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與羋寰決壹死戰！覆滅！

　　贏缺率領軍團繼續前進。
　　而黑暗之樹，直接把自己包裹了起來，但依舊體形巨大，上千人扛著它繼續前進。
　　壹直往前走。
　　壹直往前走。
　　厲陽郡主走了過來，牽著了贏缺的手。
　　她的手真的很嫩，很軟，很美，修長而又充滿肉感，還非常溫暖。
　　無法想象，就這雙手能夠直接把人砸入懸崖裏面。
　　贏缺抓著她的手，放在嘴角輕輕吻了壹口。
　　厲陽郡主朝著他展顏壹笑，卻沒有說什麽。
　　如果是贏缺本人，那肯定是對傅采薇毫無恨意的。
　　但是他大腦裏面的情緒，就是有恨意。
　　證明之前他呆在申無缺的記憶中太久了，以至於申無缺的部分記憶已經徹底銘刻渲染在他的大腦裏面了，所以情緒也完全留存了下來。
　　厲陽郡主忽然道：“夫君，她最後說的話是真的。”
　　贏缺壹愕道：“什麽？”
　　厲陽郡主道：“傅采薇臨死之前說她愛申無缺，這句話是真的。”
　　呃？
　　厲陽郡主道：“她壹輩子都在演戲，都在扮演仙女。她壹輩子都在為了家族的崛起而奮鬥，她壹輩子都在為自己的虛榮而奮鬥。”
　　贏缺點了點頭。
　　厲陽郡主道：“當時在天水書院的時候，申無缺是用生命在愛她，那是專壹到極致，癡迷到極致的愛。”
　　贏缺道：“但是，女人都不喜歡舔狗。”
　　厲陽郡主道：“對，女人都不喜歡舔狗。但申無缺不是普通的舔狗，他其實是非常聰明的，而且浪漫到了極致。”
　　這……倒是了。
　　用後世的電影臺詞來說，妳為了泡妞還真他媽下血本啊。
　　為了追求傅采薇，申無缺放棄了決定他前程的武道等科目，而是專註學習上古典籍，學習舔文地理。
　　最關鍵的是，真的讓他學出來了，在這壹方面，他的造詣驚人的高。
　　而且，他還發現了幾顆星星。
　　別人從未發現的星星。
　　帝國天問閣沒有發現，天空書城天問閣也沒有發現。
　　因為，這是剛剛誕生的恒星。
　　所以，申無缺就有了命名權。
　　他命名為采薇星。
　　這是永久記載在帝國檔案館，天空書城檔案館裏面的，永世流傳的，擁有絕對的權威性的。
　　這送禮的浪漫程度，甚至超過雲天明了吧。
　　傅采薇不可能完全不觸動。
　　而且申無缺不是什麽老實人，他是侯爵之子，他是偏執的，叛逆的。
　　為了傅采薇，在婚禮上拋棄了自己的新婚妻子。
　　為了傅采薇，去尋遍天下，就是為了替她找到那件傳說中最最珍貴的寶物。
　　盡管傅采薇也不知道這個寶物是什麽，只知道它在黑暗大帝姬心之墓中。
　　為了找到這件寶物，申無缺行走天下幾萬裏，多少次九死壹生？
　　這種癡迷的愛，天下何人能做到？
　　當然，就算這樣傅采薇依舊不會愛他。
　　頂多只是被觸動，偶爾想起的時候，身體會壹陣陣發麻。
　　因為人在這個世界上是孤獨，如果有壹個人如此愛妳，那心靈就會多壹份溫暖。
　　但是，很多女人的愛，都帶著壹種崇拜情節。
　　傅采薇也不例外。
　　她是慕強的。
　　申無缺太天真，太弱了。
　　所以，傅采薇選擇了羋少君。
　　這對於她而言，幾乎是完美的聯姻。
　　羋少君讓她情動，也讓她驕傲。
　　但是，她也有遺憾。
　　申無缺浪漫，狂野，卻不神秘，也不強大。
　　羋少君神秘，強大，但是不浪漫，不算太溫柔，也不瘋狂。
　　但是，當申無缺變成贏缺之後，就完全不壹樣了。
　　在傅采薇的心中，申無缺曾經的癡情專壹，天真浪漫，依舊保留。
　　但是，之前申無缺缺乏的強大，神秘也彌補上來了。
　　多少次了。
　　贏缺壹次又壹次擊敗了她傅采薇。
　　甚至壹次次擊敗了羋氏，把天空書城都打得灰頭土臉。
　　已經完全證明了他的強大。
　　贏缺虐得她越狠，在她的心中就越立體深刻。
　　厲陽郡主道：“盡管妳和申無缺根本就不是同壹個人，但是在傅采薇心目中，妳們合二為壹了，所以妳才是她心目中完美的情人。”
　　“所以，她最後時刻對妳說的話是真的，她對妳的愛意是真的。只不過她愛的是贏缺和申無缺的合體。”
　　“她是非常狠毒無情，自私自利。但她不是畜生，斬殺了傅劍之後，她的內心也幾乎崩潰了，整個靈魂處於絕對的虛弱。女人在虛弱的時候，尤其需要愛情，也容易發現內心的愛情。”
　　“而且，當她和傅劍之只能活壹個的時候，她更加想到了愛的可貴。之前她可以無視申無缺的犧牲和奉獻，但是在剛才，她發現她的父親傅劍之都不能完全信任的時候，她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壹個人可以毫不猶豫為了她而死，那就是申無缺。”
　　“放在之前，她可以完全無視。但剛才那壹瞬間，她才發現了這種愛的珍貴。”
　　贏缺道：“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她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了，甚至屍體都不完整了。”
　　厲陽郡主道：“我只是在探討人性呢，夫君我問妳壹個問題。”
　　贏缺道：“妳說。”
　　厲陽郡主道：“妳說如果有再來壹次的機會，傅采薇還會殺了她的父親嗎？”
　　贏缺道：“我不知道。”
　　厲陽郡主道：“應該不會了，因為她動手殺掉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根本就沒有那麽強大，她的整個意誌和靈魂，都徹底崩潰了。包括傅劍之也是這樣，在無限痛苦掙紮中，發現自己也無法做到虎毒食子，所以在最後關頭選擇了自殺，成全女兒傅采薇。結果沒有想到，傅采薇以為她爹是要殺她，所以本能先下手為強，在那壹瞬間她肯定徹底崩潰了，但為了表現自己的絕對意誌，更是壹劍砍掉傅劍之的腦袋，以為會穩住自己的道心，但發現崩潰得更加厲害。”
　　說完之後，厲陽郡主輕輕握了握贏缺的手。
　　“夫君，我也很愛妳的。”厲陽郡主道：“我愛妳的原因就更加直接了，在這個世界上我能選擇的人微乎其微，找了大半個世界，只有妳。”
　　呃？！
　　贏缺停頓了壹會兒，道：“我也很愛妳們。”
　　這句話，他都沒有臉說出口。
　　前面的寧飄離輕輕啐了壹聲。
　　但是，她依舊專註於自己的任務，時時刻刻監視著前方的能量波動。
　　厲陽郡主溫柔地看著寧飄離的背影，閃爍過壹絲保護欲。
　　她的內心是充滿了英雄主義情懷的。
　　她覺得自己未來要成為天下第壹，雖然現在還沒有，但卻要用天下第壹的胸懷要求自己。
　　之前，她拼盡全力保護女皇陛下，哪怕女皇當時武功是超過她的。
　　而現在，她又要保護贏缺，保護寧飄離。
　　我是天下第壹，我要保護她們，我要保護他們。
　　“夫君，我們會贏的。”厲陽郡主朝著贏缺柔聲道。
　　……
　　沿著深深的洞穴，整整走了幾千米。
　　然後，就走到了洞穴的盡頭。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整個深淵的直徑足足超過的壹萬米。
　　寧道壹大師騎著變異禿鷲，直接飛到深淵上空盤旋偵查。
　　寧飄離也飛過去偵查。
　　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全部都是水！
　　那麽接下來，就要進入水中偵查了。
　　“我去。”宗師李長卷直接出列道：“這水中或許有危險，所以潛入水中檢查的人，武功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接下來，李長卷跪下來請命。
　　贏缺點了點頭道：“好。”
　　李長卷二話不說，直接躍下深淵。
　　這是壹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整整幾百米。
　　李長卷壹直往下，壹直往下。壹直往下。
　　然後，在水潭的底部，看到了壹個入口。
　　帶著螺旋狀的入口。
　　他猶豫了片刻，是應該繼續探索，還是應該上去匯報？
　　思考幾秒鐘後，他決定繼續探索。
　　所以，沿著這個螺旋狀的入口，不斷往下鉆，往下鉆。
　　然後……
　　他看到了壹個能量結界。
　　這……光幕下面是黑暗領域？
　　因為這壹切和白骨領黑暗領域太像了。
　　都是水潭下面，厚厚無比的巖石，壹個無比復雜的通道，然後壹個光幕。
　　……
　　聽到了李長卷的匯報，贏缺陷入了沈默。
　　這壹切和白骨領黑暗領域太像了。
　　這是巧合嗎？
　　是巧合嗎？
　　白骨領下的黑暗領域，就是因為這樣的地勢，才是真正的壹夫當關，萬夫莫開。
　　鳩摩岡率領著五六百人，徹底消滅了羋道元的三萬多人。
　　那眼前呢？
　　難道剛才經過的鮮血地面，不屬於黑暗領域的壹部分嗎？
　　但為何進來的時候，會有鮮血光幕？
　　難道是鮮血領域裏面，套著壹個黑暗領域？
　　那這個深淵水潭下的黑暗領域，究竟是什麽形式的？
　　這壹切的壹切，全部是謎團。
　　羋王究竟在搞什麽把戲？
　　此時，深淵下的水潭依舊寧靜無比。
　　贏缺盤坐在深淵邊上，閉上眼睛，進入了冥想和思考。
　　其實，眼前的局面比他之前想象的壹切，都要復雜。
　　復雜得多，也危險得多。
　　盡管表面上看，好像沒有什麽。
　　甚至剛才經歷的壹切，也仿佛沒有什麽。
　　但是，贏缺已經感覺到了那種近乎窒息的危險。
　　那種深入靈魂的危險。
　　所有人都在等待贏缺的決定。
　　眼看這個深淵，這個水潭，就是必經之路，就是唯壹的通道。
　　那麽接下來，是陸續進入水潭？
　　還是壹起下水潭？
　　這仿佛是給贏缺的致命選擇題。
　　就如同大海戰中，羋道元不敢孤註壹擲，不管是空中軍團，還是妖靈彈，都是分開打出去的，所以遭遇了大敗。
　　那麽眼下呢？
　　是分開跳下水潭，穿過入口，穿過光幕？
　　還是全部壹起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
　　“轟轟轟轟……”
　　整個洞穴，整個大地，都在劇烈的搖晃。
　　周圍的懸崖峭壁，開始出現巨大的裂口。
　　不斷撕裂，撕裂。
　　然後，從外面的巨大洞穴，開始塌陷了。
　　幾千米長的洞穴，不斷塌陷。
　　贏缺的九千人，依舊站在原地壹動不動。
　　完全等待他的命令。
　　盡管瘋狂的塌陷，已經越來越近了。
　　九千人很快就要被活埋了。
　　“轟轟轟轟……”
　　塌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但贏缺，依舊閉著眼睛思考。
　　他此時的思考的東西，已經非常非常復雜了。
　　至少比現在表現出來的壹切場景，還要復雜得多得多。
　　甚至不是思考，而是在計算。
　　調動前所未有的精神力，進行無比復雜的計算。
　　而且是非常純粹的數學計算。
　　此時，距離大塌陷僅僅只有壹千米左右了。
　　贏缺睜開眼睛，大聲下令道：“跳！”
　　隨著贏缺壹聲令下。
　　幾十名宗師強者跳了下去。
　　上千名武道軍團跳了下去。
　　八千名王牌軍團跳了下去。
　　甚至擡著黑暗之樹也壹直跳了下去。
　　“轟轟轟轟……”
　　巨響依舊。
　　在最後壹個人跳下來的時候，整個洞穴都完全塌陷了。
　　再晚壹點點，就有人要被無數巨石活埋了。
　　……
　　此時，贏缺的九千人全部都在這個巨大的水潭之內。
　　直徑壹萬米的水潭。
　　依舊非常安靜，沒有發生任何攻擊，也沒有發生任何危險。
　　這水潭的水，非常清澈。
　　在水潭中，贏缺利用三眼天師術，不斷地掃描。
　　寧飄離釋放出強大的精神力，感知壹切。
　　而就在此時！
　　“轟轟轟轟……”
　　又傳來壹陣陣巨響。
　　頭頂的巖石要塌下來了？
　　不，是全部壓下來了。
　　直徑壹萬米的巨大巖石，或者整個山體，都直接壓下來了。
　　壹直往下，往下！
　　很快，完全壓在了水面上。
　　如此壹來，整個水潭上方，已經毫無空間了。
　　所有人都在水中。
　　九千人，全部都在水下憋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耳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羋寰！
　　“贏缺公子，別來無恙啊。”
　　接著，另外壹道聲音想起。
　　“主君，別來無恙啊。”
　　王憐花的聲音，或者說是曾經的林采臣。
　　羋寰道：“贏缺閣下，第壹關傅劍之和傅采薇父女陪著妳玩，結果她們玩砸了，輸了，也死了。這第二關，我和王憐花陪著妳玩，如何？”
　　贏缺沒有出聲。
　　羋寰道：“總共只有三關，只要過了我們這壹關，妳就可以面對我的父親羋尤了。”
　　“我們是不是很貼心啊，按照妳的仇恨值安排的。”
　　“妳最恨的是我父親羋尤，因為他滅了妳的全族。”
　　“接下來妳最恨的人是我，因為我曾經把妳皮剝掉了，讓妳慘死。”
　　“再我之後，妳最恨的人就是林采臣，或者說是王憐花。因為妳曾經很長時間信任過他，甚至把他當成了知己，結果他背叛了，甚至玩弄了妳的智商，所以妳恨他入骨。”
　　“林采臣之後，就輪到傅采薇了，這是妳沈浸在申無缺的記憶情緒太久了，對她的恨意殘留。”
　　“贏缺，妳說我們是不是很貼心？為了照顧妳的復仇情緒，安排得如此周到？”
　　“贏缺，妳現在是不是非常急著去見我的父親，去殺掉我的父親？”
　　“不著急，不著急。妳先擊敗我和王憐花吧，妳對我們也恨之入骨，只要擊敗我們，就可以殺掉我們了。”
　　“贏缺閣下，接下來是妳的復仇時刻了。”
　　“哈哈哈哈！”
　　羋寰大笑道，聲音直接穿透了整個水潭。
　　但是，卻又不知道他身在何處。
　　而此時王憐花緩緩道：“我曾經的主君啊，這壹戰是對妳意誌，對妳智慧前所未有的考驗。至少此時在我看來，妳讓人覺得非常憐憫，讓我非常同情，我看您就像是壹只蟲兒，在壹個平面上遊走，妳只能看得到前後左右，卻看不到上下。”
　　贏缺道：“妳的意思是說，此時的我，像是壹個二維生物，而妳們卻站在三維世界觀察我？”
　　王憐花稍稍壹陣停頓，然後鼓掌道：“真不愧是我曾經的主君，妳說的句子太精確了。”
　　羋寰緩緩道：“贏缺閣下，接下來妳準備迎接我的攻擊吧。如果妳連我這壹關都過去，那也就休想戰勝我的父親了，妳連他的面都見不到了，更別想著報仇雪恨了。”
　　“贏缺閣下，在我看來，妳的所有人在我這壹關，都會全軍覆滅。”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簡單的請君入甕，也沒有見到過這麽愚蠢的自投羅網。”
　　“妳太聰明了，妳的意誌太堅決了，妳的目標太明確了，所以只要我們給妳方向，給妳目標，妳就埋頭闖進來了，甚至都不需要陰謀。”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最好騙啊。”
　　“贏缺，迎接妳的滅亡。”
　　“迎接妳的全軍覆滅吧。”羋寰緩緩道。
　　然後下壹秒鐘！
　　“啪啪啪啪啪……”
　　整個巨大的水潭之內。
　　釋放出無比強大的閃電。
　　能量驚人的閃電。
　　依舊是老招，天空書城曾經在鎮海城用過。
　　但上壹次沒用。
　　這壹次呢？
　　這壹次在水中，完全避無可避。
　　在水中，這些閃電完全無孔而不入。
　　所有的黑暗軟甲，黑暗鎧甲，都無法全面包裹，只要水流的地方，電流就會鉆入。
　　根本擋不住可怕的電流。
　　“啪啪啪啪……”
　　可怕的電流擊打在贏缺軍隊的身上。
　　幾千人在水中，壹陣陣抽搐。
　　成片成片的人，直接失去了知覺。
　　直接被強大的電流擊打得沒有了心跳，沒有了呼吸。
　　緊接著，之前壓下來的巨大巖石，緩緩升了上去。
　　然後，贏缺麾下的八千人，就如同被電擊的魚兒壹般。
　　成片成片地浮起來。
　　此時，水中的可怕電流繼續。
　　超過自然閃電幾倍的力量。
　　但贏缺麾下的幾千人，已經不抽搐了，僵硬著漂浮著，壹動不動。
　　如同被電死的魚。
　　這……這就算是全軍覆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