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贏缺另立天空書城！驅逐百萬！

　　聽著格裏高利的話，贏缺沒有任何在意，他反而問道：“格裏高利閣下，在妳們西方世界，內鬥也這麽沒有底線嗎？”
　　格裏高利主教道：“對，壹模壹樣的！用妳們東方世界很老的壹句話說，就是禮崩樂壞。”
　　接著，他又道：“贏缺閣下，妳必須給我壹個回復，因為時間真的不是很多了。妳或許應該知道，現在首當其沖的那個勢力就是妳。玉羅剎那邊是中立的，而且她和我們的關系，算是比較密切的。天空書城那邊最強大，我們肯定會放在最後消滅。況且他們也已經躲在後面，把妳往前推了。”
　　贏缺道：“我知道。”
　　格裏高利大主教道：“那麽擺在妳前面的路，就已經非常清晰了，要麽妳被我們徹底毀滅，成為我們征服東方世界的第壹個犧牲品。要麽效忠於康斯坦丁神皇，成為他在東方世界的代理人。”
　　“要麽生存，要麽毀滅，這是壹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按照妳們東方的話說，出頭的椽子先爛！所以如果妳不答應的話，我們壹定是先打妳，先滅妳的。”
　　“贏缺先生，看看行宮外面，整整幾萬人在唾棄妳，辱罵妳！”
　　“贏缺先生，妳在東方世界已經千夫所指，已經萬人唾棄了。那些愚蠢的人民，對著真正屠殺殘害他們的人頂禮膜拜，對於保護他們的人，卻唾棄踐踏。這樣的人，妳真的還要保護他們嗎？這樣的人們，妳還有必要保護他們嗎？”
　　“與其保護，不如奴役啊，贏缺親王！正義必死，黑暗永生啊！”
　　……
　　而此時行宮外面的人群，已經越來越激烈了。
　　辱罵贏缺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極端，越來越不堪入目了。
　　行宮外面守衛的軍隊，幾乎都要氣炸了。
　　因為江都慘案發生的時候，贏缺正在東南行省不遠處的海域，完全有不在場證據的，贏缺壹方，七八萬名將士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內心是知道真相的。
　　這七八萬名將士知道了真相，當然就會影響贏缺的所有軍隊，進而贏缺治下的部分子民。
　　這七八萬將士，掏心掏肺，發誓詛咒壹樣，證明贏缺的清白。
　　他們用盡壹切能力，去幫忙贏缺洗清嫌疑。
　　但是，這盆臟水在太臟了。
　　根本就洗不幹凈了。
　　贏缺這邊七八萬人，而對方是七八千萬人。
　　壹張嘴，對著壹千張嘴。
　　怎麽可能會贏？！
　　就比如現在，維護行宮秩序的幾千名士兵，激動萬分，真誠萬分地對幾萬人解釋。
　　“我們用生命發誓，我們用祖宗發誓，贏缺親王是清白的，這壹切都是天空書城聖後的陰謀。”贏缺的武士嘶啞吼道。
　　頓時，壹個文士寒聲道：“閉嘴，聖後被賊子贏缺偷襲，為了拯救十幾萬子民，選擇犧牲了自己，目前生死未蔔。這樣的聖人，這樣仁慈的仙子，妳竟然玷汙？妳的良心呢？妳這樣的人，不配祖宗！”
　　贏缺武士泣聲道：“江都慘案發生的時候，贏缺親王明明在千裏之外的海上戰艦，我可以見證，無數將士也可以作證，我如果撒謊了，我的列祖列宗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另外壹個文士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贏缺這樣的賊子，能夠帶出什麽好兵？妳們作為他的走狗，為了他什麽謊言說不出來啊？”
　　“是啊，妳們為了諂媚君上，什麽話說不出來啊？”
　　“就算妳們看到了贏缺，說不定就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頓時，贏缺的武士眼眶欲裂，整個人都要炸了。
　　這個世界還有公理嗎？
　　這個世界還有黑白嗎？
　　這樣黑暗的東方世界，為止奮鬥，還有什麽意義？
　　……
　　格裏高利大助教道：“贏缺親王，妳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了，永遠不可能了。既然得不到他們的擁護，那就徹底奴役他們吧，把他們徹底踩在腳下，當成豬狗，讓他們在泥濘裏面哭泣哀嚎，豈不是很痛快？”
　　“現在有多少人在謾罵妳，在詛咒妳，至少有幾千萬人吧？有壹種東西，能夠讓這些聒噪的聲音閉嘴的，那就是恐懼！”
　　“屠刀落下，靜無聲息！”
　　格裏高利大主教道：“贏缺親王，力量才是永恒的，而妳可以借用我們的力量，鎮壓壹切！”
　　贏缺緩緩道：“閣下，妳知道天空書城可以這麽肆無忌憚地玷汙我的名聲，栽贓陷害我嗎？”
　　格裏高利大主教道：“因為他們知道妳不會背叛東方世界，不會投降西方教廷。如果他們敢這樣對付大離王國，大離王國直接就背叛並且投靠我們了。如果他們敢這樣對惡魔城，惡魔城也會不猶豫加入我們，對著東方世界開戰。只有妳這個傻子，從內心深處效忠東方世界，所以他們可以盡情地蹂躪妳，抹黑妳，栽贓妳。”
　　然後，大主教緩緩道：“贏缺親王，在黑暗時代，正義就是原罪！”
　　贏缺緩緩道：“不送！”
　　他甚至連拒絕都沒有說，因為對於格裏高利只這個提議，他連壹點點考慮的念頭都沒有。
　　格裏高利嘆息道：“那真的是太可惜了！這個世界上最最可悲的是，妳沖出為東方世界當炮灰，為了妳真正的敵人拋頭顱灑熱血，而他們在邊上冷眼旁觀，還要高呼壹聲妳死得好。”
　　“告辭了！”格裏高利道：“但我還是要說壹句，贏缺親王，就憑借妳這支艦隊的力量，不足我們的十分之壹，連幾個時辰都擋不住，用妳們東方世界的話說，螳臂當車！”
　　然後，格裏高利大主教離去了。
　　因為他只是來履行任務而已，他的內心也不希望贏缺投降西方教廷。
　　在他看來，贏缺骨頭太硬了，不是東方傀儡皇帝的最好人選，不太容易受到控制。
　　他們有另外更好的人選。
　　……
　　此時，行宮外面喊打喊殺城壹片。
　　對贏缺的謾罵，詛咒聲壹片。
　　而這個時候，贏缺緩緩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之內。
　　走出陽臺！
　　全場寂靜！
　　整個行宮外面的廣場上，甚至馬路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這起碼有七八萬，甚至更多了，不僅僅是書生，還有平民了。
　　“贏缺，妳給天下人壹個交代！”
　　“對，贏缺妳給天下人壹個交代。”
　　“贏缺親王，我們很多都是天水行省，天南行省的子民。”
　　“贏缺，我們之前都是妳最忠誠的擁護者。”
　　“妳為何要勾結外敵？妳為何要破壞團結？妳為何要刺殺聖後？妳為何要屠殺東方世界的無辜子民？”
　　“贏缺，妳為何要制造江都大屠殺？妳是不是西方教廷的內奸？”
　　幾個帶頭的人，拼命高呼質問。
　　“贏缺，妳還有資格成為大夏帝國的攝政王嗎？”
　　“贏缺，妳還有資格做東方世界人嗎？”
　　“贏缺，妳還資格做人嗎？”
　　贏缺掃視人群，緩緩道：“首先，我沒有刺殺聖後帝凝，江都的那個人不是我。”
　　“不過，這壹切都不重要！我希望那個人是我，我無比渴望將親手將她滅之。我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將她粉身碎骨。”
　　“我不會辯解，我也不屑辯解！”
　　“反正世界劇變就要來了，世界大戰就要來了。”
　　“在此，我宣布兩個決定！”
　　“妳們還有五天時間，可以盡情地辱罵我，攻擊我。但是五天之後，天水行省，天南行省只能有壹個聲音，那就是擁護我的聲音。”
　　“五天之後，如果還有人在天水行省，天南行省之內，膽敢攻擊我的，全部格殺無倫！”
　　“我不管妳們是誰？我也不管妳們有多麽可憐，多麽無辜！在心中罵我可以，但只要罵出口，只要敢來圍攻我的所有公共建築，我全部格殺勿論。所有謾罵我的，否定我的人，全部格殺！”
　　“我沒有制造江都大屠殺，但我……不介意殺人。”
　　“妳們覺得我黑暗，邪惡，是罪人，那妳們就用腳投票。所有反對我的人，全部滾出天水行省，天南行省！”
　　“我準備了幾百萬兩銀子，就在北邊的防線上，只要妳們離開，每個人能分壹兩銀子。”
　　“妳們覺得聖後光明仁慈，妳們覺得永昌皇帝愛民如子，那妳們就去投靠他們。”
　　“人和人之間，也講究緣分的。”
　　“妳們不擁護我，那就離開。”
　　“妳們用腳投票！”
　　頓時，人群中有人高呼道：“憑什麽？憑什麽？我們的家業在天水行省，憑什麽要讓我們離開？”
　　贏缺淡淡道：“因為如果妳不離開，還要反對我的話，妳會死！我心中愛民，但我不見得愛具體的某壹個民，我殺起人來，比殺雞還要幹脆，不信妳們可以試試看。”
　　“另外妳的家業，是幾畝田地？幾棟房子嗎？東方世界都要毀滅了，還是先顧著自己的性命和家人吧，身外之物，別在乎了。”
　　接著，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妳這樣殘暴之舉，不怕不得人心，斷送江山嗎？”
　　“誰說我在乎江山了？”贏缺緩緩道：“誰說我在乎江山了？”
　　緊接著，夏旖女皇走了出來，站在贏缺的邊上，緩緩道：“我也不在乎江山，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會拼盡全力拯救大夏帝國，拯救東方世界。我和夫君更會付出所有，維持夏氏皇族的千年道統，但……如果我們用盡全力了，還是拯救不了，那就讓它滅亡了吧，我不在乎！”
　　厲陽郡主忽然冷笑道：“我夫君的武功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可以當著幾萬軍隊的面，當著幾十個宗師級強者的面，可以滅殺聖後帝凝了，人都沒有腦子的嗎？”
　　夏旖女皇道：“厲陽，不解釋！任何需要解釋的真相，都不配做真相。”
　　接著，夏旖女皇道：“所以我們好聚好散，所有覺得我們不配為君的，全部走！”
　　“憑什麽？憑什麽？”又有人高呼道。
　　夏旖女皇道：“就憑屠刀在我們手裏。”
　　贏缺緩緩道：“五天，妳們還有五天時間！這五天妳們可以盡情詛咒我，盡情辱罵我？這五天時間，妳們抓緊離開我的領地，去投靠永昌皇帝，去投靠妳們仁慈光明的聖後帝凝。”
　　“五天之後，天水行省，天南行省，進入戰備狀態，任何異動者，格殺勿論！”
　　……
　　時間飛快而過！
　　這五天時間內，天水行省，天南行省，源源不斷有人北上。
　　背棄贏缺，逃離贏缺的領地，前往江南行省，江東行省。
　　果然選擇用腳投票。
　　而更加瘋狂的是，贏缺真的給每壹個背棄他的人發路費。
　　在兩個勢力中間的邊界線上，總共設置了幾百個卡口，凡是從這個卡口通過的人，都能拿到壹兩銀子，人數不限。
　　當然，妳想要再想辦法回來，再重新領壹次錢，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永昌皇帝和夏旖皇帝的地盤中間，全部建了寨墻，時時刻刻都有軍隊巡邏。
　　雙方幾十萬軍隊陳列在這條防線上。
　　無數民眾，潮水壹般湧向北邊。
　　離開他們心目中的東方世界叛徒贏缺，投靠仁慈的明君永昌皇帝，投靠仙子聖人壹般的聖後帝凝。
　　五天五夜，離開著不計其數。
　　心中壹邊謾罵，壹邊離開。
　　……
　　五天之後！
　　贏缺宣布，天水行省，天南行省進入戰備狀態！
　　這兩個行省之內，任何人不得再出言攻訐贏缺。
　　壹旦發現，格殺勿論！
　　然後……
　　黑龍臺直接大開殺戒了。
　　在兩個行省，殺得人頭滾滾。
　　殺得風聲鶴唳。
　　於是，又有壹群人站出來，提出不想留在贏缺領地了，想要北上投靠永昌皇帝。
　　之前，他們盡管心中腹誹贏缺，但又不想離開。
　　結果現在看到贏缺竟然真的大開殺戒，情感上接受不了，於是選擇離開，背棄贏缺。
　　贏缺立刻答應，並且派人去登記。
　　所有想要離開的人，可以帶上家裏的壹切財物和糧食，而且依舊每個人發壹兩銀子。
　　四天之後，所有要離開的人，全部去各自的縣衙門口集合，贏缺會派遣專門的軍隊，押送這群人離開。
　　幾天之後！
　　官道之上，又出現了黑黑壓壓的人群，最後壹批背棄贏缺的民眾離開，用腳投票，投靠永昌皇帝和聖後帝凝。
　　贏缺派遣的兩萬軍隊，默默無聲的地送著他們離開。
　　但是在很多人看來，倒像是驅逐他們離開壹般。
　　道路上，無數人嚎啕大哭，聲音震天。
　　看上去，倒仿佛是慘不忍睹。
　　……
　　“主君，天水行省，天南行省，總共九百萬子民，走了差不多三分之壹，留下了三分之二。”
　　“而且留下來的人，也未必完全是心向我們的，裏面也有不少人，覺得您是分裂東方聯盟的罪魁禍首，覺得您是江都大屠殺的兇手，只不過不舍得離開，不舍得產業。”
　　“完全擁護我們的，相信您的，大概有壹半人口。”
　　贏缺緩緩道：“寧道壹大人，您心中非常感傷嗎？”
　　寧道壹道：“是的，因為從未見過這等局面，不知道未來會如何？所以內心充滿了不安。”
　　贏缺道：“我的手段，在政治上是絕對錯誤，沒有人會這樣治理國家，都說相忍為國嘛。但是這不是普通時候，這是世界大戰的前夜。我們現在看到的所有秩序，瞬間就會被徹底顛覆的。我們現在看來，那些比天還要大的事情，等世界大戰到來的時候，統統都變得不值壹提了。”
　　“人和人，要講究緣分。主君和民眾也是這樣，每壹個人都要選擇自己的道路，哪怕這個選擇意味著生死，哪怕他們根本不明白自己選擇的結果。”
　　“但我不是什麽仁君，我不會委屈自己，去照顧萬人的情緒。”
　　“做不到，不可能！”
　　“我需要壹個純粹的，幹凈的大後方。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還會想辦法包容他們。但是時間不夠了，那有人想死的話，那就去吧。”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寧道壹緩緩道：“盡管我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我將追隨主君，粉身碎骨，死而後已。”
　　接著，寧道壹沙啞道：“主君，逃到北邊的幾百萬子民，會……會死？”
　　贏缺緩緩道：“比起羋王，聖後帝凝有壹個缺點，那太高高在上的，已經不像是人類了。所有人在她心中都是工具，所有人在她眼前都是豬狗，所以她缺乏情緒感知的能力。所以等戰局發展到壹定地步的時候，會有壹個人，給天下巨大驚喜的。”
　　寧道壹道：“誰？”
　　贏缺道：“永昌皇帝，他大概會做出前所未有瘋狂之事的。”
　　寧道壹顫抖道：“這，這不會吧，永昌皇帝被天空書城控制得非常狠。”
　　贏缺道：“前段時間格裏高利來找我，宣讀了康斯坦丁大帝的旨意，想要讓我投降西方教廷，讓我成為東方世界的傀儡皇帝。但格裏高利內心深處並不願意這樣，他只是來傳達康斯坦丁大帝的意思而已。我不是壹個好的傀儡，但另外壹個人是。我痛恨天空書城，而另外壹個人同樣恨天空書城，甚至更加痛恨。”
　　“妳前往不要低估永昌皇帝，這個人的身體裏面，住著壹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有壹股沖動，要毀滅壹切的沖動。”
　　……
　　贏缺的大動作，直接把整個世界徹底驚呆了。
　　所有人本以為贏缺會動用所有輿論力量，拼命洗白自己，拼命告訴天下人，江都大慘案和他無關之類。
　　贏缺很聰明，手段也很多，相信洗腦的本事也是不小的。
　　但……沒有想到，贏缺壓根就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也沒有任何要洗白的意思。
　　直接就是給民眾兩個選擇。
　　相信我的人，留下。
　　不信我的人，離開！
　　這，這是瘋了嗎？民眾是寶貴的資源啊，是權力的根基。
　　妳這麽剛的嗎？
　　妳統治根基不要了嗎？妳民心不要了？
　　整整驅逐了三百萬子民離開。
　　多少田地會荒廢掉，多少工坊會停工？
　　對妳贏缺是何等損失？
　　太瘋狂了，太顛覆了。
　　而且，還給每壹個人發銀子，還允許他們帶上所有的財產，所有糧食走。
　　其實還出現更極端的事情，有些人要背棄贏缺，要離開天南行省，但是糧食太多了，帶不走，問官府能不能折價把糧食賣給贏缺，然後他帶著錢走。
　　結果，贏缺統壹回復，可以！
　　按照市價九成半的價格，收購帶不走的糧食。
　　妳贏缺就這麽驕傲嗎？
　　這麽清高？
　　連解釋都不屑？
　　直接趕人走？
　　這樣的人，怎麽做王？怎麽統治江山？
　　但是幾天之後！
　　贏缺邀請東方世界所有國家，所有勢力，邀請天空書城使者，前往鎮海城行宮。
　　他有壹個無比重大的決定要宣布。
　　所有人驚愕？！
　　贏缺這是要做什麽啊？
　　難道是江都大屠殺還不過硬，還要搞壹次鎮海城大屠殺嗎？應該不至於吧，因為還是有壹些人內心知道，贏缺是無辜的，並且為之幸災樂禍。
　　而且，妳能有什麽重大決定？！
　　還需要把東方世界所有人召集過去？
　　三月二十五日！
　　東方世界二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國家，還有大夏帝國的諸侯，封疆大吏，都派遣代表前來鎮海城行宮。
　　沒有壹個正主趕來，都是派使者來的。
　　包括永昌皇帝，都派遣了禮部尚書來。
　　而天空書城，依舊派遣首宗熊辛帶團過來。
　　總共有幾百個人前來，他們可以圍堵贏缺，陷害贏缺，但是卻不能不重視贏缺所發出來的任何聲音。
　　……
　　鎮海城行宮大殿之內。
　　幾百個人，坐得整整齊齊。
　　整個東方世界，所有勢力，所有國家代表都在這裏了。
　　沒有人交談，氣氛顯得非常凝重，壓抑。
　　因為沒有人知道贏缺要做什麽，他究竟要宣布壹個什麽決定？
　　難道是壹個解釋會嗎？
　　是要想整個東方世界解釋，在江都慘案上，他是無辜的？
　　在場有的人已經知道妳是無辜的，但那又怎麽樣？
　　這就是顛倒黑白，這就是指鹿為馬。
　　妳還要開壹個所謂的發布會，向天下人解釋自己的清白嗎？
　　這也太幼稚了，太可笑了。
　　要知道，西方教廷的百萬大軍已經距離不遠了，妳馬上就要去做炮灰了。
　　妳還能做什麽？妳還想做什麽？
　　妳贏缺，往往總是會做出這麽荒誕的舉動？就比如妳把三百萬子民趕走。
　　東方世界的幾個勢力，都想要推著妳去死，妳去做炮灰啊。
　　贏缺出現了，他緩緩走到演講臺上。
　　目光掃視全場所有人，包括熊辛，還有幾十名天空書城的官員使者。
　　贏缺壹字壹句道：“西方教廷百萬大軍，已經不遠了，所以我直接開門見山。”
　　“天空書城聖主帝歆，聖後帝凝，顛覆人倫，醜陋邪惡。”
　　“天空書城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屠殺無辜民眾，出賣東方世界利益，已經沒有資格成為東方世界的最高信仰！”
　　“帝歆，帝凝，羋尤，三人乃是黑暗學宮的千年之前黑暗大帝姬心的實驗產物。”
　　“帝歆和帝凝所代表的天空書城，已經淪為新壹代的黑暗學宮！”
　　“在此我正式宣布，從即日起，大夏帝國將不再承認帝歆天空書城的正當性。”
　　“從即日起，我將另立天空書城！”
　　“天空書城改革派，將成為全世界，唯壹正統，合法，光明的天空書城。”
　　“天下只有壹個天空書城，那就是我為代表改革派天空書城！”
　　“最後，我代表新天空書城，正式向帝歆和帝凝的黑暗學宮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