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範馬加藤惠

都市生活

桐生和馬聽到玄關那邊傳來開門聲,立刻深呼吸。
——成敗在此壹舉!用美食打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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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穿越者會夢見量子狐貍嗎?

我在東京教劍道 by 範馬加藤惠

2022-2-27 20:58

  保奈美看著和馬站著不動,問道:“怎麽了?”
  和馬搖搖頭:“沒事,走吧。”
  然後他領著兩個姑娘離開了雜物室,經過病房門口的時候,看見向井老太太正在給兒子整理被子。
  其實和馬對這種場面的抵抗力很低,看到就難免心生憐憫。
  而憐憫順理成章的轉變成了憤怒。
  ——那搞細菌戰的狗東西,死了還要禍害人間。
  這毫無疑問的是無恥惡徒,是賀雷修斯必須對抗的對象,再遇到這種家夥,必然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斬他於刀下。
  這時候老太太擡起頭,看到了門口的和馬,於是輕聲問:“看完了嗎?有什麽收獲嗎?”
  “沒有,只是普通的放映機。”和馬如此說道,“我們先告辭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
  於是和馬帶著壹臉復雜的表情離開了病房。
  ……
  和馬前腳離開村公所,CIA的幹員史密斯就到了。
  他直奔病房旁邊的雜物間,粗暴的拉開門進去,查看那放映機。
  他的搭檔李跟在後面進了雜物間門:“有什麽發現嗎?”
  “現在還沒有。”史密斯說著完成了對放映機外殼的檢查,“我以為放映機上會有個藏東西的暗格什麽的,但是並沒有。”
  說完他徒手把外殼掰開,於是零件嘩啦壹下灑了壹地。
  接著他把外殼壹扔,蹲下來在零件裏翻找著。
  對於CIA遠東局來說,這次這個事件充滿了謎團。
  戰後美軍接管日本之後,審訊了所有日本高層,收繳了全部殘存的資料,結果還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基地的存在。
  剛剛過去的24小時,CIA遠東局逼著陸上自衛隊對已經發現的基地入口進行了探測,發現整個基地深埋在山中,正常的入口早已被炸毀。
  向井瑛太搞的這個入口,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裂隙,應該是最近十幾年地質活動形成的,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
  除非向井瑛太壹開始就知道這個裂縫能通到基地,不然根本不可能順著這個裂隙往下探索。
  然而這種不合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向井瑛太不但探索了這個裂隙,還在裂隙上方架起了滑輪和繩索,用來把基地內的東西吊運出來。
  更離奇的是,向井瑛太取出來的東西,基本都是細菌武器,仿佛他壹開始就知道基地裏有什麽東西,放在哪裏。
  然而CIA用極高的效率梳理了向井瑛太這個人的經歷,完全沒找到他獲取相關情報的途徑。
  向井瑛太取出來的東西不但有這次使用的霍亂,還有瘧疾、鼠疫等等,全都是經過篩選和改良的品種,可以說代表了日本軍細菌武器研究的頂尖水平。
  更可怕的是,向井瑛太在養殖可以傳播這些細菌的生物,比如老鼠、蟑螂等等,他在山裏弄了個林中小屋,裏面全是這玩意。
  史密斯也算見多識廣了,但是進了那個小屋之後還是差點吐在了防護服裏。
  自衛隊還在小屋的蟲子窩裏找到了壹具女性遺骨,完全不知道是誰——現在是1981年,還沒有成熟的DNA技術,只能比對采集到的壹些簡單樣本,不能像後來那樣把人的DNA數據儲存在DNA庫裏隨時查詢。
  除了DNA驗證之外的確認身份的手法,都因為這具遺骨損壞過於嚴重而無法應用,只能勉強根據盆骨形狀判斷為女性。
  謎團,都是謎團。
  而最新的謎團,就是這個桐生和馬,他跑過來探望向井瑛太,得知有這個放映機存在後,立刻就跑過來查看了這個放映機。
  所以現場最高負責人史密斯特工懷疑,這個放映機裏可能藏了什麽東西。
  史密斯在放映機的碎片裏找了壹番,終於有了發現。
  “李,妳在成為特工之前,學的是機械吧?”
  “對,我在海軍航空站當了十年機械工程師。”李走過來蹲在史密斯身邊,“怎麽了?”
  “妳看這兩個螺絲,標準化流水線生產的螺絲應該完全壹樣才對,但這兩個明顯不壹樣。”
  李接過這兩個螺絲,對比了壹下:“嗯,確實。這不是標準化流水線生產出來的螺絲,這根本不是標準化流水線的誤差,是未經標準化洗禮的工廠的產品。”
  “現在全日本都沒有這樣的工廠了。”史密斯說,“不過有些小作坊可能還會搞出這種東西……該死日本人像印度人壹樣喜歡小作坊。”
  現在的日本經過二十年的粗放發展,有大量生產效率低下的小工廠小作坊,這些地方確實有可能還在用這種螺絲。
  說不定這就是為了節省成本,用工廠自己的機床,拿邊角料造出來的螺絲。
  李又對比了壹下兩個螺絲,然後從落在地上的零件裏又撿起幾個部件,觀察了壹下。
  “全都不是標準化生產的,這些齒輪妳看,連齒都不整齊,只不過用多了所以打磨得比較順滑罷了。”說著李把手裏這些零碎的東西扔地上,然後看了眼被史密斯扔地上的外殼。
  “等壹下,我壹直以為空氣中這個揮發性的味道,是機油什麽的。”
  這裏是儲物間,確實擺放了很多油漆啊、機油啊、洗潔精啊之類的物品,加上空氣不流通,所以空氣中有股刺激性氣味。
  李撿起外殼:“現在仔細看看,這個外殼上這壹塊油漆,才剛剛刷上去嘛。”
  放映機的外殼已經非常陳舊,而且顯然多次重新刷漆,不仔細看真分辨不出來上面那壹塊新刷的油漆。
  史密斯停止扒拉地上的零件,擡頭看著搭檔。
  李則來到貨架旁邊,很快找了瓶松節油。
  打開蓋子的瞬間,更加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刺激著兩人的鼻孔。
  李顯然很習慣這種味道——盡管他西裝革履的看著完全不像是會和這些打交道的人。
  他拿起壹塊抹布,猛倒上松節油,隨後拿著抹布狂擦外殼上那塊油漆。
  史密斯:“該死,李,妳是要謀殺我的鼻子嗎?”
  “閉嘴瞧好了。”
  李只這樣說了壹句,繼續猛擦外殼。
  史密斯站起來,遠離了他,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終於,李停下來,看著成果露出笑容:“果然。”
  史密斯依然用手帕捂著鼻子,靠到李身後,伸頭看著外殼。
  “這是舊日本陸軍的番號吧。”他說。
  “沒錯。”李點了點頭,“而且顯然不是第壹次被人用油漆覆蓋,妳看邊緣,雖然是同壹種顏色的油漆,但仔細看能看出來是不同時間塗上去的,下面這壹層氧化比較嚴重。”
  史密斯:“所以,桐生和馬過來用什麽辦法處理了外殼上的油漆遮擋,看到了這個番號,然後又用油漆把它擋上去了?他果然知道真相,下午的時候我完全被他騙過去了。”
  李:“所以要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壹下嗎?”
  CIA的審問,那可是會讓人生不如死的煉獄,很少有他們問不出來的事情。
  史密斯想了想,搖頭:“不,他可是上了蘭利的重點關註名單的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蘭利要關註壹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但是我們貿然抓了他,還審訊,蘭利的先生們可不會讓我們好過。”
  蘭利是CIA總部大樓的名字,壹般就用蘭利來指代CIA總部。
  李撇了撇嘴:“之前蘭利更新名單的時候,我還專門看了桐生和馬的履歷,不客氣的告訴妳,我有點被嚇到了。他壹年內幹掉的東方陣營的特工,怕不是比我整個職業生涯都多。”
  史密斯:“光看履歷確實可怕,簡直日本的占士邦。但是日本這邊根本沒有情報自主性,日本的情報機關都是我們的下屬,這麽關註壹個日本人有點奇怪。”
  “是啊,鬼知道蘭利的先生們在想什麽。”李聳了聳肩,“但是,今天他比我們先發現這個放映機是舊日本軍的軍用品。”
  史密斯抿著嘴,陷入了沈思。
  ……
  和馬回到了旅館,剛進門美加子和晴琉就迎上前來。
  “怎麽樣了?”美加子問。
  “昏迷不醒。”和馬聳肩。
  晴琉:“其實我比較搞不明白妳去幹嘛,如果只是探視,需要這麽急吼吼的過去嗎?明天再去也可以啊。”
  保奈美打圓場道:“和馬的特點,就是熱心腸嘛,不過去看看他今晚都睡不好。”
  說完她看了眼和馬。
  她可是看到了和馬把放映機上的油漆摳下來的場景,知道和馬去不是單純的探視,也知道這東西根本不可能在有可能被CIA竊聽的時候說。
  和馬剛想回應保奈美,玉藻就開口道:“和馬剛醒就這麽奔波,已經很累了吧?我看妳還是趕快上床休息吧。”
  “我睡了那麽久,現在精神頭正好著呢……”和馬說到壹半,註意到玉藻的表情,察覺到了什麽,改口道,“妳說得對,我看我還是好好睡壹覺吧。”
  美加子:“有貓膩!妳們這表情……”
  保奈美壹把摟住美加子:“美加子,我們去洗澡吧。”
  “誒?現在嗎?好呀,妳別拖著我啊,我自己會走……”
  保奈美微笑著拖著美加子走了。
  晴琉看看和馬,又看看玉藻,說:“那我繼續到樓上觀察情況去了。”
  說完她轉身往樓梯走去。
  和馬看著玉藻。
  玉藻:“妳也回房睡覺吧,我給妳鋪床。”
  和馬點頭。
  之後他和玉藻壹起回到房間,在玉藻鋪好被褥之後躺了上去。
  玉藻:“那麽,晚安。”
  說完她關上燈,離開了房間,輕輕拉上拉門。
  和馬躺在被褥上,壹臉懵逼:等壹下!真的就是把我扔上床就完事了嗎?
  他等了幾秒,沒等到玉藻開門進來說“哈逗妳玩的”,於是回想了壹下玉藻回到旅館後的行動。
  ——她……該不會是讓我趕快真的入睡吧?
  姑且相信她好了。
  和馬深呼吸,然後閉上了眼睛。
  自從穿越,和馬的入睡就非常的順暢,比上輩子順暢多了。
  上輩子和馬時不時就會失眠,上大學之前擔心成績為成績焦慮,不但會失眠,還會導致上廁所半天尿不出來,要深呼吸好幾次。
  大學畢業出來工作,那壓力更大了,失眠什麽的家常便飯,因為睡眠不足頭疼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多,全靠布洛芬壓著。
  仔細想想,和馬上輩子也就大學那四年中,有三年半的時間可以安眠。
  而現在情況不壹樣了。
  其實剛穿越的時候和馬還是會失眠,但是那個雨夜滅了津田組之後,他就再也不會失眠了。
  可能是因為靈魂強大了吧。
  這壹次,靈魂強大的和馬依然很順利的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然後他夢見自己坐在壹個小小的和室裏。
  身穿歌舞伎和服的玉藻端坐在他面前,懷裏抱著三味線。
  她手裏三味線的撥片上,印著葵花的花紋。
  她看了眼和馬,開始彈奏。
  和馬端坐著,聽著她的彈奏,看著她美麗的臉龐,下意識的就拿起擺在面前矮桌上的酒杯。
  壹片櫻花瓣不知道從哪裏落下,輕輕落在杯中,浮在酒水之上。
  和馬就著櫻花,把杯中酒壹飲而盡。
  他放下杯子,自己給自己斟酒。
  玉藻壹曲唱完,他已經喝了四杯。
  “這就是妳的……呃,幻境?”他開口道。
  差點說出“固有結界”來。
  玉藻:“正是。”
  “為什麽不早跟我說有這種東西啊。”
  “以前我試過把妳拉進來,但是妳進來的瞬間就迷失了。畢竟這是夢的壹種,能在夢裏保持清醒的人可不多。”
  和馬回想了壹下:“我……沒夢到過這個場景啊。”
  “妳能想起來妳夢到過什麽場景嗎?”玉藻反問。
  “想不起來。”
  和馬聳肩。
  “那不就對了。但是現在開始,妳可以記得妳夢中發生的事情了。妳已經足夠強大,以後我們每個晚上都能在夢中相會呢。”
  玉藻笑起來,撥弄了幾下三味線的琴弦。
  和馬:“既然是夢中,妳完全保持人類形態不就沒意思了?耳朵什麽的搞起來嘛。”
  玉藻壹副“真拿妳沒辦法”的表情,放下三味線的撥片,擡起手抽掉頭上的發髻,讓頭發披散下來。
  接著壹對神似貓耳和兔兒的雜交物的耳朵出現在她頭頂。
  “太棒了,讓我摸摸!”和馬大喜,直接推開隔在自己和玉藻之間的矮桌,撲到玉藻面前,輕輕撫摸著她頭頂的耳朵。
  “別這樣,好癢的。”玉藻輕聲抱怨,但是並沒有躲。
  和馬揉耳朵揉爽了,這才回到原來位置。
  玉藻:“妳只揉耳朵嗎?”
  “不然呢?”和馬反問。
  玉藻嘟起嘴,擺出不高興的表情。
  和馬趕忙改口:“抱歉,我開玩笑的。那啥,尾巴也放出來給我揉壹揉吧。”
  玉藻:“……”
  正當和馬尋思玩笑是不是開過頭的時候,玉藻嘆氣,然後站起來。
  和馬:“呃,只是放出尾巴的話,不需要這樣吧?”
  下壹刻玉藻像氣球壹樣膨脹起來——更正,像毛球壹樣膨脹起來。
  和馬直接被拍到了墻壁上。
  這要不是在夢裏,和馬懷疑自己已經變成肉餅了。
  接著,房子整個被擠爛了,和馬跟碎裂的墻壁和瓦片什麽的壹起跌落在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巨大的白狐貍。
  “等壹下,妳這……”
  和馬剛開口,才說了幾個字,大狐貍就像狗壹樣噗嚕噗嚕的晃動身體,把毛裏面那些小物件、碎磚頭什麽的甩水壹樣的甩出來,劈裏啪啦的砸到地上。
  和馬雙手交叉護臉,這才沒有被砸個鼻青臉腫。
  “妳這家夥!砸著我了!”他嚷嚷道。
  “男孩子別那麽嬌氣。”大狐貍開口,雖然還是玉藻的聲線,但是因為發聲的器官不同了,變得仿佛洪鐘壹般,震得和馬腦殼嗡嗡響。
  順便,大白狐貍說話的時候,嘴角有紫色的火焰冒出來,忽明忽暗。
  她屁股後面孔雀開屏壹樣展開的九條尾巴的尾部,也都燃起了紫色的靈火。
  和馬:“妳這比山太郎大多了啊。”
  “我比他年長嘛。”大狐貍又開口,依然震得腦殼疼,“在神秘開始衰退之前,越年長越強大的妖怪,越大。現在為了節省力量,我們都盡可能的以人類的體形生活了。”
  和馬晃了晃被震麻了的腦殼:“妳能不能不要再震都腦袋了。山太郎能直接把自己的意念傳到我心裏,妳也那樣好不好?”
  “可以啊,但是……”大狐貍露出可能是笑容的表情。
  和馬總覺得要遭,趕忙雙手堵住耳朵。
  大狐貍:“難得我欺負妳壹次,很!開!心!啊!”
  和馬:“妳!吵!死!啦!”
  對吼結束,大狐貍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這次倒是不震腦殼了,應該是直接傳遞的意念。
  和馬:“早這樣不就完了。來,讓我摸摸看。”
  大白狐貍來到和馬跟前坐下,這幾個動作讓和馬感嘆狐貍不愧是犬科。
  和馬往大狐貍身上壹撲,整個人都埋進了毛裏。
  哦,這毛茸茸的感覺,可比人類那光溜溜的皮膚好多了。
  “玉藻,要不妳以後在夢裏就壹直以狐貍的樣子出現吧。”
  “妳……這麽變態我是沒想到的。”玉藻說。
  和馬不回答,用臉狂蹭她的毛。
  大狐貍:“好吧好吧,蹭夠了我們來談正事。”
  和馬立刻從毛裏出來,重整態勢:“好,我們談正事吧。”
  大白狐貍歪了歪頭:“這就蹭夠了?”
  “我是個熱心工作的男人。妳在病房裏掐了個訣用了法術吧?”
  “被妳發現啦。是的,我用了法術,侵入了向井瑛太的夢境。”
  和馬:“所以,他還記得社辦裏的事情嗎?”
  “完全不記得了。實際上他這壹生的記憶都嚴重受損,我覺得他很可能恢復不過來了。表面上看嘛,應該是因為細菌帶來的高熱損壞了中樞神經。”
  “妳在幻境裏還要用科學來圍剿神秘嗎?”和馬大驚。
  玉藻:“這個幻境,應該也有科學解釋的,比如量子糾纏什麽的。只是人類還沒有發展出相關的理論。”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麽?
  “為什麽妳要這麽努力的圍剿神秘啊。”和馬終於問出自己自從知道玉藻是妖怪之後就壹直想問,但又沒有機會問的問題。
  在現實世界裏,萬壹對話被人聽到了,說不定會被當成妄想癥患者。
  玉藻:“因為我在漫長的生命中發現,活得久其實是個劣勢。因為有近乎無限的生命,妖怪們的欲望其實都很低。
  “因為本身生命力極端強大,基本沒有外部威脅,不用為生活擔心,我們也沒有什麽危機感。
  “我們就像壹潭死水,毫無活力。
  “所以明明有著那麽漫長的生命,結果我們卻沒有寫下壹首傳世的俳句,沒創作壹首流芳百世的歌曲,也沒有寫出過什麽震撼人心的作品,甚至沒有制作過什麽精美的工藝品。
  “看著人類我就想,果然,弱小才能催生輝煌,短暫的生命才能輝煌的燃燒。”
  說這話的時候,白狐貍擡頭看著天空,雙眼綻放著光芒。
  “所以,我渴望以人類的身份生活,戀愛,哪怕只能過短短的幾十年也無所謂。而妳,和馬,妳的靈魂就是燃燒的火炬,妳就是我的白月光。”
  和馬被這突如其來的飽含熱情的告白,弄得楞住了。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他說。
  玉藻低頭看著他:“我覺得微笑就可以了。”
  和馬看著大狐貍,放松面部肌肉,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
  嗯?等壹下……
  大狐貍已經心滿意足的移開目光,把跑偏了的話題拉回到正事上:“向井瑛太完全不記得最近十年的事情了,我猜……他應該是被附身了對不對?”
  和馬點頭:“對,被惡……”
  “被殘留在量子世界的倒影附身了呢。”玉藻搶白。
  “妳給我差不多壹點好嗎,什麽量子世界的倒影!”
  “那……”大狐貍歪頭,“殘留在狄拉克海裏的漣漪?”
  “……妳實話告訴我妳看了多少量子力學方面的著作?”
  “看了很多哦,但是都沒怎麽懂。”大狐貍壹臉遺憾,“不過,我對人類有信心,妳們……不,我們肯定可以的!”
  “妳先看看自己啥樣再說我們這個詞。”
  玉藻又咯咯笑起來。
  和馬:“說回向井瑛太,妳確定他沒有記憶對嗎?”
  “是啊。但是我想,CIA大概不會被妳塗油漆這個手段騙到。能迷惑他們壹下就頂天了。”
  “嘖,到頭來還是會被發現麽……不考慮那麽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拔刀殺出去,然後偷渡去中國。”
  大狐貍看著和馬:“妳這人真怪,現在都是中國人忙著偷渡到別的國家,妳卻反過來。”
  ——因為那是我的家鄉啊。
  這個氣氛,完全不說點啥也不好。
  於是和馬斟酌了壹下說:“我做過壹個夢,夢見我是個中國人,我生活在那片土地上,深愛著那片土地。這個夢如此的真實,已經影響到我的靈魂了。”
  說完和馬才想起來,這狐貍剛剛才說過人類會在夢中迷失,只有靈魂足夠強才能在夢中保持清醒。
  不過,大狐貍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開口。
  和馬:“妳……沒有什麽想法嗎?”
  “這個應該是平行宇宙中妳和另壹個人產生了量子糾纏……”
  “妳夠了餵!”
  玉藻:“哈哈哈”
  笑夠了之後,玉藻輕聲說:“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和妳在壹起,和妳壹起擁抱短暫但是輝煌的生命。”
  和馬:“謝謝。”
  玉藻:“說回正體……我們都跑題好多次了!我要說的是,因為妳和向井奶奶聊天爭取了時間,我可以試著從向井瑛太混亂混沌的潛意識裏還原出壹些記憶場景。他仍然不會記得這些場景,但我可以放給妳看。要看嗎?”
  和馬點頭:“好,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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