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葬送的芥雏子

　　【除了‘路明非没想到答案’与‘芥雏子想到了答案’之外】
　　【路明非的大失败惩罚是——】
　　【1、木星天跟着一起入侵了四糸乃精神领域的‘秘密花园’】
　　【2、基尔什塔利亚跟着入侵到四糸乃的精神领域的‘秘密花园’里了！】
　　【3、小魔鬼的网络信号……断了！】
　　【4、小魔鬼去处理时崎狂三那边的问题……所以这一次的行动中无法借用小魔鬼的力量】
　　【5、四糸乃似乎藏在了更深层的精神领域里（盗梦空间？）】
　　【6、芥雏子也受到了一些‘五停心观’的影响？】
　　【7、选项1+选项6】
　　【8、选项2+选项4】
　　【9、1D6两次随机两个组合】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6】
　　【芥雏子似乎也受到了一些‘五停心观’的影响，内心深处的部分秘密被揭露……】
　　【芥雏子的大成功奖励是——】
　　【1/5、在精神领域里，可以使用自己巅峰时期的力量】
　　【2/6、具现化出了老友高长恭的幻影协助】
　　【3/7、这一章是芥雏子的主场！】
　　【4/8、一次使用英灵召唤的机会！】
　　【9、直接锁定了四糸乃的位置！】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3】
　　【居然有芥雏子的主场吗！？】
　　【那么就这样进入今天的故事——】
　　☆
　　“……”
　　路明非还在苦思冥想但就是想不出个结果的时候。
　　芥雏子突然一拍脑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了！原来是这样！”
　　路明非反而被吓到了，口不择言说起了意义不明的胡话：“我、我真的在想了！不信你去看录像！”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芥雏子皱了皱眉，“我说的是现在的状况，我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是‘器灵’啊！”
　　“……啥玩意？”路明非这时候脸上的茫然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个中国古风词？”
　　“就是在死的时候身边有高神秘的东西时，死去的人的‘灵’会有一部分附着在东西上……等等，我想想，替换成你们这个时代的词就……”
　　芥雏子顿了顿。
　　也摆出了一副苦思冥想的架势。
　　但她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电子幽灵’！”
　　——电子幽灵
　　这是在网络时代兴起的最初，一直到几十年之后，灵子网络时代真的到来了，人类种真的可以在虚拟世界中自由潜行甚至是使用魔术的时代里，也都一直存在着的‘都市传说’。
　　大体的说法有两种。
　　其一：某个人死去的时候怨念极严重，并且死的时候身边正好有电子产品的话，灵魂就会附着在电子产品中，并通过联网被传输到网络上去
　　其二：在虚拟世界盛行的时代里，存在着性能过于优越、太过像是人类的NPC的都市传说，人们认为那是在现实世界的医院中，身体衰落因此长期生活在虚拟世界的人，这样的人在现实里的肉体死去之后，灵魂会被灵子网络构成的虚拟世界捕获，成为生活在其中的NPC
　　“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吧，迦勒底的那个被你们称呼为三尖赫尔墨斯的‘器灵’就是类似的装置，这几个人造人精灵不都是在地下因为人体实验而被制造出来再死亡的么？”
　　芥雏子侃侃而谈，仿佛名侦探附体，迅速推理出了答案：
　　“怨念也好，长期依赖网络也罢，基本符合电子幽灵的特点，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们其实早就成为了三尖赫尔墨斯里的幽灵，在里面生活……至于为什么出现冬木市？答案也很明显了吧，这不是你跟那个楚子航最喜欢玩的游戏么？”
　　“什么最喜欢玩的……啊！”
　　路明非这下也恍然大悟了。
　　“是用模拟空间再现了冬木特异点内容的战斗闯关训练啊！因为有段时间没回迦勒底以至于我差点都忘了，因为是寄宿正在电脑里的电子幽灵，所以对她们来说这里其实才是最熟悉的‘家’！”
　　原来如此。
　　这的确说的通了。
　　不过……
　　“芥前辈你居然知道这种知识……”
　　“你那种看刚入城的乡下老太婆的目光是怎么回事！？我是永生种，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没错，但我们这样的存在记忆都很好的好么！只不过理解速度有些慢，大多数时候都储存了起来，在有需要的时候只要想自然能很容易拿出来啊！”
　　不是想不出来，而是大多数时候都懒得想——芥雏子是这个意思吧？
　　路明非一时间觉得槽点太大以至于不知道要如何吐槽。
　　——所幸他们也不需要为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继续纠结了。
　　一束雷光划破天际，也划开了四糸乃秘密花园的天空，无数的空间裂缝浮现，侵入的电光开始破坏这个空间。
　　很显然，是木星天的意识，正在侵蚀另一边的四糸乃，双生子中的‘力’，正在吞噬‘权’的部分。
　　必须要立刻找到四糸乃才行。
　　那么，她到底在哪？她到底藏在这个‘模拟冬木特异点闯关游戏’的哪里？
　　路明非对这个迦勒底最流行的游戏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对这个关卡被划分出了几片区域，哪片区域有哪个BOSS等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大体上，这个一个箱庭式游戏地图设计，通关条件是打败位于冬木地下空洞里的亚瑟王，隐藏关卡则是挑战后面的魔神。
　　除此之外，地图上还存在着雅典娜老师、赫拉克勒斯、卫宫士郎、布狄卡等几个并非一定要挑战的BOSS……
　　这方面的设计并不严谨，说是游戏但毕竟是用来做战斗训练的，每个人在进入之前压根不会考虑什么‘要不要在里面生活’的问题，大家都是在进入之前就确定了自己要挑战的目标，然后直接上去战歌痛快。
　　与其说是还原了冬木特异点，不如说是还原了当初那批参加了冬木的冒险者们印象里的冬木市冒险的内容。
　　此时正在被木星天同化的四糸乃，那个胆小怕生内向、即使被伤害了也只知道躲起来的女孩究竟会在哪里……
　　木星天对应的神之性格是天神、雷神宙斯。
　　说到底，这个冬木市里与宙斯相关的存在……
　　“！雅典娜或者赫拉克勒斯！”路明非与其实没那么傻的芥雏子同时想到。
　　路明非在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也想起来了一件事。
　　“说起来，学园这地方，我记得应该是……BOSS雅典娜游荡的区域吧？”
　　路明非话还没说话，伴随着轰隆的雷声，袭来的地震直接摧毁了整个学校，巨大的地蛇拔地而起！
　　是雅典娜！
　　“这里交给我！你去找赫拉克勒斯那边！”
　　平时一直摸鱼划水的芥雏子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积极主动了起来，面对雅典娜的袭击，她主动站出来承担起了迎战雅典娜的责任。
　　“反正那个四糸乃不是在雅典娜这就是在赫拉克勒斯那边！他们都是宙斯的孩子，是木星天的关联角色，理论上来说赫拉克勒斯那边的概率更高！所以这边就交给我！”
　　这还是路明非头一次看到芥雏子这个读作咸鱼写作‘因为是长生种所以反应很慢’芥雏子如此的积极。
　　说实在的，虽然因为她是唯二能够进行五停心观精神潜入的人选，所以被半推半就的强行带了过来，但路明非事先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
　　不过芥雏子的想法，也是路明非的想法。
　　“——这里就交给你了！”
　　路明非纵身一跃，立刻离开了雅典娜的地区，向着赫拉克勒斯所在的地区——冬木市郊外森林中的爱因兹贝伦城堡一路狂奔。
　　刚一步入爱因兹贝伦的地界，伴随着雷霆的轰鸣声，路明非的面前便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赫拉克勒斯——不，不对，应该说‘有着赫拉克勒斯模样的宙斯’才对吧？
　　虽然雅典娜与赫拉克勒斯在故事中都被记录为宙斯的子女，但实际见过各种版本的雅典娜的路明非清楚，她与宙斯的真实关系其实是同事而非父女。
　　现在，在四糸乃的精神领域内，侵入的木星天（宙斯神性）化作了狂战士赫拉克勒斯——这个冬木模拟战游戏中最可怕的BOSS。
　　缠绕的雷霆，狂乱的雷神神性，无一不在告诉路明非，眼前的赫拉克勒斯可不仅仅是之前真实的冬木里遇到过的那个空壳。
　　——但是路明非也不是当初的路明非了。
　　再说了，既然是三尖赫尔墨斯的模拟空间，那么路明非也应该能使用一些现实里不将得能做得到的，在虚拟游戏中通过调整数值才能做到的事情。
　　“既然是游戏那我可就不怂了啊！我们游戏玩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各种各样的MOD了！”
　　打败眼前的木星天，然后去找四糸乃！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职业玩家！
　　“变身！”
　　人造人女孩的命运就由我来改变！
　　“看我一命通关！”
　　【I’m a Kamen Rider】
　　奔涌的雷霆将路明非的身影吞噬——
　　☆
　　——芥雏子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理由就如此积极。
　　她并不傻，只是懒再加上反应迟钝罢了，只要认真思考，她不仅是个知识丰富的人，也能察觉到一些发身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五停心观术式的效果也稍微影响到了她一些。
　　芥雏子的‘秘密花园’……虽然是永生种，但在芥雏子漫长到仿佛没有边际的寿命了，好像还真没有那种东西的存在。
　　芥雏子什么都不介意拿出来说，前提是有人去问，没人问那芥雏子一直是懒得提的态度。
　　永生种的心态大体都是如此。
　　很容易被不明所以的人以为她们都是心思单纯的存在。
　　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
　　这里是四糸乃的秘密花园，是作为迦勒底电子幽灵之一的她过去生活的地方，在这里存在着被迦勒底的超级计算机——具备演算一个星球的过去现在未来程度计算能力的超级计算机——所演算出来的神明。
　　冥界之神、雅典娜。
　　芥雏子可太熟悉这些涉及到‘死亡’权能的神性存在的作风了。
　　再加上现在芥雏子本人也被五停心观影响到，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东西，芥雏子自然心知肚明。
　　……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也不能说是不好的，只能说是复杂的回忆。
　　芥雏子真正的名字是‘虞’。
　　倒不是作为自然精灵（真祖）的她真的叫‘虞’。
　　只是，在作为永生种漫长而又无聊的生命中的某天，第一次，遇到了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永生种——刚刚被启动的他，便是后来被称呼为项羽的存在。
　　因为对方是难得一见的与自己类似的永生种，所以芥雏子同样难得的来了点兴趣，没有直接转身离开，而是回答了他见到自己后的第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当时正在河里捉鱼的芥雏子随口回答道：“鱼。”
　　“虞？真是个好名字。”
　　“……嗯，那就叫虞吧。”
　　“虞，你是仙女吗？”
　　芥雏子看了眼因为下河捉鱼，理所当然脱了衣服的自己，又看了眼完全没有尴尬意思的对方手里拿着的自己的衣服。
　　似乎是跟什么仙女故事里的角色搞混了。
　　芥雏子本来想要否定，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否定了，对方要是再追问自己到底是什么物种的话——芥雏子也答不上来，毕竟她向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也没有兴趣去弄清楚这点。
　　所以，懒得拐弯抹角的芥雏子，肯定了少年的猜想：
　　“是。”
　　“哦！”少年了然的点点头，然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个脑回路，转而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虽然是一不小心才拿到了你的仙女羽衣……我会作为丈夫负责的！”
　　“你看太多仙女下凡类的故事了啦！”
　　芥雏子没好气的从他那夺回了自己的衣服。
　　这身衣服又是哪里来的？
　　芥雏子想不起来了，也懒得想。
　　“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第一次见到同类的芥雏子问少年。
　　“零号——零式？感觉都差不多，虽然别都叫我项羽，不过你可以叫我零，你跟我是同类吧？”
　　这就是两个永生种的初遇了。
　　因为懒得解释太复杂也太麻烦的问题，在初遇之后，芥雏子便以‘虞’的名字进入了人类社会，以项羽妻子身份与他一齐行动。
　　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永生种大体都是非常无所事事的，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咸鱼’。
　　只不过，与自然诞生的虞不同，零式在诞生之初，就被赋予了作为人类种行动的核心程序——‘开创和平盛世’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大体上也能被解释为‘拯救世界’吧？
　　因为无所事事，所以芥雏子陪伴着有目的零号，在帮助他实现目标的过程中，度过了被外人称呼为‘项羽与虞美人’的一生。
　　——然后？
　　然后的故事与后世传说的大相径庭。
　　或者说然后就没然后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