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贏缺神跡！火山噴發！毀天滅地！

　　此時，東臨堡壘的外面，整整幾萬名西方教廷的大軍將整座山都包圍得水泄不通。
　　但是統帥卻完全沒有要強攻的意思，寧道壹等殘存勢力已經奄奄壹息了，而這個東臨堡壘太堅固了，裏面還布滿了各式各樣的陷阱，強攻實在太不劃算了。
　　這樣完整的包圍，就是為了萬壹大門開啟，不會有壹個人活著出來。
　　這也算是履行和羋氏家族的密約。
　　此時西方教廷不僅出動了幾萬大軍，還有幾十門大型火炮。
　　“放！”
　　隨著壹聲令下，幾十門大炮同時開火。
　　“轟轟轟轟……”
　　炮彈轟擊在東臨堡壘的厚厚大門上，轟擊在山地上，發出了壹陣陣巨響爆炸。
　　此起彼伏的爆炸，仿佛整個山體都在顫抖。
　　這個廢棄堡壘的大門，實在是太太堅固了。
　　就算這種大口徑炮彈，也完全轟不開，最多只是稍微壹點點變形而已。
　　但這只是壹種致命的心理的打擊而已。
　　雖然攻不破這個比烏龜殼還要堅固的堡壘，但是卻能讓裏面的人更加焦躁，更加絕望。
　　幾乎每隔壹刻鐘，就進行壹輪炮擊。
　　被稱之為絕望攻擊。
　　……
　　京都城內。
　　瑪麗侯爵正在和壹個白人壯男在風雲翻滾，極度瘋狂。
　　這是她的情人之壹安東尼，同樣是不死冥族，而且還是壹個伯爵。
　　瘋狂地折騰了很久之後，兩個人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分別端過了壹杯鮮血，壹飲而盡。
　　而在兩人的頭頂上有壹個架子，上面用釘子釘著壹個人，壹個俊俏的東方男子。
　　此時正在死亡的邊緣，承受著巨大的恐懼和痛苦。
　　剛才兩個人的親熱，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靜脈血管直接被插了壹根針管，鮮血源源不斷流出來，流到了壹個金屬壺裏面，這個金屬壺的夾層裏面藏有冰塊，金屬壺下面還有壹個龍頭。
　　只要壹擰開，鮮血就會遠遠不斷流出來。
　　喝完了壹杯後，這個白人男子又擰開龍頭，接了壹杯血壹飲而盡。
　　然後，他望向了被釘在架子上，奄奄壹息的東方男子道：“這還是壹個非常俊俏的少年啊，妳有沒有興趣寵幸他？”
　　瑪麗侯爵道：“閉嘴，立刻閉嘴。”
　　然後她道：“目前為止，我做過壹件最後悔，最作嘔的事情，就是曾經寵幸過壹個東方男人。他的名字叫贏缺，是東方世界的千年華族，大夏帝國的公爵。”
　　這個白人男子道：“卑賤的東方人，就算是公爵，地位也小於等於狗。”
　　瑪麗女爵道：“這就是最可怕的了，當時因為我出於獵奇之心，我寵幸了他，睡了他。然後便是無窮無盡的後悔和厭惡……”
　　“我懂，我懂……”安東尼伯爵道：“瑪麗大人，曾幾何時，我們和東方世界是平等，甚至壹千年前還對東方世界是仰慕的。什麽時候這壹切都變了呢？東方世界的男人在我們心目中，已經小於等於狗了呢？”
　　瑪麗侯爵道：“自從他們成為我們的食物之後。”
　　安東尼伯爵沈默了壹會兒道：“對，對，自從他成為我們的食物之後。”
　　什麽是食物？豬，牛，雞，鴨都是人類的食物。
　　而馬匹和狗，很多情形下都是工具。
　　當東方男人大規模成為不死冥族的食物之後，在瑪麗女爵的心目中，東方男人的地位真的就連狗都不如了。
　　而這短短幾個月時間內，超過十萬名東方男子，活生生被這群不死冥族吸血致死了。
　　“贏缺，我聽過他的。”安東尼伯爵道：“事實上，我前兩天剛剛讀到相關報紙，裏面描述了東方世界發生的壹切大事。在大夏帝國，這個贏缺公爵剛剛創造了不可思議的奇跡，成為了壹個傳奇人物。”
　　“是非常傳奇，在東方世界創造了不可思議的勝利。”瑪麗侯爵道。
　　安東尼伯爵道：“但是壹個東方世界的傳奇人物，在我們的眼中卻連狗都不如，這證明了什麽？”
　　瑪麗侯爵道：“代表著東方世界的全面落後，代表著我們和東方世界已經是不同維度的文明了，贏缺創造過壹個詞，叫作降維打擊。在我們的眼中，東方世界已經是落後的原始人了。而他們所謂的傳奇人物贏缺，就是原始部落的壹個小酋長，在西方世界新大陸，我們屠殺那些土著文明的時候，殺死那些酋長的時候，可有想過他們每壹個人都有傳奇的經歷嗎？我們在獵殺壹只雄鹿，壹只野豬的時候，可有想過這只野豬為了稱雄整個豬群，創造過多少奇跡嗎？”
　　安東尼伯爵道：“這就是落後的悲哀。”
　　瑪麗侯爵淡淡道：“有時候文明的爆發，就只是壹瞬間。當我們的不死神皇，萬王之皇康斯坦丁大帝走出地獄神殿的那壹剎那，東方文明的覆滅就已經決定了。”
　　安東尼伯爵道：“我們何時向東方世界發動全面性的入侵？”
　　瑪麗侯爵道：“難道妳不知道嗎？”
　　事實上，這在遠征軍內部，已經是壹個公開的秘密了，三個月後五十萬大軍全面入侵東方世界。
　　安東尼伯爵道：“我倒是想起來報紙上寫的這壹段了，贏缺公爵宣布他將代表大夏帝國遠征東夷帝國，在壹百天之內收復京都。並且立下了軍令狀，簽下了契約。如果他遠征成功，羋氏交出天水行省。如果他遠征失敗，他交出所有的領地。現在他已經死了，我很想知道東方世界怎麽樣了？”
　　瑪麗侯爵道：“天翻地覆，有人正在醞釀廢掉皇帝，另立新君了。大夏帝國的皇帝將所有賭註壓在了贏缺身上，現在他輸了。”
　　安東尼伯爵道：“真是太可笑了，我們全面入侵在即，他們竟然還要內訌。”
　　“我聽說這個贏缺公爵竟然是壹個人的遠征，試圖壹個人消滅掉我們西方教廷二十萬大軍，試圖壹個人收復東夷帝國京都？”
　　瑪麗侯爵又喝了壹口鮮血道：“坐井觀天，愚昧到了可笑的地步。”
　　“哈哈哈哈……”安東尼伯爵道：“這是我這些年聽過最可笑的壹個故事了，壹個人的遠征，壹個人要收復京都，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東方世界的傳奇人物嗎？簡直像是壹個小醜啊，非常可惜我沒有見到他，就已經死了，我倒是真的很想要看看，這樣荒誕可笑的悲劇人物是何等模樣？”
　　瑪麗侯爵道：“對於他，任何的關註都是多余的，哪怕是他的死。”
　　“說得太對了。”安東尼伯爵再壹次攀上瑪麗侯爵的身體，道：“我們再來壹場如何？讓妳感受壹下什麽是力量，讓妳回憶壹下那條叫贏缺的狗是何等的羸弱，哈哈哈哈！”
　　……
　　東臨堡壘之內！
　　寧道壹的殘余勢力，已經要崩潰了。
　　盡管贏缺和他們演講過，給他們定下了壹個七天之約。
　　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七天，活到七天。
　　七天之後，打開東臨堡壘的大門，屆時贏缺的帝國遠征軍或許已經打贏了，收復了東夷帝國京都。
　　但，語言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
　　尤其是外面西方教廷的幾萬大軍，幾十門火炮，正在瘋狂地轟擊東臨堡壘，徹底擊碎了他們的希望和幻想。
　　“贏缺是騙我們的，騙我們的。”
　　“根本沒有什麽帝國遠征軍，就算是有，怎麽可能打得過西方教廷的二十萬大軍？”
　　“大夏帝國的軍隊遠遠比不上天空書城軍隊，我們四十萬聯軍都敗了，而且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大夏帝國就算來二十萬，三十萬也是被屠殺的份，怎麽可能贏？怎麽可能收復京都。”
　　“我們被騙了，我們被騙了。”
　　“轟轟轟轟……”此時，外面又是壹陣炮擊。
　　整個廢棄堡壘之內，又是壹陣顫抖震動。
　　盡管知道，這些火炮根本無法擊穿這個堡壘的外殼。
　　但是對於士氣和信心的打擊，確實毀滅的。
　　雖然只過去了四天，距離和贏缺的約定，還有三天。
　　但昨天就已經斷糧了，很快也要斷水了。
　　傷員不斷死去，外面的炮擊不斷，整個堡壘都在顫抖。
　　幸存的這壹萬多人，幾乎肉眼可見的情緒崩潰。
　　“我們沖出去，和他們拼了！”
　　“對，我們和他們拼了。”
　　“我們……我們難道不可以投降嗎？”
　　“贏缺在騙我們，贏缺在騙我們。”
　　“開門，開門，開門……沖出去，殺壹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開門，開門，殺出去！”
　　剩下的人，不斷用寶劍敲打地面。
　　他們被困在這個廢棄堡壘之內，已經壹個多月了，真的要瘋了。
　　如今斷糧，很快要斷水，妳還不如沖出去，死個痛快。
　　而寧道壹長老緩緩沙啞道：“或許，贏缺已經失敗了。或許，贏缺已經死了。但是我們答應過他，就壹定要做到。”
　　“但真正的勇敢是什麽？是沖出去，死個痛快？”
　　“不，真正的勇敢是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在無盡的黑暗中等待光明。”
　　“當然，我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妳們要沖出去可以的，我就守在這道門，妳們要沖出去的話，就殺掉我吧。”
　　“我不會反抗的，妳們輕而易舉就可以砍下我的腦袋，然後開啟堡壘的大門，要沖出去廝殺也好，帶著我的腦袋去投降也好，都可以。”
　　“但，請先殺了我。”
　　然後，寧道壹長老就守著這道門，閉上眼睛，沒有任何防禦。
　　任何人，都可以殺了他。
　　頓時，幸存的壹萬多人，短暫地安靜了下來。
　　“寧道壹長老，或許您說得對，但我們真的支撐不下去了，告別了。”
　　壹個傷員猛地拔劍自刎，轟然倒地。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拔劍自刎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的意誌崩潰了，活著比死亡更加艱難。
　　寧道壹內心也不敢抱有任何希望。
　　甚至萬分之壹的希望都不敢。
　　但他內心始終重復著那句話，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在黑暗中等待光明。
　　而就在這時！
　　整個地面都在顫抖。
　　整個廢棄堡壘都在顫抖。
　　劇烈的顫抖，越來越厲害。
　　廢棄堡壘內的遠征軍幸存者顫抖道：“這，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是炮擊嗎？”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炮擊，炮擊沒有這麽大的威力，十分之壹，百分之壹都沒有。”
　　因為，周圍的壹切都在顫抖。
　　甚至所有人都開始搖晃。
　　“這，這是地震，這是地震……”
　　……
　　此時，東臨堡壘之外的西方教廷幾萬大軍，也有些驚呆了。
　　他們也感覺到，整個地面都在顫抖，劇烈的顫抖。
　　地上的大炮，都在劇烈的抖動。
　　東方仆從軍的華玄，正在跪舔討好安德烈子爵。
　　而且他討好的方式很別致，就是踐踏東方世界，踐踏贏缺來吹捧安德烈子爵。
　　但是，桌面上的瓷器，在劇烈的顫抖中摔落。
　　“地震，這是地震了嗎？！”
　　“這是大地震了嗎？”
　　華玄忽然臉色驚變，嘶聲道：“安德烈子爵，我們快走，我們快走，趕緊騎著禿鷲，立刻離開……”
　　安德烈子爵趕緊沖了出來。
　　所有東方仆從軍也趕緊沖了出來。
　　紛紛騎上自己的飛行坐騎，騰空而起。
　　而此時，整個視野之內的所有飛鳥，都在振翅高飛。
　　所有的走獸，都在瘋狂逃竄。
　　天上密密麻麻，都是飛鳥。
　　緊接著，在京都方向。
　　無數的黑暗蝙蝠騰空而起。
　　無數的禿鷲軍團，騰空而起。
　　黑黑壓壓，全部升空。
　　整個京都的上空，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充滿了毀滅之前奏。
　　地震越來越劇烈。
　　華玄望著天兆山的方向，瘋狂地逃竄。
　　他內心有壹個恐怖的念頭。
　　該，該不會，贏缺還沒有死吧？！
　　該不會，他真的要完成壹個人的遠征神跡吧？
　　該不會，他真的要壹個人消滅西方教廷的二十萬大軍。
　　他壹個人要收復京都吧？！
　　安德烈子爵嘶吼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贏缺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他是壹個東方人，壹個坐井觀天的東方人，壹條狗而已。天空書城做不到的事情，我們西方遠征軍做不到的事情，他怎麽可能做到？”
　　“不可能，不可能！”
　　而就在這時。
　　大地震停止了。
　　整個天地，仿佛陷入了徹底的寂靜。
　　下壹秒鐘！
　　“轟！”
　　驚天的巨響！
　　所有人，都見到了永生永世也無法忘記的壹幕。
　　所有人，看到了末日降臨。
　　所有人，看到了真正的毀天滅地。
　　海拔四千多米的天兆山頂，壹股烈焰，猛地沖天而起。
　　防守天兆山頂的幾百名武士，瞬間灰飛煙滅。
　　天文數字的巖漿，猛地被沖上了幾千米的高空。
　　整個天空，瞬間被點燃了。
　　整個天空，徹底被照亮了。
　　所有見到這壹幕的人，從頭頂到腳底，壹陣陣靈魂顫栗。
　　這……這就是末日嗎？
　　沒錯……
　　這就是末日！
　　本來壹千年噴發壹次的天兆火山，整整三千年沒有噴發。
　　積累的驚天能量，瘋狂地釋放。
　　“轟轟轟轟轟……”
　　這大概是這個世界人類真正親眼見到的最恐怖，最大的火山噴發。
　　整個天空被撕裂了。
　　整個大地被撕裂了。
　　整個世界，都被點燃了。
　　壹次又壹次噴發。
　　瘋狂地噴發。
　　天文數字的巖漿，滾燙火熱的巖漿，漫天飛濺。
　　這是幾級的火山噴發？肯定大於六級？
　　是否到達七級？
　　相當於幾萬枚小男孩核彈的能量。
　　不計其數的火熱熔巖，流淌下來。
　　漫天的火雨。
　　與此同時！
　　在這漫天的火焰中。
　　壹個又壹個巨大的圓球，幽綠色的巨大全球，也猛地射向了天空，然後如同巨大的流星壹般，朝著京都的枯草寺方向，猛地砸了過來。
　　這壹幕，真的像是地獄火的降世，不是紅色的，而是綠色的。
　　這當然不是流星。
　　而是……天兆山神殿之內，天文數字的亡者。
　　整整十個巨球。
　　每壹個巨球，由十萬個亡者纏繞而成。
　　它們不能離開黑暗領域，壹旦離開，壹旦被太陽照射到，直接就灰飛煙滅。
　　所以……
　　當它們被沖出天兆山的那壹瞬間，就開始了毀滅。
　　成片成片地毀滅。
　　最外面的亡者，被太陽光照射到，直接成為灰燼。
　　最外面壹層亡者的犧牲，保護裏面的亡者。
　　而贏缺在巨蛇的肚子裏面，在最最核心的位置。
　　這是壹個偉大的時刻。
　　甚至，沒有任何的商量，無數亡者默默地選擇在最外面，變成了炮灰。
　　就如同無數的螞蟻為了穿過火焰，凝聚成為壹個大球，直接滾過去，而最外面的螞蟻，直接被燒焦燒死。
　　從天兆山到枯草寺，整整四十多公裏。
　　就算以這樣驚人的速度，也需要兩分鐘左右。
　　因為此時的天兆山，就如同壹個驚天巨炮，將十顆巨型炮彈發射出來。
　　這些亡者，需要被控制著調整角度發射。
　　然後，正好砸在枯草寺。
　　“轟轟轟……”
　　壹個接著壹個亡者巨球，猛地被發射出來。
　　伴隨著最外層亡者的毀滅，爆發出了壹道道詭異的綠色光芒。
　　所以……
　　沖天的是紅色的火焰。
　　墜落的是漫天的火雨。
　　還有劃過天際的綠色流星。
　　這壹幕，真像是世界末日啊。
　　兩分鐘時間到了。
　　無比煎熬，無比痛苦的兩分鐘。
　　第壹個亡者巨球，犧牲了壹半亡者，灰飛煙滅了五萬，終於飛到了枯草寺。
　　就如同壹個真正的流星壹般。
　　猛地砸到了枯草寺。
　　此時，枯草寺地下整整有幾千人，正在拼命地挖掘。
　　剛才大地震，有些人被埋了，有些人逃了出來。
　　然後，眼睜睜看著壹個綠色的火焰大球猛地砸來。
　　瞬間……
　　整個枯草寺，化為齏粉。
　　所有的壹切建築，樹木，全部粉碎。
　　所有的人，全部灰飛煙滅。
　　而這個亡者巨球，狠狠砸入枯草寺地下幾百米深。
　　緊接著。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十個亡者巨球，壹連竄地砸入了枯草寺。
　　砸入了這個傳說中的往生黑暗領域。
　　包括贏缺所在的那個亡者巨球。
　　……
　　就這樣！
　　天兆火山，壹直噴發，壹直噴發，壹直噴發！
　　五個小時過去了！
　　十個小時過去了。
　　二十四小時過去了。
　　終於！
　　瘋狂的火山噴發漸漸弱了下來。
　　大地之怒，終於要結束了。
　　或許，很快就要停止了。
　　但是……
　　整個東夷帝國京都，已經徹底變成了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