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楚楚最終下場！皇帝駕臨！

　　楚楚此時想起來了。
　　當時離開鎮海城的時候，申無玉就和她們不是壹個批次的。
　　不僅如此，當時申無玉還組織了很大的排場，來到碼頭上給楚楚和畢肖肖送行。
　　並且恭祝她凱旋。
　　當時楚楚和畢肖肖還非常疑惑，難道申無玉不去嗎？
　　結果，楚楚和畢肖肖的船隊航行出幾百裏後，在海上等了壹天，申無玉的船隊又追了上來。
　　她們覺得這是申無玉出於關心才如此的，專門過來為她們壓陣的。
　　而且去年羋岐也是這樣的，並沒有和畢肖肖壹批前往飄零城。
　　此時，楚楚完全明白了。
　　這是早有預謀了，就是為了關鍵時刻能夠脫身，在鎮海城公眾面前，申無玉從來都沒有參加金鐘大會。
　　畢竟參加摘星閣之戰的是楚楚和畢肖肖，尤其是楚楚，她此時已經成為摘星閣之主了。
　　去年的羋岐本也可以脫卸責任的，將金鐘大會失敗的責任完全推給畢肖肖。但是他沒有那樣做，而是非常不死不休地和無缺鬥爭到底，最終直接出家了。
　　申無玉道：“楚楚，妳說話！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做人就要清清白白，怎可顛倒黑白？我寧可輸壹百次，壹千次，也不要虛偽的勝利。”
　　楚楚此時整個腦袋真的仿佛被炸彈炸過壹般，完全壹片空白，完全無法反應。
　　接著，申無玉來到飄零王面前，躬身道：“尊敬的飄零王閣下，這次金鐘大會我沒有到場，所以請您告訴我，究竟是誰輸誰贏？”
　　飄零王望著申無玉，又望著申無缺。
　　這……這是兩個魔鬼嗎？
　　足足好壹會兒，飄零王緩緩道：“申無缺和卮梵的摘星閣，大獲全勝。”
　　而此時，申公敖的臉色無比的難看。
　　他真的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難堪的壹幕。
　　他這壹生都是霸氣無雙，沒有想到竟然遭受如此巨大的恥辱。
　　真的是如同巨大的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無缺二話不說，拿出了壹只懷表，當著所有人的面拆開，遞給了申公敖。
　　申公敖對著陽光，用放大鏡仔細看。
　　這懷表精細的小零件上，都有卮梵的特殊印記。
　　有的地方刻著卮字，有些地方刻著缺字。
　　很顯然，這懷表就是卮梵制造出來的，完全對楚楚的摘星閣進行了碾壓和秒殺。
　　申無玉來到無缺面前，躬身拜下道：“三弟，我管教不嚴！”
　　接著，申無玉朝著所有人拜下道：“諸位貴賓，諸位大人，我管教不嚴，使得摘星閣出現了如此巨大的醜聞。”
　　“在此我正式宣布，這壹次摘星閣之戰，申無缺和卮梵贏了。”
　　“在此，我們正式將摘星閣的招牌交還給申無缺。”
　　接著，申無玉舉起剛剛制造出來的摘星閣牌匾，躬身送給無缺。
　　無缺道：“二哥，妳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啊？”
　　當然是將楚楚和畢肖肖的頭發全部剃光，脖子上掛著有罪的鐵牌，高喊著我有罪，我恥辱，然後遊街十裏，最終將摘星閣的牌匾恭恭敬敬交還給卮梵。
　　申無玉頓時壹顫，再壹次躬身拜下道：“三弟，千錯萬錯，都是二哥的錯！楚楚是女孩子，她也只是壹時糊塗，才做錯了事情。那以後還要嫁人的，如果剃了鬼頭，掛上牌匾，遊街示眾，那以後就不能做人了啊。”
　　無缺道：“不僅如此，還要挑斷手筋。”
　　申無玉長拜不起道：“無缺，哥哥求妳，饒過楚楚好嗎？她之前是妳的侍女，現在是我們的妹妹啊。”
　　所有人壹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還不將楚楚逐出家門嗎？
　　“無缺，放過她好嗎？有什麽罪，哥哥替他擔著好嗎？”申無玉哀求道。
　　無缺望著這個人。
　　此人，真是了得啊。
　　用四兩撥千斤的力量，直接把自己從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醜聞，將自己從第壹戰失敗的罪名中脫離出來。
　　緊接著，又披上聖人的外衣，為楚楚求情。
　　壹副寬仁大義，愛護人才的人設，熠熠生輝。
　　如果無缺寬容，答應放過楚楚？
　　這怎麽可能？
　　當日楚楚點燃火炮，這就是要轟殺申無缺的，盡管那艘船上的人是林采臣，而不是真的申無缺。
　　但是楚楚不知道的，當日她已經是殺心已起了。
　　所以，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楚楚的。
　　但如果，無缺堅決不同意放過楚楚。
　　那麽，接下來楚楚就會淡忘剛才被申無玉出賣之事，而將所有的恨意，全部傾註在申無缺頭上。
　　因為，申無玉出賣楚楚的過程非常短暫，非常巧妙，甚至沒有壹句重話。
　　將罪名之帽戴在她的頭上之後，立刻又百般保護。
　　高手啊。
　　無缺望著楚楚，緩緩道：“楚楚，曾經有壹個非常重要的人，他離開我身邊的時候，曾經告訴我壹句話，我壹直都記在心中。他讓我不要太過於磨難妳，讓妳的內心保留壹絲精氣神，讓妳保存壹絲絲活力。”
　　“那麽今天發生的這壹切，最近發生的這壹切，都是對妳的磨練。”
　　“當日在贏州城的時候，我就發現妳非常聰明，而且拼命想要表現出妳的聰明，甚至是野心。”
　　“權勢場就是修羅場，妳之前體會不深，這次應該會有很深的體會了。”
　　“沒有強大的意誌，沒有堅定的立場，千萬不要卷入這個修羅場，否則會人不人鬼不鬼的。”
　　“妳出身卑微，如同浮萍壹般，更加會被蹂躪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希望經過這壹次磨難之後，妳的眼睛能亮壹些，心也能亮壹些。”
　　聽到這些話，楚楚擡起頭，盯著無缺，寒聲道：“我不需要妳的憐憫，妳也別得意得太早！妳看似贏了很多場，但妳只要輸壹次，就會徹底粉身碎骨，我等著那壹天，我看著妳粉身碎骨的那壹天！”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眸裏面，露出刻骨的恨意。
　　“很好。”無缺道：“伸出妳的右手。”
　　楚楚咬牙，伸出右手。
　　無缺拿出匕首，對準他的手腕猛地刺了下去。
　　“唰，唰，唰，唰，唰……”
　　活生生將她的五根手筋挑了出來，只是拉長，卻沒有挑斷。
　　“看到了嗎？這就是妳的手筋。”無缺緩緩道：“因為妳什麽都沒有，所以壹旦輸了，就要用自己的身體某些部位來償還籌碼，懂嗎？”
　　然後……
　　無缺猛地壹扯。
　　活生生將五根手筋，全部抽出來。
　　不是挑斷，而是直接抽出來。
　　“啊……”楚楚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嚎聲。
　　全場所有人望著這壹幕，都觸目驚心。
　　無缺來到了畢肖肖的面前。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想要哀求，卻發不出聲音來。
　　想要找壹個依靠，擡頭壹看，卻完全舉目無親，沒有半點依靠。
　　無缺緩緩道：“畢肖肖，出身卑微，長得也很漂亮，妳也更不應該卷入這個修羅場的。”
　　畢肖肖不斷哭泣，淚流滿面。
　　無缺道：“妳想說什麽？不要顧及任何面子，說出來。”
　　畢肖肖哭泣道：“放過我，放過我！我的手筋如果被挑斷，我這個人就廢了，我畢生所學就廢了。”
　　然後，她直接跪了下來，顫抖：“申無缺，我錯了，我錯了，求求妳放過我。”
　　無缺道：“那妳告訴我，妳現在最想要做的是什麽？”
　　畢肖肖哭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無缺道：“那妳閉上眼睛，去幻想妳最美好的畫面。”
　　畢肖肖顫抖著閉上眼睛，開始幻想，足足好壹會兒，她哭泣道：“我想要去找羋岐。”
　　無缺道：“可是他已經出家了啊。”
　　畢肖肖道：“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想去找他，我很愛很愛他。”
　　無缺道：“好，我可以放過妳，讓妳去找羋岐。但是我必須在妳的臉上畫壹刀，毀掉妳壹半容貌。”
　　頓時間，畢肖肖更加大哭出聲。
　　無缺道：“做錯了事情，壹定要付出代價。妳自己做選擇吧，要麽被我挑斷手筋，要麽被我毀掉壹半容貌。這也是妳對未來生活的選擇，妳是靠雙手創造幸福，還是靠妳的容貌維持和羋岐的愛情。”
　　畢肖肖開始陷入思考。
　　足足好壹會兒，她停止了哭泣，閉上了眼睛，仰起了漂亮的面孔。
　　無缺看這壹張臉，畢肖肖長得還是很漂亮的，但卻有些俗氣，典型的俗艷。
　　無缺盯著好壹會兒，然後拿出匕首，在她的左邊臉頰上，劃過壹道。
　　頓時，鮮血流出，無比刺目。
　　短短片刻，畢肖肖漂亮的面孔上，便已經鮮血模糊了。
　　但其實無缺這壹刀非常巧妙。
　　它確實是破壞容顏，但是也去除了她長相的俗氣。
　　接下來，無缺拿出針線，壹層壹層將她臉上的傷口縫合起來。
　　並且拿出壹盒藥膏，遞給她的手中。
　　“以後會留疤，淡紅色的疤，如同朱紅壹抹。”無缺道：“祝妳和羋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當然如果還要以我為敵的話，也請便。”
　　畢肖肖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看了壹眼無缺，又看了壹眼楚楚。
　　然後，她站起身，朝著無缺深深鞠躬。
　　接著，她直接離開了。
　　什麽也不要，直接北上去找羋岐。
　　去尋找她前途未蔔的幸福。
　　不知道是劫後余生，還是大夢初醒。
　　……
　　而對於楚楚，無缺瞬間就冷酷了下來。
　　“妳還要在這個修羅場裏面呆著，那就繼續吧。”無缺緩緩道。
　　然後拿過壹把剪刀，上前把楚楚滿頭的秀發剪斷，如同狗啃壹般，無比難看。
　　壹個巨大的鐵牌，上面寫著恥辱二字！
　　將這塊幾十斤的鐵牌，直接掛在楚楚的脖子上。
　　並且將之前摘星閣的牌匾交給她雙手，高高舉起。
　　開始遊街示眾！
　　光著腳，遊街示眾。
　　整整遊街十裏。
　　壹邊遊街，壹邊高呼恥辱。
　　她嬌嫩的雙腳，走在粗糙的石板上，很快就血肉模糊。
　　而卮梵和無缺，就在摘星閣上等著。
　　楚楚遊街壹圈之後，在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摘星閣的牌匾跪著交還給卮梵。
　　無缺看著她這個背影。
　　淒慘之中，醞釀著無比的痛苦，無比的恥辱！
　　壹個女人，壹個漂亮的女人，大概幾輩子都不會遭受如此的恥辱。
　　卮梵表情有些不自然嗎？
　　無缺道：“妳在同情她嗎？”
　　“不。”卮梵道：“我不同情她，這是她罪有應得的。我只是在想，她接下來會將妳何等恨之入骨。”
　　無缺不屑笑道：“恨我吧，盡情地恨我吧。”
　　這壹幕，有些熟悉的。
　　在某些經典作品，經典影視劇中，會看到這壹幕。
　　《三體》裏面的葉文潔，遭遇了這樣的恥辱，結果直接導致了整個地球文明的毀滅。
　　她將內心的仇恨，傾瀉在整個地球上。
　　《權力的遊戲》裏面，瑟曦也遭受過這樣的恥辱，結果她完成了瘋王伊裏斯·坦格利安二世沒有完成的事業，那就是用綠火炸毀了半個君臨城。
　　那麽眼前這壹場巨大的恥辱，會培養出壹個什麽樣的楚楚呢？
　　“我是竊賊！”
　　“恥辱，我是竊賊！”
　　楚楚脖子掛著幾十斤重的認罪鐵牌，雙手高舉著摘星閣的牌匾，喊著認罪的口號。
　　雙手在發抖，血流如註。
　　脖子被磨破，鮮血沿著身體不斷滑落。
　　腳上，更加血肉模糊。
　　就這樣，她整整遊街示眾了十裏。
　　重新回到了摘星閣。
　　她曾經的事業巔峰。
　　甚至就在幾天之前，她還用摘星閣主的身份，向全城的老人分發銅錢。
　　從天堂墜入地獄，僅僅幾天時間。
　　整整兩個時辰。
　　她完成遊街示眾，出現在無缺和卮梵面前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不到半條命了。
　　整個人都在顫抖。
　　全身都被鮮血浸透了。
　　最後，她倔強地跪在地上，將摘星閣的牌匾舉過頭頂，交還給卮梵。
　　卮梵上前，接過摘星閣牌匾。
　　無缺緩緩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壹個摘星閣，那就是卮梵的摘星閣。”
　　然後，無缺朝著楚楚道：“盡情地恨我好嗎？心中這口氣不要泄掉，對我恨之入骨，對我殺氣沖天！這口氣壹定要撐住，否則這壹遭地獄，妳就白走了。”
　　“另外，好好地思考，為何會陷入今天這場境地！好好想清楚。”
　　最後，無缺蹲了下來，拍著楚楚的面孔，笑道：“我看好妳哦，歡迎妳來找我報仇。”
　　……
　　拿走了牌匾之後，無缺並沒有立刻離開鎮海返回白骨領！
　　他竟然再壹次回到了鎮海侯爵府。
　　頓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尤其是申公敖，還有申公家族的所有家臣們。
　　申無缺，妳已經贏了，已經狠狠在申公家族的臉上扇了好幾個耳光了，妳還來做什麽？
　　但是見到申無缺再壹次進入鎮海侯爵府，所有人的都顏面無光。
　　申公敖寒聲道：“妳回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妳。”
　　申淩羅冷笑道：“申無缺，妳僅僅只是贏得第壹戰而已，還用不著這麽早得意張狂。”
　　申六奇道：“等妳真的做了申公家族的主君再回來也不遲，但是在此之前，我們所有人都不歡迎妳，請妳立刻滾出去。”
　　“如果妳不滾出去，我們就派人將妳扔出去。”
　　無缺望著申公敖，望著在場的家臣和將領們，緩緩道：“兩件事，第壹件，剛才妳們揭開的那個牌匾呢？這個世界上只有壹個摘星閣，那就是卮梵的摘星閣，妳們剛做的那個牌匾，拿出來吧！”
　　很快，那個牌匾被擡了出來。
　　就在不久之前，幾個人還鄭重其事將這個牌匾進行及揭幕儀式呢。
　　真是奇恥大辱啊。
　　無缺拿過這個牌匾，壹扔向空中，然後猛地壹腳踢出。
　　瞬間……
　　這個牌匾直接粉碎。
　　這壹幕，好像有些眼熟啊，除了沒有壹聲怪叫之外。
　　申公敖面孔猛地壹陣抽搐。
　　剛才無缺這壹腳，仿佛狠狠踢在他的臉上壹般。
　　無缺道：“第二件事，我在金鐘大會上，總共賺了四十五萬兩黃金。結果被申無玉無恥地奪走了，現在還回來吧。”
　　這話壹出。
　　在場所有人色變。
　　見鬼的四十五萬兩黃金啊。
　　這次申無玉公子帶回來的，也只有二十來萬兩黃金而已。
　　申無玉沒有說話。
　　申公敖沒有說話。
　　公孫野緩緩道：“非常抱歉，我們沒有見到什麽黃金。”
　　申淩羅道：“申無缺閣下，看不住黃金是妳的無能，被人奪走了，還想要討回？完全是癡心妄想。”
　　無缺道：“也就是說，妳們承認奪走我這批黃金，但是不肯還給我是嗎？”
　　申六奇緩緩道：“被我們申公家族奪走的黃金，就休想拿回去。”
　　無缺緩緩道：“我，我懂了。”
　　接著，無缺緩緩道：“二哥，因為我收留了西方商人間諜尼古拉斯，所以西方教廷的雇傭軍艦隊炮擊了我的船隊，是嗎？”
　　申無玉道：“對啊。”
　　無缺道：“那就不妙了啊，聽說西方教廷的雇傭軍艦隊，為了追殺我，已經來到附近海域了。”
　　這話壹出，申公敖臉色劇變，嘶聲道：“逆子，妳想要做什麽？想要說什麽？”
　　無缺冷笑道：“我想要拿回自己的黃金，錯了嗎？”
　　而就此時，碼頭上響起了刺耳的鐘聲！
　　“未知艦隊，未知艦隊！”
　　鎮海城的碼頭上，申公家族的武士驚駭地看到。
　　海平面上，密密麻麻出現了無數的艦隊。
　　鋪天蓋地，無邊無際。
　　壹百多艘大型戰艦，延綿十幾裏。
　　“迎戰，迎戰！”隨著壹聲令下。
　　申公家族的幾十艘戰艦，全部起航，準備依靠著碼頭的防禦，進行作戰防禦。
　　但是下壹秒鐘！
　　申公家族艦隊的武士，直接內心破防了。
　　“轟……”
　　壹聲巨響！
　　敵人艦隊的壹門超級大炮，猛地開火。
　　隔著好幾裏遠，這壹門炮彈，劃過天機，朝著碼頭上的城堡猛地砸了過來。
　　“轟轟轟轟……”
　　接下來，幾十門大炮，同時開火！
　　“嗖嗖嗖嗖……”
　　粗大的彈丸，在空中劃過壹道弧線。
　　跨越兩千米，狠狠砸在碼頭上的建築上。
　　壹陣陣巨響。
　　凡是被炮彈擊中的地方，全部粉碎崩塌。
　　李華梅的旗艦上。
　　這個身材炸裂的女人壹舉手。
　　頓時，炮擊停止。
　　旁邊的副將道：“元帥，這筆生意，我們是不是賠了啊？”
　　這壹次李華梅艦隊壹百多艘戰艦出動，炮轟鎮海城，而無缺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有壹張圖紙。
　　壹直以來，李華梅都是死要錢的。
　　這壹次，僅僅壹張紙，就出動艦隊襲擊。
　　李華梅道：“不，賺大了。”
　　無缺給他的圖紙非常簡單，就是鏈彈的圖紙。
　　李華梅作為惡魔城的海軍元帥，壹眼就看出這鏈彈在海戰上的價值有多大。
　　雖然壹看就知道原理。
　　但難的就是捅破這層窗戶紙。
　　最先擁有鏈彈，至少能得到這第壹場大型海戰的勝利。
　　所以，這張圖紙值多少黃金？
　　申無缺這個小白臉，雖然弱得很，但是每壹次交易拿出來的東西，絕對夠分量。
　　……
　　“妳瘋了，妳瘋了……”申公敖指著申無缺怒吼道：“妳竟然勾結外敵，轟擊自己家族的城池？”
　　無缺緩緩道：“妳怎麽不問，申無玉是什麽害我？是怎麽謀殺我的？”
　　“再說，我來討債，妳們耍賴皮不給啊。”
　　公孫野緩緩道：“申無缺，妳知道後果有多麽嚴重嗎？如今在天空書城，在皇帝眼中，只要是火炮戰艦，那就是西方教廷的。妳勾結西方教廷，炮擊東方世界，這個罪名妳承擔得起嗎？”
　　無缺冷笑道：“是啊，我好害怕啊。西方教廷的雇傭軍艦隊明明是為了追殺尼古拉斯叛徒，為了追殺我，所以才炮擊鎮海城的。鎮海城危在旦夕啊，那怎麽辦呢？請羋王府，請帝國南方水師前來助戰吧，壹起鎮守鎮海城吧。”
　　這話壹出，申公敖臉色劇變。
　　在場所有人臉色劇變。
　　妳申公敖敢把這場炮擊上報嗎？
　　妳不敢。
　　只要妳敢上報，帝國的艦隊，羋王府的艦隊，就敢南下，以保護帝國領土之名，直接進駐鎮海城碼頭。
　　到那個時候，鎮海城的碼頭屬於誰？
　　這片海域的權力屬於誰？
　　就不好講了。
　　他們來容易，讓他們走，就千難萬難了。
　　無缺道：“還我黃金，並且幫我運回白骨領。妳們也知道，我手頭沒有兵，也沒有馬車。”
　　眼下這個局面已經非常清晰了。
　　如果不把黃金交換給申無缺，外面這支海盜艦隊就不走了，會壹直圍攻鎮海城。
　　戰艦不能登陸，這是不假。
　　但是很快，帝國水師，羋王府艦隊，就會浩浩蕩蕩南下，協防鎮海城。
　　到那個時候，就是申公家族的噩夢。
　　申公敖不敢置信地望著這個兒子。
　　沒有想到，他的手段如此決絕。
　　某種程度而言，誰要和他為敵，簡直是噩夢啊。
　　閉上眼睛，申公敖顫抖道：“黃金給他，黃金給他，讓他滾，讓他滾！”
　　無缺道：“多謝，多謝，不能少於二十五萬兩黃金哦，幫我運到白骨領之內。”
　　半個多時辰後！
　　申公家族出動壹支千人軍隊，押運著二十五萬兩黃金，浩浩蕩蕩離開了鎮海城，朝著白骨領而去。
　　恥辱啊！
　　真是莫大的恥辱。
　　不但要把黃金乖乖吐出來，而且還要送上門去。
　　……
　　“申無缺，我好像沒有正式說過這句話。”申公敖緩緩道：“今天，我非常冷靜地說，從此之後，我們父子之情，徹底斷絕。”
　　無缺道：“好的。”
　　申公敖繼續道：“申公家族內戰的第壹戰，妳贏了。接下來第二戰，諸侯大會戰的戰場上，我不會有絲毫的留情的。”
　　無缺道：“好的。”
　　申公敖道：“屆時，妳和妳的軍隊死在我手中，不要覺得我無情。”
　　無缺道：“明白。”
　　之前申無缺和申公敖壹見面，就非常激烈。
　　如同火星撞擊地球壹般，口中狠話不斷，仿佛殺氣沖天。
　　而此時！
　　兩個人的語氣都很冷淡，甚至冰冷。
　　壹直到這個時刻，申公敖不再把申無缺當作叛逆的兒子，而是當成了真正的對手。
　　“申無缺，戰場見！”
　　“申公敖，戰場見！”
　　然後無缺翻身上馬，帶著卮梵，鳩摩岡和林采臣，沖出了鎮海城，返回白骨領！
　　按照約定，李華梅的艦隊依舊沒有離開。
　　十二個時辰後。
　　李華梅壹聲令下，這支強大的艦隊解除了對鎮海城的包圍，浩浩蕩蕩離開。
　　很快就消失在海平面之上。
　　……
　　次日！
　　無缺帶著三人，返回了白骨領。
　　沒有想到，聞道子，徐恩增，伏抱石等人，都在外面等候。
　　他們的臉色很奇怪。
　　凝重無比。
　　又，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無缺下馬，道：“幾位老師，發生什麽大事了？”
　　聞道子道：“厲陽郡主來了。”
　　什麽？！
　　她來了？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寡婦來了？
　　她怎麽來了？！
　　她來做什麽？
　　徐恩增道：“但關鍵還不是厲陽郡主，而是她身邊的那個人。”
　　無缺內心顫抖道：“怎麽了？”
　　徐恩增道：“我，我懷疑她身邊的那個人是……皇帝陛下。”
　　頓時間，無缺徹底震驚？！
　　這，這怎麽可能？
　　皇帝陛下來這裏做什麽？
　　皇帝遠在京城，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