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哪裏逃

開荒

歷史軍事

金陵十裏秦淮,攬月樓。
李軒壹大早被外面猛烈的拍門聲吵醒,然後宿醉的後遺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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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不能阻人證道

妖女哪裏逃 by 開荒

2022-6-2 22:00

  “——氣盛血亦盛,然終需主練其壹,氣為導引,血為介質,氣血通則人流通不老,正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嘖嘖,這無垢神典,有點意思。”
  隔日的中午時分,李軒坐在壹家名為‘聽濤閣’的酒樓內,興致勃勃的翻看著手裏的《無垢神典》。
  他此刻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因受龍睿之邀,來這裏喝賠罪酒的。因主人因故遲遲未至,李軒就幹脆拿出了這卷《無垢神典》瞻仰究竟。
  作為壹個在武道上已經略有成就的人,李軒壹開卷,就已領略到這卷《無垢神典》的神妙之處。
  他估摸著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只要下決心切掉小丁丁,那麽只需依法修行兩到三個月時間,就或可做到與江含韻正面對抗。
  那些侵入體內的陰煞之力,也能解決小半。
  李軒認為自己是個鋼鐵直男,是斷然沒可能修行這《無垢神典》的,可當他看到《無垢神典》的第三部分,卻還是冒出了壹個讓他有點心慌的念頭。
  ——這無垢神典,搞不好也是壹條退路啊!以後被逼到絕路,要不要切呢?
  就在李軒看得入神的時候,壹個略顯尖細的聲音,在樓梯口處響起:“怎麽是李都尉先到了?”
  李軒側目看過去,發現來者正是薛雲柔的師兄玄塵。
  對於這位曾兩次算計過他的道長,李軒是壹點好感都欠奉。所以他只冷冷的睨了這位壹眼,就收回了視線。
  可那玄塵卻是神色肅然,走到了李軒的身側深深的壹鞠躬:“之前玄塵為情所困,失了心智,以至於兩次為難李都尉,甚至是令李都尉陷身險境。如今玄塵已幡然悔悟,特來求請李都尉諒解。錯在玄塵,只要能解都尉大人之恨,玄塵任打任罰,絕無二言。”
  李軒這才對玄塵正目以視,他見這位確實神態誠懇,便也抱拳回了壹禮:“道長言重了!在下對道長並無恨意,既然道長已經看開,妳我便將以往恩怨壹筆勾銷。”
  他想自己反正是沒吃虧的,反倒是這位玄塵道人,不但在兩次沖突中賠了兩只神鳥,壹顆珍貴的指玄丹,還將他的JJ,也葬送在了絕後——是伏魔金剛的手中。
  如果雙方能就此了結恩怨,那是再好不過。
  這人畢竟是薛雲柔的師兄,天師道的內門真傳,在沒有完全撕破臉的情況下,李軒也不好做得太過分。
  “都尉寬宏雅量,玄塵在此謝過!”
  玄塵長籲了壹口氣,然後深深壹拜:“可有壹句話,玄塵還是得與都尉大人說清楚。薛師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我與她雖無緣分,可十余年師兄妹的情分還在。如若李都尉妳敢讓師妹她受了委屈,我玄塵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李軒心想這才像是壹個師兄說的話,他正想回應壹二,就見玄塵道長目光癡怔,看著自己隨手放在桌上的卷軸定定入神。
  “道長?”
  玄塵道長這才醒過神,可他的眸中,卻透著幾分熾熱之意:“今練氣之道,不外存想導引,渺渺太虛,天地分清濁而生人,人之練氣,不外練虛靈而滌蕩昏濁,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這確是真知灼見,讓人茅塞頓開!敢問都尉,妳手裏這壹卷經文,究竟是何功法?”
  李軒想了想,就默默的將卷軸舒展開。當《無垢神典》這四字,印入到玄塵的眼中,他只覺自己的心臟,被眾多刀劍同時紮入進來。
  ——這門無上大法,他也是早有耳聞的。
  可隨後玄塵就又呼吸粗重,眼現出了渴望之意:“不知都尉大人能否將這寶典借我壹觀?”
  “這個?”李軒有些遲疑:“怕是不合適吧?”
  他是擔心,這位道長真的去練了這門功法。
  倒不是擔心日後會多壹強敵,而是會有種負罪感,是親手將人踢下火坑的感覺。
  玄塵卻抱了抱拳,神態真摯:“務必請都尉大人成全!不瞞您說,我方才觀這神典經文,修為竟隱隱有了突破之兆。可見我玄塵的道緣,或就在這卷經文當中。自然,玄塵也知法不可輕泄之理,此乃無上神典,玄塵願以價值相當之物換取。”
  “這倒不必。”
  李軒動容了,心想這既然是玄塵的道緣,是後者突破的契機所在,那他也只好成全了。
  不是有句話麽?阻道之仇,猶如殺人父母。
  “罷了,我可以借妳看壹看。不過僅限於妳剛才看到的第壹章,看完之後,妳就得還我。”
  他終究還是擔心這本《無垢神典》,把玄塵給帶歪了。
  萬壹這道長給練成了女冠,師兄變成了師姐,薛雲柔可能會對他有意見。
  “多謝都尉!我玄塵壹言九鼎,定會遵守承諾。”
  玄塵見他將卷軸遞了過來,不由大喜過望。他第壹時間就將那卷軸展開在自己面前,仔細看那第壹章的內容。
  欲練此功,引刀自宮。煉丹服藥,內外齊通——
  這些內容,玄塵都直接略過。當後面‘以心為室,掃除塵垢,反樸歸真,澄明寂然,可以妙洞三界,無所不能’的字句入眼,他就覺渾身氣脈澎拜,在體內急速的循環遊走。
  “勞兩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此時龍睿與王靜,終於出現在樓梯口處。兩人上來之後,就朝著李軒與玄塵打躬作揖,壹臉的歉意:“因國子監內今日突生了壹樁大事,我二人在那裏耽擱了壹些時間。這真是失禮,我龍睿願自罰三杯。”
  然後他就發現,玄塵手拿著壹張卷軸定定入神,似根本未發現他們的到來。
  “玄塵道長這是?”王靜略有些好奇的詢問。
  “是我帶來的壹卷道門經典,讓玄塵道友深受啟發,不知怎的就陷入悟道之境。”
  李軒不好說《無垢神典》的名字,他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妳我還是別驚擾他了。”
  接下來他與王靜龍睿二人談天說地,偶爾切磋棋藝,對聯與詩文。
  論到才學,李軒自然是大大不如這兩位國子監的高才。
  可他來自於後世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眼界開闊,又擅於忽悠,有時候三言兩語,就能將王、龍二人說到壹楞壹楞,驚嘆不已。
  李軒則覺這兩人,確實是可交之人。
  龍睿的性情爽快大方,率性而為;王睿則內斂沈靜,穩重厚道,都是那種可以裨益壹生的良友。
  而等到三人吃到快酒足飯飽的時候,玄塵終於意猶未盡的將手中卷軸,還給了李軒。
  他遵守了承諾,只看了第壹章。可後面的內容,卻讓他心癢難耐。
  可玄塵也知凡事適可而止,似《無垢神典》這等無上寶典,人家肯借給妳看壹章,就已是很大方了。
  之前不久他還兩次設局坑陷李軒,至今也沒拿出什麽像樣的誠意,怎好意思從李軒這裏求取全文?
  “朝聞道,夕死可矣!古人誠不欺我。”
  他朝著三人壹禮:“都尉大人成道之德,玄塵銘感五內,且容後再報。還有二位,玄塵今日道緣已至,需得盡快返回道觀坐關,就先失陪了,玄塵改日再向幾位賠罪!”
  他說完之後,就匆匆的下了樓梯。
  龍睿是壹頭霧水,莫名其妙,可隨後就收回了註意力,轉而朝李軒笑道:“時間不早,我與王靜也得盡快去國子監外院那邊參與壹樁大事。”
  他此時又心神微動:“不知謙之下午可有空?否則倒是可以隨我們去看壹看熱鬧,也順便可為我與龍睿參贊壹二。”
  李軒微壹搖頭,心想國子監那個地方能有什麽熱鬧可看?看那些國子監生們舞文弄墨,還是去聽那些儒官講課?
  且他之前已經請了兩天假,積壓的公務還是蠻多的。
  可就在他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壹枚飛符忽然從窗外穿入進來,落在李軒的身前。
  他微壹探手,將之接在手中,發現這符竟是來自於南京國子監祭酒權頂天。內容則是邀請他這個理學護法,下午出席國子監壹樁南直隸的儒門盛事。並言辭懇切,讓他務必出席。
  後面甚至還蓋上了伏魔總管的印章,意思是下午他可以不用回朱雀堂了。
  李軒心想這倒是巧了,他不動聲色的將這符收入懷中,然後朝著二人壹笑:“去也可以,可到底什麽樣的熱鬧,就不能說嗎?”
  他想權頂天都已經這麽拜托了,那他肯定是必須去壹趟的。自己領了這護法的職司,已經白拿了禮部兩個月的供奉,卻至今都還沒為理學出過力,感覺挺慚愧的。
  可在趕去之前,他想自己最好是先摸清楚情況。
  “是為不久之後的孝陵祭祀。”龍睿已經站起了身:“遵照往例,我們國子監都需要選出壹人,去太祖陵前宣讀禱文。這可不得了,不但能借助孝陵龍脈,純化浩然正氣。在接下來的十年當中,還將是事實上的國子監首席,南直隸儒門年輕壹代的第壹人。
  所以這次整個國子監的監生都轟動了,都在摩拳擦掌,想要奪取鰲頭。據說許多大儒都會參與品評,還請來我們理學的新任護法觀禮。”
  王靜卻搖頭道:“老師只說護法可能會參與,我對這位卻是敬慕已久了,就不知這次能否有機會,壹睹其容?”
  他眼中又現出了期待之色:“說來明日就是我挑戰問心樓之期,真是讓人期待。這位護法大人,究竟是留下何等樣的‘道’,能夠逼出李遮天的刀氣,能夠壓得住二十七位前任護法啊。”
  李軒的面色,就變得古怪起來。他是想起自己留在問心鈴內那副狗爬壹樣的字,根本沒法見人啊。
  而且王靜是見過他字的吧?會不會認出來?那會很尷尬啊。
  對了,那副字上面本就有他李軒的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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