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範馬加藤惠

都市生活

桐生和馬聽到玄關那邊傳來開門聲,立刻深呼吸。
——成敗在此壹舉!用美食打動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123章 不太會說話的少年如何變得會說話

我在東京教劍道 by 範馬加藤惠

2022-2-27 20:58

  第二天,麻野壹進和馬的車子,就長嘆壹口氣:“我又錯過了精彩的大場面。我昨天本來想再出來上班的,但是我爸說‘等妳趕到他們早打完收隊了’。”
  和馬:“別著急啊,妳跟著我遇到大場面是遲早的事情。妳看我那幾個徒弟,保奈美、美加子還有我妹妹千代子都被卷進過大場面,阿茂更厲害,他見證了人渣父親最後的救贖,晴琉雖然現在是個很普通的搖滾少女,當年啊,嘖。”
  麻野:“照妳這麽說,我也很可能爆發出驚人力量?”
  “那得先失去至親之人。”和馬平靜的說,口吻壹如某遊戲中《來生》夜總會的酒保。
  麻野看了和馬壹眼:“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麽至親之人。”
  “很正常,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發現東西的重要性。”
  “妳今天是憋了壹肚子酷炫的大道理,故意來跟我裝深沈的嗎?”麻野終於受不了了質問道。
  和馬聳了聳肩:“反正現在我們車也開不快,隨便扯點啥打發時間嘛。”
  他頓了頓,又說道:“昨晚的暴走族找上我,好像還真是個偶然。今天壹大早昨晚通宵審訊暴走族的夥計就打電話報告了審訊的結果。”
  “妳覺得他們的話可信嗎?”麻野問。
  和馬聳了聳肩:“沒有別的情報來源,姑且先這麽信著,等待會見到壹宿沒睡的暴走族們再說。他們現在正處於非常困乏的狀態,應該比較好問出真相。”
  “肯定昨晚都收買好了啦,”麻野不以為意的說,“相比這個,我更想繼續去跟綁架案。昨晚的綁架又是怎麽回事?”
  和馬挑了挑眉毛:“我沒跟妳說嗎?”
  “沒有。妳壹定是忘記了這事情發生在我下車回家之後,所以幹脆沒說。”
  和馬挑了挑眉毛,又壹五壹十的把綁架的事情都說了壹遍。
  麻野:“所以這次我們有汙點證人,終於可以把這幫幹綁票的人關進去了嗎?妳幹得漂亮啊。”
  “不,汙點證人只能證明這次的事情是綁架,為日向公司辯護的那幫師兄們,估計會想方設法的拿過去的案例來開脫,證明這只是壹次驚喜派對的邀請。”
  麻野興致勃勃的說:“所以下壹個戲碼就是新畢業生對師兄們的下克上?”
  和馬:“我沒靠律師牌,我當時在準備甲等公務員考試。”
  “啊,對哦。我以為東大的學生同時考兩個試很簡單呢。”
  “按理說,兩個都報上,以防沒考上甲等公務員是最合理的做法,但是我家妹妹想省下司考的考試費用多買點家用品。”
  麻野看了眼和馬,咋舌,沒說話。
  和馬:“不過放心,我的愛徒剛剛拿到律師牌,他會從律師那邊入手搞清楚。”
  “妳好像非常信任妳的徒弟啊。”
  “因為那家夥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被腐化的家夥了。”和馬回答,畢竟持有法律騎士這種詞條。
  當然話不能這麽絕對,畢竟和馬上輩子還見過壹大堆自始至終都堅守理想,沒有被腐化的英雄們。
  於是和馬補了句:“我是說,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被腐化的人之壹。”
  “誒,聽起來是個非常理想主義的家夥。”
  “不,阿茂那不能叫理想主義,他只是比較守原則,這不壹樣。他那個算守序善良。”
  麻野看了眼和馬:“什麽鬼?守序善良?等壹下,後半我懂了,是善良的意思吧?前半是啥?”
  和馬剛剛說的那個詞,是龍與地下城規則裏的陣營劃分,作為壹個舶來語,它理所當然的是由片假名拼寫成的英文音譯。
  和馬已經懶得吐槽現代日本這個什麽鬼都音譯的臭毛病了。
  明明以前的日本,可是搞出過很多信達雅的意譯,這些意譯還被當年旅日的知識青年們帶進了中文裏。
  比如電話什麽的。
  明明曾經把telephone信達雅的翻譯成電話,結果現代日本把移動電話翻譯成“膜拜墳頭”。
  和馬正要跟麻野解釋守序善良是個什麽玩意,野生的記者刷新了出來。
  記者敲了敲和馬的車窗,不等和馬反應,就隔著窗戶發問:“桐生和馬警部補,妳如何評論昨天發生的事情?”
  和馬微微蹙眉,心想問昨天的當事人怎麽評論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這時候麻野把手伸過和馬面前,直接開了他這邊窗戶,然後對記者大喊:“妳這樣直接在路中間采訪是妨礙交通!等著交通科請妳們喝茶吧!”
  和馬看了眼車窗外。
  日本雙向的車道之間只有地面畫線,完全沒有隔離欄,路旁邊也很少有護欄。
  國內壹般正規的大馬路,妳要在斑馬線以外的地方橫穿,得翻三道護欄,日本沒有這回事。
  所以這壹組記者就直接把站在雙向車道之間的雙黃線上采訪的和馬。
  還好現在兩個方向都堵車了,所以記者的行為只是讓堵塞變得更加嚴重,還沒有出現更糟糕的結果。
  和馬:“抱歉,我雖然短暫擔任過警視廳的廣報官,但是只幹了很短的時間就卸任了,我沒有權利發布任何案情通告。
  “但是妳們這麽熱情,我說無可奉告也不好,昨晚只是壹次普通的治安案件,壹夥給街訪們帶來很多麻煩的暴走族被收拾了,僅此而已。”
  記者壹點不滿足,她大聲問:“我們有接到線報,說昨晚暴走族會找麻煩,是因為妳的女伴挑逗了他們,是這樣嗎?”
  和馬皺眉,指著記者說:“不要說這種話,將來報道出了偏差,妳是要負責任的。”
  記者根本不管,繼續追問:“聽說您的入室弟子也大打出手!他是以什麽身份加入行動的呢?他也準備加入警察系統嗎?將來警視廳內部是不是會形成妳的派系?”
  “他只是偶然路過。”和馬言簡意賅的說,這種事情解釋得越多反而會落人口實。
  這時候車流終於又開始移動了,和馬抓住機會關上車窗,強行結束采訪。
  但是那記者直接把話筒懟到了車窗縫之間,卡住和馬的車窗:“昨天的電視直播裏還拍到了有漂亮女性從妳的車上下來!還是兩位!妳沒有什麽想解釋的嗎?”
  和馬:“關於我和我的徒弟們的事情,周刊方春做過詳細的報道了,妳可以去翻。”
  意思就是“這個料周刊方春已經嚼爛啦別再挖這個啦沒有獨家的”。
  “桐生警部補!”
  記者依然鍥而不舍,和馬有那麽壹瞬間想就這麽夾著話筒給油門。
  但這種時候把采訪的記者絆倒了本身就會成為新聞素材,而且影響非常惡劣。
  和馬正為難的,交警騎著摩托過來了。
  “妳在做什麽?妳這樣是在堵塞交通,而且很危險的!”剛摘下頭盔,那交警就怒吼道,“妳們的駕照呢?拿來,我要扣妳們分!妳們這樣妨礙交通,我合理的懷疑妳們不是熟悉交規,統統給我去上交規培訓班!沒有結課不許再開車!”
  日本駕照這個扣分然後去上課的制度,跟和馬上輩子熟悉的中國法規很像,可能中國這壹套有參考日本的規章。
  但是和馬沒想到沒開車也能被扣駕照分。
  他本來以為交警要這倆人出示駕照是為了確認身份——日本沒有身份證,要證明身份壹般采用兩個途徑,壹個是駕照,另壹個是國民年金繳納證明。
  那些不交國民年金的流浪漢,自然也可能有車和駕照,所以他們根本無法向警察之類的公權機關證明自己是誰。
  然後他們就順理成章的被公權機關視為不存在。
  記者開始跟交警爭論能不能就這樣扣她駕照的分數,和馬趁她不註意把話筒扔了出去,關上車窗,給油跑了——好吧只是跟著車流壹起滑動起來。
  “昨晚妳家有沒有被記者們擠爆?”麻野用同情的口吻問。
  和馬:“有啊。然後我們報警說他們擾民了。另外,我們道場周圍都是高檔的公寓區,開發商給了區公所不少好處,所以記者們很快被趕走了。”
  和馬頓了頓,調侃道:“說起來,我當警察這才不到半年,搞出了這麽多事情,我要是記者們,就考慮在我家附近租房了,這樣準能搶到頭條。”
  麻野笑著接口:“是啊,電視上妳還在痛毆壞人,這邊記者就能敲響妳家大門,然後跟千代子壹起看電視上妳的英姿,好像可行。”
  ……
  就在和馬被記者們騷擾的同時,阿茂下了電車,隨著人流出了站,站到和馬告訴他的律師事務所樓下。
  這是壹棟看著非常氣派的辦公樓,辦公樓外面有很大的霓虹燈招牌,但是阿茂看了半天沒找到和馬說的那個律師事務所。
  最後,他在大樓入口的樓層標牌上,看到了壹個很低調的事務所的銘牌。
  這個名牌只是看著普通,但是簡約的花紋明顯經過設計,有品味的人壹看就明白。
  阿茂不是有品位的人,但是他經過了學習,知道這種花紋是荷蘭“風格派”。
  不是說這種東西很有風格,是這個流派就叫“風格派”,因為當時他們主要的藝術家都活躍在壹本叫《風格》的雜誌上,所以得名。
  阿茂記住了這種流派的主要特征,所以壹看這律師事務所的牌子,就認出來了。
  他這是通過知識來彌補了審美水平的不足。
  然後阿茂按下了安裝在這個低調奢華的牌子旁邊的通話器的電鈕。
  下壹刻,壹個甜甜的女聲響起:“這裏是**律師事務所,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本律師事務所采取預約制,沒有預約的話沒有律師有空接待您。”
  阿茂:“我是東進大學在讀學生,剛剛考到律師證。”
  “應聘請先給我們的HR傳真簡歷等待審核。”通話器另壹邊的小姐繼續彬彬有禮的回應。
  “我有桐生和馬的介紹信。我是為日向公司的案子來的。”
  介紹信是昨晚和馬寫的,連帶片假名不到壹百個字,非常的簡單。
  阿茂默默的祈禱師父的名號能頂用。
  “稍等。”
  小姐回答。
  片刻之後,壹個低沈的男中音代替了小姐姐:“是桐生推薦來的人?妳壹定很能打吧?”
  “額,壹般。”阿茂想了想,補了句,“昨天晚上電視上跟師父壹起痛打暴走族的就是我。”
  “那不是相當能打嘛!妳說妳通過了司法考試?”
  “是的,剛剛通過。”
  “妳考這個幹嘛?妳應該去考甲等公務員考試啊。警視廳才是妳發揮熱量的地方啊!妳看妳師父在那邊混得多好。”
  “人各有誌。我來這裏是想看看日向公司案件的卷宗,”阿茂說完頓了頓,補了句,“想學習壹下師兄們的庭辯技巧。”
  阿茂並不是壹個會說話的人,但是他通過訓練彌補了這壹點。
  他已經能夠下意識的分析對話對象的潛在需求,然後投其所好。
  只是這個分析還是要個時間,所以會像現在這樣,遲壹步才補充說明。
  通話器那邊回應道:“日向公司?是那個整天綁架人,然後說是邀請今驚喜派對的公司吧?他們不是玩脫了嗎?今天壹早負責這個案件的同事就齊刷刷的直奔警視廳了。妳想問他們案情恐怕要白來壹趟了。”
  “不,我只想看看庭審記錄,這種東西應該有存檔吧?”
  “當然有,我們可是專業的律師事務所,雖然我們那個牌子看著好像很不正經。”
  “荷蘭風格派,我也很喜歡這個流派。”阿茂早就準備好了,在絕佳的時機把這個知識運用到了對話中。
  通話器那邊男人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不錯啊,能認出來這個流派的可不多啊。”
  “我覺得他們還挺好認的。”阿茂如實回答,他確實覺得只記主要辨識點的話很好認。
  通話器那邊又笑了幾聲,終於笑聲平息,男人說:“行吧,妳上來吧,給妳看看我們狡辯的記錄。這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畢竟只是我們法律豺狼的本職工作罷了。”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