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情人》三十二(2)

　　家裏的飯桌旁。
　　劉雪婷將二千塊錢放在保姆的手邊，說道：“阿姨，我帶孩子沒有經驗，壹切全靠妳，妳也知道我白天要上班，無法及時知道小範疇的情況，現在，我又找了壹份晚間的工作，是去酒吧推銷啤酒的，可能更無法把時間投入到小範疇的身上來了。阿姨，妳知道我年紀輕，也不怎麽懂事，也不知帶孩子哪些該準備哪些不該準備。還有，該在小範疇身上用的錢壹分錢也不能省，我看妳有時候忙不過來奶瓶沒來得及消毒就又沖奶粉給他喝了，有空妳到超市多買幾個奶瓶準備著吧。對了，阿姨，妳有什麽想要買的用得著的也都順便買了吧，我沒有多少時間關心妳們，妳就多關心自己和範疇吧！”
　　四十多歲的老實女人臉憋得通紅，忙不叠地把錢推回到劉雪婷的面前，說道：“不行，不行，放壹兩百塊錢在我這兒就可以了，哪能放這麽多錢，需要買什麽東西我就告訴妳再拿錢吧！”
　　“不行，妳先拿著，萬壹有時候我忙來不及回家又有什麽小事就麻煩了。對了，今天晚上開始我就要去上夜班了，明天順便出差，要三天才能回來，要是第四天我還沒有回來，妳就打這個電話。”
　　劉雪婷把壹張紙條放在那壹疊錢上，那上面，是潘淵的手機號碼和家裏的電話號碼。
　　保姆沒想到別的，只以為是劉雪婷的辦公電話或是另外壹個手機號碼，小心地和錢放在壹起藏起來了。
　　龍泉俱樂部。
　　牛小惠滿意地看了看劉雪婷，問：“妳都準備好了？”
　　“是的。”
　　劉雪婷淡淡地說。
　　“身份證和相片帶了嗎？”
　　“帶了。”
　　“歡迎妳加入我們的團體，首先我要向妳申明幾件事情：
　　壹、妳需要培訓三天。
　　二、妳的工作不在這裏，壹是在紫苑山莊，那裏主要接待頭面人物，原則上我們是不贊同和客人開房的，在那裏堅決不能收小費，月薪由我們發，每月三千；另外就是在夢巴黎，那裏專門接待外賓，妳的職責同樣是跳舞和聊天，原則同上，那裏沒有月薪，全憑妳自己拿小費。
　　三、我們的工作需要成員之間互相合作和保密，我們之間也壹樣。……”
　　“妳明白了嗎？”
　　末了牛小惠問。
　　“明白了。”
　　劉雪婷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面上故作輕松地說。
　　三天後，劉雪婷剛到立宏科技有限公司，前臺文員壹看到她就說：“小劉，經理請妳壹來就去他辦公室。”
　　“好的。”
　　劉雪婷答應後，把公文包放進自己的辦公桌。
　　經理壹看到她很客氣地說：“小劉來啦？”
　　“嗯，經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劉雪婷微笑著問。
　　“也沒什麽事情，嗯，妳上班也近壹個月了，對公司有什麽看法嗎？”
　　經理滿臉職業人的笑容。
　　“關於水處理的產品，我還是很看好的，上次我交了幾份策劃書給策劃部經理，不知道經理您看了沒有？”
　　劉雪婷想了想說。
　　“嗯，是這樣的，我壹直很看好妳，但是……”
　　“經理，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喜歡直來直去。”
　　劉雪婷說。
　　“策劃部經理認為妳在我們公司可能是大材小用，妳的心好像不定啊！”
　　經理嚴肅地說。
　　“經理，我明白了，謝謝您壹直以來對我的關照。”
　　劉雪婷站起身，點頭以示謝意。
　　“哎，小劉……”
　　經理在後面叫。
　　劉雪婷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公文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家自己剛剛上了壹個月班的小公司。
　　天已經變得有些燥熱起來，深圳的三月可以只穿壹件薄薄的毛線衣。劉雪婷的“夢巴黎”工作已漸漸上手了，“紫苑山莊”壹周最多去壹次，第壹次她陪著跳舞的是電視上經常露面的某個大人物，緊張得話也說不出了。大人物到底就是大人物，顯得極其平易近人，但卻明顯地保持身心的距離，讓妳自動產生壹種妳低他幾等而又打心眼裏願意敬佩仰視他的感覺。陪過幾個大人物，她心裏就有數了，像她這樣的陪客只是走走過場，那些人只是在人際場上應付壹下面子，妳永遠不可能真正走近他或真正與他套近乎，他們不少帶有自己的小甜心，那是另外壹個圈子裏的事情，與劉雪婷她們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