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準備了2500億円

　　看到林棲羽，陶知命忽然有了壹個大膽的想法。
　　當然了，時間還很多，還可以好好籌謀。
　　陶知命壹開始以為，這筆震撼全世界的交易得需要自己去承擔某些關鍵的工作。
　　去了壹趟香島回來也想明白了，其實現在諸事談妥，只不過在考慮後面壹些落地的工作怎麽保障好。
　　陶知命也不確定原本是不是霍英冬在香島居中協調了後續落地的事宜，既然記憶裏他和霍家壹直都好好的，足見後面風險是可控的。
　　而陶知命在自己這邊，同樣可以有所布置。
　　這件事他只是先自己思考著怎麽玩。
　　接下來的這兩天裏，陶知命只是很正常地和香島那邊壹些已經可以推進的項目溝通著怎麽落地，還有東京這邊最上極樂町預售的啟動，以及東京遊艇母港那塊地的正式推動。
　　住友、三井、西武集團，關於臺場那塊地的合作模式正式談判，約在了那什麽哈薩爾王子來之前的頭壹天。
　　陶知命花了兩天時間和外務省對接了壹下接待的事宜，又和三井那邊談了壹次持股霓虹經濟新聞社和東京電視臺股份的細節，這壹天就稍微閑了下來。
　　於是上午就幹脆呆在會社大樓裏，為阪井泉水的專輯費點心了。
　　那天晚上酒後情緒張揚了點，撩了壹下她，陶知命就像沒發生過壹樣。
　　聽到她的話，陶知命古怪地問道：“那首歌妳也想收到專輯裏？那個男人唱更合適啊。”
　　“我覺得我來唱也合適。”阪井泉水有點固執，“跟別人對我性格的印象，就很相符合！”
　　陶知命笑了：“妳像笨蛋壹樣？”
　　阪井泉水偏開了頭，秋元康和中村啟治以及其他音樂制作部門的工作人員當做沒看見。
　　“行，唱就唱吧。”
　　秋元康這是第二次見到陶知命怎麽創作音樂，上壹回還是那個南雲千代很倉促就錄制出來的《戀愛循環》。
　　他是何等層次的老手，悄悄問陶知命：“這三首歌，不會有版權糾紛吧？”
　　“什麽版權糾紛？”
　　“妳肯定是聽過啊！”秋元康沒見過這樣寫歌的。
　　陶知命厚著臉皮：“妳得接受天才的存在！別啰嗦了，幫她看看怎麽潤色歌詞就行。”
　　秋元康無言以對，而同樣呆在這裏的河合園子、工藤靜香和美依飛鳥等人，只能羨慕地星星眼。
　　不愧是會長大人啊，每次出手的歌都這麽不凡。
　　美依飛鳥膽子最大，開始撒嬌了：“會長大人，妳說讓我跟千代組合，那我們作為組合，也需要壹首新歌啊……”
　　“……安排。”
　　河合園子猶豫了壹下，但還是膽怯壹些。
　　工藤靜香就舉起了手：“會長大人，那我跟園子呢？”
　　“……慢慢安排。”陶知命揮了揮手，“妳們先繼續去學習。”
　　這邊總算清凈了壹些，秋元康樂呵呵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他壹眼：“傑尼斯事務所那邊，怎麽辦？”
　　“妳是社長，妳問我？”陶知命瞪了瞪眼，“發揮他們的價值啊。”
　　秋元康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收購傑尼斯事務所的。
　　不過經過了東京時尚盛典的策劃和舉辦後，他對這個新老板的能量已經是十分佩服了。
　　何況他在音樂方面的天分還近乎妖孽。
　　“妳真的會在東京電視臺持有更多股份？”
　　“怎麽，有想法？”
　　“……我得再仔細想想。”秋元康說完又無奈地說，“妳要是已經有想法了，就告訴我，免得我的企劃又沒用，那何必呢？”
　　“那我請妳來當社長，給那麽多報酬是幹什麽的？妳得拿出好的企劃案，讓我滿意，我才好去向東視的人推薦啊！”
　　阪井泉水壹直在旁邊低著頭點啊點的，腦補著旋律默念著熟悉歌詞，眼神卻會時不時地瞟壹瞟他。
　　反正他越來越忙了，現在有機會由他親自創作壹些歌給自己唱，都得爭取壹下。
　　以後，也許他就不再有精力創作歌曲了。
　　她熟悉著熟悉著，腦子裏腦補的旋律，又變成那天晚上他唱歌時的樣子。
　　想起那個破音，她又偷偷笑了笑。
　　陶知命壹直在這裏呆到了下午兩點半，前原玖美奈才過來說道：“會長大人，有壹位來自東大的女孩，說是山本教授的研究生，和您約好了時間的。”
　　“哦，是有這麽回事。妳請她先坐壹會，我馬上就過去。”
　　看他又交待了幾句，固執地發表了壹下關於編曲方面的意見離開之後，阪井泉水就低下了頭。
　　手上的歌詞，還有他們在旁邊用電子琴嘗試著彈奏出來的旋律，總感覺有毒壹樣。
　　她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壹口氣。
　　陶知命其實留意到了阪井泉水的狀態，然後在看到會客室中站起來的林棲羽之後，恍惚回憶起了當初認識她們時候的情緒。
　　當然了，物是人非，陶知命的心態也已經迥然不同。
　　但他還是調侃道：“林妹妹，壹年多沒見，胖了壹點點啊。”
　　林棲羽聽到這稱呼，心裏有點異樣，然後就有點窘地說道：“參與的課題多了壹些之後，拿到了壹些津貼，改善了壹下夥食……”
　　她也說不上為什麽，但想著是到學校外面來，是到他的公司來，這個正式的場合她還是換上了不常穿的比較好的衣服。
　　她覺得這只是面對大人物時必要壹點的正式。
　　陶知命繼續閑聊著：“妳提前壹年拿到了碩士學位？厲害啊，老是跳級。那妳博士論文如果過了，豈不是明年就又能拿到博士學位？”
　　“能早壹點當然更好。”林棲羽看著他，想起當初他說讓自己好好地研究霓虹，將來做出壹篇很好的論文。
　　這當然不是為了他，但林棲羽確實感受到了壹些當時他說這話時候的含義：現在的霓虹經濟，有壹種瘋狂的繁榮感。而她的老師，山本顯人則總是會擔心將來的大崩潰，卻又無可奈何。
　　大概他是聽了自己的誌向，希望自己從中研究出經驗和教訓吧。
　　她的眼神壹如當時那麽認真，陶知命就笑問：“既然想從房地產和金融這兩個點切入，怎麽沒有主動找我幫幫忙？”
　　“……我沒有求人的習慣。”
　　“那妳將來可不好混。人活在這世上，還不都是今天妳求我，明天我求妳。”陶知命記起曾經她想要幫助自己，被自己提醒之後又總是很有分寸的樣子，壹時感慨，“妳倒是還沒變，還是準備學成之後回去報效祖國？”
　　“我不會變。”她還是說得很篤定。
　　“報效祖國啊……”陶知命詠嘆著說完，就調笑起來，“妳這個性格，回去之後恐怕還是教書最合適。但是理論的東西學得很多，實務這壹塊不懂的話，也不算是個真正的好老師，而且也當不了智囊。”
　　“妳有什麽建議嗎？”林棲羽誠心問道，“妳本事這麽大，能不能建議我怎麽增加壹些實務方面的經驗？”
　　陶知命忽然說道：“來給我做助理吧，妳壹邊了解，壹邊寫妳的論文。”
　　“助理？”這個邀請讓林棲羽有點意外。
　　“妳理解成秘書也行，不過是和策劃、方案這些東西有關的。妳也沒有實際的職權，但和我公司裏其他人打交道，對妳有好處，有些場合也我會帶妳旁聽。妳要了解的房地產、金融，會有很多最壹線的案例和資料。我平常也不會跟妳深入聊什麽，等妳最後把初稿寫完了，我再幫妳看看。”
　　“……我壹直呆在學校，怕耽擱妳的事。”林棲羽覺得這種“幫”太細致了，推辭道，“只要能安排人幫我提供壹些資料，就幫了大忙了。”
　　陶知命很霸道地說道：“別推辭了。就算妳將來回國是繼續呆在學校裏教書，妳也可以在工作場合鍛煉壹下。如果將來妳準備去企業或者部門工作，更是有很多東西需要學。跟著我，學得比什麽都要快，至少我不用擔心妳不肯學。”
　　“……陶總，妳是不是想培養我，將來留在妳的公司工作？”
　　陶知命就咧嘴笑道：“去留隨妳啊。只不過當初認識妳，確實也是壹場緣分。我挺喜歡妳這份心誌的，妳也不要理解岔了，當我的助理，還是得幫著我完成壹些工作。正好，我說思路，妳整理成文，這個過程裏妳也就學到東西了。哦對了，放心，有工資的。”
　　“不用，妳都幫我完成博士論文了……”
　　“幫妳完成博士論文那是私事，妳不如就當做欠我壹個人情。”陶知命徑直定了下來，“先按我總部培訓生的標準給妳發工資吧，妳還沒畢業，只拿八成，壹個月64萬円。東大的博士啊，賺了！”
　　林棲羽只見他笑哈哈地招了招手，就帶她到了前原玖美奈那邊介紹道：“山本顯人教授帶的博士生，林棲羽博士。她到我這裏來實習，順便寫寫博士論文。給她安排壹個單獨的辦公室吧，另外準備壹份進出這裏辦公區的普通門禁權限。”
　　“我知道了。”
　　前原玖美奈很平常地向她問好過，陶知命就說道：“前原玖美奈是我的財務秘書，以後有什麽事不明白的，問她。先到我辦公室來，山本教授找對人了。妳想從房地產和金融切入，現在東京就有壹樁巨大的房地產計劃。”
　　陶知命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就叮囑了壹句：“對了，有些東西妳只是為了研究，就算山本教授也不能對他說，能不能做到？”
　　林棲羽重重地點頭：“妳放心！”
　　陶知命微笑了壹下，進去之後壹邊從櫃子裏拿著資料壹邊說：“之前壹起做那個課題時候，對妳也算有所了解。文案方面的很多事，正好妳可以幫我做。”
　　桌子上堆起了壹小摞資料，陶知命坐下之後先晃了晃椅子，然後就說道：“先從東京遊艇母港的正式策劃案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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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薩爾王子即將來訪的消息其實沒有引起什麽波瀾，畢竟現在媒體還沒有將來那麽發達，而現在的霓虹，花花世界有太多吸引人們註意力的吃喝玩樂享受。
　　現在的歐依爾特王室，也不算過於浮誇，什麽出訪包下很多架飛機，還要帶著鍍金的手扶電梯，又或者出遊，就將知名海島壹包數月。
　　陶知命甚至有點懷疑，這些大手筆有沒有壹部分就是為了霍英冬所說的那壹類生意後續的落地。
　　雖然壕無人性，但陶知命自己也是有錢人了，他還是不能理解那個快樂在哪裏。
　　陶知命本來準備去壹趟米國，把百視達的事、蟠桃會米國辦事處的事，還有軟銀上市以及見陶雅人背後主人的事壹並辦了的。
　　現在為了接待哈薩爾王子的來訪，他卻不得不將計劃延後了。
　　然而盡管哈薩爾王子來訪的預先報道沒有引起其他波瀾，但有心關註的陶知命還是知道了他的排場。
　　到香島的時候，專機到的機場，然後就是二十多輛豪車，將他的保鏢、司機、管家、廚師、養鷹的仆人……總之壹大票人接到了被整層包下的酒店。
　　據說還搬下來了壹張他喜歡坐的單人沙發……
　　而當陶知命和北川篤司、宮田幸浩、堤義明坐在京都的料亭裏時，電視裏也播放著哈薩爾王子今天到達東京的排場。
　　陶知命就打趣道：“堤會長，您是世界首富啊，以後也可以考慮這樣來壹套。”
　　“歐依爾特王室，那可是有實權的。”堤義明失笑道，“這是位於繼承序列中的存在，也是王室應有的禮儀。況且，我們的錢，賺出來可沒有那麽容易。陶君，還是說正事吧。”
　　陶知命笑著讓藝伎關了電視出去了，隨後就為他們倒著酒：“實在抱歉，因為明天要接待那個家夥，今天不得不到這裏來見面。”
　　眼下座中四人，他們都在臺場有地。
　　但臺場之事能不能成，他們的利益能不能最大化，要看陶知命願不願意、有沒有實力、能不能盡快將遊艇母港搞起來。以及，其他三個副都心的住宅開發計劃，他能在第壹階段投入多少。
　　“陶君將大家召集起來，是有決定了？”北川篤司率先笑著問。
　　陶知命微笑著看了他們壹圈，隨後問道：“決定了，幹吧。諸位，我現在手頭上已經準備了2500億円的現款，怎麽操作，就請大家商議壹下吧。”
　　三人眼神壹凝，然後又是北川篤司慨然嘆道：“陶君好魄力！好本事！”
　　說完他就看著宮田幸浩和堤義明：“兩位，陶君需要的地讓給他，我們自己剩下的地，是在統壹的方向下各自規劃開發，又或者拆分出小項目合資運作，還有其他三個副都心那邊的任務和利益怎麽劃分，該做出決定了！”
　　在遙遠的京都，圍繞東京副都心開發計劃的實質密談開始了。
　　不遠處的知名古寺三千院畔，上田家祖傳的道場在短短數日內，集結了京都古宅清洗、修葺、園藝各業的家傳匠人們打掃壹新。
　　上田晴子挽著丈夫的手，站在庭院中看著這道場眼神感慨。扭頭壹看，只見丈夫的眼睛有點濕潤。
　　“今天就在這裏睡吧，讓它重新熟悉主人的氣息。”
　　壹旁的青田永臣喜笑顏開：“這樣壹來，上田家是真的重回關西了！後天晚上，會有很多朋友過來道賀的！”
　　“辛苦青田桑了。”上田正裕很認真地彎了彎腰。
　　“應該的，應該的。”青田永臣又認真叮囑道，“壹定要將陶君至少留到後天晚上啊！”
　　“……會的。”
　　青田永臣這才放心地和他們道別。
　　回到了車裏，又和顏悅色地對南雲千代說道：“千代啊，晚上肩負著照顧陶君的重任。他今晚宴請別人，壹定會喝很多酒的。明天的禮儀開始之前，壹定要讓他能夠起來才行啊。”
　　南雲千代低了低頭：“我知道了……”
　　這個意思，到底是讓他先好好醒壹下酒，還是明天早上務必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