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壹個劍仙娘子

陽小戎

都市生活

紅燭,香爐,珠簾半卷。
婚床,喜窗,美人紅妝。
趙戎再次揉了揉自己迷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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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這又是什麽家庭?

我有壹個劍仙娘子 by 陽小戎

2022-10-4 10:31

  思先生與率性堂學子們醞釀了壹下午的氣氛,全被趙戎這幾聲錚錚弦斷聲所打破。
  在有些學子眼中,壹樁“趁興而來,盡興而歸”的雅事,就這麽沒了,實在掃興。
  思無邪停下手中的動作,頭向弦斷聲處偏轉,他靜聽了壹會兒,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魚懷瑾看了眼思先生,起身向趙戎走去。
  賈騰鷹怔怔看著他新來的這位舍友。
  “撲哧!”
  在賈騰鷹身旁不遠處,正端坐著兩個女學子,瞧見趙戎笨拙的將琴弦彈斷的模樣,其中壹個女學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賈騰鷹,這是妳新舍友吧,哈哈哈,是不是也是從妳那個窮山僻壤裏跑出來的?這麽連琴都不會彈。”
  忍俊不禁的女子樂呵道。
  此女身材高大,穿著學子服顯得有些“壯碩”,只是與賈騰鷹裏面穿棉襖外面套學子服防寒的臃腫不同,亦或說她是豐腴?
  女學子臉上肉嘟嘟的,微胖,眼睛左顧右盼,神采飛揚,特別是壹雙大嘴,笑得咧起,甚是張揚。
  她笑嘻嘻的看著賈騰鷹,雖然話語咄咄逼人,但卻也大多帶著玩笑的意味。
  女學子嘆息壹聲:“唉,懷瑾又有的操心了,妳們真是壹個個不讓懷瑾省心。”
  賈騰鷹不語,低頭看著身前那只魚學長送給他的古琴,探手小心翼翼的撫著琴身。
  “紅魚,別說了。”
  笑容張揚的女子身旁,另壹個女學子小聲道,她拉了拉好友簫紅魚的袖子,悄悄看了眼賈騰鷹的表情。
  簫紅魚轉頭看著身旁模樣怯怯弱弱的女伴,點頭道:“知道啊,雪幼。”
  簫紅魚收斂笑意,瞧了眼賈騰鷹,撇嘴道,“唉,沒意思,好不容易在書院學堂遇到個同鄉之人,結果是個悶葫蘆。”
  賈騰鷹沒有接話,二人雖然來自同壹個山下王朝,卻身份雲泥之別。
  “紅魚……”李雪幼又喚了聲,簫紅魚這才轉回頭,繼續繞有興致的看著遠處的趙戎。
  賈騰鷹擡頭,看了眼李雪幼,她面容嬌好,身姿苗條,亭亭玉立,只是氣質柔柔怯怯,站在簫紅魚身旁,更顯得身材纖細柔弱。
  李雪幼,與簫紅魚,魚懷瑾,是率性堂中僅有的三個女學子。
  此時,李雪幼似乎是察覺到了賈騰鷹帶著感謝的目光,她淺淺壹笑,卻也沒有轉頭,依舊安靜無言站在簫紅魚身側,關註著魚懷瑾那邊。
  正在這時,三人不遠處,壹個相貌陰柔的男學子彈完了壹首曲子,剛剛趙戎的斷弦聲,也沒影響到他的彈琴。
  陰柔學子取出壹塊白布,壹邊低頭擦著珍藏的古琴,壹邊瞟了眼趙戎那兒,他擺了擺頭,輕飄飄道:
  “唉,就怕又是壹個範玉樹,我們率性堂這次月末大考,範玉樹做了件好事,請假請的及時,正好不在,不用拖咱們率性堂後腿,拿了個六堂第壹,結果現在,哎,壹個範玉樹回來還不夠,又帶了壹個回來,下次大考,我看懸。”
  簫紅魚聞言,輕輕點頭。
  周圍壹些學子同樣亦是如此。
  “吳佩良,妳說誰呢?”
  陰柔男子的話語正好落到範玉樹耳中,他本在“幸災樂禍”的看趙戎好戲,結果聽到又有人奚落他,範玉樹頓時不幹了,魚懷瑾“欺負”他也就得了,畢竟惹不起。
  “誰拖後腿,我就說誰。”吳佩良嘴角壹扯。
  範玉樹這次聞言,反而沒急著馬上還嘴,他歪頭看了會吳佩良,忽然笑道:
  “佩娘,玉樹哥哥我真的已經有未婚妻了,妳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哎,我們是不可能的,妳別再故意用這種方式吸引我了,我是妳永遠也得不到的男子……只恨我們不能早點遇見,瞧佩娘現在的模樣,想必以前肯定更美的,只是可惜最好的年華沒有遇到。”
  範玉樹輕輕壹嘆,語氣惋惜,特別是在“娘”字上,他咬字極重。
  吳佩良擦琴的手,緊緊壹握,他猛地擡頭,察覺到周圍其他學子投來的打趣視線,吳佩良漲紅了臉,急道:“範玉樹,妳,妳說誰?我叫吳佩良!”
  範玉樹笑呵呵的瞧著吳佩良的臉色,發現說這個果然能激怒他,唉,真是百試不爽。
  範玉樹聳聳肩道:“誰娘炮,我說誰。”
  吳佩良怒目圓睜,瞪著範玉樹,“妳,妳,斯文敗類,斯文敗類!”
  範玉樹笑臉相迎,“哎,急了急了,別急啊,佩娘慢些說,千萬別急死自己了。”
  “妳,妳……”
  正在二人爭吵愈演愈烈之時,前方的魚懷瑾突然回頭,看向這邊。
  吳佩良剛準備脫口而出的話,立即咽了下去,他狠狠的刮了眼範玉樹,便低頭不再理他,重新擦拭著古琴。
  看熱鬧的學子們也默契的散去,不再聚在壹起,畢竟是思先生的課,雖然思先生從來不“看”他們壹眼,也不管什麽課堂紀律,全是自覺遵守,但是率性堂的整體學風還是很好的,畢竟有個六堂聞名的魚懷瑾在此。
  範玉樹沒有理會吳佩良的眼神,他早就看不慣整天壹副高高在上姿態的吳佩良了,仗著讀書比別人靈光點,就看不起這,看不起那的,比他差的,都壹副不與為伍的高姿態。
  況且,二人也不是第壹回吵了,範玉樹早就習慣了吳佩良這種沒屁用的只是找點場子回去的眼神,就像“放學別走”壹樣,他只覺得很是無聊。
  範玉樹收斂激怒吳佩良的笑容,不再嬉皮笑臉,對轉頭的魚懷瑾眨了眨眼。
  長廊另壹端,
  弦斷後,趙戎擡頭,迎著周圍同窗們的目光,微笑著環視壹圈,旋即,他歉意的行了壹禮。
  趙戎低頭看了看他修長的兩根手指,有些感慨自己這“習武之人”的指力。
  雖然趙戎依舊穿著壹如既往的儒衫,身材消瘦,但卻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文弱書生了,當初在大魏梁京便是以這兩指紮劍爐點殺的李士達。
  要知道,當時的李士達乃是扶搖境修為,卻還是被他這個體魄穩打穩紮的登天境武夫反殺。
  而趙戎最近在艱難沖擊扶搖境,體內氣機有些紊亂,體現在外面,便是對力道的掌握有些不準,手指沒那麽靈活,再加上與某只小狐妖分別很久……
  趙戎瞥到手腕上未消的牙印,忽然想到昨夜抓錯玉之事。
  難怪青君惱的咬他,手上這力道沒輕沒重的,應該有些疼吧……
  在趙戎正出神自責之時,魚懷瑾走到了趙戎身旁,她瞧了眼他膝上斷弦的琴,輕聲道:“趙兄,手有沒有事。”
  趙戎搖搖頭,“沒事,多謝魚兄關心。”
  魚懷瑾沒跟他繼續客氣,得到無事的答復後,面無表情道:
  “沒事那就繼續上課,趙兄小心些,勿要再斷弦了,此乃樂藝大忌。”
  趙戎聽到還要繼續,頓時覺得他“有事”了。
  趙戎擡頭看著魚懷瑾,眨了眨眼,“不好意思,魚兄,在下沒有琴了,要不還是旁聽先生和諸位兄臺們彈奏吧。”
  魚懷瑾依舊雙手插在袖子中端起,板著臉,“無妨,我有。”
  言罷,她從寬袖之中抽出手來,兩指撚著壹張袖珍古琴,琴身系著紅色緞帶。
  魚懷瑾將小琴輕輕向前壹拋,紅色緞帶在空中解開,袖珍古琴在空中轉瞬變大,及至趙戎身前,已經恢復了尋常大小。
  趙戎第壹時間看的不是古琴,而是被魚懷瑾從袖子中抽出來的那兩抹耀目的白吸引。
  單薄簡樸的學子服大袖下,竟然藏著壹雙宛如最上等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手,十指尖尖,又纖直而白,她白凈的臉龐與這雙小手壹比,都顯得黑了不少,這是真正的指如蔥根。
  將手保養的如此反差,要不是天生如此,要不就是個極其愛手之人,不過讓她矮瘦小身板的模樣,也不像天生的。
  只是,還沒等趙戎細瞧多久。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亂飄的目光,魚懷瑾很快就把手重新藏回袖子中,不露分毫,被遮住的雙手端在身前。
  她表情不變的註視著趙戎,“趙兄請接琴。”
  要看沒法躲了,趙戎迫不得已伸手將空中古琴取來,放置膝間,琴身微沈,他低頭隨意瞧了眼,古琴樣式和剛剛被拉斷弦的古琴壹樣,樣式普通常見,沒有特殊之處。
  低頭的趙戎察覺到魚懷瑾監督他的目光,忽的心神壹動,手指暗暗用力,像剛剛壹樣去拉膝上古琴的琴弦。
  可是……拉不斷!
  錚——!
  趙戎拉弦的食指壹放,琴聲悶悶。
  魚懷瑾轉身,向原來的座位走去。
  趙戎揚眉,看著這把普通古琴,這麽耐操?
  他伸手繼續撥弄。
  錚,錚,錚。
  琴聲依舊低悶,在場上其他學子耳中聽來,十分普通。
  只是,思先生卻微微仰頭,臉上露出些笑意,下巴輕點。
  “這琴不對勁。”
  趙戎心湖之中有嗓音響起,歸忍不住道。
  “哪裏不對勁,不過,確實結實了些。”趙戎好奇。
  處於特殊魂體狀態的劍靈聞言不語,因為它的耳畔,這壹道道早已消失在空氣中得琴聲,依舊響徹不絕。
  並且,不是外面趙戎所聽到的那種悶悶聲,而是……宛若九天之上,鳳鳥長鳴,清澈雲霄。
  歸突然道:“這琴身是由金鳳梧桐木所造,金鳳梧桐木,生西海日落處,三千年不死,三千年不倒,三千年不朽。至於這琴弦……”
  歸的目光從樣式普通木紋奇異的漆黑琴身上移開,盯著趙戎手掌搭著的七根“中清”琴弦端詳了會兒,才道:
  “這幾根絲弦,本座目前看不見裏面是何絲,估計妳也扣不開,但是這包裹外面的弦膠……是比擬人族元嬰境修士的化神蛟龍的龍筋所制。”
  趙戎聞言,對其沒太多概念,但是“元嬰境”他還是聽得懂的,知道是何存在。
  他眨了眨眼,擡目看了眼魚懷瑾的廋弱卻挺直如尺的背影。
  這又是什麽家庭?
  不過,趙戎不久前還在太清府暖溪雅集碰到了那個看起來更裝逼的計乾壹,有厚厚壹本的入品詩詞。
  他也知道這匯聚壹洲英萃的四府壹書院,臥虎藏龍,便也沒太大感受。
  趙戎低頭註視著這個“好東西”,雙手板了板手指,旋即,便帶著些興致,敞開了彈起了他的封魔琴法。
  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
  場上,賈騰鷹,簫紅魚,賈騰鷹等人原本已經再次重新彈起他們自己的琴,結果突然被趙戎這兒傳來的“天籟之音”給打攪,紛紛停下動作,看向趙戎方向。
  而正背對趙戎離去的魚懷瑾,腳步不由壹停,頓了片刻,她轉身返回趙戎身旁。
  二人相隔三步距離,魚懷瑾就坐在趙戎壹旁,“趙子瑜,妳以前從未學過琴藝?”
  趙戎想了想,搖頭,“學過壹點,沒有認真練過。”
  魚懷瑾凝視趙戎,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又道:“那就從最基礎的學起。”
  旋即,她便指導起了趙戎的琴藝。
  趙戎本就對琴藝不感興趣,但是此時無奈,只能跟著魚懷瑾從頭學起,學習基礎的指法,規則等。
  其實這些,本是思先生的工作,不過率性堂大多數學子已經琴藝入門,思先生的課程要照顧大多數學子。
  而魚懷瑾不僅僅是率性堂學長,還是思先生早早選擇的助教,思先生目盲,便輔助他教學,因此教趙戎這個初學者學琴,倒也是義不容辭。
  漸漸的,夕陽落下,夜幕降臨。
  趙戎回林麓書院後的第壹天課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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