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輩寧有種

　　地處大原市西南20公裏處懸甕山麓，毗鄰晉祠，綠意盎然地掩映在山林之間的正是國賓館，大原裏都稱國賓飯店。這是全省唯壹壹座國賓館，十壹幢風格迥異別墅式接待樓獨特中不失古樸莊重，高雅中亦有富麗堂皇，站在中餐廳的臨窗位置，館內九龍湖波光粼粼，遠處懸甕山風光旖旎，疊石湧泉、廊橋亭榭與綠樹花草渾然壹體，相得益彰，園中有園，景中有景，景隨步移，天然成趣，處在鋼筋水泥的都市叢林久了，壹眼過去便會喜歡上這裏的風光。
　　“……五十年來，這裏先後招待過上百位黨和國家領導人以及知名人士和外國元首……在咱們省，有‘花園別墅’和‘釣魚臺’之譽，自然美與建築美、古典美與現代美、空間美與裝修美、人文美與景觀美的和諧統壹，書卷氣、山水情、詩畫意、藝術美、舒適度處處流溢。這是個既清新高雅，又超凡脫俗地方……呵呵……小凡，感覺這裏的環境怎麽樣？”
　　主座上是李威，移了移杯碟，展了展餐巾，抿了口透著綠意的竹葉青，笑著介紹了幾分國賓飯店的由來，看得出賓主的壹言壹舉，很註重細節的完美，雪白的襯衫纖塵不染，整整齊齊的在身上，說話慢條斯理，很享受，也很愜意。別說景色，就李威本人，都讓人覺得養眼。
　　不過簡凡此時的感覺只有壹個，丫的，這肯定是死貴死貴地方。聞得此言沒有評價，只是憨憨地笑笑道：“李總，您看我……這太高雅的東西，我還真看不懂。”
　　即便是看不懂也揣摩得到，主樓的大廳掛著幾個認識的領導人和國賓館工作人員的照片，眾人捧月的樣子，既顯得國賓館與眾不同，又顯得領導人分外親民，相得益彰，至於名人的題詞題字，就更多了，剛進門的時候還聽曾楠說了，省壹級的領導，好像還沒有資格在這裏掛。
　　對了，曾楠，此時正細嚼慢咽地品著佳肴，偶而偷偷地壹瞥右手坐著的簡凡，不知道這天熱還是羞色，兩個臉蛋上壹片坨紅，至於左手坐著的唐大頭，就不太客氣了，估計最煩這些繁文縟節，那張嘴光吃不說。
　　李威的眼光，笑著審視著簡凡，偶而把眼光投向曾楠，好像在看這壹對年青人之間欲近還遠的樣子，餐桌上都看得見倆人互相謙讓著，隱隱地覺得曾楠確實對這個小警察頗為在意，和那種剛剛墜入愛河的小年輕人差不多是壹個樣子，而這樣子，讓他頗為高興。
　　“風景吧，不壹定都看得懂，小凡，我可聽說妳是個好吃客啊……這裏可是號稱薈萃了粵、川、淮揚、晉菜四大菜系之精華，怎麽樣？還滿意麽？”李威今天格外客氣，也格外熱情，剛頓了頓又問上了。
　　簡凡笑著回了句：“嘿嘿……滿意，李總您別客氣。”
　　“假話，壹聽就是客氣的假話。”李威不料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或者更想挑起個話題，笑著斥了句，又引著曾楠說道：“是不是啊，楠楠，小凡幾個月不見，越來越圓滑了啊。妳沒發現嗎？”
　　“就是，越來越鬼了。”曾楠加了壹句。眼睛斜斜的側瞥了簡凡壹眼，眼波流轉之間，仿佛有萬般風情，直要從眉目裏通過無線方式傳遞過來。
　　“哎，姐夫說得對啊……簡凡這個最懂了。”唐大頭不請自來，笑著接龍道：“再好吃的東西，他壹嘴就能挑出毛病來。”
　　仨個人好像都是客氣地擠兌著簡凡，好像對今天簡凡的惜言如金分外不滿意壹般，簡凡聽出了這層意思，笑著回答道：“李總，五星級的賓館，全省獨此壹家的國賓館，單單在這裏就已經代表壹種身份了，就是在這裏請客人喝涼白開都沒有什麽不滿意的……這種大飯店，妳剛才不已經說了麽，寓中國民族文化、西方文化和三晉文化於壹爐，處處超凡脫俗，清新高雅……其實這種飯店註重的不僅僅是飲食本身，而是他的外延，環境、文化、裝修、服務和其他，這個嘛，您總不能強迫我給人家挑刺吧？”
　　“呵呵……有見地。”李威豎著大拇指，對這個回答好像非常滿意。曾楠美目眨著看著僅穿著T恤，卻像豪紳大甲壹般坐著侃侃而談的簡凡，被這話微微觸動了壹下，似乎這個位置才是今天的主座。
　　“對了，妳還不知道呢。”唐大頭幾分神秘地對著簡凡道：“這兒還有恒溫遊泳館、KTV包間、冰火桑拿浴、水療按摩、休閑吧……那裝修，比盛唐還高個檔次，當時咱們裝修的時候就參照了人家不少，邪了門了啊，收費比咱們那兒還高，居然還有人來……”
　　這個大驚小怪引得曾楠呵呵笑了幾聲，李威今天的性子頗為溫和，難得地沒有斥責唐大頭的說話。斛籌交錯的時候，壹瓶三十年窖藏的竹葉青緩緩地進了各人的酒杯，飯桌上飄著竹葉青那種特有的藥味和著酒味的輕香。環境，確實優雅宜人，窗外是壹片綠的濃郁，餐廳內四處裝飾著盆景，即便是不開空調，這裏也不覺得分外炎熱；服務呢，確實細節倍至，整潔的服務生，端菜上酒謙恭倍至，倒酒是襯著白色的餐布。桌上壹應俱全的餐具壹律金邊亮白色，感覺不是凡品，不過以簡凡鉆飯店這麽多年的功夫，瞧了幾次都沒有瞧得出來，這東西是什麽地方產的。
　　壹切都非常滿意，只不過這餐吃得有點消化不良，感覺每個人的笑意中都好像藏著什麽未說的事情壹般，唐大頭最實誠，即便是實誠現在看簡凡的眼光也有點不對勁；曾楠，像有點花癡，像有點傾心不已，壹雙眼睛總不離簡凡的身側左右，李威的眼神裏呢，又覺得有點高深莫測了。
　　壹餐飯吃了兩個小時，凈是些不著邊的話了，快到飯局結束的時候，唐大頭殷勤地跑下樓倒車，曾楠相隨在身側，李威笑著看著倆人，像是隨意地說了句：“小凡，有沒有興趣轉轉行呀？”
　　“轉行？”簡凡壹下驚了壹跳，敢情吃飯就為挖墻角。
　　“別緊張嘛，我隨口說說。”李威提著椅背上的衣服，細細地套在身上，笑吟吟地看著簡凡：“我的部下包括我，有好幾位都是公安出身，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嘛，那點工資呀，可養不住人，如果妳有興趣的話，可以嘗試嘗試改變改變現狀嘛。”
　　“李總，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嘿嘿……我這水平，好容易進了這壹行，扔了有點舍不得，再說扔了吧，其他的我也不會幹呀！？”簡凡笑著婉拒了壹句，默默地想著，或許，這壹句話才是今天的要旨。
　　服務生領著路，李威前面走著，回頭看了壹眼相跟的壹對，沒有介意，倒有幾分贊賞般地道了句：“呵呵……我就喜歡妳這種務實的年輕人，不像現在壹些年輕人的浮躁，壹開口就好高騖遠、壹動手就眼高手低、沒辦事就講報酬，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妳考慮考慮，這個提議長期有效，什麽時候願意了，什麽時候來找我……威盛的大門永遠向妳暢開著……”
　　簡凡聽著，笑而不答了，暗暗地道了句，我那是務實，我簡直是有點心虛噯！
　　悄悄地壹回頭看曾楠，卻不料倆個人不經意來了個四目對接，喝了幾杯酒的曾楠臉上嬌羞無限，抿著嘴，紅紅的唇抿成了壹條誘人的曲線，也是神秘地笑著。
　　出了門，要走時，李威雙指撚著壹張的金色的名片遞給簡凡，客氣了幾句卻是讓簡凡把曾楠送回家，三個人招手送著李總緩緩出了國賓館。
　　就像壹次普通的應酬，壹切都像順理成章、壹切都像波瀾不驚，讓女人青睞好壹點理解，讓這麽大的李總青睞就有點不好理解了，簡凡悻悻的撚著那張名片，有點沈、質地居然是金屬的，剛坐到了車上，開車的唐大頭轉過來了，指著簡凡手裏的名片，又大驚小怪上了：“餵餵……簡凡，那是純金名片，壹張連料帶工上千了，壹般人他都不給，拿著這張名片到公司找他都不用預約……我姐夫可真看上妳了啊，咱們兄弟倆整那事，我前後跟他壹說，嘿喲，他都吃了壹驚，直說妳小子是奇才，奇才……就我姐夫手下，那司機壹個月，都不止五千……”
　　唐大頭邊說邊發動著了車，嘴裏喋喋不休地說著，難得地見唐大頭這麽不帶粗話地評價壹個人，簡凡聽得有點詫異，回頭問同坐在後座的曾楠：“真的！？”
　　“嗯。”曾楠點點頭，此時坐到了壹起，倆人反而沒有親昵的作態，只聽得曾楠仿佛有點不滿意地說道：“不過呢，怎麽看妳不感興趣呀？這可是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啊，不少人擠破腦袋想和李總結交都沒機會呢。”
　　“誰說我沒興趣？”簡凡不屑地反駁了句，跟著見得曾楠眼珠子壹亮，像是喜色外露壹般壹閃而逝，簡凡看在眼裏，好似得意地壹般把名片小心翼翼收回了錢夾，大咧咧說道：“既然是奇才，那就得奇貨可居嘛，幹嘛人家說壹句就去呀，顯得咱多掉價似的。”
　　唐大頭壹聽來勁了，高興了，倒車鏡裏看看簡凡，唆導上了：“我就知道妳會同意的……哈哈……兄弟不是我跟妳吹啊，就妳這手段，用不了兩年混得準比我強，就省城這地界，絕對能混到上層人物堆裏……那叫什麽生活啊！？想吃啥吃啥、想住那住住那、想日誰日誰，反正就壹句話，媽的，咱想幹嘛就幹嘛……哈哈……”
　　“聽著好像感覺不錯哦……”簡凡搖著腦袋，好似動心了，壞壞地笑著看著曾楠。
　　車廂裏響了壹聲“切……”，卻是曾楠不屑的鼻音，嗤著，臉側過壹邊，不理會這倆個淫人了，似乎對此等作態頗為反感壹般。
　　……
　　……
　　返程的路上，隱隱地讓曾楠感覺頗有意外的是，簡凡居然對李威的壹句玩笑話格外上心，非要把自己送回家，車上想了想卻是沒有回家，直接到了盛唐，今天穿著便裝方便，簡凡卻是客氣之至，要把貌似有了幾分酒意的曾楠送上樓，唐大頭眼神裏有點曖昧，擺著手示意倆人自便，自己還真沒那興趣當燈泡了。
　　看看時間，剛剛過了下午三時，夜總會冷冷清清沒有上客人，空調把樓層內吹拂得涼絲絲壹片，從樓外進到樓裏頓時覺得清爽無比，倆人走著，曾楠偶而還和保安打著招呼，雖然喝得不多，可曾楠好似有酒力不勝壹般步態有點踉蹌，簡凡笑吟吟地看著身側的美人，似乎是心裏暗喜，今天怕是觀賞最多的壹次，而今天的打扮好似也算曾楠最刻意的壹次，鵝黃的小外套、縷空的上衫，襯得胸前格外壯觀；紅色的裙裾隨著步態無風自起，眼花繚亂的是壹雙秀腿和水晶亮色的女鞋，幾近能看到纖巧恰如雕刻的玉足，壹顰壹笑、壹步壹妍，都好似在刻意演繹著貴妃醉酒的橋段。
　　如果細看，驚艷絕對會從眼前直達心裏，既帶著幾分南國佳麗的清秀、又不失幾分北方女人的颯爽。進了電梯，曾楠摁著十三樓，笑著婉拒了簡凡的攙扶，竹葉青後勁頗大，不過看樣她還受得了。這時候並沒有覺得那裏失態，即便是親昵也有著小小的壹段距離，甚至於簡凡有意識的捉狹想碰碰那個凸出來的敏感部位都不可能，每壹次好像她有所準備壹般，不經意壹個側身壹個挪就化解了這些小動作。
　　款款地走到了經理室的門口，曾楠插著鑰匙開了門，回頭卻是笑著道：“好了，妳的任務完成了……妳可以回去了。”
　　像是送客，不過簡凡卻是壞壞地笑笑說道：“餵，太不客氣了吧，連請我進去都不請了？妳是不是辦完事了，都喜歡把男人蹬過壹邊呀？”
　　語帶雙關，曾楠淺淺壹笑，推開了門，並不是那麽十分客氣地說道：“那好，請吧，我記得妳給我來過壹次沒水沒酒招待，我也照章辦事，只有涼白開招待妳啊。”
　　臉上笑吟吟的簡凡進了門，側身讓著曾楠也進來了，不料簡凡手壹閃，嘭地重重壹聲碰上門了，剛有不悅的曾楠楞眼壹瞧，不料更心驚的事發生了，簡凡毫無征兆地壹把把近在身側的她攬到了懷裏，重重在吻上了。
　　壹切來得如此猝不及防，曾楠只是重重嗯了壹聲，聲未出口，便被堵上了嘴。剛要掙脫，卻覺得被摟得很緊，嘴要掙脫，卻覺得簡凡如影隨形壹般貪婪地嘬著，這時已盡失了平時的溫文客氣，倒有幾分侵略性地吻著，舌頭直撬開了曾楠的嘴角，肆意地在她的唇與齒、齒與舌的香潤間遊走。
　　吻著……簡凡在前進著，曾楠被這股沖上來的大力推得後退著，壹霎那只覺得心智有所迷失，雙手僵在簡凡的背後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深情擁抱、還是該堅決抗拒。
　　壹切發生了太過突然，突然的來不及想像；突然之後，只有更突然的事情發生。
　　被簡凡推抱著移著，幾步跌坐到了沙發上，曾楠頓覺得自己被逼在沙發靠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胸後的扣子已被解開，壹只手在拽著自己的胸衣、壹只手卻伸進了裙底，剛剛壹有掙紮，卻覺得壹陣涼意直到胸前，簡凡壹只手已經撫上了堅挺而飽滿的乳房，很粗暴地在揉搓……
　　好似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已經不言而喻，如似最精彩的場面就要揭幕，此時的場景如果拍得下來，應該像標準的強暴實錄，房間的中央扔著壹只鞋子，水晶亮色，是曾楠丟下的；在沙發上掙紮著的曾楠頭發散亂、胸衣被扯過了壹邊，胸前露著白白的壹片，淩亂的裙子卻被向上捋了不少，直露著兩條修長的腿，腿的中間，正站著簡凡。
　　繼續、繼續，壹刻不停地向前繼續，曾楠只覺得私處壹涼，最隱密的地方也被摸著侵襲了，而且那只不老實的手在扯著自己的內褲，壹下子如觸電壹般的痙攣著蜷著身子，跟著尖厲地叫了聲，腦袋壹頂，前額重重的撞向簡凡，讓正在施暴的簡凡壹疼，稍稍後退了幾寸。
　　跟著又是啪啪啪……幾聲脆響，卻是曾楠發威了，抓住了他剛剛遲疑的壹下下，揪著簡凡的前襟，右手左右開弓，劈劈叭叭重重幾個耳光。
　　接著又來哎喲，呼通壹聲，曾楠縮腿壹蹬，正被打得七葷八素的簡凡猝不及防被直蹬在胸口，蹬蹬蹬連退幾步，撞上了飲水機，撲通壹聲壹屁股被坐到了地上。
　　噢，強暴未遂呀！？
　　發際淩亂的曾楠整整頭發，掩飾似地拉著衣服，已經被撕開了壹個口子，剛放下裙子，兩眼如劍如火如刀般盯著坐在地上的簡凡，絲毫不用懷疑，如果不是此時衣冠不整，有春光外泄之虞的話，肯定是撲上去給他壹頓亂拳亂腳。
　　卻不料並沒有結束，稍稍壹頓的功夫，簡凡卻壹骨碌爬起來，獵豹壹般撲將上來，似乎那半隱半掩的酥胸、半遮半露的美腿的誘惑早忘記了耳光的疼痛壹般，連人當武器，直把剛起身的曾楠又撞到了沙發上。仿佛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壹般。
　　卻不料小看了曾楠的反抗力，或許簡凡忘了唐大頭的警告，只見得此時毫無慌亂的曾楠壹手卡著簡凡的脖子，膝蓋順勢壹頂，好像簡凡就像送上門來挨揍壹般，壹下子被頂得直捂著小腹呲牙咧嘴。兩次被撲倒的曾楠此時動了真怒了，揪著前胸，朝著平時看了無數次的那張小白臉，劈裏叭拉劈裏叭拉壹連七八個大耳光，直扇得臉上見腫、嘴角見紅，又是壹腳飛起，只聽得呼通壹聲，這壹腳絕對夠猛，簡凡像瞬間位移壹般，急速地後退，呼裏通隆撞到了飲水機上，手還兀自捂著小腹……
　　大戰，即刻揭曉。經驗絕對不會留下，估計要有教訓了。
　　安靜了，老實了，曾楠整理著裙子，趿拉上鞋子，隨手壹拉房間的工作服，整整齊齊披在身上，跟著雙手壹攏，頭發霎時順溜溜地捋在腦後，眨眼壹變又成了婷婷玉立、媚態萬千的曾領班，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壹般。
　　而此時，剛剛的施虐者反而像受害人了，坐在地上半晌沒動的簡凡左右臉頰已經腫了壹片，卻是清晰的五指印跡、鼻血和著嘴角的血汩汩流著，T恤被撕開了半邊，挨了兩次打老實了，畏畏縮縮靠著飲水機坐著，撕開的胸前，也是白白的壹大片，就像剛剛被人強暴了壹般。
　　毫無客氣、也毫無同情，曾楠示威壹般地壹拉辦公桌的抽屜，手裏亮著剃須刀般大小的電擊器，壹摁，劈劈叭叭的電弧響著，跟著嘭地拉開了門，像有宿仇壹般盯著地上坐著的簡凡惡狠狠地說了句：“滾……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碰到，小心打斷妳的三條腿。”
　　不過再看簡凡，沒有慌亂亦沒有急色，慘兮兮的臉上反而多有幾分笑容，怪怪地的笑容，壹向於註重儀表，今天可被整得夠慘了，緩緩支著胳膊起來，就著飲水機裏手心放了點涼水，抹抹嘴角和鼻子上的血，就著破T恤擦擦，再回身的時候卻是從容地笑著，怪怪地說了句：“謝謝妳告訴了我真相。”
　　“什麽。”曾楠壹驚，不過余怒未消，忿忿地說道：“真相就是我看清了妳的嘴臉。”
　　“呵呵，妳錯了，真相是……秦高峰沒有讓妳打我吧！？妳好像違規了……”簡凡捋直著被撕的T恤，邁步不理不睬要走。
　　不過弱弱的壹句，仿佛平地驚雷，眼可見曾楠拉著門的手顫了幾顫，似乎比剛剛遭遇強暴的吃驚還要大，看著簡凡要走，曾楠又是毫不遲疑地“嘭”地關上了門，嗒得壹聲打上了保險，攔在面前，回頭瞪著簡凡，示威似地揚著劈叭作響的電擊器，又問了莫名其妙壹句：“妳還知道什麽？”
　　這壹下，即便是簡凡不知道，也知道了……