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法師塔生活（七）

　　“出門到街口，然後轉入修行之路就行，裏面是所有職業的公開修行場所，”塔靈說，“或者妳不想和其他人見面也可以直接把正門和訓練場傳送室連接起來，這是妳的特殊權限。”
　　又是特殊權限。
　　我說：“算了，去逛逛街也好。”
　　“妳逛街，我整理資料……”李奧抱怨似的說，“唉，同樣是壹條線上的螞蚱，我還不如戒指裏的老爺爺呢……”
　　“妳還年輕，”我說，“等妳成了老爺爺，我也成中年大叔了。”
　　“去！”李奧沒好氣說，“妳也開始沒正經了。”
　　回到那個熱鬧的五角街口，我又看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種族，熱鬧的商店，漂亮的噴泉，熱烘烘的鐵匠鋪，還有售賣各種稀奇商品的店鋪。
　　而街上的奇怪種族，又換了壹批，壹樣的奇形怪狀，但好歹我在翻書的時候還是留心看了幾眼，比如壹頭被鐵鏈拴住的三頭犬，似乎就是地獄位面的生物，不過，沒有描述中那種狂躁暴虐的氣息，身上也沒有火焰巖漿，看來應該不是純種的。
　　唯壹讓我意外的，是壹個美人魚。
　　美人魚和魚人不同，魚人是壹種長著魚腦袋魚身子卻生著四肢的矮小亞人，美人魚卻是生活在海裏的智慧物種，上半身像人類，準確的說，像是精靈，不過耳朵不是尖的，反而有點像魚的背鰭，而他的下半身卻是壹條魚尾，整副身體也跟精靈差不多長，皮膚看上去很是光滑水嫩，腰部、肩部、肘部腮幫子處還長著稀疏卻又細致的鱗片。
　　看到美人魚，我想到了身在雷霆河入海口的格裏茲和他的學生，又想到了兩千年前米諾陶斯大帝在海島上建造迷宮，也征服了不少海中生物，其中就有美人魚。
　　李奧對美人魚也做出了評價：“男的？男的有什麽看頭！”
　　我忍不住問：“如果是女的，難不成妳也想收進後宮？”
　　李奧認真地說：“也不是不行！但是有壹個經典的哲學難題……”
　　“什麽難題？”我問。
　　“美人魚的後半截是……魚……啊！”李奧的語氣古怪極了，像是在笑，又像在哭。
　　我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沒好氣的罵了他壹句：“妳是真的不正經！竟然想到……”
　　李奧突然正經的說：“在地球上，有這麽壹個童話故事，說人魚公主愛上了壹個人類王子，為了和王子在壹起，公主向女巫出賣了自己優美的嗓音，換來將尾巴變成雙腿的巫術藥劑，而且……”
　　“妳是在說蒂雅嗎？”聽完故事，我問，“再說，這個人魚公主想的也太單純了！”
　　“不不！”李奧說，“這個故事本來就是哄小孩的，但它畢竟是我小時候最早接受的設定，啊，過了那個相信童話的年紀，人生就再也無法回到單純和美好了。”
　　“所以呢？”我說，“妳到底要說什麽？”
　　“沒什麽……”李奧說，“如果妳想發展支線就去搭訕問壹下。”
　　美人魚是泡在壹個水箱裏被運過來的，擡箱子的是幾個半人牛，也就是卡爾特牛人族。
　　換做以前，我是不會對這種支線劇情感興趣的，但現在，我不介意這麽做，至於其中的原因，我也說不清楚，也許，只是純粹地希望支線任務能給我帶來什麽以外的收獲。
　　我走了過去，驚訝的說：“這是美人魚嗎？”
　　壹個卡爾特牛人說：“這是人魚族，美人魚只是壹種稱呼。”
　　我說：“人魚？跟魚人玩全不壹樣。”
　　霸王龍也插嘴說話了，興趣點卻完全不在人魚身上：“媽媽，他們比妳多，多兩只腳，是不是更厲害？”
　　我笑著摸摸它：“待會兒再告訴妳！”
　　卡爾特牛人說：“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們還得把他送到安托管事那裏。”
　　我說：“這是，客人還是……俘虜？”
　　那個人魚忽然說話了：“有這樣迎接客人的嗎？虛偽的地上種族！”
　　他說話的時候喉嚨裏像是含著壹口水，有種“呼嚕嗚嚕”的顫音夾在其中，也像是在水裏說話壹般含糊。
　　淡然，我也忽略了他為什麽說的是通用語這件事。
　　我說：“桑塔斯不是提倡種族平等的嗎？”
　　卡爾特牛人說：“不遵守這裏的規矩的人，都是敵人，抓到了就是俘虜。”
　　“難道要救下他？”我問李奧。
　　“妳自己拿主意，”李奧說，“我對男人魚沒興趣。”
　　我問：“如果我想把它買下來，需要多少錢？”
　　人魚驚訝而憤恨的瞪著我。
　　“這要看安托管事的意思，”卡爾特牛人說，“我們不能決定。”
　　我說：“那好，請妳們轉告安托管事，就說我想買下這個人魚，哦對了，我是比洪·血錘。”
　　卡爾特牛人考慮了壹下，似乎是完全不認識我，只是點頭說：“我們可以問安托管事。”
　　我笑著說：“那幾句謝謝妳們了，卡爾特牛人兄弟！”
　　幾個卡爾特牛人變了臉色，隨後才說：“我們不是卡爾特牛人，荒原位面有兩個牛人部族，壹個是我們奧拉牛人，另壹個是卡爾特牛人……”
　　看他們的臉色，我馬上意識到，他們之間，似乎不是那麽友好……
　　“抱歉！”我說，“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奧拉牛人兄弟！”
　　奧拉牛人這才說：“幸虧這裏是桑塔斯，不然還真的麻煩呢……”
　　霸王龍說：“媽媽，他們想打架！”
　　我笑著安撫霸王龍，說：“那就不打擾妳們了，有機會，請妳們到我的住宅做客，就在那邊……”
　　看著我指的方向，奧拉牛人的臉色又變了，語氣也更客氣：“原來是魔法師閣下，我們，不勝榮幸！”
　　我對塔靈說：“阿爾法康姆，記得提醒我。”
　　塔靈說：“沒問題，已經列入備忘清單。”
　　經過了這壹個插曲，我告別奧拉牛人，走進修行之路。
　　“首先，要明確測試什麽職業，”塔靈說，“法師和戰士職業人比較多，不過也可以給妳提供空位，妳的德魯伊職業倒是可以直接開測。”
　　我說：“先測壹下德魯伊和弓箭手。”
　　塔靈說：“薩滿祭司、戰士、德魯伊、弓箭手，外加魔法師，妳是我見過的兼職最多的人，看來妳的天賦確實太出色了！”
　　我問：“三位賢者和其他核心成員是什麽情況？”
　　塔靈說：“三位主人都是魔法師兼職召喚師和元素師，同時有煉金士的頭銜，不過，這些職業畢竟只是魔法師的衍生職業，只能算壹個，另外他們還有裁縫、雕刻家和畫家之類的兼職。”
　　我楞了壹下，說：“這樣也算？那我還可算藥劑師和廚師，馴獸師……”
　　“生活職業也出現了，”李奧說，“那妳可以考慮再兼兼職鐵匠什麽的。”
　　我說：“主角光環是不是什麽都能讓我掌握？那不是全職全能？”
　　李奧說：“全職全能那就成神了，不稀奇！”
　　塔靈說：“那麽，廚師要不要測試壹下？”
　　我有點驚訝：“這裏還能測試廚藝？”
　　塔靈說：“目前能測試的職業有壹百二十多種，不過相當壹部分是普通人類也能掌握的。”
　　“算了，”我說，“測試壹下戰鬥職業就行，別浪費那個精力。”
　　“首先是德魯伊測試，”塔靈說，“前面第十七間屋子。”
　　我走都那間屋子，只見門上印著壹個爪印，看樣子有點像熊爪。
　　我退門走了進去，只見裏面不是房屋，而是壹片茂密的森林。
　　林子裏光線不是很好，我踩著腳下的枯枝敗葉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壹個身披著樹皮蓑衣的身影。
　　乍壹看，還有點像外公，不過這人的身材比外公壯碩壹些。
　　這人壹直沒有轉身，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還是禮貌的說：“前輩妳好，我來測試壹下……”
　　“吼！”那人發出壹身吼叫，身子壹陣變幻，提醒膨脹了壹大圈，往前撲倒，竟然變成了壹頭棕熊！
　　棕熊轉過身來，嘴裏居然說出了人話：“來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我楞了壹下，不得不說：“抱歉，我還沒有學會變身，只是掌握了初級的技能……”
　　“什麽！”棕熊憤怒的大叫壹聲，站了起來。
　　接著，他的身體慢慢萎縮，變回了之前的身材。
　　可是，棕熊腦袋沒有變。
　　我才反應過來，這是壹個熊人德魯伊……
　　“熊德？”李奧也有些驚訝，“這不是獸化嗎？這叫哪門子變身？”
　　我明白，德魯伊變身和獸人獸化是不壹樣的，狼人獸化變成野狼，和我外公變成巨鷹就是兩回事，可這個熊人德魯伊，他的變身居然是變熊，這就有點怪異了。
　　“德魯伊修行七大等級，學徒，巡林，遊蕩，荒野，野性，大地守護，傳奇，妳現在連變身都不會，分明就是個學徒！”熊人德魯伊說，“不用測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