男人拖著壹個人走下臺階，這個人的雙手被綁在背後，但看得出來，那四個人拉著他還是很費勁的。瑪麗塔屏住呼吸。俘虜渾身被剝得精光，看上去很高大很健壯也很英俊。他試圖掙紮，立刻遭來壹陣呵斥。他的手被綁在兩根粗粗的木頭柱子上。他蔑視地瞪著人群，還在試圖掙紮。

　　瑪麗塔猜想這人壹定是個罪犯。他臉上有種桀傲不羈的表情。他離她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灰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裏面註滿了孤傲。看得出他並不後悔自已犯下的罪。他揚起下巴，驕傲的挺起胸膛。她忽然覺得很欣賞這個人，他像壹頭雄獅，美麗而危險。

　　她的目光長久地註視著他的身體。肌肉發達的四肢。健美的胸膛。下身的皮膚比其它部位顏色深些。她有些迷惑，畢竟從來沒看過這樣全身裸露的男人。他的皮膚油亮油亮的，閃著光。

　　看著壹個囚徒的身體，註定要受到懲處的身體，人們多少會有些不舒服的。

　　可這時，瑪麗塔奇怪地聽到壹個聲音。

　　“太奇妙了，是吧？”卡西姆靠近她的耳朵低語。

　　“是的，他很傑出，”，她不扣思索地說。隨即她看見卡西姆側著的臉上若有所思地閃過壹絲火花，稍縱即逝，他在妒忌嗎？多可笑啊。她差不多要笑出來了，可最終還是忍住了。卡西姆不是壹個可以嘲笑的男人。

　　“妳知道……妳知道這個犯人是什麽罪嗎？”她問。

　　卡西姆大笑。“我當然知道。他是個逃跑的奴隸。他的名字叫加布裏。他是我壹個商人朋友的奴隸。”

　　在馬丁尼克，她父親也有奴隸，不過從來沒人逃跑過。這是壹種僅次於謀殺的重罪。她害伯加布裏。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了，因為他的確美如天使。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身為奴隸真是悲哀。她覺得他盯著她看了壹會兒，肆無忌憚的，剎時她有種沖動，想要拉開面紗，仔細看清楚他的臉，並讓他明白，她並不喜歡這樣的陣勢。

　　像看見了她內心似的，卡西姆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瑪麗塔轉過身去看著他，看出他臉上有幾分得意。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妳見過打人嗎？”卡西姆說。

　　“沒有。爸爸從來不打我們的奴隸，”瑪麗塔說。

　　“真的？那可真太奇怪了。那麽妳壹定很想見識這樣的場面吧。”

　　她恐懼地看他壹眼，心想她是不是聽錯了。“妳喜歡這種事情嗎？”

　　他笑嘻嘻的。“正是。適度的疼痛可以刺激感官。這種刺激不止對經受的人有用。不要太擔心了，他不會傷得太厲害的，因為這不是目的，湊近點去看加布裏。妳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瑪麗塔顫栗起來了。卡西姆的話讓她有些惡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讓她迷惑。

　　壹個全身武裝的人拿著鞭子走下臺階，直沖著加布裏背後走過來。他把鞭子放在他的身後，然後拖住他濃密的頭發，把他的頭按下去。加布裏的胸突出來，背彎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起來。全身武裝的人獰笑著，肉乎乎的手在加布裏的胸膛上亂摸，捏捏他的胸肌，揪出他的乳頭。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又揉，不壹會兒就成了紅棕色。

　　瑪麗塔想，被這樣公開的戲弄汙辱是多麽的羞恥與難堪啊。

　　那只毛茸茸的手滑到加布裏平坦的腹部，在臍眼周圍反復搓揉。他的手再往下去，猛地抓住什麽東西。加布裏閉眼睛。瑪麗塔很清楚，他即使能夠視而不見，他也不可能對周圍人群的歡呼聲充耳不聞。那只毛茸茸的手壹把抓起他的生殖器，猛地扯出來。這時人群歡呼得更響了。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兒，人群如癡如狂。加布裏的頭發有些淩亂，頭低著。

　　那個獸性十足的人還在反復撥弄那個東西。

　　他怎麽能夠忍受啊？瑪麗塔驚魂末定地想。她的眼光還是盯著他看，似乎已經不能移開了。

　　過了壹會兒，那男人拾起鞭子。他站在加布裏身邊，舌頭不住地舔著他厚厚的嘴唇。加布裏說了壹句臟話，那男人狂笑起來，壹手抓起那個玩意兒，壹手用鞭子輕輕打著他的大腿根。所有器官都壹露無余。加布裏滿臉羞愧。那男人繼續折磨他，用鞭於末稍輕輕撩撥著他的陰莖。

　　人群狂呼起來了。那男人歇了壹會兒，看看人群的反應，松開了手。他把鞭子往後壹扔，自己慢慢踱到加布裏的身後。

　　“還想來嗎？”他吼著，忽地用兩手抓住加布裏的臀部，使勁把它們拽開。

　　他的陰莖再挺起，上面有壹片暗紅色的血汙。

　　加布裏臉上出現退縮的神情。人群更興奮了。

　　“打他！打他呀！”壹些人在吼，呼聲越來越大。

　　那男人陰惻惻地笑了。“哦，妳已經展覽夠了，那麽，好吧，”他說。

　　瑪麗塔不能把眼睛從加布裏的臉上移開。他高高的顴骨顯得他的臉更瘦削，臉上紅紅的凈是羞慚之色。第壹鞭重重地打下來了，他臉上壹陣痙攣。他的有力的嘴巴依然緊閉著，還是那麽孤傲。

　　她的註意力分散了。因為苦痛，他顯得更迷人了。啊，她多想擁他入懷，親吻他淤青的嘴唇，撫摸他受傷的身體啊。

　　她被自已嚇了壹跳。這些想法是從哪兒來的？她終於明白了卡西姆的意思了嗎？

　　是的。在那壹瞬間她就知道了。安娜嬤嬤喚醒了她的性本能。長久以來這種感覺壹直沈睡著。這是壹個多令人震驚的發現啊。她需要好好想壹下，現在沒時間。

　　鞭打開始了。

　　鞭子“刷”的壹聲，聲音不算太重，看來並沒使多大勁。人群騷動起來。

　　瑪麗塔看見加布裏的頭忽然轉過來，但臉上的神情依然不變。又壹鞭，打在他的腰上，立刻出現紅色的條痕。布加裏頭上冒出了汗珠。

　　她很想知道他的感受。鞭子打得並不是很重。壹鞭又壹鞭。後面的人群壹定看得見他白色皮膚上的那些紅印，紅白交錯，赫然在目。她看著這壹切，心裏也覺得很快意。當然她更想看看他的瞼，那肯定更好看。

　　現在鞭子打到加布裏的脖子那兒了，打得越來越急。他試著掙紮，瑪麗塔看到綁住他手的繩子深深地勒了進去。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手指出現壹種失血的蒼白色。他的胸膛起伏著，兩個銅棕色的乳頭直直地挺著。他喘著粗氣，肋骨張開，小腹凹下。他的大腿顫抖起來，壹滴滴的汗珠順著它滑下去。

　　她湊過去看他的臉。那是壹張扭曲了臉。他忍受不住這樣的酷刑。哦，如布裏，妳顯得更英雄了。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很想去親吻他發燙的臉，幫他把垂在額前的那壹縷淡黃的頭發拿開。

　　加布裏的嘴唇在顫抖。毫無疑問的，他的強悍崩潰了，他把頭挪到肩膀上，臉埋進伸出的手臂裏。他壹聲呻吟，瑪麗塔感到兩股之間有些發熱。

　　“看他的生殖器，”卡西姆低聲說。

　　她看到它挺得更直了。他的陰囊收縮成兩個硬硬的石塊。毫無疑問的，無論那個女人看到他都會想要他的。人們發狂地叫喊起來。她希望他們能安靜些，這樣的景像是要在靜寂的氣氛中才能欣賞到的。她的腿發軟了。加布裏的每壹聲低吟，都像壹把錘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她感到喉嚨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卡西姆輕輕她笑著，壹付很了解的樣子。他的手環到她的腰上，把她摟過去，低聲地說：“我知道帶妳回家不會讓我失望的，瑪麗塔。好好看，不要錯過每個細節。看清加布裏的瞼。他像不像壹頭困獸？瞧他已失去了控制。對此他無能為力。他很想控制住自已，不讓周圍這些人得逞，可是他做不到，這壹點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他。他們正是來看這樣壯觀的景象的，看著他的無助，他們更興高采烈。看看他們的表情。”

　　的確如此。每張臉都那樣如饑似渴。他們圍在他的身邊，欣賞著他的苦痛，瞼上卻有種仰慕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男人們涎著瞼，眼睛發著光。壹個濃裝艷抹的紅發女人拉開她的胸衣，露出壹對熟透了的乳房。她捧著它們，好像隨時準備奉獻給加布裏的樣子，她回眸壹笑，露出壹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轉身走向壹個屠夫裝束的男人。他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胸脯上狂吻，人群歡聲雷動。

　　瑪麗塔從眼角看到壹個男人撩起壹個妓女的裙子，手滑了進去。妓女半推半就，討價還價，他已經急不可耐地撲了過去，發出壹聲快樂的低吟，各種各樣的姿式，赤裸裸地表演，讓瑪麗塔面紅耳赤。

　　卡西姆的臉在她頭上蹭來蹭去，頭發已經濕了，滴著汗。瑪麗塔感覺有熱熱的幾滴落在她的嘴唇上，堿堿的，這才發覺卡西姆已經把她的面紗給摘掉了，露出眼睛，鼻於和嘴巴。他的壹只手抓著她的胳膊，另壹只手在她頸上撥弄，最後擡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巴。她饑渴地張開口，他的拇指立刻伸了進去，和她的舌頭攪在壹起。她覺得他的皮膚堿堿的。

　　卡西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某些變化，他的眼睛在燃燒，似乎身體的每壹部分都在孕育著壹種沖動。他棱角分明的瞼看上去像石刻的壹樣。

　　瑪麗塔體內也有些東西在變化。她從未如此興奮過。所有的羞恥感都不見了，她甚至妒忌那個妓女。她想要被占有被征服。卡西姆的拇指移動著，她深深地壹吸，舌頭更緊地纏上了它。

　　她的眼睛還是不能從平臺上移開，他下身已經被打得夠多了，看樣子撐不了太久了。

　　鞭子壹直打在加布裏的腿根那壹塊兒，輕輕的，他只要稍動動壹動，繩子就勒進他的手腕。接著鞭子往下，打在他的陰囊上，他發出壹聲尖聲的呻吟，呼吸粗重而短促起來。他的牙齒露出來了，看上去又羞怯又快活。人群也發出壹聲低喊。

　　“出來了，看！”卡西姆咬著瑪麗塔的耳朵說，壹邊把他的拇指從她嘴裏抽出來。

　　她渾身細胞都興奮起來，心跳加快了。是的，哦，是的！

　　加布裏全身都在扭動，用盡了力量來擠。他的生殖器直立起來，陰囊緊縮，射出壹股精液，落在平臺上，壹股又壹股。

　　“哦，天哪”，瑪麗塔低聲說，開了閉眼睛。

　　那雙迷亂的灰色眼睛掠過她的臉，慢慢變得專註起來，視線停在了上面。

　　她深深地看著他，無聲地訴說她的仰慕之情。壹種了解的神情飛快地從他臉上掠過。他張了張嘴，沒出聲，瑪麗塔知道他已經快要掉淚了。

　　她覺得自己正備受煎熬。

　　她愛他的自憐，愛他的羞愧，愛他終於被打敗的樣子。綁住他手腕的木枷撐住了他，不然他早就挺不住了。她知道他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也知道他多恨這些荒淫的眼光。只要有個棲身之所對他來說就宛如天堂了。哦，苦痛中掙紮的他是多麽的美麗啊。

　　她斜靠在平臺的邊上，看著加布裏。她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放在兩腿中間。

　　忽然間身體湧起了某種高潮，讓她渾身虛弱無力。

　　卡西姆有力的手撐住了她。他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用耳語般的聲音說了句什麽。扶在她腰上的手居然有些發抖。他也想要加布裏，她準確地感覺到這壹點。這使她倍感興奮。男人們能夠相戀嗎？他們會在壹起做什麽呢？

　　卡西姆和加布裏。最黑的夜和最亮的太陽。她想像著他們貼在壹起的身體。

　　她覺得發現了壹個從未經歷過的世界，耀眼而美麗。

　　她覺得渾身無力。雖然她的身體獲得了快感，但她依然很困惑。這壹切是怎麽發生的？長袍緊緊裹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動，呼吸也覺得困難。這讓她嚇了壹跳。忽然間她覺得索然無味，想遠遠地從這擁擠的人群人中走開。

　　可是可憐的加布裏怎麽辦？

　　她又看他壹會兒。壹大滴精液正滑下來。他的胸膛壹陣顫抖。他淌了許多汗，全身都濕了。

　　拿鞭子的人走開，臉上帶著獰笑。鬧劇結束了。她意識到這壹點。鞭打並非主主要的，既沒有血也沒有傷痕，充其量只有壹些稍紅的部分，不會很疼的。

　　用羞辱來懲處他——而不是用鞭子。

　　他的主人壹定很了解他，所以選擇了這樣壹個方式。正如卡西姆了解她壹樣。

　　“哦，瑪麗塔，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裏太熱也太臟，對我們沒什麽好處，”卡西姆簡短地說，拉著她就走。

　　瑪麗塔轉過頭看看加布裏，他還在看著她。她沖他說了聲“謝謝”。

　　他漂亮的臉上出現了壹種魔鬼般詭異的笑容。然後他的頭低下來，垂在胸前。

　　加布裏擡起頭凝視著那個壹直看著他的女人的背影。

　　他很感激她。她的出現多少減輕了他的壹些苦惱。似乎是在他達到高潮的最後壹刻，他看見了她。這壹點很不錯。他想像著他們是單獨在壹起，他的反應讓他顯得很完美，他從那女人閃耀的臉上也看出來了，這讓他很驕傲。人群可以為他這壹點如癡如狂，這他都不在乎。他認為他只為她奉獻。

　　人群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她。

　　她也深知這壹點，並默然接受了這壹切。她甚至為此感激他，他從她的口型可以看出來。即使他又疲憊又羞愧，他依然想著她的樣子。等他們把他放開，他依然只是想她。

　　那樣完美的壹張瞼。那雙大大的監眼睛，藍得就像夏季的天空。她是誰？他從沒聽說過哪個奴隸是監眼睛。她和卡西姆在壹起，而卡西姆是他的主人，那個珠寶商舍利達的朋友。

　　那個商人經常去卡西姆府上談生意。加布裏如果能博得他的歡心，他也許會帶著他壹起去。他笑了，她看得嘴唇壹抿。他知道如何取悅他的主人。今晚他就去求舍利姆，去求他寬恕。

　　加布裏在床上和他尋歡作樂的時候，舍利達是不會拒絕他的。

　　啊，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見到那女人了。他希望那壹天早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