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四十八章 來橫的可以,玩陰得也行
漫遊在影視世界 by 不是馬裏奧
2024-3-3 19:03
林躍指著窗口那邊壹盆菜說道:“來壹份白菜豆腐湯,兩個饅頭。”
傻柱吩咐身後站的劉嵐拾饅頭,他拿著勺子往盆裏壹杵,提起來倒進林躍的飯盒裏。
嗬~
看著滿滿壹勺子,可特麽都是湯,就上面飄著幾片菜葉,豆腐還是散了的。
打擊報復沒跑了。
林躍把飯盒拿到眼前看了看,沒有接劉嵐遞過來的饅頭。
“何雨柱,睜大妳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麽?”
他把飯盒往窗口裏面壹推,指著菜湯中間飄得黑色顆粒說道:“妳們後廚怎麽做飯的,菜裏居然能混進老鼠屎來。”
嘩,現場壹片嘩然。
他身後兩個工人傾了傾身,往裏面壹瞧,可不是嘛,菜湯裏黑漆漆的絕對不是芝麻,分明就是幾粒老鼠屎。
“我看看。”劉嵐臉色壹變,湊過去打量幾眼:“還真是,傻柱,這……妳擇菜的時候沒發現嗎?”
傻柱沖林躍和等著打飯的職工壹瞪眼:“有廚房不招老鼠的嗎?愛吃吃,不吃滾蛋。”
有了解他脾氣的人,知道這貨又犯渾了。
林躍捧著飯盒說道:“做的菜裏有老鼠屎,妳還來勁了?我去找主任告妳。”
傻柱愛犯渾,但是輕重緩急還是能分清的,他也怕林躍把事情鬧大了挨整。
是,他是食堂壹霸,可上面不是還有個食堂主任嘛。
“不就是壹盆菜嗎,劉嵐,把白菜豆腐湯撤了。”
劉嵐趕緊把白菜豆腐湯撤走,她平時跟傻柱不對付,但是關鍵時刻還得聽他的話,畢竟不知道老鼠屎是她和馬華擇菜的時候沒註意,還是傻柱的鍋。
林躍說道:“銷毀證據是不是?大家可都看到了。”
傻柱沒理他,看向他後面的人:“下壹位。”
出了這檔子事,確實很膈應人,但是能怎麽樣?總不能餓著肚子不吃飯,反正白菜豆腐湯已經撤下去,別的菜應該沒事吧,大不了吃的時候註意點兒。
在當下物資匱乏的年代,口袋裏的米長蟲能當肉澆飯吃,更別提這種任何壹個企業食堂隔三岔五都會發生的狀況了。
林躍望周圍員工說道:“大家給評評理,這事兒他做的對不對?”
沒人說話,更沒人說公道話,都無所謂地看著他,都在明哲保身,套用壹些人的話,寧得罪車間主任,不得罪食堂小人。
在車間裏,妳只要認真做事,手藝達標,車間主任也拿妳沒有辦法,最多在評先進這種事上使使絆子,畢竟大家都是根兒正的城市工人和貧下中農,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就萬事大吉。
可是在這兒,壹旦被食堂的人記恨上,那成,以後有妳好看的。
本來糧食就是定量供應,這個年代沒多少人敢說吃得飽穿得暖日子過得舒坦,就像許大茂剛才那樣,壹份菜量打半勺,饅頭挑小個兒的給,那日子還怎麽過?見天兒挨餓啊?
“都不說話是不是?”
林躍瞇著眼睛掃了壹圈,還是沒人吱聲。
壹邊兒有點兒芝麻綠豆權力千方百計地謀私泄憤,壹邊兒助紂為虐,縱容惡行,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玩兒陰的了。
“行,咱們走著瞧。”
林躍把飯盒的上蓋遞過去。
“還幹嘛啊妳?”傻柱壹臉得意看著他,心說小子哎,這回妳栽了吧,俗話講民以食為天,嘴巴是最大的,我管著著飯勺,就能管著妳那張嘴。
“我的饅頭。”
說這句話時,飯盒蓋壓得很低,沒人看到他的小指頭動了動,放了點東西在菜湯裏。
傻柱偏偏頭:“劉嵐,給他饅頭。”
剛回來的女人把兩個饅頭放到飯盒蓋子上。
“下壹個。”傻柱大聲吆喝道。
許大茂看著林躍被員工擠到外面,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食堂可是傻柱的地盤,廠長都得給三分情面,這個慫我看妳還是認了吧。”
林躍把倆饅頭拍許大茂手裏,走到食堂角落,將飯盒裏的白菜豆腐湯壹股腦倒進泔水桶,手往身後壹背,丟下壹句:“不吃了。”倒背著手走了。
“嘿,在傻柱那兒受了委屈,妳跟五臟廟置什麽氣。”許大茂看看手裏的饅頭,有點不爽林躍沒有當堂犯渾,跟傻柱兒來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
上午許大茂去見楊廠長是討論選片的事,下午廠裏組織大家看電影,許大茂正在那兒調試設備呢,就見秦淮茹帶著壹個眉眼清秀的土妞兒有說有笑走來。
他想起傻柱要秦淮茹給介紹對象的事,想來那土妞兒就是秦淮茹的表妹了。中午在食堂吃了那麽壹虧,林躍忍了,他忍不了。
當然,更重要的壹點是那妞兒長得水靈,可人疼。
許大茂湊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秦京茹和傻柱相親的事攪合了,秦淮茹也沒多勸,看完電影就把秦京茹送走了。
傻柱回到四合院等了半天不見人來,過去壹問,好嘛,人壹聽他外號叫傻柱,看完電影沒回頭。
當天夜裏還發生了壹件事,前院西廂耳房屋檐下林國松用來腌蘿蔔的黑瓷壇子破了。
淩晨三四點鐘,二大爺劉海中家的窗戶被壹堆碎磚頭砸了好幾個大窟窿,這寒冬臘月的,兩口子凍得壹宿沒睡著覺。
……
第二天,馬華在食堂切菜,傻柱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幹瞪眼。
“師父,聽說許大茂把您相親的事攪合了?”
“去去去,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煩著呢。”
“師父,您以前可不這樣啊,您說這許大茂,哪次招您不是跌個大跟頭?就上回,妳拿壹搟面杖,追著他繞廠子跑了好幾圈兒,給那孫子累得,喪家犬似得。”馬華切菜的動作壹停:“可是這次……師父,他幹了這麽壹件缺德事,您怎麽壹點反應都沒有,這不對啊。”
傻柱急赤白臉地道:“我這兒哪有精力管這個,上午李副廠長叫我過去的事知道麽?”
馬華點點頭:“知道。”
傻柱剛要跟徒弟解釋李副廠長為什麽叫他過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跟妳說得著嘛我。”
“師父,該不會是……昨天那事兒鬧大了吧。”
“嘿,要麽別人管妳叫麻花呢,壹次說話不中聽就算了,妳怎麽還來第二回啊,信不信我扇妳小子。”
“行,那我不問了,不問了。”
“我說馬華,下午的職工大會妳別參加了。”
“為什麽呀?”馬華不解:“不是在廠職工都要參加的嗎?”
傻柱說道:“妳請假了。”
“不是,師父,我沒事請什麽假啊。”馬華撅著嘴壹臉的不樂意。
傻柱擡頭道:“我說妳請假妳就請假。”
馬華說道:“師父,咱能講點兒道理嗎?”
傻柱兩眼壹瞪,兇巴巴地看著他。
“好好好,您是我師父,您說了算。”馬華咣唧壹刀下去,把菜板子上的蘿蔔剁成兩半。
當天傍晚,工人們由車間魚貫而出,有的壹面走壹面摘套袖,有的壹面走壹面拍打身上的灰塵,跟身後的工友說幾句話。
開會很無聊,但是比起勞作,自然是舒服多了。
林躍跟在老徐身後往大禮堂走去,途中碰到雙眼惺忪的許大茂,跟他打了個招呼靠過來。
“知道今天下午開會要說什麽嗎?”
林躍搖搖頭:“不知道。”
“哥們兒知道。”許大茂指指自己,壹臉得意。
老徐瞥了他壹眼:“妳消息很靈通啊。”
“那是當然。”許大茂說道:“我哪個部門的,宣傳科的呀,廠裏開會哪兒有不提前通知我們的道理。”
老徐又道:“那妳說說壹會兒開會要講什麽。”
許大茂剛要說話,壹看林躍半點興趣欠奉的表情,扭過臉去:“我要是說了,那不是泄露機密了嘛。”
“德行。”
老徐懶得跟他壹般見識,快步追上前方工友,討論三天後張強娶媳婦兒隨多少禮金的事。
林躍跟著人流來到大禮堂,臺下已經聚了幾百人,有坐板凳上的,有站著的,有在角落偷偷抽煙聊天的,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機油和汗臭味。
屋梁下掛著紅紙,上面寫的是那個時代特有的標語,正前方是偉人頭像,下面壹排桌子,桌面放著話筒和名牌。
沒過多久,楊廠長李副廠長等人由後臺走出,坐到各自的位子上,原本嘈雜的禮堂隨之安靜下來。
宣傳科的人說完開場白,領導壹個壹個發言,大意是回顧今年,展望明年,貫徹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犧牲的奉獻精神,做好本職工作,為建設新中國而努力。
半個小時後,輪到李副廠長發言,他先總結了壹下這壹年鋼廠取得的成績,講了講當前的生產形勢,完了話鋒壹轉,點了何雨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