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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82開始的趕山生涯

指尖靈

都市生活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呂律忍無可忍地撂下這句話,回房間,將自己的行禮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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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壹章 主心骨

從1982開始的趕山生涯 by 指尖靈

2023-12-3 21:07

  別看馬比較大,它可是驢馬騾中最麻利的存在。
  剛起步奔跑的時候,馬的速度不會壹下子很快,這種時候受驚,它能做不少高難度動作,比如,追風的三連踢。
  趙永柯的鄂倫春馬則是躥跑出去後,猛然奮蹄而起,緊跟著調轉身形,朝著從後邊躥出來的豺就踩踏了下去。
  鄂倫春馬,尤其是鄂倫春人自己馴養的馬匹,在早些年頭,那是直接在野外放養的,他們有自己的獨特管理方式,那可是能跟野獸搏鬥的馬。
  說它是最適合山林的馬匹,壹點都不為過。
  至於陳秀清的那匹,跟這兩匹馬沒法比了,直接甩開四蹄就跑,只顧逃。
  那只豺怕是怎麽也想不到,會有壹天死在追風的壹個腦崩下。至於另外兩只,則被趙永柯的鄂倫春馬嚇得跳到壹邊。
  見那兩只豺壹時間猶豫著不敢靠近,這匹鄂倫春馬才掉頭跑開。
  陳秀清看到另外兩只豺發出壹陣哀嚎,跑到被踢飛的那只豺旁邊,不知道在幹什麽。
  他突然想起之前呂律和趙永柯說過的話,這是來豺探子,要麽就不打,要麽就全都打死,不然的話,會找上門來。
  現在,都已經被追風踢掉壹個了,剩下的兩個,可就不能放過了。
  他立馬端槍上臉,閉左眼睜右眼,目光透過準星,瞄向草甸子中的壹只豺。
  他也不追求打腦袋啥的,只想著能打中就行。
  在準星中壹出現豺的身影時,他果斷扣動扳機。
  砰地壹聲槍響。
  那只被他瞄著的豺慘叫壹聲栽倒,旁邊另壹只則被嚇得壹下子躥跳起來,落到壹邊,沒有立刻跑,而是朝著陳秀清這邊看。
  “好機會!”
  陳秀清立馬移動槍口,再次扣動扳機。
  沒想到,就在這時,那豺竟然腦袋壹低,矮著身形在草甸子上快速跑了起來。
  被避過了!
  陳秀清壹時間有些急了,眼看著要跑掉,他也不管了,抱著槍,追著那只在草甸子草叢間時隱時現的身影,壹下接壹下地扣動扳機。
  瞎貓碰到死耗子,還真別說,那只豺也被他打中了壹下,因為發出了壹聲叫聲,但看著還能飛奔的樣子,應該不要命。
  呂律就在帳篷後邊的林子裏,爬在壹棵柞樹上,查看著遠處山野的動靜。
  他在周邊搜尋了好壹會兒,始終不見豺的影子,元寶也沒有任何提示,他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以便於自己能看得更遠。
  突然聽到草甸子發出的槍聲,呂律心頭壹驚,扒著柞樹枝椏,順著主幹,幾下跳到地面,朝著草甸子就跑。
  趙永柯則是在草甸子另壹邊的山林裏端著槍,小心地查看地,跟呂律交代的壹樣,他也沒有走多遠,聽到草甸子的槍聲,也是立馬掉頭往回跑。
  呂律有元寶它們,走得還稍遠壹些,往回跑的時候,趙永柯最先趕到,出了林子,看到陳秀清跑到草甸子遠處,正在查看著什麽,他當即跑了過去。
  很快他就知道陳秀清在看啥了。
  “清子,這咋回事兒啊?”趙永柯看著地上兩具被陳秀清放到壹起的豺屍問道。
  “我在這邊等了好長時間不見妳們回來,也就在草甸子周邊轉轉,看能不能看到妳們,結果就在這時候,有三只豺探子過來了,摸到了律哥的追風那裏,結果被驚動的追風,壹腳就踢死壹個。
  妳們不是說豺探子要打就得全部打死嗎,現在死了壹個,我想著不能放另外兩個離開,也是開槍就打,又打死壹個,最後那個開始跑,我連開幾槍,好像擦中了壹下,但是還是跑掉了。
  我真是太笨了,要是妳和律哥在這裏,那只肯定也跑不了!”
  對於沒有將三只豺給全部留下,陳秀清顯得很是自責,心裏更多的是擔心:“趙大哥,妳說那些豺,晚上會不會來報復我們?”
  趙永柯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也沒法做出肯定啊。
  呂律就在這時候領著元寶它們,從林子裏沖了出來。
  來到兩人旁邊,問了下情況,微微點了點頭,他伸手拍了拍陳秀清肩膀:“清子,長進不小啊,就妳剛才那種情況,換成我跟趙大哥,也不見得就能比妳做得更好。加油!”
  他這是安慰,也是鼓勵。
  當然,陳秀清展現出的能力,也讓他有些意外。
  呂律知道陳秀清沒少練習,但卻沒想到,陳秀清的槍法已經練得很不錯了。
  從帳篷到射殺那只豺的距離,至少也有七十米,而且是有這些比膝蓋還高壹些的雜草遮掩下。
  沒壹定水準,還真辦不到。
  “咋辦?”
  趙永柯面色凝重地看著呂律。
  “打吧!”
  呂律略微想了下說道:“追著我們跑了那麽遠,現在又被打死了兩個,跑脫壹個,不管它們會不會來報復咱們,但我是想去報復壹下它們的,只能它們追著我們嗎?我們也可以追著它們啊!
  這事兒,不能等晚上。如果數量多了,到了晚上,咱們看不見,打不著,太被動,也太危險了。”
  趙永柯點點頭認可了這壹說法。他擡頭看看天空,離天黑還早,有足夠的時間,說道:“動手吧!”
  “清子,妳剛才說有壹只被妳也擦到了……在什麽位置?”
  呂律尋思著,既然被打了叫起來,那肯定是傷到了,流血那是肯定的事兒。
  豺探子受傷,必然會逃回所在的種群,掐著蹤跡跟過去就行。
  陳秀清瞟了周圍壹眼,領著朝二十多米外的草地上走了過去,果然看到草葉上沾了血跡,壹路灑落。
  呂律看著這些血跡,看向不遠處的樹林,冷聲嘟囔了壹句:“我讓妳們跟!”
  他回頭沖著追風吹了聲口哨,遠處重新安定下來的追風擡頭朝呂律這邊看了壹眼,嘶鳴壹聲,朝著呂律狂奔過來。
  趙永柯和陳秀清兩人羨慕地看了呂律壹眼,各自朝著自己的馬跑了過去。
  馬匹留在這裏沒人看管不安全,萬壹留在草甸子,還有可能被野物所傷,還不如直接騎著過去,必要的時候還能騎著馬追攆。
  追風很快跑到面前,呂律翻身騎了上去,壹抖韁繩,跟在早已經嗅過血跡氣味的元寶、白龍身後,朝著林子裏鉆了進去。
  陳秀清和趙永柯兩人,騎上各自的馬後,驅趕著快步跟上。
  三人往林子裏深入四五百多米,元寶就沖著前方發出兇聲了。
  呂律就在這裏從追風背上跳了下來。
  他略微感受壹下,發現自己就處在下風口。
  “風向很有利,咱們先靠近點看看!”
  呂律說了壹聲,當先跟上元寶,小心地往林子深處摸了過去。
  陳秀清和趙永柯也下了馬,不過,他們可沒法像呂律這樣不拴追風,而是將馬匹拴在樹上,呂律壹個口哨能將追風給叫回來,可他們兩個的馬,萬壹被驚動跑掉,怕是得有壹陣好找。
  拴好馬匹後,兩人也小心地跟了上去。
  倒也沒走多遠,下邊的山坡林木間傳來了嗯嗷嗯嗷的叫聲。
  這次不是壹只,是好幾只。
  更讓三人驚訝的是,隨著這些聲音的不停叫喚,更遠處的山林,竟然還有好幾次聲音回應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它們正在不斷聚攏!
  三人聽著這聲音就知道,這豺群,不是那種輕易善罷甘休的了,壹個個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挺賊啊!
  居然藏在這種地方,三人都沒想到。
  又往前小心地摸了壹段,三人在高處,遠遠能看到下邊的林木縫隙中,十數個身棕紅色的身影躥來跳去,壹個個尖利的聲音,聽得人厭惡不已。
  不時還有從別的地方鉆出來的豺加入其中。
  這十數只豺中,聲音最大最響亮的,當屬站在壹塊長滿青苔的山石上,明顯比別的要大壹些豺發出來的。
  別的豺,普遍三十來斤的樣子,那只豺最起碼也得有四十斤,油光水滑的,很是健壯。
  這玩意兒有頭領!
  呂律先是微微楞了下,但很快就發現,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
  這種成群生活的,有頭領,本就是件很正常的事兒。
  野豬群有領頭的母野豬,狼群有狼王,就即使家養的羊群,還有領頭羊呢。
  看清楚情況,呂律做了手勢,讓三人退回到拴馬匹的地方。
  “周圍還有豺匯集過來,這群豺的數量,怕是不會掉下三十只來!”
  呂律略微估計了壹下說道。
  趙永柯在山裏混跡那麽久才見過兩次豺,呂律這第壹次碰到,居然就是個大群,他覺得自己的運氣……黴透頂了。
  這要是發現得晚了,到了晚上,遭到這麽多豺攻擊,能不能活著回家,就很難說了。
  “怎麽打?”
  趙永柯卻是有些犯難了。
  三個人手中提著三把半自動,槍聲壹響,這些豺會立馬四散奔逃,或者朝著自己這邊發動攻擊。
  如果是前者,動作再快,三個人壹個能打掉兩個,就算很不錯的成績了。
  元寶它們壹擁而上,估計也能拖住兩三個就不錯了。
  這樣剩下的也還有不少,依然有不小的威脅。
  如果迎面沖來,那更危險。
  關鍵是,這是敏銳程度絲毫不輸獵狗的野物,現在在下風口的有利地形還能靠近百米左右的地方看看,要是再接近壹些,怕是立馬就會被發現了。
  可就這百米的距離,哪怕手中半自動有四百米喲小射程,在這林木間也很難打準啊。
  面對這種群勢,似乎怎麽打,都不太合適。
  “不能分開……”
  看著兩人都等著自己拿主意的樣子,呂律略微想了下,首先確定了第壹點:“三個人在壹起,互相有個照應,分開的話,無論是誰,遭到圍攻,都絕對不是好事兒。”
  趙永柯和陳秀清聽了,都默默地點點頭。
  呂律接著說道:“我看豺群是有頭領的,我先打那只頭領,不打死它,保證它跑不了就行,不管怎麽說,既然能召集豺群,那就有壹定的作用,它不死的話,豺群有可能不會壹下子散開,咱們能多打兩槍。當然,我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是,頭領廢了,肯定不是壞事。”
  兩人聽完,相似壹眼,又點了點頭。
  呂律看著兩人,繼續說了第三點:“把馬牽了再靠近壹些,若是開槍後,豺群散了,咱們還能騎馬追獵,能跑,能逃,安全上也多壹些保證,總之,就壹句話,打掉得越多越好!”
  結果,兩人還是默默地點頭。
  這奇怪的反應,讓呂律有些無語:“趙大哥,清子,妳們有啥意見,倒是說壹說啊!”
  “我能有啥意見,律哥妳又不是不知道!”陳秀清很直接。
  趙永柯則是笑了笑:“我阿瑪讓我聽妳的!”
  “這……”
  呂律長長嘆了口氣,剛想說兩人這態度有問題,卻被趙永柯打斷。
  尤其是趙永柯,好歹是個老手,不可能壹點想法都沒有。他還指望著兩人給出點建議,看看有沒更好的法子呢。
  “我是真沒什麽好的辦法,也只是想著,能多打就多打,呆會的情況,誰也說不清楚究竟會怎樣……”
  趙永柯頓了壹下,認真地看著呂律:“就按妳說的辦,妳可是我們的主心骨,意見多了,不見得是好事兒!”
  呂律微微楞了下:“行吧,那咱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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