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大秦同盟/冥王神话

　　副标题：这章实际上跟上一章是连起来，连起来看才完整，建议从上一章开头开始一起看一遍，这样看完后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大概）
　　☆正文☆
　　魔术是什么？
　　这个问题迦勒底几乎所有人都能回答上些许。
　　除了路明非与绘梨衣。
　　绘梨衣是被有限制的限制了知识的学习，路明非则是真学不会那一套。
　　不过，毕竟都一路走来百万字了，要说路明非对魔术有什么样的印象的话，路明非还是能说出来一点的。
　　这也是绘里世让路明非从外行人的角度来思考，所能提出来的唯一的看法了。
　　“……历史再现？”
　　虽然路明非搞不懂那些魔术为何“这样这样之后就能那样那样”，但通过仪式再现历史这个过程本身的表面意义路明非还是能理解的。
　　路明非的脑海中回想起了不久前与绘里世的战斗中发生的事情。
　　“朗基努斯之枪的故事我也知道，毕竟在不知道多少游戏里都有提到过这个，之前的战斗里，卢修斯之所以会那么被动，就是因为这么做了的话，就算是再现了朗基努斯之枪的历史故事……绘里世你在做什么？”
　　绘里世喝了口奶茶，将里面的‘珍珠’含在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的点头道：
　　“在将路叔你的话写成文字版发到聊天群里去啦，不擅长在现实中交流的人，意外的在网络上这样文字交流特别活跃哟，这还是路叔你教我的。”
　　路明非想了想自己高中时候的事情……好像是这么回事？
　　“路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有什么……你非要这样继续追问，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啊，我想想，圣王跟雅典娜那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吧？雅典娜通过再现喀戎救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再现了普罗米修斯的力量，圣王通过再现圣经神话中天使坠落的故事证明自己是亚当，圣王当时更是将整个特异点都变成了自己再现历史的工程内容……”
　　路明非顿了顿，然后用极其不确定的语气问：
　　“会不会这次也是类似的状况？”
　　老实说，路明非的这段发言，其实没有任何逻辑在里面，只是被这么问了，于是作为真正的外行人，就随口根据以往的经验提了下。
　　——但的确引起了某人的注意力。
　　“呵……天文台御主，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话题啊。”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生硬的，金色大背头的青年男性插入了路明非与绘里世的‘约会’中来。
　　是肯尼斯。
　　为什么肯尼斯会在这里？
　　大概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
　　凯撒（突然说道）：“御主，现在是比起武力，更需要人手的状态，所以我们也去找人结盟吧！那个自称您后继者的人，有这层关系在，他能成为我们的天然盟友吧？”
　　肯尼斯（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与他们早晚要成为敌人，而且我肯尼斯根本不需要——”
　　凯撒（打断）：“其他的竞争对手们都开始联合扩大探索范围了啊。”
　　肯尼斯（不耐烦）：“所以说作为君主的我根本不需要……”
　　凯撒（再打断）：“御主您作为魔术师的君主，找几个愿意臣服的盟友这种程度的事情，肯定难不倒您对吧？”
　　肯尼斯（陷入沉思）：“……”
　　☆
　　大概就是这样。
　　街边甜品店的席位上，肯尼斯自顾自的坐在了路明非与绘里世的中间。
　　“我在街道上为索拉寻找合适的伴手礼，恰巧听到了你们的发言，比起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差生的瞎猜，不如让作为君主的我来谈谈吧，呼，感到荣耀吧，这可是君主埃尔梅罗的授课！”
　　太强行了，太僵硬了。
　　路明非顿时警惕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韦伯的声音却传入了路明非的脑海里。
　　“等一等，Master，肯尼斯这家伙估计是被自己的从者凯撒用激将法糊弄过来的，以那个凯撒的性格，肯定会寻求与我们结盟，这点始皇帝早就猜到了。”
　　的确如此。
　　肯尼斯真的是那种特别单纯的死脑筋的性格，他虽然有能力，但如果召唤出来的是同样死脑筋的愚忠武士的话，恐怕肯尼斯与它的交流会是一场灾难。
　　但凯撒这种狡猾的政治家就不一样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怪怪的，但只有凯撒这种类型的御主，才能充分发挥出从者肯尼斯的实力。
　　……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又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安抚了算是自己挂名学生的路明非之后，韦伯将自己的身姿投影到了肯尼斯的面前。
　　“愿闻其详，肯尼斯……老师。”
　　韦伯这个不太情愿、有着复杂感情在里面的老师二字，让肯尼斯稍微想起来了些什么——
　　【难度：85】
　　【肯尼斯的‘灵感’：1D100＝47】
　　——肯尼斯想起来，在自己不在意的庸才们的角落里，似乎曾经有过一个类似的声音。
　　不过既然是自己不在意的庸才，那肯尼斯也懒得细想。
　　“这位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又有何高论呢？”肯尼斯多少有些火药味的反问到。
　　听得莱妮丝隔着屏幕都忍不住扶额摇头叹息。
　　“……在下作为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与法政科有过多次‘合作’办案的经历，因为是涉及魔术的案件，所以侦查的时候无法从‘犯案手法’的角度来推理，因此只能‘作案动机’的角度来思考，具体来说的话……”
　　韦伯顿了顿，然后说出了会让无数侦探小说谜气晕的话语：
　　“先假设最有可能作案的人就是犯人，然后以此逆推他是如何犯案的。”
　　“先假设出答案，再逆推方案过程吗？传统的魔术师思维啊，我很喜欢。”
　　肯尼斯随手向心惊胆战的老板要了杯茶，然后，得到了一杯珍珠奶茶的肯尼斯，看着面前塑料杯子上的塑料吸管，稍微有些沉默之后，优雅的用月灵髓液将顶层的塑料封装撕开，用嘴端着喝了口。
　　“那么，就由我来假设结果吧，就套用这位……”
　　肯尼斯看向路明非，又尬住了。
　　绘里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女孩憋着笑：“李嘉图（Ricardo）、嗯，李嘉图·M·路，你就叫他李嘉图吧。”
　　“就从Mr.里卡多（Ricardo）的想法开始验证吧，假设这个特异点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历史再现的仪式场地，由此可得，这个特异点世界本身，是施术者所构建的巨大的‘魔术工房’。”
　　韦伯顺着肯尼斯的思路，接下了后面的话：
　　“那么我们首先要确定的就是，通过构建这个魔术工房，通过这个巨大的历史再现场地，施术者得到了什么？”
　　肯尼斯习惯性的喝了口奶茶。非常英国人的习惯呢。虽然旁边的绘里世更在意的是，肯尼斯好几次试图优雅的将‘珍珠’喝到嘴里，但都失败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想要用吸管的意思。
　　肯尼斯不失优雅的继续：
　　“得到了什么？我想，是‘玩家’们吧，来自不同时间的生命，光是能做到这件事情，本身肯定也是某种巨大的魔术，所以下一步我们要思考的是，到底是怎样的术式，能将这么多人带到这里来……”
　　“不对。”韦伯打断了肯尼斯的话，“是‘NPC’啊，君主肯尼斯，这是一种未来的游戏里的概念，在这里的玩家们基本上都是历史的再现，他们都是人理烧却的已死之人，在这里的并非是本人，不过是思念体般的‘NPC’罢了。”
　　肯尼斯皱了皱眉。
　　人理烧却的事情他自然知道，毕竟凯撒早就跟他说过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二世。”
　　肯尼斯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些斥责的意思。
　　这让包括韦伯在内的迦勒底智囊团们都愣住了，只有始皇帝摆出了一副期待的模样。
　　“我虽然对那什么‘NPC’的不入流的概念了解的不多，但很显然的是，比起那种因为想不出解题过程所以直接填上提前知道的答案上去的做题行动，难道不是有更符合魔术师的优雅与神秘的解答方式么？”
　　“……什么？”这会儿轮到韦伯有些卡住了。
　　但韦伯很快意识到，这是自己等人进入了思维误区——迦勒底的魔术师们都是那种能够接受新兴思想的魔术师，但正因如此，他们却很容易因此钻牛角尖。
　　肯尼斯正因为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所以反而能看出来。
　　“NPC？游戏？为何要用那种莫名其妙的解释？假设这个特异点是魔术工房，是一个巨大的历史再现仪式现场，那么出现在这里的大量被称呼为‘玩家’的存在，作为已死之人的残响，其本人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呼之欲出的吗？”
　　肯尼斯嗤笑道：
　　“二世，如果你在时钟塔有好好听我上课，不去研究什么奇技淫巧的话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韦伯反应过来了。
　　迦勒底的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
　　实际上这并不是多么难想出来的答案，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基础的常识，只是恰巧命中了迦勒底众人的惯性思维陷阱罢了。
　　或者说，制造了这个特异点的特异点之王，是故意这么做的。
　　在此之前，迦勒底的专家们自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特异点是类似圣王那次的超大型历史再现仪式现场’的状况，但基本上都在这一步的时候，卡在了“游戏世界的玩家就是数据构成的虚拟角色”上。
　　虽然BB称呼这里为游戏世界。
　　但是，如果跳出这个思维，再来思考呢？
　　已死之人大量前来聚集之地？
　　这是什么难道还用想吗？
　　““是【冥界】！””
　　本来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旁听着的路明非顿时受到了无数炽热的注视目光，被盯着的路明非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提供了帮助。
　　或许，当福尔摩斯从作为外行人的华生不经意的发言中获得线索与灵感时，华生本人也是类似的想法吧。
　　有了这个思路之后，后面的推理顿时变成了宽阔坦荡的大道。
　　肯尼斯：“既然是冥界，那么实际掌控这个特异点的存在，很可能是与【冥界】相关的存在，既然是神话时代，那么就是冥界相关的神祇，从地域的角度来思考，应该是希腊文化地区的冥神。”
　　韦伯：“那么首先排除哈迪斯，哈迪斯虽然是冥王，但他并不是冥神，也没有掌握冥界与死亡相关的权能，那些权能是冥神们的，而哈迪斯的权能是‘统治冥神的权能’，而且我们这边有人尝试过将自己定义为哈迪斯的魔术并成功了，所以这次的事情与哈迪斯无关。”
　　肯尼斯微微颔首，似乎也进入了状态：“权能是神祇存在方式的诠释，冥神自然是掌管了死亡的部分，而无论任何冥神，都不可能放任这么多亡灵成为活人。”
　　卡多克这个时候偷偷在路明非耳朵边低语，为他解释道：“虽然这里的玩家们基本上都是亡灵，但绝大多数人都没能意识到自己其实死了，或者是觉得‘虽然死过一次但我们现在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我们复活了’，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意识到自己死了，所以这些就都是‘虽然算不上活着，但也没有彻底死去的生命’。”
　　路明非一脸肃穆的点点头：“虽然听懂了，但是没听懂。”
　　“魔术的证明就是这样的东西，有句话说‘术式的精髓就是谎言’也不是没道理。”卡多克耸耸肩：“实际上，一个生命究竟算不算人类，在魔术上不取决于一切物质条件，而是取决于他身边的人潜意识里是否觉得他是个人类，如果周围的人潜意识里都这么觉得都这么希望，那他哪怕是最顶尖的幻想种——比如巨龙什么的——实际表现在周围的人看来都会与凡人无异，这算是最典型的集体无意识行为构成的仪式魔术了，阿露塔就是类似的状况。”
　　路明非继续一本正经的点头：“好像没听懂。”
　　但肯尼斯与韦伯那边倒是彻底进入了状态，随着他们既像是一问一答，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对话不断推进，逐渐逼近真相的两人也越发兴奋了起来。
　　肯尼斯：“是冥神，但对亡灵是否归宿并不特别在意，虽然是冥神但却没有直接与死亡相关的权能，介于生与死之间的冥神……是冥河的摆渡人卡戎？”
　　韦伯：“不对，卡戎虽然是与死亡没有直接联系的权能，但他是摆渡人，他的存在意义就是将亡灵们送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而不可能搞什么开发世界地图，让亡灵们自己去寻找探索什么的，说白了，卡戎对死亡拥有某种程度上类似‘束缚’系的力量，但这次特异点中的亡灵们无论死活，却都有一定程度上自我选择的机会。”
　　肯尼斯点点头：“的确，如果是卡戎的话一切都不合理，卡戎是约束系的冥神，对亡灵应该有极其强烈的控制欲，他是冥界规则的捍卫者，约束是他的天性，更不可能像BB那样，将许多的选择摆在我们面前，然后等待我们自己做出选择。”
　　韦伯思索着：“而且，虽然将选择摆在了我们面前，但BB也没有特别要求我们必须按照选择来做，比起摆渡更像是引领，她告诉我们如何做会遇到机遇，但机遇具体会带来什么结果却没人知道，仿佛比起结果过程更重要……”
　　韦伯的话停了下来，肯尼斯的思索也停了下来，莱妮丝瞪大了眼睛，达芬奇则是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与摆渡类似，但却没有固定的规矩，并非是规则捍卫者，不是冥界所属的结果，而是位于冥界与人间，是生与死的夹缝间的引路人——
　　再加上一个‘希腊文化圈’的范围限定。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没有冥界权能的冥界女神，不可预知结局的机遇女神，在黑暗中引领迷茫的亡魂们的冥神——
　　不存在于冥界的冥界女神。
　　““““是【黑卡蒂】！””””
　　虽然依旧不知道具体的过程是怎样的。
　　但只要预先设定好这个答案，那么现在已经发生过的很多事情，不管再如何不合理，但要是加上“这都是黑卡蒂的仪式”这个前缀的话，都可以得到解释！
　　决定性的证据就是刚刚结束了的，最不可理喻的圣杯大赛第一阶段！
　　路明非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只知道虽然不晓得为啥，但诸位专家们似乎已经知道了黑幕的真名是‘黑卡蒂’了。
　　“呃、所以我们接下来具体要做什么？”路明非弱弱的问道。
　　“很简单，路明非”楚子航的声音在路明非耳边响起，“我们的最大目标是回收圣杯，但别忘了，说赢了圣杯大赛就有圣杯作为奖励这件事是BB说的，没有任何证据保证她真的会在最后给我们，但我们现在知道了黑幕是黑卡蒂，所以圣杯肯定在她的手里，她就是使用了圣杯的力量才制造出了这个特异点，所以，我们只要讨伐了作为特异点之王的黑卡蒂，就能结束圣杯对特异点的影响，在此之后不管是回收圣杯还是修复特异点都随我们！”
　　——终于
　　在此之前，迦勒底的所有人，说到底都是顺着BB不断的各种靠谱或不靠谱的提示，被迫跟着BB的思路，跟着BB的要求在行动。
　　但现在不一样了。
　　迦勒底，至少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路明非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于是问出了一个现在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所以那个黑卡蒂到底在哪里？”
　　路明非本以为，只要自己这样问了，这帮堪称神话百科全书的魔术专家们就会立刻从神话中找出答案来。
　　但是……
　　现场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就连肯尼斯的表情也变得像是有些……蛋疼？
　　还是韦伯在一声叹息后，说出了这其中的问题：
　　“明非，黑卡蒂是与死亡关系不大的冥神，在此之前也是天空、大地、海洋三位一体的三相神，她并非是生命之神或死亡之神，而是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这个过程中的神明，是这个过程中的引路人，也就是俗称的‘轮回之神’，当然，指引亡魂前进方向的明灯、‘提灯女神’才是对她存在的最好诠释。”
　　肯尼斯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切都在生命轮回之中，因此黑卡蒂无处不在，但正因为无处不在，试图寻找她的存在之处本身就是戏言，当黑卡蒂将自己的存在方式，用魔术工房的方式再现出来之后，就相当于无法找到她。”
　　韦伯继续说道：“想要找到她，那就要摧毁这个特异点，但不找到她，又不可能摧毁特异点，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莱妮丝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道：“不过，所谓奇迹是存在的，或者说，奇遇与机遇是存在的，黑卡蒂是生与死这个过程中的引路女神，也是机遇之神，所以想要找到她的话，需要符合两个条件
　　条件一：只有在进行‘前往冥界’这件事的过程里遇到了‘机遇’的话，才有可能遇到黑卡蒂
　　条件二：在做条件一的过程中，必须要凑齐‘能够抓住机遇的三种人’”
　　“抓住机遇的三种人？”路明非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具体来说是哪三种？不会是心灵鸡汤里经常出现的那套吧？”
　　“你应该说心灵鸡汤的内容原型是从这来的。”
　　莱妮丝也跟着长——长——的的叹了口气。
　　“能够抓住机遇的三种人
　　第一种，是一直做好了充分准备的人，做好了充足准备的人，必定是最擅长【发现机遇】的人。
　　第二种，是拥有足够强大实力的人，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克服困难【抓住机遇】。
　　但是，只有前两种还不够，毕竟机遇这东西，在执行过程中没人知道结果是好是坏，没人知道是真是假，没人知道那是得到还是失去，所以，才需要第三种人。
　　“也就是……”莱妮丝看着路明非，脸上写满了纠结二字，“【幸运的人】。”
　　这下路明非听懂了。
　　也知道为何韦伯等人会表现得如何无语了。
　　换路明非来路明非也会无语。
　　路明非开始龇牙咧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牙疼：“也就是说，我们足够强大，而后必须要做足充分的准备，踏上前往冥界的旅途，然后在这个过程里……赌运气看能不能见到黑卡蒂？这也太蛋疼了吧！话说我们怎么去凑这三种人啊？”
　　“这个倒是简单，路明非你还没反应过来吗？就是刚刚结束的那个离谱的圣杯大赛第一阶段啊！第一阶段的胜者们，就是这三类人！”
　　路明非顿时有些傻眼：“这黑卡蒂……故意组织人手来找躲起来的自己？这是什么离谱的思维？自己躲起来又期待有人能找到？这特么是大型相亲节目活动吗？！”
　　路明非又开始忍不住胡言乱语了。
　　但魔术师们——尤其是肯尼斯，却能理解黑卡蒂为何这么做。
　　“黑卡蒂也是魔术之神、魔法女神，作为神明也是魔术师的她，布置好了自己的工房之后，如出题般设下了诸多陷阱机关的黑卡蒂，肯定会期待有考生能拿出令她满意的答卷吧。”
　　肯尼斯眯起了眼睛。
　　手中的奶茶已经喝完，塑料杯子里只剩下堆满了的黑色‘珍珠’。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这种行动，但既然神明都在向我挑战，那我自然要迎战……呼，就这样吧，天文台的，阿尼姆斯菲亚们，在寻找黑卡蒂这件事上我愿意与你们结盟，但在那之后，击败黑卡蒂与夺走圣杯这件事，我们就各凭本事了。”
　　路明非还在想肯尼斯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结果肯尼斯下一句话直接让真相大白。
　　“我能给你们提供最强的力量，因为我就是这个特异点里最强的存在，所以——前往冥界需要的‘船’与‘船长’，就由你们那边提供吧！”
　　这个人，真的好容易懂啊。
　　嗯，肯定是凯撒告诉他要这么说这么做的。
　　不过……船跟船长……
　　如果德雷克还在的话，这些自然没问题。
　　但现在……
　　要怎么办？
　　【是否能找到合适的船长？（如果没找到就进入默认路线）】
　　【难度：75】
　　【路明非的‘幸运’：1D100＝45】
　　……说道擅长旅行与冒险的船长，在希腊果然就是伊阿宋与奥德修斯了吧？
　　但是，路明非等人找过去的时候，伊阿宋船长已经带着自己的人扬帆起航，离去了。
　　伊阿宋的船员中有美狄亚，美狄亚算是黑卡蒂的半个弟子，或许迦勒底想到的时期，美狄亚早就想到了。
　　路明非只能一边发公告招揽船员，一边试图寻找奥德修斯的踪迹。
　　但是没找到。
　　就在路明非等人无奈，决定就靠手中最后的船长，黑胡子去尝试挑战冥界航行的时候——
　　“听说你们在招船长？正好我的船没了，所以现在在寻找机会，要不让我来试试？”
　　一名女性，拿着招揽表，找上了仕兰中学同学会的据点。
　　在看清来人模样时，陈雯雯直接傻眼了，慌慌张张的找上了正在与黑胡子商量如何出海准备的路明非。
　　“不、不得了了！死人！死人又复活了！”
　　路明非：“？你为什么说又？”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